守护神的颤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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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咱们换个赌法，赌今天河泽大人会不会笑。”一个大胡子的贵族提议。
“这个也没法赌，首领把整个图里达的烟花都烧完了，河泽也没有笑一下。你看，他对场里的比试根本提不起兴趣，看都不看一眼。”
“有道理”贵族们纷纷点头附和。
“真想看河泽笑一笑，哪怕一下也行。”
“嗯嗯”听到的人都跟着点头，人们把目光全部投向远处的河泽。
微风拂过，色彩斑斓的彩带随风轻摆，当目光投向那抹白色的身影，似乎所有的喧嚣都停止，整个世界安宁下来。
这个男孩从每一根发丝到每一个举手投足，都和整个图里达的气息完全不沾边，河泽的美是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及的，犹如夜空中清辉遍地的明月，你可以仰望他、你可以爱慕他，但他永远和你隔着天与地的距离。
此刻即使是在台上俯视一切的铁钉，也不得不把目光投到河泽的身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样一个如明月一般的男孩，却能有一招击败铁钉的实力，这样的巨大反差让铁钉的内心形成一个矛盾的死角。一方面你会害怕这样的对手，因为他有无数个另你觉得恐惧的理由，而另一方面，你又会想多看他一眼，这是一种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吸引力，和年龄无关，和性别无关，甚至和外表无关。
而已经变为焦点的河泽，此刻在一旁安静的品尝着雪为自己泡制的奶茶，里面还加有自制的果冻，味道很不错。河泽并没有为周围的氛围所打扰，争强斗狠本就不是他的性格，更何况他不喜欢血腥暴力。
“我向你发起挑战。”
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转移了所有人的关注，只见来人一身白色的双扣涤纶天鹅绒晚礼服，复杂的真丝领结搭配真丝腰带，镶嵌玛瑙的白金袖扣，一条仿古的丝绸手帕半掩在口袋里，从头到脚都不是图里达人的装扮，却让人眼前一亮，惊艳一片，正是小恶人奥斯。
这样视觉系的装扮，在图里达只会出自一处，莱斥鲁的贵族们把目光再次纷纷投向了河泽，马眼刚喝了一口水差点没有喷出来，还记得奥斯两天前那个趴在地上衣冠不整的模样，他不反对男宠变王子的游戏，全当增添生活情趣，但是不至于一个男宠打扮成王子的模样去血溅当场。这个男宠想自己找死他不会拦着，但是现在他这样站在出来，代表的是主人河泽，死了是小事，让河泽丢面子是大事。
其他贵族惊讶于这个蓝眼少年此时的举动，他的身份是奴隶，铁钉更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在他们看来，刚才被铁钉击毙的至少都是成年人，眼前这个少年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美得这般让人惊艳，却要眼睁睁的去送死，让人可惜。
这个能把白色穿出邪魅之气的少年微微一笑，走到河泽的面前，优雅的单膝跪下，像一个潇洒的绅士。
“我献上自己的生命，博主人一笑。”
奥斯望向奥斯，他蓝色的双眸炯炯发光，像荆棘丛中的一团烈火，嘴角却勾起邪魅的笑容，狂狼而暧昧的气息萦绕，在众人的眼中，奥斯就像一个为博美人一笑而不知死活的浪子，还是非常高贵的一个浪子，怎么这样矛盾呢？对了，因为奥斯也还是一个小小的少年而已。

第十八章　视觉系路线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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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泽没有开口，他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奥斯，河泽平日里总是淡淡的看人，却有说不出的明澈。少顷，他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押注的毯子跟前，扔出一个精美的钱袋：“10000珠拉，我押我的奴隶赢。”
言毕，河泽对奥斯微微一笑，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这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
河泽转身，然而那一抹如春风般明媚的笑，让人无法移开，所有人就这样被吸引了，笑萦绕在心头，无法抹去，良久，才有人说：“我刚才好像看到河泽笑了。”
“嗯，笑了，好美。”
“他还10000珠拉押个奴隶。”
等众人反应过来，这才炸开了锅。
“10000珠拉？”
“我再押50珠拉铁钉赢。”
“我押100珠拉铁钉。”
“我也押100珠拉铁钉赢。”
…
“兄弟，你还好吧？”马眼已经被河泽出手的“豪气”所深深折服，他这个兄弟从来不赌，这一赌还真是惊人。
河泽很明白马眼的意思，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马眼，他是我的人。”
马眼的脑子立刻迅速的运转，然后眼睛一亮，马上掏出钱袋跟着豪气的一扔：“我押500珠拉这个奴隶赢。”
然后觉得还不够，又拉着酒杯：“再借500珠拉给我，我要押风的奴隶赢。”马眼心里想着，跟着河泽混，什么时候吃亏过。
“吼…吼…吼”
台上此时已经被阵阵的欢呼声所包围，蓝眼的奴隶挑战勇猛的军官，每个观众都热血沸腾起来，人群像野兽一般的嘶吼起来。图里达的比试没有裁判，也没有人会高喊开始，或者叫停，全凭台上勇士的自由发挥。
奥斯一上来，铁钉就兴奋的叫嚣着：“是你，我就说过你个贱奴欠X，今天爷不弄死你。”
铁钉身高体重，如一头粗壮的熊一般，奥斯少年的身体和他站在一起形成巨大的反差，奥斯足足矮了铁钉两个头。
奥斯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铁钉，宛如一只吐着芯子的毒蛇；他的全身紧绷着，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利箭。
铁钉上前一步，右手一击重拳就像奥斯的面部袭来，奥斯闪电般的身体下潜，向铁钉贴近，右手抱住铁钉前腿的踝关节用力向右后方搬拉，左手章向前抬起向外侧推压铁钉膝关节的内侧，一搬一拉，扭错铁钉的膝关节，铁钉吃痛惨叫一声，向左侧方倒地。
奥斯起脚就在铁钉的裆部重重一击，下一刻飞身而起，伸出双指就狠狠的戳向铁钉的双眼。
“啊”
铁钉的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奥斯的手指上瞬间就满是红色，血淋淋的。
一切发生得太快，瞬间的几个动作，似乎一场比试才刚开始，就在几秒钟后结束。
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一个护卫冲上台去，正是那天晚上一起踢过奥斯的一人。
来人出手就对奥斯的头部一计重拳，奥斯立刻向后一闪，随即向后主动倒地，左脚勾住对方左腿踝关节处用力向后勾拉，再右腿向前抬起猛的蹬对方的小腿处，那人踝关节瞬间受挫，重重的摔在地上。奥斯迅速扑向去，对准对方的颈部就狠狠的咬下去。
“啊”
又一声惨叫响起，对方的颈动脉血管血如泉涌，再无还手之力。
踢裆
戳眼
咬颈
反关节
…
全部是搏击中的禁忌术，奥斯在不到一分钟的搏杀中全部用上，招招狠绝。
人群已经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喧哗声一片，没有人见过这样凶残的搏杀技术，台上奥斯的戾气聚集扩散，那尖锐的气息让人心中泛起阵阵凉意，心惊胆颤，一时间没有人再敢上台挑战。
奥斯优雅的取出礼服口袋里的丝巾，擦了擦对手的颈动脉刚才喷在自己脸上的血，整个人又恢复了最初的完美形象，高贵而不可一世，然后姿态优美的站起了身，一脸平静。
他向河泽的方向望去，脑海中浮现的是河泽转身前对自己的微微一笑，那笑是淡淡的，轻云一样，却温柔的揉进奥斯的心底，河泽对他有足够的信心。
马眼搂着河泽欢呼雀跃着，衬托着周围因为输钱而垂头丧气的贵族们。
只有河泽，依旧淡淡的望着奥斯，目光中不查悲喜，只一眼，就照进了奥斯的心底。
奥斯对于未来已经做出了选择，这一步一迈出，再没有回头路可走，胜一局不值得欣喜，未来如何走下去才是关键。
“今年库邦勇士是河泽的奴隶。”
首领高声的宣布着比试的结果，人们才发现，对于一个奴隶来说，名字都没有，人们记住的，只能是他的主人。
奥斯走到首领的跟前，按照程序，跪下来等待嘉奖。这是奥斯第一次接触这个莱斥鲁地位最高的男人，首领很高，约一米九左右，长发打着卷贴在头上，一脸络腮胡油腻腻的拧在一起，挡住了半张脸，只留一双凛冽桀骜的眼睛，看不清年龄。
“是河泽教你的吧？”首领小声的问了奥斯一句，嘴角挂着的却是“我已知晓”的笑容。
奥斯不明首领这样问的用意，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莱斥鲁的勇士，说出你期望的嘉奖。”刚才还一脸痞气的首领，现在眨眼就一本正经起来，变脸比翻书还快，语气中还透着王者的威严。
“我想成为一名战士，能为部落上阵杀敌。”奥斯的声音高亢洪亮，敲进每个人的耳中。
首领的眉头皱了皱，靠近奥斯，用只有奥斯能听见的声音说：“所以，你并不想成为河泽的奴隶，是吧？”
奥斯的确不想成为河泽的奴隶，他谁的奴隶也不想当，但是这种实话让他怎么能说，现在他回答想和不想，都是一个必输的答案，奥斯一时立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
首领眉毛一挑，几乎被胡子挡完的嘴角勾起一个坏坏的笑容，伸手用力的在奥斯的肩上一拍：“哈哈，我逗你的。”
引来奥斯腹中咒骂声一片。
首领清了清喉咙，转眼间威严的说道：“河泽的奴隶，我莱斥鲁的勇士，下个月跟随鹰部，一同出征郝狄安。”
首领答应了奥斯的请求，同时望了望不远处的河泽，河泽平静的看着这一切，眼神宁静。
有一天，望着已经面目全非的黑暗大陆，河泽问自己：如果当年自己没有帮助奥斯，这片大陆会是怎样？
也许从更早的相遇开始，一切就已经注定，而这篇大陆的历史也注定将随时改变。

第十九章　鹰的考验

第二日鹰部
鹰部是莱斥鲁的骄傲，是部落里最凶悍的部队，但同时也是恐怖的代名词，平日里哪家孩子哭闹，大人会恐吓着：“再哭把你丢到鹰部去。”
都说那里比奴隶大营恐怖百倍。奥斯虽没有进过鹰部，但是看过鹰部的娃娃军在战场上削头饮血如喝凉水一般，想来也不是一般人能训练出来的。
鹰部有自己独立的区域，高墙铁网，远远望去，如同监狱一般，把手的士兵个个荷枪实弹，多为十四五岁的少年，沉重的武器配上还显青涩的脸，竟也看不出突兀。
奥斯走进鹰部，倒没有遇到什么阻挡，只是一路上，阵阵惨叫响彻整个军营，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传入耳里让人心口闷闷的，这的确有奴隶大营的氛围。
左手边，初入营的孩子被集中在一起，很多看上去也才7、8岁的样子，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他们被强迫着要挖出自己家人的心脏。奥斯看了一眼这种熟悉而陌生的血腥场面，没有一丝恐惧，只是鄙夷的淡淡一笑，对这样的训练方式嗤之以鼻。
要先找到鹰，这个传闻中莱斥鲁部中最铁血的军人。
奥斯远远看着一个宽阔的场子里正在操练的娃娃军，这些孩子每人手中捧着一把枪，正绕着场子不停的跑。十几个手持皮鞭的军人站在场子的不同方向，一旦发现有人跑不动停下来，就立刻一道鞭子狠狠的上来。操场里皮鞭的声音此起彼伏，让人头皮发凉。
正要靠近，却只听“砰砰”两声，奥斯的脚边子弹击起尘土，他定在原地几秒，接着便迈开步子继续走。
奥斯感受到一双犀利的眼神正在打量自己，马上抬眼回视过去，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一只手扛着把步枪，戴着军帽，一身戎装，将男人的成熟和浑厚、冷酷和沧桑发挥到极致。被这样一张冷酷的面孔所凝视，撼人魂魄的压迫感也随之而来。
“你没有害怕，有意思。”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饶有兴趣的看着奥斯。
“鹰大人，我奉命归入您的部队。”奥斯恭敬的给男人行礼，不用介绍，他也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确定无疑是鹰。
“你就是河泽的奴隶？果然是美人。”鹰的眼神赤裸裸的打量着奥斯，玩味的笑容在嘴角扩散。
“美是美，但瞧瞧着小身板，真看不出能击败铁钉成为图里达勇士。”
“我猜是河泽大人底下用了手段，要不就凭他？我听说几天前还在奴隶大营里蹲着勒。”
“我想也是，头，这得好好练练才行。”
“诶！你说的练是怎么个练啊？这样美的美人要是练坏了，多可惜。哦？”
…
几个军官不屑的打量着奥斯，一边猥亵的笑着，一边开口不干净的说着。
听着军官们在对自己品头论足，奥斯没有说话，却抬眼平时着鹰，鹰也正犀利的看这自己。他很不喜欢被这样打量，不过他承认，眼前这个男人气场出奇的强大，和这样的人对视，他血脉中每一个黑暗因子都在叫嚣沸腾。
“你下去跑跑。”鹰看着奥斯，口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跑多久？”奥斯的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这些士兵每次会负枪跑上十圈，你过去不是军人，就不用负枪，跑30圈就行。”
这一圈有400米左右，让成年的士兵跑上10圈，也少不了要挨上鞭子。现在让还未成年的奥斯跑30圈，就算他不被活活累死，也要被鞭子活活打死。鹰这样的命令透着狠毒。
“老大，把他玩死了不好向河泽大人交代。”
“是啊是啊。”
一个军官提醒着鹰，其他军官也都附和。
“没问题！”奥斯却应了下来，说完就朝场子走去。
只见奥斯在场边停了下来，没有立刻开始跑，而是伸伸手、弯弯腰、拉拉腿的做着各种怪异的动作，做了足足有七八分钟，才在场子里跑了起来。
“第一圈。”
一个士兵声音洪亮的报数着，场子边那十几个握着鞭子的士兵也摩拳擦掌，如狼似虎，狠不得立刻就扑上去对奥斯一阵暴打。
奥斯跑步的姿势很舒展，节奏性也很好。如果是做示范的话，的确是可以达到教科书水平。可惜整个场子内外压抑而来的诡异氛围，那一双双如嗜血野兽般的盯着奥斯的眼睛，都宣告着这不是一场示范，而是一场要危险的考验。
“第四圈。”
天空此时潇潇地下起了雨，地面也湿润了许多，散发出一种泥土的气息。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在凄凉秋瑟的细雨中奔跑，远远望去，凉意不请自来，穿过肌肤，直抵灵魂深处！
“第十圈。”
奥斯跑过了整整十圈，中间没有一处停下，依旧节奏均匀的奔跑着，这无疑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雨中的奥斯是透着朦胧，却又如此清晰。鹰的心情也好像被雨水清洗了、擦亮了，一种明朗、惊喜的感觉在油然而生。
“第二十圈。”
风夹着雨水，像在地上寻找什么似的，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着，雨势越来越大，奥斯的脚步也越来越慢，在场每个人都能感受到有一种意念在支撑着这个单薄的身体跑下去，一步一步跑下去。
地面开始泥泞起来，越来越湿滑，只见奥斯左脚一滑，身形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
“啪”
一道重重的鞭子夹着雨水，朝风的背上呼啸而来，鞭笞而过，血滴夹着雨水顺着鞭锋划过一道弧线，落入人们的视线，激起在场众人的兴奋和得意。
司鞭的军人再次扬起了手，鞭锋垂地，只要再一个起落，又会是重重的一鞭。
突然，趴在地上的奥斯伸出右手，一把握住鞭子，猛一用力，身体借着鞭子单膝跪了起来。
人们看见奥斯的嘴角向上扬起了一个美丽的弧度，他慢慢的抬起头，看了鹰一眼。
那一眼，分明是自下而上的抬眼，鹰却感到一种自上而下的凌厉，那眼神里透着的，竟然是怜悯和同情，仿佛在说：“用这样的方式考验，你真幼稚到可怜。”
奥斯的内心的确是不屑和鄙夷的，这种体罚性质的报复方式，3岁奥斯都会觉得幼稚，今天看到30岁的有身份的大将军对使出来，只会发自内心的觉得可笑。
奥斯站了起来，看着鹰，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他继续跑了起来，却一边跑着，一边解开自己的腰带，随手扔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