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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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凡洛斯忽然道出这句话，让路尼奇愣住。

「陛下？」路尼奇发现凡洛斯的眼神盯着某处不放，他顺着那方向一看，丝缇娜正与巴尔拉子爵愉快的聊天，两人融洽的模样，远比她和凡洛斯来个热情。

见凡洛斯阴沉的表情，路尼奇内心大感不妙，严肃的语气劝告。

「陛下，最近您的行为越来越像是人类，更别提现在您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幸好现在只有属下一人在场，希望您的强大魔威能够恢复正常，别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孩损害自己的道路。」

凡洛斯垂下眼帘，斜眼看了路尼奇一眼。

「知道了。」

语毕，头也不回，便朝他们的方向前去。

路尼奇脸上难得出现担忧的神情，喃喃自语，「我可是很喜欢您啊…陛下，千万别为了这点小事，让自己失去生命……」

＊＊＊

「你们在干什麽？」凡洛斯冷冽的语气，吓到气氛愉快的两人。

丝缇娜本来想反问凡洛斯为何要用这种态度问话，但一对上他的眼神，想说的话却卡在喉咙，说也说不出口。

「回陛下，属下与丝缇娜小姐只是碰巧遇到，并无其他行为。」

巴尔拉以半跪的姿势，低头回答。

「巴尔拉先生，不用这样子吧？」

丝缇娜想要巴尔拉起身，却反被凡洛斯抓着手臂，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感到莫名其妙的丝缇娜，一边挣扎，一边困惑道：「凡洛斯，你是怎麽了？你抓得我很痛耶！」

凡洛斯瞪了丝缇娜一眼，将她带到较隐密的地方，像是吃了大量的醋，口气酸溜溜的。

「怎麽？打扰到你与别人恩爱的时间？我出现就碍眼了？」

「我们只是很单纯在晨间散步，为什麽你要如此生气呢？」

丝缇娜不懂着眼前怒红眼的男子，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麽，她第一次遇到这麽莫名其妙的状况，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生气？我没有生气。」

凡洛斯摸着胸口，他恨透这种感觉了，莫名的郁闷如烈火燃烧，只不过是见到她与其他男人走在一起，又笑得那麽开心，心里竟如此不是滋味。

「是，你现在正对我生气，我有做了什麽值得你这麽生气吗？告诉我，凡洛斯。」

丝缇娜坚定的眼神，让凡洛斯震了身，深深的凝视着那双美丽的碧绿眼眸。

「我……」凡洛斯有些恢复了情绪，但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有在听。」丝缇娜走上前，认真的盯着凡洛斯。

凡洛斯目光从眼眸移向可口的朱唇，无预警，他拥抱着丝缇娜的细腰，低下头亲吻着她。

刚开始丝缇娜还有些反抗，久了久之，她也沉溺於这个深吻，直到两人没了氧气，才暂时结束。

依偎在凡洛斯怀中，红着脸的丝缇娜可不敢抬头看凡洛斯的表情，真没想到她会沉溺这种行为，真糟糕啊！

凡洛斯用着连他自己也没发现的溺爱眼神，盯着丝缇娜潮红的脸颊，忍不住扬起笑容，过了半晌，低沉的嗓音细腻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丝缇娜望着凡洛斯，点头答应跟着他。

＊＊＊

站在高山顶端，俯瞰着繁荣的城镇，如果不是自己待在魔族的领域，丝缇娜还真会以为自己回到了辛塞达大陆。

见那座城镇的人们为生活打拼，真令她感到困惑，为何大家都说魔族是邪恶的代表呢？

是因为接触少的关系？还是因为魔族人的寿命比人类来得长，造成了他们的威胁，所以承受着邪恶的象徵？

想到这，丝缇娜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麽了？」凡洛斯好奇问。

「我只是感叹，人类与魔族其实都是一样的，为什麽……你们会被认为邪恶的一方。」

低头望着胸口的红宝石，丝缇娜感到无奈，为什麽勇者就一定得去杀魔王？

是因为魔王攻击人类的关系？

还是人类先侵犯到魔王的领域，才招来杀机？

在辛塞达大陆，没有一个人能够为她解答这个问题，每个人一见到她就要她去杀魔王，她真想大声说：我跟魔王无冤无仇，为什麽就得去杀他？

沉默许久的凡洛斯望了丝缇娜一眼。

「如果你没有继承到圣剑，或者结束勇者的身份，你觉得现在的你会过什麽样的生活？」

丝缇娜略些思考。「嗯……冒险者吧！」

「喔？」凡洛斯对这回答不感到意外，不然他带着她四处乱跑，她要是不喜欢，脸上的表情早会出现厌恶的模样。

「会很奇怪吗？」

看凡洛斯没什麽反应的表情，丝缇娜有点失望，因为女孩子成为冒险者，是绝对不被看好的。

「不会，很适合你，很符合你的个性与兴趣。」凡洛斯微笑道。

「谢谢！」

这样的话语，对丝缇娜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鼓励，虽然他是魔王，但是唯一肯定她的人。

「不过你没有考虑要结婚吗？成为冒险者，成家的机率会变很低，这样你还可以接受？」

这问题倒是没想过，丝缇娜认真了想了想，以不太确定的语气道：「我想，我可以接受。」

「是吗？如果你哪天退出冒险，只有一个人孤单生活，没有另一伴也没有小孩，不觉得这是一种遗憾吗？」

丝缇娜困惑的望着凡洛斯，打从心底觉得，凡洛斯会跟她说这些话，似乎透露着他正为此感到遗憾。为了不让自己错过这段遗憾，才要自己仔细思考这问题吗？

「如果我的冒险完美结束，在那时候我还是单身一人，我会选择收养另一个孤单的小孩，当做亲生小孩疼爱。」丝缇娜微笑回答。

是呀，如果她没有机会可以生下孩子，至少帮助到一名可怜的孩子，那还有什麽差别呢？

「你的想法很正向。」

凡洛斯缓缓道出这句话，望着丝缇娜的眼神也似乎更不一样了。

从刚刚开始，丝缇娜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似乎有种想法想告诉自己，却不能直接了当说出来。

看不透凡洛斯想表达的意思，受到他眼神的影响，下意识，丝缇娜将藏在心底许久的话，第一次亲口说了出来。

「从小到大，我不相信爱情会降临在我身上，更别提说有什麽人让我迷恋上人，硬要说喜欢的人，就小时候遇到的叔叔，还有疼我的师父。成为勇者之後，我与皇室有了亲近的接触。」

说到这，丝缇娜朝凡洛斯苦笑了一下，随即望着辽阔的大地。

「因为身为魔王的你在国王陛下任职内，没有做出有害的事，所以我是勇者的身分，对国王陛下来说是个不重要的身份。说到底，我在他眼中只是个平凡的女孩。」

「回想起来，或许是因为我外貌长的还算可看，国王陛下在当时有考虑要将我收为养女，为的是政治联婚。要不是国王陛下的弟弟，史密斯公爵努力说服国王陛下这念头行不通的话，也许我早就被安排结婚了。

「如果我真成为了公主，受国王的命令下要嫁给一位陌生的外国人，就算我不愿意，我还是得为了国家远嫁出去。当时我在想，假使我有了小孩，就算对方是个陌生人，我想我会为了小孩而努力爱上对方。」

深深叹了口气，再转向凡洛斯，丝缇娜被他的严肃表情吓到，噗兹一声，她开玩笑道：「怎麽？身为大魔王第一次听到勇者真实内心话吗？不用这麽严肃吧？」

凡洛斯垂下眼帘，勾起丝缇娜的下颚，细柔轻道：「如果你被国王出卖给魔王，你会努力喜欢上魔王吗？」

丝缇娜偏着头，轻轻一笑道：「大魔王，你我都很清楚，人类与魔族的结合是不可能有小孩的，所以别妄想我会为了小孩而爱上你，这是不可能的。」

凡洛斯冷哼一声，往另一个方向一看，路尼奇正在远方对着他敬礼，似乎有事情想秉告。眼神再回到丝缇娜身上，他轻拍着她的肩，「不好意思，我有事情要处理，你应该知道回去的路吧？」

「当然，别小看我的记忆。」丝缇娜有自信的挺胸道。

凡洛斯会心一笑，便走向路尼奇，离开现场。

望着凡洛斯远去的身影，丝缇娜喃喃自语道：「奇怪，为什麽我有种失落的感觉？」

走在回房的路上，丝缇娜没什麽心情观赏周围的美景，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与凡洛斯的对话，光是在山顶上，如此平凡也没有身分顾忌的话题，真怀疑他是真的魔王吗？

不过也因为这样，对他的评价也良好许多。

哪天自己真爱上了魔王，大概会像以前所见的女人一样，不顾一切的奉献自己所拥有，只为了得到心爱人的笑容。

想到这，丝缇娜忍不住摇摇头。

她怎麽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呢？

这不就代表她会先输给魔王吗？

不行！她得加油！她得努力让魔王爱上自己，等到他离不开自己时，再让他失去她，流下最真诚的悔恨之泪，这样她救了人类世界，也让魔王认清自己的错。

但……感觉上，这隐藏的风险，似乎很大很大。

就在丝缇娜边走边停边发呆的过程，有一个陌生的人影走到她身後。

「请问您是丝缇娜小姐吗？」

陌生的男子声从丝缇娜身後响起，她正想回头回答是时，一股强烈的香味让她无法说话，浓厚的睡意侵袭着意识，丝缇娜只能靠着仅剩下的朦胧意识，望着那名男人，随即陷入黑暗。

＊＊＊

刚结束半天会议的凡洛斯，望着夕阳，踩着愉快的脚步，准备回到寝室找寻丝缇娜时，却看见一名男子正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从房里走了出来，男子一见到凡洛斯，马上敬礼。

「陛下，您好。」

凡洛斯望了对方一眼，正努力想对方是什麽人时，他注意到男子身上衣衫不整的模样，冷淡道：「你进去里面做什麽？」

男子有些苦笑，「属下坳不过小姐的要求，只好……」

小姐的要求？

凡洛斯眯起眼看着男子，见男子一脸诚恳，凡洛斯只好先让他退下。

等男子离开他的视线後，凡洛斯将门打开，同时，他愣在原地，傻眼的望着地上那些散落的衣服，还有凌乱的床，裸露的女体。

这时，天空像受到凡洛斯心情的影响，瞬间乌云密布，雷声阵响，雨也同时下了起来。

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他对丝缇娜的感觉，也起了变化。

寒冷无比的气息，让沉睡的丝缇娜缓缓清醒，当她看见凡洛斯时，她困惑的爬起身，却意外发现自己竟然全身赤裸，低声惊呼，马上抓起被子掩盖自己的身子。

「凡洛斯……这是怎麽回事？」

丝缇娜不知所措的问道，希望凡洛斯能告诉她实情。

凡洛斯冷眼的盯着丝缇娜，嘴畔泛起一丝轻视的笑容。

「我说丝缇娜，你要是这麽需要，早点告诉我不就得了？难道别的男人会比我好吗？」凡洛斯边说边走向床边。

「凡洛斯？」丝缇娜不懂凡洛斯为什麽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更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你这是什麽意思？我不懂。」

「不懂吗？」凡洛斯坐到床边，伸出手轻抚着丝缇娜的脸庞，摸着细嫩的脸颊，随即用力一扯她手中的被子，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既然言语会使你不懂我所表达的意思，那麽，我就以行动来表达一切，你觉得如何？」

「咦？」

丝缇娜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推倒在床上，双脚被粗暴的扒开，凡洛斯用着身体困住企图脱逃的她，解开裤头，将坚硬的欲望抵住她的娇弱之处。

「你在干什麽啊！不要！」望着受到愤怒冲昏头的火红眼眸，丝缇娜慌乱的挣扎，同时扭着身子，想避开下体接触到的杓热感。

「原以为你是个很爱惜自己的女孩，看来是我会错意了，那麽，我不用对你太客气了。」

语毕，凡洛斯不管丝缇娜是否已经准备好接受，腰部用力一挺，丝缇娜宛如受到雷击，撕裂的巨痛，令她暂停了呼吸，泪水也瞬间滑落，她张大着嘴，想发出声音，却怎麽样都无法发出。

同时，她耳旁与脑海同时出现景像与声音。

在凡洛斯强占了她的身子瞬间，那一个小小纯洁的琉璃圆球，刹那间破裂粉碎，血液从圆球里缓缓流了出来，似乎在告诉她，纯洁无暇，已经离她而去了。

潮热的液体，从她体内流了出来，有了这个润滑，原本有些困难挺入的凡洛斯，像是受到鼓舞，挺入的速度更加快速，他粗暴的抓着酥胸，像是在宣泄怒气，将自己的欲望完完全全投入丝缇娜的体内。

丝缇娜努力推着身上的凡洛斯，可惜现在的她，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凡洛斯低头亲吻着丝缇娜颈部，他非常的愤怒，什麽都不想思考，既然她这麽想要男人，宁愿别人也不要他，他就偏要她接受他！

丝缇娜痛苦的低鸣，她现在满脑子只想要将侵犯体内的东西排离开。

可惜，初嚐交欢的她，并不知道这是让凡洛斯更加狂野的深入她体内，不一会儿，丝缇娜初次嚐到难以控制的滋味後，意识卷入无底的黑暗，久久无法平复。

在她人也虚弱昏迷时，任由凡洛斯摆布之後，等她醒来时，他依然还在她的体内，对於凡洛斯一次又一次的侵犯，昏迷又醒，醒了又昏迷，丝缇娜已经无力阻止。委屈的泪水默默的滑落，渐渐的，双眼无神的她，空洞的望着床顶的丝绸。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彷佛过了一世纪，凡洛斯总算离开丝缇娜，他抽出自己的欲望，将种子喷洒在她身上，同时，也抓起她的手臂，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用力丢下床下。

凡洛斯不想看见悲伤的她，尽管心感到刺痛，他就是不想看见。

也因如此，凡洛斯没有注意到丝缇娜身上不自然之处，还有纯洁的证明。

他随意拿起被子擦拭着欲望上沾有的爱液，穿好衣服，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丝缇娜整个人趴在地上，喘着气息，望着地面散落的衣服，满腹委屈的她，再次哭了出来。时间过了好久好了，平复了心情，她吃力的爬起身子，望着双腿间，怵目惊心的鲜血，让她自己真正感受到，她已经不是纯洁的女孩了。

为什麽事情会发展那麽令人措手不及，甚至赔上了自己的贞洁呢？

辛苦的擦拭自己的血液，缓缓的穿上衣服，丝缇娜望着凌乱的大床，刺痛的感觉悄悄的进入她心房，想挡，也挡不住了。

自从凡洛斯离开房间後，一股陌生的情绪冗罩着她所有思绪，她想狠狠破坏一切，迫切的想紧抓着锋利的东西，去伤害别人与伤害自己，强烈的欲望，直到胸口的红宝石亮起微弱的光芒，才让丝缇娜恢复该有的冷静。

望着自己的双手，丝缇娜愕然的想，刚才自己是怎麽了？

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这种从未出现在自己情绪，竟然出现了！

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别人的她，竟然有了这股冲动？

不、不行！这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想走的风格。

她不能因为凡洛斯的伤害，而使自己产生负面情绪。

如果自己有了这样的心，那麽圣剑将会毁在自己手中……

但，如果他又伤害自己呢？

丝缇娜望向阳台，呈现眼前的是肆虐的暴雨，雷声巨响，不时降落的雷击。

半晌，她走向阳台，冰冷刺击的雨打痛了身子，她抬头看着漆黑的乌云，缓慢闭上了双眼。

她想，如果这雨不能洗净自己渐渐迈向黑暗的心，那麽，她先将决定遵从勇者的使命，杀了魔王，杀了夺走自己纯洁的凡洛斯，再解除自己身为勇者的资格，让下一任勇者……想到这，丝缇娜又迟疑了。

杀了魔王，还需要新勇者的存在吗？

要让新的勇者承受这种可悲的杀人命运吗？

突然这时，遥远的高山林地传来细弱的小孩子哭泣声，但有时发出「耶」的声音，这让丝缇娜暂时忘了自身的痛苦，起了本能想找寻声音的来源。

也许，那是一名可怜的孩子需要帮忙。自己的事可以暂缓，但在这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