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轮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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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天赋尚可的话就为他寻一个名师，不曾想到这个下家伙在听到我讲述圣师之后，竟一心的想成为一名圣师！”说到此处，柳涯忍不住无奈的摇摇头。
“圣师？”秦德风一脸惊愕的看着苏慕，他本身就是一名圣师，且是一名四品巅峰圣师，随时都有可能晋入五品之阶，对于成为圣师的苛刻条件，他比谁都清楚，当即说道：“小慕，你可知道要成为一名圣师有多困难么？多重属性灵根实在太稀少，更何况是土、木、水三种属性，说是万中无一都尢有不足，十万人中能有一人就不错了！”
说到底，秦德风还是不太相信苏慕能达到那种要求，别说是他，席中除了苏慕以外，但凡知道圣师的，没有一个人相信苏慕能有土、木、水三重属性灵根。
“十万人中能有一人就不错？”苏慕惊愕，虽然柳涯曾跟他讲过，但此刻听到后依然还是很震惊。
“不错，十万人中能有一人，也只是正常的比列，甚至于十万中也无一人，现在你明白了吧？你怕是没有希望啊！”秦德风摇头道。
苏慕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他淡然一笑，道：“还没试呢，怎么知道没希望，不试才是没希望！”
不试才是没希望！
柳涯与秦德风二人赞赏的看着苏慕，不住的点头，这种淡然的心态让他们二人颇为欣赏，不管是修炼还是为人处事，有着这种淡然的心态无疑是有着巨大的好处的，眼下苏慕能在如此年龄变将一切看到很淡然，足以说明其心性，若是假以时日，成就必然不小。
“呵呵，小家伙说的倒是，不试才没希望！”柳涯抚须笑道。
“嗯，不错，等席后秦叔陪在一旁，看你测试吧！”秦德风笑眯眯的点头道。
。。。。。。。。。。。。。。。。。。。。。。。。。
宴席结束，已是未时，苏慕等人稍作歇息，然后便随着柳涯来到一处通体青色的大阁门前。
嘎吱~
柳涯推开大门，率先走了进去，阁内宽敞无比，长宽各有十丈，墙壁上每隔四尺便镶嵌着一枚拳头大小的石头，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朦朦胧胧，如似梦幻。
苏慕膛目结舌的打量着阁内的摆设，柔和的光线照耀在他的身上，让他如处梦境，当下便沉醉其中，久久说不出话来，蓝夕与苏子秋母女也是如此，唯有柳涯与秦德风很是平静，似乎对于这一切早已习惯一般。
许久之后，柳涯打破平静的气氛，道：“苏慕，你随我来。”
苏慕应了一声，跟在柳涯的身后，朝着阁内的一角走去，在那里有着一个长有八尺，宽二尺的石质桌子，桌子台面上零零散散的摆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如一切形状怪异的玉器、精致玲珑的雕刻、散发着异香的木块等等，将这个桌子摆的满满的。
“咦，好东西倒还不少，啊？千坊玲珑塔，这是……七窍无心木，还有星辰石……”秦德风跟在一旁，眼看石桌上一些稀少的珍贵玩意儿，不时双眼放光惊叹着，若不是因为这些东西都是有主之物，或者说其主人实力原因，恐怕他早就上去先抢几个过来了。
“呵呵，秦老师慧眼，这些东西您若是喜欢，待会挑几件便是！”柳涯呵呵一笑，很是大方。
秦德风心中一动，大感柳涯竟如此识趣，当下面不改色的道：“如此，多谢柳先生好意了，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秦某帮忙的，便让我小慕侄儿来万寿堂寻我便是。”这番话即有谢意，也有着一丝提醒，言下之意便是：如需帮助，让苏慕来请我，这样一来若是柳涯不好好待苏慕的话，到时苏慕去请秦德风的时候，秦德风肯定会询问一番，届时免不了些麻烦。
柳涯心中明了，他自然知道秦德风的意思，于是笑呵呵的点头：“秦老师放心，苏慕在我府中绝不会受了委屈！”说完，他从石桌中翻了许久，找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来。
这石头表面粗糙，坑坑洼洼，通体无色，仿若透明，看起来甚是神奇，苏慕目不转睛的看着柳涯手中的石头，气息稍见急促：“老爷，这就是无根石吗？”
“嗯，不错，这就是无根石，来，你先滴上一滴鲜血在上面，若是发光的话，就说明你的体内有灵根，反之没有发光就说明你的体内没有灵根。”柳涯点头，手掌拖着无根石放在苏慕的面前，示意后者滴血。
苏慕用力地在食指上咬了一口，丝毫感觉不到痛楚，他稍微用力挤了挤咬破的手指，一滴殷红的鲜血从指尖滑下，低落在柳涯掌中的无根石上，顿时无根石好像海面一般直接将鲜血吸了进去，近乎透明的无根石内部，鲜血扩散，化成数缕薄薄的血雾，慢慢充斥着整个无根石。
苏慕等人静静的看着无根石的变化，尤其是苏慕紧张的一动不动，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变得淡红的无根石，心中期待这无根石的光芒绽放。
下一刻，血雾突兀散去，一股柔和的就像春水般的洁白荧光放射出来，倒映在几人眼中，苏慕欣喜的松了一口气，将额头上的汗珠拭擦掉，笑盈盈的看着众人。
就在此刻，原本绽放柔和光芒的无根石，突兀的颤动一下，而后如同添了汽油般的篝火，光芒大盛，耀眼的白光如同利剑刺在众人眼中，一阵疼痛，一时间所有人都眯着眼睛不敢看那光芒暴涨的无根石。
“这……怎么回事？”柳涯心中有些震惊，多少年了，从发现无根石的作用开始，从没有出现过这等先例，要么有灵根就发光，要么没有灵根就不发光，哪有像现在这样，先是淡光，然后再强光？
“柳先生，这是什么情况？莫不是你的无根石出了什么状况？”秦德风强忍着刺痛，睁开双眼，不解的问着柳涯。
柳涯茫然的摇摇头：“我也不知啊，这块无根石是我从九衍宗下山的时候带过来的，这些年来用起来也没出现过这样的状况啊！”
“那到底是何原因？我也从未见过如此情况！”疼痛愈盛，秦德风终于忍不住再度闭上眼睛。
苏慕听得柳涯与秦德风二人的对话，心中很是担忧，他那漆黑幽静的双眸紧张的盯着光芒强盛的无根石上，丝毫没有感觉到刺眼。
这，确实奇怪，柳涯、秦德风、蓝夕母女分明感觉双眼刺疼，眼泪欲流，但苏慕却毫无感觉，甚至于还被光芒照的有些舒服。
咔嚓~
轻微的爆裂声响起，柳涯等人疑惑的睁开双眼，只听得砰的一声爆响，光芒绽放的无根石突兀的爆炸开来，石屑纷飞，溅在脸上疼痛无比。
这一次，包括苏慕在内，众人皆是无语。
良久良久，苏慕最先反应过来，他摸了摸被石屑蹦疼的脸庞，道：“老爷，秦叔叔，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无根石怎么会爆炸啊！”
蓝夕母女也是很疑惑的看着柳涯与秦德风二人，在这里实力最强、阅历最为丰富的就是柳涯与秦德风二人，除了问他们，也没别的选择。
但是，他们二人竟同时摇摇头，一脸的疑惑，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甚至也想找个人问问。
“这……我也不知，柳兄，你呢？”秦德风将这个问题推给柳涯。
柳涯尴尬的摇摇头：“秦老师，你身为多属性灵根拥有者，当时测试灵根时，可有过如此情况？”
两人推皮球似乎，将问题推来推去，在一番推托之后，苏慕终于安奈不住，问道：“老爷，秦叔，你们说，我的身体内，到底有灵根吗？刚才无根石发光啊！可是最后有爆裂了，这说明什么啊……”
“呃……”
两人不知作何解释。
“秦叔叔，你快告诉我啊，我的体内到底有没有灵根啊！”苏慕见两人不答，心中有些担忧，万一体内真的没有灵根怎么办，当下说话的语气都略带哭腔。
秦德风慌忙安慰一声，道：‘当然有灵根了，无根石可是发光了的，至于他爆炸么，可能是因为你的灵根比别人大吧！嘿嘿，不信你问问柳先生！”
灵根比别人大？
柳涯一阵无语，灵根哪有大小之分，只有属性的区别，此刻秦德风这样说，无疑是怕苏慕担心体内没有灵根而伤心，刻下秦德风又将皮球抛给自己，让他不得已而为之的圆谎。
“呃……秦老师说的对，嗯……不错，是你的灵根比常人的大，所以无根石才爆裂的！”柳涯看着一脸期待看着自己的苏慕，撒了一下小谎。
“真的吗？老爷，这么说我有灵根喽！”苏慕开心的笑了起来：“太好了，我的体内有灵根，娘亲，姐姐，你们听到了吗，我的体内有灵根！”
苏子秋是什么都不懂，对于修炼一途的事还是昨日听柳涯讲过，对于柳涯与秦德风二人的话非常信任，当即心中为苏慕感到高兴，唯有蓝夕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擦觉的异光。
“呵呵，小慕，这次你放心了吧，嗯……等再过些时日我带你去九衍宗，用灵境帮你测试一下体内灵根的属性！”柳涯撒了一个慌，神色有些不自在，生怕苏慕看出什么来，当下便想着扯开话题。
苏慕欣喜的点点头，没有察觉到柳涯脸上的异常，他感激的对后者鞠躬道：“老爷，谢谢您！”
柳涯将苏慕扶起，道：“谢我作甚，等你伤好以后，在九衍宗内我再帮你寻个名师，让他叫你修剑。”
“什么，你准备让小慕侄儿进入剑修一脉？”秦德风震惊道：“柳先生，你没搞错吧？剑修一脉一直以来都是弱者，你怎么能让我小慕侄儿修剑呢？”
“秦先生，你这是何意？我剑修那里弱了？”柳涯眉宇间有些怒气，身为一个剑修，他对剑是痴爱的，对剑道是尊崇的，此刻听到有人居然辱没自己信奉的道，说剑道是弱者，心中甚是气氛，不过碍于对方的身份并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冷冷地看着秦德风，大有一言不合就兵刃相见的迹象。
秦德风眉头一掀，沉声道：“柳先生，我不管你对剑道如何推崇，不管你如何爱剑，但是在我心中，甚至于广大修者心中都明白，就连你自己也明白，这些年来，剑修一脉的处境作何？多少年来，出过一个天阶高手吗？既如此，为何还要强求我苏慕侄儿去修剑呢？”




第十八章　　　识海之变
一片柔和的光芒中，一个老人与一个中年人彼此争执着。
老人头发花白，他颓废的叹了一口气道：“秦老师，我剑修一脉固然没有天阶高手，可是，天阶之下，又何方敢堂而皇之是说我剑修弱？你？秦老师你扪心自问，我剑修可弱？”
秦德风深吸一口气，柳涯的话确实是对，但为了自己那小慕侄儿的前途，他只能据理力争：“柳先生，我先为刚才的话道歉，你剑修是强，可是面对着天阶高手，你们……能强到哪去？天阶之下，众生皆是蝼蚁！这句话，你比我清楚吧！”
天阶之下，众生皆是蝼蚁！
苏慕最终反复念叨着这句话，心中震惊道：“原来，我们在天仙、天帝、天尊这些天阶高手眼中，竟然是蝼蚁般的存在……”
“哎……”柳涯颓唐的叹了一口气，他无话可说，事实摆在那里，无数年来，除了传说中的剑道鼻祖神功臻至化境，天人合一以外，再也没有听到哪个修剑之人能达到天阶。
“那个剑魔呢？”柳涯心中忽然想起剑修中的一个禁忌人物，那个灭绝人性、杀妻屠州的魔头，传闻中，那魔头天赋极差，他剑走偏锋误入歧途，自创一门剑道，是为魔道，他突兀的崛起，曾为剑修一脉打响了极大的名声，巅峰时甚至有人将他与剑修鼻祖相提并论，可是他的剑道深入“魔”字，后来为心魔压制，变成一个只知杀戮的魔头，素来以剑魔自称的他在剑修一脉，甚至于整个大千世界掀起了腥风血雨，他先后将自己的妻儿杀死，最后更是屠杀了整整一洲的人，须知，大千世界上，一共有七州四区，每个州都有十几个郡，一个郡又分有二十几个城市，一个小一点的城市就有人口数百万，可想而知一个洲到底有多大？那么一洲又有多少人？剑魔居然屠杀了一个洲的人，这是何等丧尽天良的事啊！
“若是当年剑魔没有被沦为魔道杀戮机器，以他的天分肯定能臻入天阶！那我剑修一脉也会因此传下修炼到天阶的功法了……”柳涯心中暗叹一声，说不出的颓废。
“柳先生，相信你也无可反驳了吧，既如此，小慕侄儿修剑的事就作罢吧！”秦德风看着一脸颓废沉思的柳涯说道。
柳涯惨然一笑：“我一生奉剑，对于剑道我有信心，我相信就算这一辈没有人修炼到天阶，那么下一辈，下下辈，终有无数修剑者前赴后继，天阶剑修一定会以最强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让所有人都明白，我剑修，不是弱者。”
这番话，气势凌人，豪气冲天，说着柳涯激昂慷慨，不知觉中秦德风几人都被这种话激起全身热血，有一种身处战场厮杀的感觉。
苏慕双眼泛着火热的光芒，脑袋发热，竟莫名的、强烈渴望的先要修剑，就像当时迫切想要成为一名圣师一般，他昂首挺胸，一脸虔诚：“我也相信，剑修不是弱者！”
柳涯震惊的看着苏慕，只见苏慕脸上除却一丝虔诚外，竟是如此的平静，就像再述说一件本就存在的事实一般，一时间，他竟深深的被折服了，剑修一定会出现天阶高手，剑修不是弱者。
“这……”
秦德风、蓝夕母女也惊呆了，他们没想到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简单单的十个字竟让三人久久说不出话来，他们静静的看着苏慕，与柳涯一般心中莫名的产生了一种被折服的心态，剑修，必将崛起。
待得苏慕回过神来，发现四双眼睛正以一种相当奇怪的目光盯着自己，当即脸色微红：“你们……怎么了？为何这样看着我？”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刚才你那一句话，可是将我深深的震撼住了啊！“秦德风笑着揉揉苏慕的脑袋说道。
“呵呵，秦老师说的是啊，小家伙你居然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老夫真是惭愧啊，身为一个剑修，对于剑道的前途居然如此的怀疑，连你都不如啊！“柳涯也说道，之前他虽然说的很是激昂慷慨，不过是强自出口，也算的上是一种自我安慰吧，但苏慕所说的十个字，竟是如此的让人不自觉间信服，这让柳涯这个剑修者有些惭愧。
苏慕不好的笑了笑，看看自己的娘亲，又看看一脸笑意的柳涯与秦德风二人，道：“老爷，秦叔，你们快别夸奖我了……”
几人见状，呵呵笑了起来。
秦德风随即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小慕侄儿，你想清楚了，可是真的决定随着柳先生入剑修一脉？”虽然苏慕前面的话中透着一股子对剑修的信任与推崇，有那么一丝想要修剑的意思，但是作为一个长辈，他将对蓝夕的爱慕完完全全的转移到苏慕与苏子秋以及大哥苏晨身上，眼下虽未见过苏晨，但是苏慕却在身边，为了这么一个亲人的前途，他还是要仔细询问一番的。
“呃，秦叔，我想我已经决定好了，不知为何，修剑仿佛如圣师一般一直萦绕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想或许我天生就应该是一个修剑者吧！”苏慕憨厚的笑了笑，说道。
秦德风闻言，有些不情愿的点点头，他转身对柳涯抱拳道：“柳先生，你身为剑修一脉，我想你认识的剑修定比我多，相比也比我认识的高级，如此苏慕的事就劳您费心了，以后若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尽管明说！秦某绝不推辞！”
“秦老师，您这是什么话，苏慕的事情我早就答应他了，再者说来我也甚是喜爱这下家伙，不用你说，我肯定会为他寻得一个名师，好好教导他，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柳涯还了一礼，斩钉截铁的道。
秦德风很是感激，他叹息一声实在不知说些什么，当即从头上拔出一缕长发抛了起来，并手成剑，一道凌冽的光芒从指尖射出将那缕长发割成两段：“大恩不言谢，柳先生日后便是我秦德风的恩人，若是不报此恩，便如同此发！”
秦德风此举，让几人很震惊，尤其是蓝夕，她双眼湿润，水雾弥漫，泪水无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