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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龙世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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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告诉你们吧,”芒多指着远处的群山说,“看,我在这里和你们谈话,我也在那里,那里有两个……我没给它们起名字,你们也没有那些词,尽管我猜你们把它们叫作食腐动物,它们正在大咽腐肉。我在广阔的大海里,比你们的鲸鱼还要大的生物在那里戏水;我在地下的黑暗中漫步,只通过声音、感觉和压力便能了解这个世界。这里只是我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在用这些古怪的符号跟你们谈话,这些符号对你们来说似乎比整个世界还要真实。”
阿伦看看特拉维斯,特拉维斯耸耸肩,他也困惑不解。
“你为什么拿走我们的车?”阿伦说,“我们并没有伤害过你。”
“你们不明白,是不是?难道你们就不能想想当我意识到你们在这里时我有什么感觉?你们,或者说得更确切些,那个你们称为‘机器’的东西发出噪音并碰撞着我,它就像有生命的东西似的到处走来走去。但是……我却感觉不到它,通过它的眼睛我什么也看不到。随后你们就像从壳里孵出的小鸡一样钻了出来。然而你们也像那台‘机器’那样毫无生气、一声不吭,我还以为它是你们的父母呢。你们……”
芒多停顿了一下,脸上仍然挂着陌生而别扭的笑容,鸽子翅膀似的眉毛拍打着尘土。“我想你要用的词是‘新’,”他又用那幼稚而单调的咿咿呀呀声说道,“我从来没经历过‘新’事情,我也不喜欢。”
“对你来说没有什么是新的吗?”特拉维斯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芒多侧着头说,“我是一切,我告诉过你们。”
“听着,你肯定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你并不是永远呆在这儿,也不可能永远呆在这儿。。
“有一次我醒了,”他说,“古怪的梦唤醒了我长达几个世纪的睡眠,我朦朦胧胧地清醒了几十年;冰山在我休息时给大地盖上了寒冷的白色毛毯;说不清有多少年那些参差不齐的群山升起直插云霄,然后又被连绵不断的雨水腐蚀成小圆石头。我同时用一百万双眼睛看着这个世界,每一秒钟我都出生、生活、恋爱并死亡好几千次,体验所有的一切,并记住种种感受。但是……”他笑了一下,“这里从来就没有任何我不熟悉的东西,在无尽的岁月中从来没有过。”
“直到我们来了?”
“是的。我先摸了摸机器,因为它是你们三个中最大的,而且也因为你们俩是从它里面出来的。可我什么也没发现,它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它只是用地上的东西做的,所以我把它放到了地上的东西应该呆的地方。然后我就来观察你们,我发现你们有思想并且有感情,但是你们两个的想法和感情互不相同。你们可以看,但我不能和你们一起看;你们触摸东西,但我不能和你们共享那种感觉。你们用有太多太多意思的语言思考,但你们的思想实在是太丰富了,你们的语言难以充分而有效地表达你们想要说的话。”
“你听着,我们到这里,”特拉维斯瞥了一眼阿伦说,“只是想在这个时间和这块地方看一看,我们从没打算长久在这里呆下去或打扰你,芒多。为什么不让我们走呢?把那台机器还给我们吧。”
“不,我不能让你们走。”芒多说。
“怎么了,芒多?”阿伦恳求道,“你说过我们不属于这里。把机器还给我们,我们就离开。你再也不会看到我们。”
“我不能那么做,因为我看到了你们的内心,看到了许多我不懂的地方,我也看到了你们两个的记忆。”
芒多顿了一下,眨眨眼睛。由于内心感到很疑感,它眯起了眼睛,但眉间的皱纹并没有加深。“你们的头脑里根本就没有我,”从它的声音里涌现出一阵奇特的忧伤,“那里没有我。”
“芒多。”阿伦刚开口,芒多挥挥手把他的话打断了。
“我保持这种样子真是太累了,”芒多说,“我觉得不舒服。”说完,它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就像玩木偶的人把木偶身上的绳子全都割断了似的。它的衣服上露出了许多腐烂的大虫眼,然后像裹尸布似的消失了。盾毛从它们栖息的地方拍打着翅膀飞了下来,肉体像枯萎的纸莎草一样干枯爆裂了,脆弱的纸纤维脱落下来,像干柴燃烧似的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肌肉萎缩了,坚韧的肌髓松弛下来,骨头像旧象牙骰子一样喀嚓作响落在冰冻的大地上,变成了白色的粉末,被一阵微风吹散了。
芒多不见了。
这个世界似乎在嘲笑他们。
天气突然异常寒冷。



二十 生死时刻

祭祀仪式早已结束了,但那些食腐动物仍然聚集在卡斯特的尸体旁边。恐龙们都走了,卡斯特的欧迪欧也走了,欧克利依然站在那里看着卡斯特的肉体被慢慢吃掉。
欧克利这么关注卡斯特真是太不寻常了,有些马塔塔在猜测欧克利为什么会如此厚待卡斯特。许多吃饱了的食腐动物又回到屋顶上,坐在那儿用嘴整理着毛茸茸的羽毛。
斯特拉回来时,祭祀厅里只剩下了欧克利和弗拉基。
斯特拉走近时,欧克利和弗拉基都没理它。斯特拉做出礼貌而又驯顺的动作,然后和它们一起注视着那些食腐动物。它向祖先祈祷,希望祖先尽快以另一个模样将卡斯持送回到它们身边,它顿时回想起了卡斯特活着时的模祥。太阳快要落下去了,祭祀厅里一片阴暗,白骨在暮色中闪烁着。在昏暗的光线下,斯特拉感到非常疲倦,它什么也不想,就想回去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好好休息一下。可欧克利把它招来,没有欧克利的准许,它就不能离开。
斯特拉深吸一口气走上了平台。它们三个在平台上静静地站了很长时间。然后欧克利俯身对弗拉基说了些什么。
“欧克利说你的珍妮弗使他感到惊奇而高兴。”弗拉基说,可它自己的声音里却连一点高兴劲儿都没有,“我想你会说你已经料到她会表现得不错,是吧?”
“不,我没料到。”斯特拉不能撒谎。
马塔塔对欧克利从来不撒谎,不过这并不属于它们的行动路线。欧克利必须永远了解实情,否则就不能带领马塔塔遵守欧克利希。有时候最好是只回答欧克利提出的问题,不多回答也不少回答,这样比较安全。斯特拉知道现在就该这样来回答,但它还是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我和欧克利一样感到惊讶,我原以为这样的考验不公正而且带有偏见,我原以为珍妮弗会失败。然而,它却表现得比我们原先想象的要聪明得多。欧克利,代言者,我认为埃克尔斯、珍妮弗和彼得不只是动物,不管你们愿不愿相信。”
“安静,斯特拉!”弗拉基吼叫起来。
“它们是从浮石上来的,’斯特拉说,“它们可以告诉我们更多关于那些浮石的情况,也许会告诉我们如何永远摆脱那些浮石。你们不明白吗?如果你们一味盲目地去遵守欧克利希,你们会彻底毁灭我们古老的行动路线的。”
弗拉基听到这话很不高兴,它嘶嘶地叫起来,向后退了一步,生气地竖起了肉冠,它挥舞着爪子公开表示自己的愤怒。欧克利轻蔑地哼了一声,斜眼盯着斯特拉。
它们两个的突然举动使那些食腐动物慌忙从尸体上跳开,过了会儿才又定下心来继续吃尸体上的肉。斯特拉认为这不是个好兆头。
“你住嘴!”弗拉基咆哮着,代言者的权杖在它手中颤抖着。斯特拉明白弗拉基的胸中燃烧着一种欲望,想把权杖当武器来打它。“我们已经受够了你无礼的言行,你喋喋不休地大谈拉基克的新路线,干涉欧克利让我们做的事情。现在我告诉你——”
“弗拉基,”欧克利声音嘶哑地叫道。弗拉基瞪了一眼斯特拉,弯下腰倾听欧克利讲话。弗拉基又直起身子时,它的鳞甲由于愤怒而闪闪发亮,它的气味跟盖尔克在进攻前发出的气味一样。
“尽管你言行无礼,但欧克利暂且饶了你,欧克利想要仔细考虑—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只要卡斯持的尸骨还在平台上,珍妮弗和埃克尔斯就能活着;当尸骨从平台上掉下去和其它骨头混在一起时,欧克利就要做出决定了。在此之前你必须证明它们的价值,斯特拉。这是欧克利的决定。”
斯特拉说:“你只提到了珍妮弗和埃克尔斯,彼得怎么办?”
弗拉基越凑越近,逼得斯特拉只好往后退,不然的话弗拉基就会撞到它身上。离它们最近的一只食腐动物嘟嘟哝哝地抱怨起来,很不情愿地走开去啄食一条条仍挂在卡斯特尸骨上的肉。
“欧克利不在乎另一个幼崽会怎么样,”弗拉基噪音嘶哑地说,“它没做任何给欧克利和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事。珍妮弗因为它在这里的表现而得到了宽恕;埃克尔斯年纪最大,是浮石的欧克利,所以也得到了宽恕;彼得的命运由我来决定。欧克利是这么说的。”
斯特拉鼻孔张得大大的,它简直难以忍受弗拉基那种挑战的气味。
“斯特拉,我告诉你,在上一窝之后,我们谁都不愿意听你的欧迪欧的话,于是她便决定离开了,她的这一选择或许救了自己仅存的一条命。我们许多马塔塔都愿意看到你也做出同样的选择,你仍然对我们大谈拉基克说的那些话,我们都厌烦了,我们都觉得要不是因为你和拉基克,祖先也不会对整个马塔塔发怒,也就根本不会有那些浮石以及浮石带来的灾难。我是欧克利的代言者,我现在对你说的话跟当时拉基克离开时我对她说的话一样。我服从欧克利和欧克利希,我可是认真的,小心着点儿,斯特拉,要是让我抓住半点把柄,我就要亲眼看到你的尸骨横在祭祀平台上,就躺在卡斯特的旁边。”
斯特拉看了看欧克利,这只老恐龙正注意听着弗拉基说的话,它肯定听到了弗拉基的话,但却没表现出来,它只用那只瞎眼对着它们,它的嘴对着卡斯特和那些正在啄食尸体的食腐动物,还在哼哼着那只祭祀歌曲。斯特拉明白它是什么意思了。
斯特拉感到孤立无援,仅仅是因为珍妮弗的表现,欧克利才宽恕了自己。
斯特拉感到浑身颤抖,它只想离开大厅。它强迫自己注视着弗拉基说;“彼得呢?你打算对那只雄幼崽怎么办?”
“除掉它。它是只野兽,根本没有礼貌。现在天已经黑了,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立刻就杀死它。你必须在明天日落前把它的尸体给我带来。”
斯特拉叹了口气,弗拉基或欧克利毫无通融的意思,无论斯特拉说什么都没用了。它礼节性地抬起头说:“遵命。”

参加完马塔塔那古怪的葬礼后,珍妮弗只想睡觉。斯特拉将他们带回来之后,彼得生了一堆火。他小心翼翼地将一堆火种放到两根棍子周围,说道:“从没想到这破玩意儿还真派上用场了。”他们用斯特拉给的一只泥罐烧开水,珍妮弗仔细地清洗伤口,重新打上绷带。然后,当彼得告诉埃克尔斯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她睡着了。
她觉得才过了几分钟斯特拉就把她叫醒了。
“什么事?斯特拉。”
她注意到彼得和埃克尔斯正从被子里爬出来。
“你睡得很香,所以我就没打扰你,”彼得说,“我想你非常需要睡一觉。
“我想是的。”她的胳膊阵阵作痛,这使她想起了昨天的事。胳膊一动就痛,珍妮弗强忍着疼痛把绷带打开了点儿看了看,伤口看上去红肿发炎,好在已经结痴了,而且也没感染,但愿没事……”
斯特拉用颤声说了一个字,珍妮知道这个字是“出去”的意思。
“现在?”珍妮尽力用降调从鼻子里发出了颤音,而且还从喉咙里发出了咔哒声(斯特拉告诉过她这表示疑问)。
珍妮弗觉得斯特拉是位非常出色而且很有耐心的老师。珍妮学语言很有天赋,但还是觉得马塔塔语很难学,因为她没长着喇叭形的鼻腔而且她的咽喉也跟马塔塔们的咽喉截然不同。珍妮弗刻苦学习这些声音和概念,她知道自己的发音在斯特拉听来肯定很不舒服,它肯定会认为她的发音器官有毛病。
“等一下,”她说。
斯特拉喷了一下鼻息表示同意。
“怎么回事?”埃克尔斯问。
“我们又要去野外旅行了,”珍妮弗对他说,“看来这次我们都要去,斯特拉让我们稍微准备一下。”
他们洗漱完毕,斯特拉把他们绑到一起,不过捆得不紧,他们虽然不能跑,但还能轻松走路。
斯特拉带着一只看门蜥蜴跟着他们走出了围墙。
他们快步走了半个小时,爬上群山中最高的一座山峰,山峰上有片草地。斯特拉把珍妮弗带到一边,让那只机警的蜥蜴看着埃克尔斯和彼得。
珍妮弗坐在地上,周围的植物有齐膝高,开着鲜花,不过她一种也不认识。地上没长草,而是覆盖着些红花草似的残根,软软的,散发着香气。昆虫飞舞,个头大得惊人。几种较小的恐龙在远处吃草,它们都没穿衣服,没带武器。这些恐龙看上去没有灵性,不过珍妮弗猜想它们与斯特拉同属一类。
这里的景色非常奇特。
斯特拉蹲坐在珍妮弗身边,监视着他们,晃动着它那肌肉发达的粗脖子。它用手指无比虔敬地轻轻摸了摸珍妮打着绷带的胳膊。
它用低沉的声音说:“珍妮弗,很痛吧。”
“是的。”她抬起下巴回答道,用这个词连同头部的动作一起来表示肯定,这是她前几天学过的一种表达方式,当时学起来特别吃力。
珍妮弗知道站立的姿势会改变言语所表达的意思,她还感到气味也会影响意思,因为斯特拉说话时经常改变气味。珍妮知道不管有多难看她都要模仿它们的姿势,可她却没办法模仿它们的气味。看来她永远也不能学会或理解这种语言了。
斯特拉又叽里咕噜说了几句。
斯特拉断断续续地说出改欧克利命令以及彼得的死等话语。
珍妮弗隐隐约约地意识到这话的意思.她突然惊呆了,她感到皮肤一阵刺痛,仿佛温度突然下降了三十度似的。她听到自己的太阳穴嘣嘣作响,她翻来覆去地琢磨着刚才斯特拉说的话,希望是自己理解错了,希望是自己听错了斯特拉的意思而误解了。
“再说一遍。”她说。
斯特拉用更简单的词和更慢的语速重复了一遍。珍妮弗又把词语重新排列了一下,猜测也许是马塔塔语特殊的句法歪曲了这句话的意思,然而重新翻译过来的意思仍然是“欧克利命令我杀死彼得。”
“不!”珍妮弗用英语抗议道。
斯特拉又开口说话,她不作声了。
斯特拉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有些话她似懂非懂,有些话她根本就不懂,但她尽力想把握斯特拉的意思。
真是太可怕了,斯特拉说欧克利命令它今天就杀死彼得,彼得只是一只野兽,斯特拉打算马上就在这里执行命令。斯持拉还说有个叫作祖先的上帝或者灵魂,珍妮弗不应该担心,因为这一决定并没有影响到她。
珍妮弗还没彻底明白是什么意思就站了起来。“不!”她满脸通红,脸上热辣辣的。“不要这样,你不能这么做,”她疯狂地大叫道,“我不会服从的。”
“珍妮?”彼得从草地那边看着她,向他们走来。
“别过来,”她大声喊,“没事。别打扰我们,彼得,求你了。”
他还继续往前走。“怎么回事?”
“走开,”她挥手让他回去。彼得双手叉腰生气地瞪着她,埃克尔斯也拖着脚步向他们走来。“听着,你们两个让我单独呆会儿好吗?”
彼得吸吸鼻子,就像看一个孩子似的看了她一眼。“走吧,埃尔克斯,”他说,“她想和她的同伴单独呆着。”
珍妮弗想反驳他几句,但闭上了嘴。彼得和埃克尔斯一边说话一边走远了些。
斯特拉盯着珍妮弗,那双平静的大眼睛中充满了疑惑。它用左手小心翼翼地拿着长矛,珍妮转过身来时,它手指弯曲着握住长矛。“珍妮弗?”
她没说话,至少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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