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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应有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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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不救她。”明白东方朔的想法,西门烈接棒当起坏人,南宫彻亦阴沉地看着他,他知道其实飞鸟很爱她的哥哥,不想因为某人的愚行导致她将来为他伤心。
不料有此一言,靳旋玑呆了一下脱口而出,“你希望我为她陪葬吗?”话落他自己也吃了一惊,原来他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原来彻底痛过之后再接受残酷便不再是那么难的事。
众人微微一惊,连一直低头只顾喝茶的北堂傲也看了过来。
东方朔声音低了八度,“你不必威胁我们。”他脑子里又有豆腐可以用了吗?这个时候他精的什么明!
“我不是威胁。”摇摇头,靳旋玑诚恳而坦然地看着他,“我从不求人,现在我求你们救她。”
北堂傲挑眉,“你真的爱上了?”
靳旋玑耸耸肩,“我以为你们比我更清楚。”
又是一阵沉默,的确,他们早有所悟。
“救不救?”
“救,怎么不救!”南宫迷迭率先表态,冲着她杀了她最讨厌的道貌岸然的崆峒派第一把手,这就非救不可了。
适意打蛇随棍,“赞成。”在她的眼里没有什么比有情人当成眷属更加重要。
闻言韩朝云亦点头,她第一眼看到笑语就对那姑娘很有好感。
飞鸟倒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看着。
靳旋玑感激作揖,“谢谢。”有了娘子军的支持还怕他们不同意,这下一点悬念都没有。
东方朔没好气地甩了甩衣袖,“别谢那么早,以后的烂摊子你还得你自己去收拾,别指望我们会帮你。”适意掩袖偷笑,看来自家夫婿还是没学会什么叫‘欲盖弥彰’。
靳旋玑咧了个傻笑,“我明白。”
谈判完成,南宫彻突然笑了笑,“其实流苏花蕊我早就拿回来了。”他们早就知道这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会作出来的是什么样的决定,之所以故意为难只是想见识下他不脱线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啧!难看死了,真不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
“什么?”巨大的喜悦瞬间充斥在心头,只觉得下一刻就要夺腔而出,靳旋玑下意识地捂上心头,却原来不是那种痛彻心扉的剧动。
东方朔翻着白眼鄙视之,“丢人!”
“东方弟弟!”靳旋玑感动得一把抱住眼前人,“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没良心,你就知道你们还是爱我的。”
冷不防被抱个正着,东方朔手忙脚乱地推开他,粗声粗气,“滚一边去!我巴不得你被人大卸八块,少来恶心我。”
“呐呐,”心情变得大好,靳旋玑招牌笑容重现,“我看出来你害羞了,别不承认啦。”
努力克制住耳根的那点潮红,东方朔忍无可忍一脚把人踹开。
靳旋玑喜上眉梢一点也不介意他的恶形恶状,大掌亲热地攀上身旁西门烈的肩,“西门弟弟,你们是不是一早就准备帮我,是不是收到我的信就开始安排好了……”BLABLABLA
那边东方朔扶着妻子眼不见为净地先走先着,北堂傲夫妻也闻风而逃,南宫彻则是陪着飞鸟去煎药,倒是南宫迷迭津津有味地看着这数百年如一的戏码,大饱眼福之余不忘崇拜那个能让西门烈青筋直跳的盟主大人,见西门烈视线已经落到了桌上的判官笔,看那眼神是想来个杀人灭口什么的,赶在血案发生之前她及时凑上一脚,“哎,你们别忘了较场还有一堆人等着解决呢。”
啊!对哦!
一想到面对那群有理讲不通的江湖人,西门烈就深深怀疑起自己身为幕僚的专业水平,恨不得一人一笔送他们上路,但为了让靳旋玑那个混蛋盟主的位子能坐稳一些,他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精力与之周旋,明明不关他的事他干嘛要去收拾这种烂摊子?越想越不甘,一拳揍散靳旋玑的咋呼,大手一捞扯着他就往外走,“祸是你闯回来的,人是你惹回来的,别想置身事外,跟我出去!”
“我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也让我先休息一下,哎!别拉!掉了掉了!西门弟弟——”
正文 二十六、何事言身轻
偌大的校武场上黑压压的一片,熙熙攘攘的俨然清晨的菜市场,各门各派有同仇敌忾义正辞严声讨的也有趁此机会拉家常叙旧,总之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
西门炎、西门炬和西门烁三个难兄难弟站在角落处又看了看顶上的日头,已经半湿的汗巾又一次搭上额头抹去新一批汗珠。
看着场上那些精神依旧抖擞的江湖人,西门炬终于受不了低吼,“他们到底还要待到什么时候?!”难道这些江湖人来之前没有学过做客之道吗?眼看着都一天一夜了,他们是打哪里来的体力还这么热情高涨?
西门烁拍拍他的肩膀,一脸感同身受,“再忍忍吧。”
“不能再忍了!”西门炎激动地指着自己的俊脸,“你看看,你看看我的眼睛!”
咳咳,西门烁看看那双布满血丝快要辨不出瞳仁的眼睛,好心地拿过下人手中的湿巾搭上他有中暑之虞红通通的宽额,“人家远来是客,客人都没有要走的意思,我们主人家怎么好意思送客呢。”
西门炎好不哀怨地干脆拉下湿巾将脸面盖个严密,来个眼不见为净。
秋老虎大刺刺地挥发着无限热情,恨不得把万物都烤得个金光闪闪。没有遮阳之物的校场更是占尽地利,从第一缕朝阳露面,他们就无一幸免地接受了恩泽,硬生生的从早晒到现在。不得不敬佩这些江湖人的体力和耐力,连他们隔三差五地跑回檐下乘凉都感觉快被烤成人干,而只靠着一些清水干粮这些大侠们居然可以如此强悍,端的是一个泰然自若。
西门炬第三百一十一次看向校场口,“靳旋玑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他是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怎么这摊子破事儿就轮到了他们三兄弟头上?
同样因为交友不损被迫受此无妄之灾的西门烁叹了口气,“快了,都一天了,就算他再怎么惧高再怎么发生小意外这会儿也该下山了……”想起某光环四射的盟主大人的那个小小缺点,西门烁不由得再叹上三声,可怜大好的中原武林居然要交到这样的人手上,怎一个前途无‘亮’了得……
“哥……”西门炎拖下湿巾,好不可怜地看着他,“他跟大哥不会趁机逃走了吧?”
西门炬厉目一眯,“他们敢?!”
西门烁相对睿智,他瞄了眼厢房的方向,“绝对放心,他们的庙还在,不会跑的。”
———
古朴的檀木圆桌上燃点着一个小小的香炉,青烟袅袅在阳光的映衬下几若山中缠绕的仙气,窗花成影落到洁白的床帐上安然栖息,一个瓷碗放置在床头矮桌,缕缕药香从碗中散发出来,清淡怡人。
床上安躺着一名脸色苍白的女子,浓黑的长发披散了一枕,整个人被棉被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张细致的五官。如柳黛眉,长长的眼睫细密如扇,小挺的鼻梁,一张菱嘴紧紧抿着。她看起来睡得很沉,仿佛已经沉睡千年,沉淀了岁月历尽了沧桑,安静的睡颜无端的让人感觉到一股恬静的气息。
咔!门被打开。
灿烂的阳光捕捉到一抹迅捷的影子,很快门扉又被掩上。飘浮着淡淡药香的室内瞬间多了一缕尖锐的兰花香。
细不可闻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内室,最后停在床沿,恰恰挡下窗花的浅影。
正是昭兰,五绝宫的圣女,同时也将是五绝宫的下一任宫主。
黑色劲装勾勒出玲珑有致的体态,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丹,端的是令世人惊艳的倾城之貌。
玄衣上金色的幽兰在光线下闪现着诡异的幽光,一如它主人眼中的神采让人心胆生寒。
离床上的人一步之遥,她没有再靠近。只是静静地看着,目光越来越热烈,直到空气中兰花的香味越来越浓郁,她才开口,“算来,这还是我头一次这么认真的看你。”“原来,你长得是这么漂亮。”话音轻落,她又细细打量着床上人的五官,似乎叹了口气,“可是,你的骄傲去了哪里呢?你跟我认识的原绿儿不一样了,是你变了还是她伪装得太好?”
床上的人自然没有丝毫回应,她只是静静地睡着,没有梦境没有心魔安静详和。
昭兰还是自顾自说,“我看着你被洛翠娥轻而易举地抓走,看着你被她灌下毒酒,看着你跟靳旋玑粉饰太平的赶路,说真的,就算你像个普通人一样摔倒在我随便的一枚石子下,我都还是认为你在进行着什么大阴谋,为了它你不得不伪装。可现在,我好像有点相信了。你真的变了不少。你应该知道外面的那些武林人士是怎么来的吧,是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轻声一笑,“他们真的太好玩了,我只是在那些在你手下死伤过的帮派门上钉了一张纸条,他们就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你说是不是太没脑子了?”“唉,我也不过写了‘欲报仇,找靳旋玑,原绿儿静候’。”
她缓缓抽出一根金针,却有些惋惜地说,“我还以为你死了看不到好戏呢,没想到拓拨飞鸟还真有两下子。”
“我有的可不止两下子。”一记平板的音调轻轻飘了进来。
“谁!”昭兰猛地回过头,门板被打开,逆光走进了两个人。她眯细了眼看清其中那个一脸傲然的男人,声音一沉,“南宫彻?”然后目光一转,停在那名表情平淡的清丽女子身上,“你就是拓拨飞鸟?”
“你是谁?”飞鸟无视她的防备,径直走入内室,先是看了一眼床上的笑语,然后定睛看着她。
昭兰恨恨地看了笑语一眼才道,扬起下巴,“关你什么事。”
飞鸟点点头,“那就请你出去。”
昭兰没搭理她,只是细细打量了一下地形,盘算着有没有一击即中还能全身而退的办法。
南宫彻看着她淡淡道,“你杀不了她,不用白费力气。”
突然闻到一抹熟悉的药香,昭兰表情一惊看向飞鸟手中的药碗,“你偷了我们五绝宫的流苏花蕊?”
南宫彻嗤之以鼻,“偷我还懒得动手,这是你们宫主给的。”
“不可能,宫主不可能会让花蕊流出宫外。”昭兰怒红了眼,十指更是扣上了银针。
南宫彻看着那闪着绿光的银针,轻蔑一笑,“在我面前用毒不觉得班门弄斧吗。”“识相就快滚,不然我可不会给玉君炎这种面子。”
“你!”明知打不过他,但昭兰怒气一扬,下一刻已忍不住射出了银针。
叮叮叮——清脆的响声后数十支银针被纷纷挡下,一一掉落在地上。
飞鸟看着手中差点倾出的药汁,皱起了好看的眉,“要打出去。”
昭兰气得浑身发颤,毫无理智地飞出那枚金针直射笑语,飞鸟迅速侧过身衣袖一甩卷下金针气势不减沿来处射回。
昭兰连忙向后仰了半腰身才堪堪避开,再回头时,飞鸟已一脸寒霜地扑到了她面前,一根细针险险抵上了她的颈,“你真想死吗?”
昭兰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美目怨毒地射向床上的人。
飞鸟收了势,“你跟她有仇?”
“有仇?”呆愣不过一息,随即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昭兰竟然不可抑止地笑了起来。
“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同伴?你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南宫彻视若无睹她眼底的沧凉,依旧平淡。
“同伴?哈哈哈,多好笑啊。五绝宫里有同伴?”她笑着笑着突然就笑出了眼泪,那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很快浸入鬓角,仿佛不曾存在。
南宫彻也不再问,难得好心解释,“花蕊是玉姨给的,她也知道要救的是什么人,至于她为什么要给我药,你可以自己回去问她。”“至于她,”他指了指床上的人,“你们的恩怨我们不清楚也不想管,但是今天的事情希望不会再有下次,否则我们不会手下留情。”
“果然……”昭兰所有心神都凝在了前半节,眼中闪过不明思绪,仰首片刻,然后绝然而去。
飞鸟使了个眼色,南宫彻点点头亦走了出去。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起来喝药吧。”飞鸟坐在桌沿淡淡道。
房内没有半点声音回应,她也不急,只是静静地坐着。
好一会儿,“你们为什么要救我?”压抑的声音从床上传来,紧闭的眼却没有睁开。
飞鸟也不勉强,只是不答反问,有些叹息道,“你为什么不好好爱惜你的性命?”她虽不是以天职为己任的医者,但她也明白蝼蚁贪生的道理。
好一阵的沉默,笑语才道,“你知道?”
飞鸟点点头,“你的武功并没有被废,只是被金针封住了要穴,你既曾是五绝宫的圣女,对于药物研究自然不在我之下,我都能研制得了解药,为何你不为自己解毒?如果你愿意,昭兰不是你的对手,可你还是中了她的葬情花,你应该知道它会加剧你的毒性。还有今日,如此我和南宫不在,是不是你就干脆这样睡到黄泉成全她?”
床上人再没有回应,甚至侧过了身背对她。
飞鸟将药碗放到床头,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拍了拍她微颤的肩,“如果你真的爱我哥,就好好珍惜这段情,多爱自己一点,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我们都会帮你。”“药我给放桌上,想通了就起来喝了。”
轻巧的脚步声随着门扉被关上渐逝,房内又回复了平静。
兰花香已逐渐淡去,最后只剩下一室清淡的药香,怡人心脾。
正文 二十七、武林声讨?闹剧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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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门扉被人从外面粗鲁地推开,只见得青影掠过,后头只余下两扇门板吱呀摇晃。
笑语刚刚被逼连喝了三碗药汁,此刻正斜倚在床头小憩,听到响声连忙睁开眼,一张熟悉的俊脸顿时占满了眼帘。
来人硬是站在床前看了她很久,然后才缓缓在床沿坐下,大手小心翼翼地握上她微凉的手,紧紧相握。抓住她手的力度让细嫩的肌肤生痛,但亦是这痛让她真切的明白到他们差一点儿就错过了一生。她抬起左手轻轻抚上他憔悴的脸,多日没有打理过的下巴已长出了青色的胡碴,扎上她的掌心带来一种微痒,鬓发略显凌乱,往日整齐洁净的青衣已沾满风尘,红润的唇瓣有些干涩,眼底积了厚厚的暗影,下巴变得尖削,只有那双大眼黑亮依旧,只有那份情意益发浓烈。
就这样看着想着她便红了眼圈,“靳哥哥……”
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得以松驰,被飞鸟派去险峻的华山采药,这两日内他努力压抑着心底的恐慌,他安慰自己飞鸟已经跟他保证过不会有事他就应该相信她的医术,可是再多的自我安慰都比不上亲眼证实她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西门弟弟笑他重色轻义,他也没有反驳,他反驳不了,的确,她比他的责任使命重多了。没有了他,中原武林还会有人来接替他的位置安定江湖的太平,可笑语只有一个,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上天对他已经足够仁慈,他应该学会取舍。
长臂一伸,牢牢将她揽入怀中,下巴细细摩挲着她的发顶,他轻声道,“笑语,等你好了,我们就退出江湖。”他不希望为了他的私事影响到他的亲友,但因着她的身份过往,江湖武林不会轻易罢休,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这一切是非。
笑语心头一颤,“你放得下你的理想吗?”他是怀着万丈豪情当上这个盟主的,他一直努力着为这个江湖导入光明,他如何放得下他渴望和平的心愿,只是为了这儿女私情?
靳旋玑笑笑地吻了吻她的发,说得云淡风轻,“总有一天得放下,现在不过是提早了点。”他不可能一辈子在江湖上飘泊,净土往往只是一个不可及的梦想,他并非不明白,只是尚有余力就尽一份心,少一分罪恶便多一点良善。既然他已有心无力,那便不再强求。
“可我不希望我成为你提前隐退的原因。”笑语微挣开他的怀抱,眼角还残留着心疼的泪痕,他连而立之年还未到,谈何隐退。
靳旋玑抬起手执起她的一缕发丝轻嗅,语调是毋庸置疑的坚定,“可我不想放开你,”在她唇边印下温存的吻,然后抵上她的额低喃,“既然不能两全,我只想一生一世守着你,爱着你。”
爱?他说……爱她?二人心意一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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