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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 热泪 热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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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解决不少砌堤坝的石方,不用到远地运了。”
廖远山猛然醒悟说:“对啊!是个好办法!”
侯通天支吾着说:“可是……”
廖远山问李俊才,这样一来,工程量和难度到底有多大?会不会影响附近的田心村?李俊才说,当初招标的时候,是按照土方算的,现在变成石方了,成本肯定大得多。等我把新的核算数据拿出来,我们开个会,重新商量一下,看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爆破方面,只要方法得当,做好防护措施,应该不会影响到田心村。不过,要请有经验的专业爆破人员才行。
廖远山又跟侯通天聊了几句,然后叫李俊才上车,一起到工程指挥部。一班人很快集中,商量这个新情况的解决方法。韩思智提出,是否放弃这个方案,老龙河不拉直,还是按照原来的河道走。大家讨论来讨论去,最后还是决定执行这个方案;爆破方面,决定请省高速公路工程总公司的工程师前来指导;工程投入的资金,新的预算出来后,追加不足部分。
拉直老龙河(3)
韩思智请廖远山在工地吃工作餐,廖远山一看时间,才知道已经临近中午。“不了,我得回家,跟儿子说好的。明天,他生日。”廖远山说着,迈步走向汽车。
韩思智不好再挽留。他抬头看看天,太阳亮闪闪的,秋高气爽,蓝天幽幽。只几秒钟,韩思智转头再看廖远山,突然看见廖远山在三菱吉普车前摇晃了几下,扶住车门,没有开门上车,而是慢慢地弯下腰,瘫软了下去。
“廖书记!”韩思智惊慌地喊了一声,扑了上去。
廖远山死死顶住腹部,脸色苍白,冷汗淋漓,五官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
美丽的女医生闻笛(1)
县人民医院。
一间空病房里,丘大章、温德厚、梁小磊焦急地等待着,谁也没有说话。院长张九江穿着白大褂,匆匆而来,首先与丘大章握手问好,再跟温德厚、梁小磊点点头。
丘大章着急地问:“怎么样,张院长?”
张九江说:“现在还不清楚,等会闻医生出来才知道。估计是劳累过度,不会有大问题。”
梁小磊点头说:“这段时间一直忙。市里开了几天会,回到县里,又是连续三天的会议。主要是惦记老龙河工程,一有空就上工地。”
温德厚看着丘大章,慢条斯理地说:“廖书记是太操心。一个县委书记,抓大事就行了,小事嘛让我们跑。”
梁小磊气呼呼地问:“老龙河工程不就是大事吗?”梁小磊是廖远山秘书,也是办公室副主任,为人比较正直、地道,平常很看不惯温德厚见风使舵有奶便是娘的德行。
张九江问:“知不知道廖书记以前身体怎么样?得过什么病没有?”
丘大章说:“他那么年轻,有什么病嘛!”
张九江点头说:“那有可能是中暑了。这几天秋老虎很厉害,天气闷热,气温高,在野外工作,又没有及时补充水分,很容易中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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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完,闻笛出现在门口。闻笛身材高挑,面容清秀,仪态端庄,白皙的皮肤,如水清澈的眼睛,美丽中蕴含着智慧,平和中透露出高雅,一看就知道不是丰安本地人。关于她的传闻很多,许多细节充满传奇色彩。比较认同的说法是,她来自北方的一个大城市,医科大学的高材生,跟丈夫离婚后,心灰意冷,辞去某大医院医生的职位,独自一人来到南方这个偏僻的小县。知情人透露,闻笛的履历表明确写着:离婚。
闻笛到丰安那年二十九岁。四年过去,她的敬业精神,精湛的医术,温柔随和的个性,深受各方好评。现在她是县人民医院内科主任、县人大代表。在丰安,可谓家喻户晓。四年来,她依然是独身,没有什么外地人来找过他,本地也没有谁跟她特别亲密,在大家看来,闻笛是超然尘外的一片白云,清新淡雅的一缕笛声,很难有人配得上她。闻笛似乎从来不关心那些,微笑依然,温柔如故。
闻笛释然说:“好一点了,人也基本清醒了,先打完点滴再观察观察。有一点是肯定的,疲劳过度。”
张九江得意地说:“我说的没错吧。”
温德厚赞叹说:“院长厉害。”
闻笛好像没听见温德厚的话,对张九江说:“张院长,我觉得,还是要住院做一次全面的检查。”
张九江点头说:“好,你来负责。”
这基本上是不成文的规矩了,县里四套班子无论谁身体有毛病,只要是内科的都是闻笛负责。闻笛医术高,人缘好,只有她亲自看过才放心。有的医生见闻笛来丰安不久,左右逢源,春风得意,暗中不服气,说闻笛是“漂亮的太医”。言下之意,闻笛是因为长得漂亮才得到赏识的。闻笛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不但给领导看病,也给一般老百姓看病。有的病人从乡镇慕名而来,闻笛有求必应,从来不拒绝。逢年过节,总有村民来医院看她,给她带些土特产,逢人便说闻笛是少有的好人。
丘大章问,能不能去看看廖书记。闻笛说,可以。但不要太多交谈,让他好好歇歇。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丘大章、张九江、温德厚、梁小磊跟在闻笛后面,轻手轻脚地进了廖远山的病房。廖远山已经醒来,看上去精神还不错,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别的看不出什么异样。他想坐起身,因为手上连着输液的管子,不太方便。闻笛走上前,把吊输液瓶子的架子往床边移了移,又把另外一张床上的枕头拿过去,垫在廖远山的后背。
丘大章拉过一张椅子,在廖远山跟前坐下。其他几个坐在另外那张床上。闻笛站着,看着廖远山。丘大章关切地说:“廖书记,你太辛苦了!看你都累成什么样子啦?比刚来丰安的时候瘦多了,黑多了!”
廖远山轻松地笑笑说:“没什么,只不过中暑吧,劳烦各位这么挂心,真是很感谢。我真的没什么,吊完针就好了,大家不用担心。”
温德厚劝慰说:“廖书记,工作做不完的,身体要紧呀,一定要先把身体养好。”
张九江接着说:“廖书记,我从医生的角度建议,你还是做个全身检查。刚才闻医生跟我交流过,也是这个意思。对了,你的病,由闻医生负责。”
廖远山微微摇头说:“不必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没事的。去年,我做过体检,没有任何问题。好的,大家都很忙,不用在这陪我了,我输液完就回去。”
丘大章想了想,问:“是不是回省里大医院检查好一些?”
廖远山说:“以后再说吧。不过,你们可不能让我太太知道,他们会很担心。”
寒暄了一会,一班人告辞出去。在门口,丘大章吩咐梁小磊:“小磊,你先不要忙别的了,好好照顾廖书记。”
病房安静下来。闻笛拉上窗帘,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两度,把椅子摆整齐,轻声对廖远山说:“你好好休息一会。我等会再来。”
也许是药力的作用,也许是实在太累了,廖远山沉沉睡去,直睡得昏天黑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
美丽的女医生闻笛(2)
闻笛适时出现,微笑着对廖远山说:“饿了吧?小磊去拿吃的了。”
廖远山感觉头有些沉,糊里糊涂地问:“几点了?我睡了多长时间?”
闻笛说:“现在是晚上11点,你睡了十个小时。”
廖远山把被子一掀,套上衣服,就想出门。
“你去哪?”闻笛惊问。
“回宿舍。”廖远山果断地说。
“不行。”闻笛站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我没事。”廖远山愣了一下,无力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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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还要做全面检查。”闻笛温和地提醒说。
“我自己身体我自己知道,我真的没事。”廖远山摇头说。
“我是医生,你有没有事我比你清楚。”闻笛沉稳地说。
廖远山愣住,这才认真看了一眼这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说实话,就廖远山的审美标准,她可以算得上美丽,是那种清雅的美丽。此刻,她一脸严肃,眼神里,透出一股子执拗。她姓什么来着?好像是温?不对,是狄。似乎也不对。
“医生……”廖远山支吾着说。
“我叫闻笛。门字里边有只耳朵的闻,也就是新闻的闻;笛是长笛的笛,就是笛子。”她不厌其烦地解释说。
“噢,闻医生,我很感谢你对工作负责的态度,可是我真的没事。主要是明天,明天是星期一,对吧?明天省里有领导来,我现在得赶紧准备汇报材料。很重要,不能耽误。你明白吗?”他结结巴巴地说。
闻笛轻轻地笑了。廖远山猛然意识到,怎么自己变结巴了?他把目光从闻笛脸上移开,看着门外。神情就像是一个被老师留堂的学生,随时准备夺门而逃。
闻笛微笑着问:“材料小磊没有给你准备好吗?”
廖远山着急地说:“准备了。但有一些,是必须要我亲自做准备的。要是什么都能由秘书代劳,我这个书记还有什么用!”
闻笛点头说:“明白了。那我跟你说说你的症状。你很清楚,你不是中暑。你是因腹部剧烈疼痛被送到医院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对吗?平常不痛的时候没什么,一旦痛起来,脸色苍白,冷汗直流,痛得人满地打滚。这不是你说的一般的胃痛,吃错了东西,不消化引起的。我担心,是别的病。引起腹痛的原因很多,心脏、肝脏、胆囊、肾脏等有问题的话,都会引起腹痛。这些病越早查出原因越有利治疗。县医院去年进了一批设备,一般的检查都可以做,完全没有问题。如果你是不相信县医院,要回省城大医院检查,也要抓紧,千万不能耽搁。”闻笛声音温和,轻软,却又隐隐透露出清高、冷傲和职业的果断。她说的话句句在理,全是站在医生的角度为病人着想。
廖远山找不到固执己见的理由,沉默了一会,说:“好吧。我后天来。后天,就隔一天,可以吗?”
闻笛问:“说好了?”
廖远山肯定地回答:“说好了。”
闻笛叮嘱说:“好,我先作好准备。后天早上8点,你准时到医院。对了,记住不要吃东西,要空腹。”
廖远山点头说:“知道了。”
闻笛开起了玩笑:“我叫你的秘书小磊到时候一定把你押来。”
廖远山幽默地说:“他敢?我是他的领导。”
闻笛耸耸眉毛,做了个夸张的表情说:“那也是他的工作,他必须做。就像我,我是医生,在我的眼里只有病人。”
廖远山开玩笑说:“目无领导?”
闻笛还以幽默:“到了我这里,根本没有领导,只有病人。”
廖远山微微一惊,心里,对闻笛有了好感。以前,好像听说过闻笛的名字,似乎是梁小磊说过。不对,是不是马骏良提到过的?廖远山想不起来。他微微一惊的是,丰安这个小地方,还有这样容颜美丽而又业务精干的女子。别人对他一口一个“书记”,很是恭敬,可是闻笛直呼“你”,态度不卑不亢,热情周到,分寸感又很强,让人感觉她距离你很近,却又很远。这是不是缘于她的职业操守,把所有人都当成病人的缘故呢?廖远山赞扬说:“你是个认真负责的医生,也很懂得说服病人。我明白了,身体是自己的,别人不能替你保重;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好的身体,才能把工作做好。这几句话虽然你没有说出来,但我领会到了。所以星期二我会准时来检查,你放心好了。我可以走了吗?是不是要办出院手续?”
闻笛忍不住笑了起来。
梁小磊拎着两个大塑料袋,急匆匆闯了进来。
廖远山一挥手,说:“走,回家吃。”
梁小磊见廖远山精神焕发,一点病容也没有了,很是惊讶。转头瞅一眼闻笛,闻笛眼角含笑,神情有点神秘。闻笛叮嘱梁小磊,星期二早上8点,一定要提醒廖书记回医院检查。梁小磊还没有回答,廖远山就说:“知道了,闻医生。”
闻笛站在病房门口,一直看着廖远山走远,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明处暗处(1)
闻笛对廖远山并不陌生。闻笛是一个医生,并非县委大院的干部,跟廖远山也从来没有接触过,怎么了解廖远山呢?这就是闻笛的本事。她不用问,总会有人主动告诉他。到他这里来的病人,县委县政府那些官员,对她从来都是不设防的。每次来,闻笛给病人看病的时间很短,听病人说话的时间很长,心中的郁闷、不平、忧虑、伤感,他们愿意对闻笛倾诉。很大程度上,闻笛充当的是心理医生的角色。闻笛善于倾听,然后用一颗温柔善良的心安慰与化解。最让人放心的是,对闻笛倾诉很安全,她不传话,不搬弄是非,不出卖病人。在她眼里,他们都是病人。面对病人的时候,她的心充满了慈悲和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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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笛温柔可人,冰雪聪明;知识渊博,善解人意。她明辨是非,又不卷入是非;她理解病人的心情,更明白自己的职业。她懂得体贴,更懂得拿捏分寸;她能掌握病人病情,更能掌握与病人间相处的尺度。像她这样清水出芙蓉般的女子,对她有想法的男人不是没有,而她总能处理得好,不会伤害你的自尊心,还能让你更加尊重她。
廖远山的故事,她从不同的病人口中,听到过不少。整顿班子,对全县干部禁赌,打击犯罪,整顿治安,全面整治老龙河等等,这些廖远山来丰安后所发生的事,闻笛从电视上就能看到。谁对他看不惯,谁对他不满,谁跟他关系微妙,党委会议上,廖远山说过哪些特别的话,甚至他有什么癖好,说话时有什么习惯用语,闻笛都听说过。听得多了,对廖远山的印象渐渐深刻。可那些都是间接的,闻笛不止一次地想,总有一天,我要亲眼见识见识。
有人这样说廖远山:“还不是来镀金的?他爸爸在省委组织部,当副部长,他自己当过副省长秘书,又是硕士毕业,要背景有背景,要资历有资历,下基层不过是做做样子,捞点资本。”
有人这样说廖远山:“一个书呆子,没有农村基层工作经验,想当然,照搬理论,能行吗?人际关系的复杂,他根本就没有入门。”
有人这样说廖远山:“年轻啊,热血沸腾的时代,激|情燃烧的岁月,锻炼锻炼,碰碰壁,摔摔跟头,才能懂得什么是美好的理想,什么是血淋淋的现实。”
有人这样说廖远山:“难得,丰安来了这么一位县委书记,年轻有为,有文化,有知识,人很正气,很廉洁。有他这样真正干事业的人,丰安才有发展。早来几年就好喽!”
有人这样说廖远山:“知道为什么把廖远山放到丰安来吗?原因是丰安以前太乱,政治风气和社会风气太差,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一个外地人跟谁也没有瓜葛,不用顾忌。”
有人这样说廖远山:“是个聪明人,是个干事业走仕途的聪明人。他知道什么是轻重,什么是得失。为了一点利益毁了大好前程,不值得!再说了,他要钱干什么?他有的是钱!”
这些话,在目送廖远山离开医院的那一刻,又回响在闻笛的耳旁。短暂的接触,闻笛的第一印象,廖远山是个典型的事业型的男人,坚强的外表下,有着平和温存的内心。
“等等,我要打个电话。”这是廖远山对闻笛说的第一句话。当时,廖远山躺在病床,闻笛穿着白大褂,戴着大口罩,撩开他的衣服,准备为他做检查。
“你都痛成这样了,还打电话?检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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