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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天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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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她更衣入殓的是她的贴身丫环翠衣,她定是趁人不备,将事先盗出的地图图和玉牌藏于棺中,等她家小姐醒来后,自然可以带着这两样东西远走高飞。”欧阳逍眼神越发阴沉,“难怪翠衣会自尽,我本以为她是殉主,没想到却是因为有愧于我。”

  他想起当初留下翠衣时,这丫头发的誓——“若是图谋不轨,辜负了王爷的信任,定当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突然叹了口气,这个实心眼的傻丫头啊,虽然恨她骗了自己,但想到她竟真的以死谢罪,心下不觉又是一阵恻然。昔日两人相处的情景如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晃过,让他不由自主地怔怔出神。

  然而眼下情势紧急,萧问天凯容他在这儿发呆,忙提醒他:“皇上为何突然要看地图,这其中定有蹊跷。”

  欧阳逍一凛,仔细想了想,脑海中忽然划过一道雪亮,恨声道:“这是她安排的又一后着。她与大皇兄早就定下此计,趁北越大军势如破竹之际,就派人向父皇进言地图失窃,父皇不能不有所怀疑。一但索要地图,我又拿不出来,便是死罪,即使父皇赦免了我,也必定对我失望之极,更不可能让我领军出征了。”

  想到林月儿处心积虑地设下一个又一个陷阱,竟是定要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后快似的,他不由心中滴血,怒火渐盛,像乌云一般越聚越厚,渐渐酿成一场风里暴……

  萧问天见他情绪濒临失控,忍不住出言敲打:“逍儿,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李公公还在外面候着,你得赶紧想法子过了这一关才行。”

  欧阳逍悚然一惊,顿时清醒过来,眼下情势如此危急,自己怎能失了理智?于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便吩咐随后赶到的金七爷:“你云告诉李公公,就说本王宿醉未醒,请他稍候!”金七爷领命而去。

  然后他走到书桌前,拿出宣纸,提笔醮了墨,在上面龙飞凤舞地画起来,纸上渐渐出现了山川城池的轮廓。

  原来他竟想要凭记忆重绘一份地图出来。

  那地图他看过不下百遍,早已烂熟于心,闭上眼,里面的每一条要道、每一个关隘、每一座城池,全都历历在目,是以从容画来,竟似分毫不差。

  不多时,一份新的地图就绘制完毕,连萧问天都忍不住赞叹:“逍儿,你这地图几可乱真!”

  欧阳逍淡然一笑:“虽然和原图并非一模一样,但父皇也不可能找来原图对照,估计会叫震北将军来验看。将军一本王亲厚,即使发现不对,也不会说破。”

  原图是雷霆所绘,若真要验图,自然只有找雷霆,凭他和欧阳逍的交情,定然会替他掩饰。只要有地图交差,父皇那里总能搪塞过去了。

  又等了片刻,待纸上的墨迹全都干透后,欧阳逍便卷起地图,走到前厅。李公公正在那儿坐立不安地喝着茶,看见欧阳逍,顿时松了口气,满面堆笑,脸上皱纹根根舒展开来,“王爷,你总算来了,咱家正愁着该如何跟皇上交差呢。”

  欧阳逍揉了揉眉心,一副宿醉方醒的样子,“本王贪杯,有劳公公久候了!”说着,将地图递给对方,状似不经意地问:“父皇为何突然想起要看这份地图?”

  李公公瞅了瞅一旁的金七爷,欲言又止。欧阳逍便道:“七爷不是外人,公公但说无妨。”

  李公公这才压低声音道:“今日端王上了份折子,说是从北越军中传来消息,邓飞手上竟然有一份咱们东煌的军事布防图,所以他们才会对我方情况了如指掌,顺利攻占了好几个地方。”

  欧阳逍装作震惊的样子:“简直一派胡言,父皇他信了么?”

  李公公忙道:“自然不信,所以才叫咱家来借地图一看,好还王爷一个清白。”他掂了掂手中的画幅,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缝,“咱家就说王爷这般英明的人,怎会让敌人窃去了地图?现在看来果然是小人的诬陷。”

  欧阳逍心中惭愧,更是深深自责。李公公见他神色抑郁,以为他因被人诬告而不快,便好言劝解:“王爷不必担心,皇上一向对您信任有加,绝不会受小人挑拨。”想了想,又一脸神秘地道:“皇上可是整天都在念叨王爷,一心盼着王爷早点好起来。”

  “父皇他还好吗?”欧阳逍想起因林月儿之事,与父皇产生了隔阂,不由得心下酸涩。

  李公公叹了口气:“目前北越大军步步进逼,朝中无人领兵,主和派占了上风,整天闹着割地赔款,好让北越退兵,皇上是日夜忧心,寝食难安啊!”

  欧阳逍一惊:“怎会让主和派占了上风?福王呢,他没站出来反对吗?”

  “福王被皇上严令关押在府中,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

  “什么?”欧阳逍更惊,“福王好端端的怎会被禁了足?”

  “他找人借了高利贷,却还不出钱,债主找上门,双方争执不下,他竟失手将对方一个手下打成重伤。此事被端王捅到皇上那里,皇上一气之下,就令他在府中幽闭思过。”

  “债主是何来历?”

  “好像是叫什么‘如意庄’的。”

  “如意庄?”欧阳逍脸色骤变,这“如意庄”本是林月儿的产业,但在上次奸细风波中却侥幸躲过,只因搜到账薄上只记着简单的银钱往来,并无可供指控的证据,而且该庄好像还有朝中某个大人物在撑腰,是以欧阳逍虽想尽办法,却也没能扳倒它,只得派人严密监视着。

  现在北越一出兵,对方就上门逼债,还真是巧!福王一被禁足,主战派群龙无首,一旦主和派占了上风,岂不正中北越下怀?

  能想出此计的,除了林月儿还会有谁?欧阳逍目光越发森冷,嘴角却慢慢绽开一丝残酷的冷笑。你如此煞费苦心的布局,不过就是想要我东煌的锦绣河山,但有本王在,又岂会让你如愿?若不让你尝尝失败的滋味,又怎能一洗我心中之恨?

  想到这里,他毅然抬头,对李公公道:“本王突然想到一件极要紧的事,想跟公公一起进宫,面呈父皇。”

  李公公见他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又恢复了坚毅沉稳的气度,但却多了一股凌厉的杀气,让人禁不住心底生寒。不过他这样子,比起先前颓废的模样已经好太多了,李公公禁不住欣慰地想,皇上一定很高兴看到他,看到以前的睿王又回来了。

  ◆manrou

  月满天下  第二卷 宫闱惊变 第168章 出征(二)

  城阙巍峨,飞阁流丹,阳光灿然明朗,在高檐琉瓦上流淌着耀目的金光。欧阳逍跟着李公公一路行过柱廊高阁,到了御书房前,李公公先禀报了一声,就带着欧阳逍进去了。

  外面春光明媚,春风和煦,室内却凝固般的寂静,阳光也无法照入,冰冷的阴影笼罩着这深宫大殿。

  奏事的大臣刚刚离去,德帝静靠在阔大的蟠龙雕花椅上,满脸疲惫。看到欧阳逍走进来,多日紧锁的愁眉终于舒展开来,虽极力维持着帝王的威严,但激动的心情仍从眼中泄露了几分。

  “晃儿,你终于来了!”

  “父皇——”欧阳逍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短短一个多月,父皇竟已憔悴如斯,须发几近尽白,而自己也仿佛在炼狱中走了一遭,转瞬间就已经历沧海。

  这一切,都是拜那人所赐。

  心,已经裂成了无数碎片,散落一地,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伤了,同乐,恨了,燃尽了,也不过就是香炉那一抹冷寂的灰。

  龙涎香的味道淡淡袅绕,恍如隔世。德帝悠然一叹,目光移向他手中的卷轴:“那份地图。。。。。。”

  李公公正要伸手去接地图,熟料欧阳逍却将卷轴置于双手之间,运起内功,竟将此地图化为粉末。

  “皇儿,你这是。。。。。。”德帝猛地坐直身子,惊得变了脸色。

  欧阳逍重重的跪倒在地,昂起头道,声调康强有力:“启禀父皇,地图确实是在儿臣手中失窃,儿臣愿立下军令状,若不能找回地图,几百北越大军,就请父皇赐儿臣死罪。”

  德帝倒吸一口凉气,龙眉紧皱,直直的盯着他,半响不语。

  良久,大殿中响起他威严的声音:“地图是何人所窃?”

  “林月儿。”欧阳逍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每个字都像尖利的刺,扎的舌尖生疼。

  “她没死?”德帝震惊之极。

  “儿臣掘坟看过,棺内是空的。”

  “怎么可能?朕明明亲眼看见她喝下了毒酒。”

  “昔日她可以轻易自宫中盗出‘圣颜果’,可见宫里早有她的人了,只要令人换了毒酒,她在服下事先准备好的假死药,自然可以骗得过我们。”

  “原来如此。”德帝脸色一沉,目光倏地森冷,“想不到宫中竟也混入了北越的奸细,委实可恨。”

  “儿臣还担心一件事。”

  “说!”

  “刑部大牢海关这两个人,都是她的心腹,她既然有法子逃走,那两个人恐怕也——”

  “你怀疑他们也逃走了?”

  “儿臣只是猜测,请父皇立即派人查探此事。”

  德帝马上派人查看,没多久,派去的人汇报,牢中的两人竟然已经被偷梁换柱,换上了两个陌生死囚,先前的人早已不知所踪。

  德帝气的猛拍御案:“这还得了,北越的人竟然无孔不入,朕这江山只怕迟早也要被他们算计了去!”

  “请父皇息怒!能接触毒酒和进入天牢的人并不多,只要认真彻查,不难找出。这一次她虽然逃脱,却暴露了在宫中的和刑部的眼线,我们正可借此机会将他们彻底清除。”

  德帝当即传令李公公,在宫中和刑部展开大肆搜索。结果正如欧阳逍所料,北越的奸细很快被找了出来,同时也牵连了一大批人,都被德帝以铁血手腕处死。刑部失去了要犯,想不上述难辞其咎,被革职查办,判了流放。前任尚书上官洵因令牌失窃之事,自动请辞,回了老家,到侥幸躲过一劫。

  此案牵连甚广,其中不乏枉死的无辜,但肃清了奸细,也让德帝安心了不少。自此更加强了对朝臣和宫人的监控,专设“暗卫”负责此事,直接向皇帝汇报,凡有异动,戒备毫不留情的铲除,此为后话。

  却说李公公走后,德帝有盯着欧阳逍,目光锐利,似要看透她的内心一般:“原来你重新振作,就是因为知道她没有死?”

  “不。儿臣振作,是为了东煌。”欧阳逍攥紧了手心,刀光寒影自某种一掠而过,“她既然处心积虑要占我河山,儿臣自然与她势不两立!”说道“势不两立”时,心中划过一丝莫名的痛楚,但旋即便按捺住了心神,重新又变得冷漠。

  德帝定定的望着他,目光中带着若有所思的深邃:“此次那妖女逃脱,还失窃了地图,你可知自己败在何处?”

  “感情用事!”

  “如何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无情!”

  欧阳逍缓缓吐出这两个字,冷峻的面容,像山顶屹立千年的磐石,冰冷、坚硬,不容动摇。

  “无情方能不败,皇儿,你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德帝龙颜略展,因地图失窃带来的阴霾散去不少。他仔细打量这欧阳逍,后者笔直的挺立着,刚毅英俊的脸上满是冷酷的坚毅。

  他无疑已经抛弃了那些软弱的情感,具备了霸主应有的气度。

  德帝暗暗点头,目光转到案上刚刚收到的军情急报,眉间又结起沟壑:“据探子所报,北越的主帅是邓飞,军师。。。。。。”顿了一下,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缓缓道:“是名女子。”

  欧阳逍目光一闪,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无波,低眉敛目,只是漠然。

  德帝仔细审视着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以你所见,这军师是何人?”威严的声音,带着探询的意味,向他逼来。

  “是她——林月儿!”每次说出这个名字,都仿佛又在心中挖了个洞,鲜血从看不见的地方汩汩的冒了出来,那种痛楚,没有人知道。

  但他不能回避,此事要取得自己父皇的信任和谅解,唯有诚实,坦陈一切,亲口承认自己的失败,承认自己在女人身上栽了跟头,承认自己的痴情是多么可笑。。。。。。

  俊秀的面容微微抽搐着,磐石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但旋即又凝固住了,严寒冻封了一切。

  德帝缓缓顿首,神情凝重:“不错,她在东煌活动多年,又有地图在手,熟知我国情况。况且,皇儿以前也说过她精通兵法谋略,除她之外,朕想不出来还有那个女子能胜任军事职位。”

  他停顿了下来,闭上疲倦的双目,靠着椅背,似乎陷入了沉思。空气在沉默中凝固,像绷紧的弦,快要断了,压在人心上,沉重的近乎窒息。

  良久,德帝慢慢睁开双眸,精光四射的眸子紧锁着他:“你若真与她对上,可会留情?”

  会留情吗?欧阳逍反复拷问自己,先前的痛楚似有扩散之象,但他狠狠咬牙,硬是将他生生压下,眼下东煌危在旦夕,他怎么有丝毫动摇?

  “不会!”他毅然抬头,一丝决绝铭刻在闪亮的眸中,“她既然敢兴兵来犯,就是我东煌之敌,对敌人,儿臣从不容情!”

  “你既然敢下军令状,可至战败的后果过?”

  “儿臣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德帝黑眸深不见底,牢牢注定他,半响,慢慢启齿,一字一句透着上位者的威严和冷酷:“朕就准你戴罪立功,但若战败,军法处置!”

  “谢父皇!”欧阳逍重重叩首,起身时,脸上尽是破釜沉舟的坚毅。

  德帝当即颁下圣旨,欧阳逍为定国大将军,不日变率领军队奔赴边关。

  隔日清晨,城门外,出征的号角响彻云霄。兵马方阵,战鼓隆隆,东煌王朝的十方战旗猎猎作响,黑底金线的旗帜上腾龙五爪,霸气飞扬!

  主帅旗下一奇彪俊的墨云神驹,金剑铁甲的将军端坐其上,英武挺拔的身姿,如火焰般耀眼。他策马回望,目光缓缓扫过城楼上为他送行的亲人:父皇、母妃、萧先生、师傅、师兄、凤云仙、金七爷。。。。。。还有密密麻麻涌在城门,为他欢呼呐喊的百姓。

  这些都是值得他用生命守护的,一种神圣的使命感涌上心头,他豪情勃发,“呛”然一声拔出剑来,“万仞”寒光四射,嚼碎了黎明的薄雾,金色的穗子如初升的朝阳,带着刺目的狂烈与骄傲。

  “出发!”

  轰然起身,如春之惊蛰,震响了大地。车轮马蹄,浩浩荡荡,潮水般行进,龙庭虎步搅起烟尘蔽日,铁骑利刃闪着冷色光辉。

  天边,一轮红日正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朝霞眼红死穴,在他眼底燃烧。

  他知道,她就在地平线的那头,和他一样,等待这种注定的无法回避的对决。

  他一定要赢,哪怕对手是她。

  这不是两人的恩怨,而是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他们都肩负着各自的使命,输赢之间,有着太多的牵绊。

  所以,他不会留情!

  黄土飞扬,吞没了天日,血光在漫延,无止无休!

  ◆cinderdlla

  月满天下  第二卷 宫闱惊变 第169章 宿命

  北越军营。

  长夜未央,风正萧萧,隐约传来战马的嘶鸣,生生扯断人肠。

  营帐内,烛影摇晃,挑破沉寂,三更漏响。

  林月儿拿着探子刚刚送来的书信仔细看着,信很短,只有寥寥数字,她却看了很久、很久,就到整个人仿佛都变成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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