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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妆行-军妆-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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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烦死你了。好吧。”
南烛喜欢的一直都不是他,他不过是他二哥的一个影子。因为年幼的南烛只知道自己会嫁给秦子敬,所以就会下意识把秦子敬想象成梦里的人。她根本没意识到那个人就是二哥。
秦子敬突然觉得很难受,比当初看见南烛转身离去还难受。
他曾经难过她为何那么无情,谁知她根本没喜欢过自己。
“子敬哥哥。”记忆里的烛儿笑得比蜜还甜。再也不会有这样的笑了。
真正做了一场梦的,原来是自己。
烛儿在大槐树下等的,根本就不是他。
“噗通!”有什么东西响了一声。惊醒了秦子敬。秦子敬这才想起自己在狭道里发呆。
他怎么在这发呆呢?他该去追南叔才对!
秦子敬自嘲地一笑,连忙追了出去。
南大叔似乎脑袋出了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抓住他,送给南烛,倒是可以为“大头”做得一个好人情。皇城图唾手可得。
只是,南大叔为何会莫名其妙出现在白铜巷呢?
先不管,追回南大叔再说。
偏生这时候,从头上突然倒下来无数积雪。
“谁!”秦子敬警觉地问。立刻伸出手臂去遮挡,这积雪落得实在突兀,显然是人为。
没人回答。却听得见蹭蹭的声音。
再钻出狭道口,便已经看不见南大叔了。
南大叔似乎被人抓走了。是谁呢?有何目的呢?
对了,南大叔那句“岩风,不要杀烛儿!”又是什么意思?南大叔为什么说自己欠了成国?
秦子敬无声无息地在白铜巷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一点端倪。白铜巷今天人很多,压根看不出什么异常状况。也找不到南大叔的踪影。
秦子敬沉下心琢磨,越想越觉得带走南大叔的人恐怕是要对南烛不利。在这座城里,喜欢南烛的人很多,想对南烛不利的人却不多。他所知的,就只有那个可怕的女人。
秦子敬眼睛一亮——莫非,南叔是在白絮手上。这就是白絮如此自信的底牌?
白絮要南烛死很容易,简直是易如反掌,她如此折腾究竟是要干嘛?
这个女人,走每一步甚至每一个微笑都深有用心。她如此折腾,绝对不是为了好玩。
她说过,她要南烛的信任。
南烛的信任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秦子敬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
不远处,南烛正忙着装冰雪。小的时候,每逢飘雪,她总会出现在书房门口,奶声奶气地叫自己跟她一块儿去玩雪,自己却总是不情愿。
秦子敬的脚不由自主地把自己带进了百货铺子,出来时他换了一身喜庆衣裳,顶了一个大头娃娃的头套。
大头娃娃钻进南烛的“苦力”群中,连招呼都不打,就替南烛填满了很多木盒子。
南烛很高兴大头的出现,跟他一起挥舞着雪铲。
秦家的人很高兴,因为小公爷似乎巧妙地再次得到了南烛的信任。
却不知秦子敬面具下的难过。
那天晚上,秦子敬在自己寄居的竹林里做了一个雪人。送给很多年前的小南烛。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快乐!么么哒!

、123

鲁冰花最近似乎一直在忙,他忙什么,南烛杜若也不多过问。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默契。那就是等对方需要找自己时,自己会倾听会两肋插刀,但是平素,各自有各自的轨迹。南烛在带着人用水跟冰雪填莫名其妙的盒子;杜若在行医,同时安抚民心;鲁冰花神出鬼没。
鲁冰花在忙的事似乎千头万绪,偶尔回来一次,眼角眉梢都有一种可怕的肃杀之气。
鲁冰花再次回到白铜巷时,已经是午后。南烛正坐在一个墩子上休息。鼻头红红的,手里端着一杯热水。精神却好得很,远远地看见鲁冰花便是一笑。这一笑,便像是连风都泛起了涟漪。
满世界都灵动了起来。
鲁冰花心里的阴郁一扫而光,便忍不住一笑。一笑起来,他又变回了那个南烛熟悉的鲁冰花。
“喂!一叫你干活,立刻就跑了。”南烛佯怒。
“这个那个,巧合,巧合。”鲁冰花哪晓得南烛立刻算账,只好马马虎虎应着打哈哈。
谁知南烛没有继续纠缠他,而是端着水看着雪中的盒子们发呆。有点闷闷的。
鲁冰花走过去,宽大的斗篷遮住了南烛的身子。像是半空突然飞过来一片云。他伸出手指在南烛的脑瓜子上轻轻敲了一下。轻声道:“今天是第一天,不用担心。真要完成不了,也无所谓。”
真要完成不了,鲁冰花跟杜若绝对会跟着南烛离开。
南烛闻言道:“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自然。全天下都猜不出,我也猜得出。”鲁冰花笑道。
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茶楼因为南烛的奇怪举动,生意异常地好。茶楼老板估计一个个都爱死了南烛,隔三差五就能整出点事,比戏台班子都强多了,还不花本钱。如此下去,哪怕是冬季他们的生意也不会淡啊。所有茶楼酒肆几乎都在猜测同一个话题——南烛究竟要干嘛?
有人猜是祭天;有人猜南烛是不是会巫术,类似撒豆成兵那种;还有人阴森森地说是打仗了做棺材。
世人不懂她,鲁冰花都懂。
“怎么做冰花的,就怎么做房子。不费砖头,不需烤制,就地取材。甚至不需太多工匠,冰水粘合,架上木板,便足以抵御风寒。自己做一些,河里取一些。加上七彩染料,不出七天,白铜巷就会变成一座冰雪琉璃城。”鲁冰花道。
“知己。”南烛笑吟吟地伸出手。
鲁冰花跟她轻轻地击了一掌,两人相视一笑。
“可是你发呆是怎么回事?”鲁冰花问。在南烛一侧坐下。
顺手解下自己的斗篷,罩在南烛身上。
他注意到她冷。
斗篷像是一张大网,一下网住了南烛。
南烛端着个杯子,却不肯松手,气呼呼地在厚重的斗篷里甩头,试图甩开头顶的障碍物,像只愤怒的仓鼠。鲁冰花看着好笑,伸手帮她揭起一角。衣角掀起,露出南烛的脸蛋。秋水盈盈,眉头轻拧,发丝凌乱。四目相对,两人不知为何一起笑了。连南烛自己都忘了生气。两人对着傻乐。鲁冰花突然想到,这模样倒是有几分像是揭起新娘的盖头。不由得心里又是一痛。
“刚才在想什么?”鲁冰花轻轻放下衣角,轻轻别过头说。他想装作不在意地去看雪,谁知雪片会分落心头。
南烛道:“十三岁那年……爹爹送了我一根娘亲很喜欢的琉璃簪子。”
十三岁生日那年,她及笄。头次穿上大人的衣裳,满心以为自己不久就会变成秦子敬的新娘。十三岁的南烛,头一次梳起留长的头发,头一次在眉间点上带着金粉的花钿,头一次将胭脂点在绛唇上。二哥替她梳的头发,二哥无意中说:“很好看。想这样看上一辈子。”
温和的声音,挥之不散的淡淡悲伤。
越长大,便离离别越近。二哥想留住时光,南烛想留住他。
“琉璃很美,五彩缤纷,又晶莹剔透。我很喜欢。二哥也说像是不会消散的冰。”
二哥对那跟琉璃簪子似乎并不是特别喜欢。甚至语气里还有些刻意地冷淡。
“我把簪子放在桌子上。可是不知道怎么,还没来得及戴,回来一看那簪子却断了。爹爹冲我叹气。我没地方生气去,便怪跟我一起进屋的二哥。二哥什么都没说。但是第二天,就送了我一根簪子。不是琉璃的,是竹子的。简单,简单到连花纹都没有。二哥自己做的。过后不久,二哥病倒了,医生说,‘不能让他睡太久,怕醒不来。’我吓坏了,我就没日没夜不停地跟他说话。为了让二哥想醒来,我什么话都跟他说。我对他说‘二哥,等你醒了,我带你去看琉璃城’。二哥就昏昏沉沉地说,这世上哪里有琉璃城呢?我说,‘一定会有。等二哥好了,我们就一起去远足,一定有一座琉璃城,藏在这世上的某个地方。’”南烛道。那天,她这么说完后,二哥便竭力张开眼,说‘若是真有,我就跟烛儿住上一一生一世。’——二哥,你看,这不是有了么?原来,人真的可以做到一切想做的事。可是二哥你呢?说话不算话呢。
南烛将头上的斗篷放下。她又哭了,最近总爱哭。
是自己太想二哥,还是鲁冰花的斗篷太温暖?
人一觉得温暖,便会有心里的冰化成水淌出。人,其实不是水做的,而是冰做成的吧。
鲁冰花自然知道南烛落泪的抽泣。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南烛一哭,他整个心都乱了。
南烛很想他的二哥,她这种无法抑制的思念让鲁冰花很不是滋味。这算是吃醋吗?
轻轻地,鲁冰花碰碰她道:“呆子,你现在想要什么?除了你二哥。”
你想要什么呢?只要我可以给你。只要你别哭。哭得人心烦意乱,连呼吸的节奏都被打乱。
南烛道:“算了,你又不会做。”
会做竹簪的,只有二哥吧。
鲁冰花伸过手,拉住她的柔荑,还没来得及说话。
这时,有人来报。“南大人,鲁大人,第一批加热水的冰砖已经冻好了!”
鲁冰花不被察觉地松开了手。
南烛猛地擦擦眼,钻出斗篷。
“走!看我建琉璃城!”南烛拉鲁冰花的袖子。
“热水?你用热水做冰砖?”鲁冰花问。
“二哥说的,热水比雪水更容易结冰。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南烛道。
“沐王到!”
一匹骏马驮着神采飞扬的沐王驾到。沐王从马上跃下。
落在南烛跟鲁冰花面前。
南烛跟鲁冰花在外人面前都很知道分寸,两人一齐行礼。
沐王一把拉起了南烛。
鲁冰花微微仰起头。眼里闪过一丝阴森。他看见沐王的手是直接拉着南烛的手的。
“来得可真是及时。”南烛道。
“是吗?”沐王似乎很高兴。一向严谨的脸上带着笑意。他不自觉地去拉南烛的手。南烛恰好一个转身绕开了。于是这只手便落在鲁冰花眼里。
“我的冰砖做好了。七日之约不可忘。”南烛转身是为了取鲁冰花的斗篷。
“自然。君子一诺,驷马难追。”沐王道。
鲁冰花缓缓地站起来,像一座山一般遮在沐王与南烛之间。他挡开沐王的手。
沐王与鲁冰花四目相对。
鲁冰花少见地没有笑,没有笑的鲁冰花看上去很可怕。
“沐王,您是不是累了?”鲁冰花使用敬语。
“不累。相反,想通了一些事。”沐王道。
“也许还是歇着好。”鲁冰花道。
“谢谢提醒。不过,……鹿死谁手,尚且未知。何况,有胜算的,是本王。”沐王靠近轻声道。
沐王的性格,原本就直接明了。
鲁冰花微微一愣,沐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有胜算?
沐王与鲁冰花擦身而过。
一时间,这两男人之间几乎要爆出火星来。
“走吧。”南烛走过来道。将鲁冰花的斗篷塞进鲁冰花怀里。原来她是怕鲁冰花冷着。
沐王看到,突然回头提高声音道:“鲁冰花,你不是还有事要做吗?这就不需你陪着了。”
抢老婆这种事,从来都是自私的。拼的就是手段。
鲁冰花看了南烛一眼,南烛笑道:“没关系的,去吧去吧。”
去做你想做的事。
于是,鲁冰花拱手道:“诺。”
转身时,眼里便有些难过。
难过什么呢?难过沐王那句“胜算”吗?沐王突然转变态度的胜算是什么?
是不是南烛跟沐王说过什么?是许诺?
抑或,是表白?
一想,鲁冰花的心便又乱了。
偏生这时,耳边突然响起笛音。还有士兵们的议论声。回头一看,原来是沐王将自己的斗篷加在南烛身上,自己长身玉立,站在雪中吹笛。
两个人,像是一幅画。
“沐王,对南公子很不一般呢。”
一位王爷屈尊降贵在为他吹笛。笛音落了满城,其实只为他一人。
“那是,南公子智谋恐怕比得上诸葛军师,你看看,竟然想出了用水为砖的主意。可不得对他好吗?”
“真的只是这样吗?”
笛音像是袅娜的雪,起起伏伏,再次扰乱了鲁冰花的眼睛。
自己在看什么?
从一开始,便只想过要陪着他。既然如此,便不该有任何奢求。可是一颗心还是会忍不住的痛,像是被尖刀捅了一个窟窿。
南烛,此时此刻你又在想什么呢?是感动,还是其它?
索性不再想。鲁冰花一点脚无声无息地飞了出去。
是夜。鲁冰花回得很晚。
“才回来。”南烛道。她在帮杜若配药,也是在等鲁冰花。杜若却不在房内。
鲁冰花道:“给。”
伸出手,是一个小盒子。
南烛接过。与此同时,鲁冰花看见南烛放在梅花桌上的笛子。正是沐王的笛子。这笛子刺疼了鲁冰花的眼。除了笛子,还有一堆大大小小的盒子。
“笛子好听吗?”鲁冰花问。阴测测的。
“好听。”南烛答。
没心没肺。还不明所以地侧过身去看了那笛子一眼。
“那些盒子里是什么?”鲁冰花问。
“沐王今天很奇怪,送了我一堆东西。什么人参啊,甜品啊,林林总总一大堆。我已经要杜若给他去看脑袋了。”南烛道。
“你喜欢吗?”鲁冰花又问。
“喜欢啊。”南烛道。礼物谁不喜欢。何况沐王又不是不可接触之人。
“对了,你送我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嘿嘿,真好。”南烛傻乐。要打开鲁冰花送的盒子。与沐王的盒子山相比,这个盒子有些微不足道。
“没什么。破烂。”鲁冰花道。伸过手,一把抢过盒子,丢出窗外。
“你怎么了?”南烛发现鲁冰花有些不对劲。
“那个可不及桌上的东西值钱。没有人喜欢不值钱的礼物对吧。”鲁冰花阴阳怪气地道,“青楼里,总是最会送礼的恩客,才能讨得姑娘的欢心。”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送的,我自然喜欢。我到底哪里惹你了!”南烛生气,跺脚要去捡。
是吗?只要自己送的,都会喜欢?鲁冰花心里无端端地又涌起一种不该有的希望。
“真是的!”南烛欲走,却一把被鲁冰花抱住。
“可恶……”鲁冰花一把搂过南烛。南烛小小的身子在怀里颤抖了一下,让人禁不住浮想联翩。“南南,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知不知道我……”鲁冰花欲言又止。
“什么?”南烛问。
怀里,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着鲁冰花。清澈,让人怜惜。
若是自己说出了口,是不是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自己这是何苦,为什么偏偏就放不开他。鲁冰花自嘲地一笑。看着南烛的脸,心里痛得撕心裂肺。
“罢了。没事。”鲁冰花松开手。转身又出了门。
正巧碰上上厕所归来的杜若。杜若问:“怎么又出去?南南等你半天了。什么时候回来?”
他在等自己吗?
“今晚不回来了。”鲁冰花道。
“去哪?”杜若问。
“找美人,喝花酒。醉卧美人膝,人生一大乐事。”鲁冰花道,飞身而走。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124


既然说喝花酒,便不如真去喝花酒。
青楼柳巷,彩带香风红烛俏,一串红灯伴雪摇。这场景是他自幼看惯的,可是不管什么时候看,都会觉得孤单。
进了门,自有老鸨儿跟一群女子迎上。跟老鸨儿拉个手,送上一锭银子。老鸨儿便知是来的不是新手,而且出手大方,老脸顿时能笑出一斤粉来。
“官人楼上请!楼上清净!”老鸨儿屁颠颠地领着他上包间。
知道来了金主,姑娘们便往他身上凑得更紧。有的道:“公子何处来?”有的道:“公子这头发弄得可真好,最近最热这个,不知公子是怎么做的呢?”
脂粉香入鼻,未喝酒便有些沉醉。
醉了也好。
省得想起南烛。
他熟门熟路地摸摸左边女子的脸蛋,又碰碰右边姑娘的腰肢。进了屋子,上了酒菜,老鸨儿问:“别顾着喝酒啊,要啥样的?”
要什么样的呢?
瘦的,太干。胖的,太腻。不胖不瘦的,脸蛋不合心意。脸蛋长得好的,又是太会迎合。
究竟想要什么样的呢?
眼睛比寻常男子圆,眼神很干净,笑起来的时候弯弯的像是月亮。只要一看见,心里的不安就会不翼而飞。鼻子不大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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