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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妆行-军妆-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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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屋横竖也算是合格的。
“报!”帅西进屋。
“说。”
“南岩风征用了许多水桶水瓢。以及……”帅西似乎想笑。
“什么?”
“以及丹青铺子里的各色颜料。”帅西回答。
建房子用颜料?
南岩风总不至于想在木板上画出砖头样滥竽充数吧?
沐王心里好奇,可接下来却半天没有动静。没有动静的时候,沐王心里就像是有一百万只蚂蚁在爬。好几次走到窗前里,看见院子里的雪飘成了凌乱的柳絮,跟他的思绪一般起伏不定。这是不是就是牵心挂肚的滋味。
为何自己无法控制。
小的时候,娘亲告诉他,什么时候他可以控制自己的喜怒哀乐了,他便强大了。看来,他还不够强大。
大约晌午时分,沐王已经用过午膳。南岩风仍是没有一点消息。
“晌午已过。他,现在在干嘛?”沐王开始不安起来。再想到鲁冰花的那把伞,沐王的心头便像是扎上了一根刺。
沐王开始在卧房里踱来踱去。
外室的布置仍是维郡老王爷留下的。沐王对这些不甚讲究,一切摆设皆是原样。棋案茶盘书架,样样透着股儒雅的味。沐王定不下心,路过书架前,信手拿了一本书来翻。原来是一册佛经。这一页正是:“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沐王正满腹心事,看见这一句,不由得怔了。
要心不动,谈何容易?
正在此时,帅南回来了。帅南的眼睛上顶着一个黑眼圈。沐王一见他,先是一喜,然后忍不住问:“南岩风在哪里吃的午膳?”
难道自己心心念念深感不安的竟是这个?是不是喜欢一个人,便会忍不住想对他的衣食住行呵护得无微不至?罢了,罢了。不可乱想。自己这是妄念,只要南岩风离开一段时间,自己便能摒除这无端的烦恼。
只听帅南说:“南,南南公子等,等,等人在粥摊用膳。”
在粥摊,那喝得定是跟灾民们一样。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沐王问。
“小,小,小的几个,被南小兄弟抓了‘壮丁’。小,小的运气好,其,其它几个,正,正在干活呢!”帅南闻言便一肚子委屈。
沐王闻言却是忍不住笑了。抓他的亲兵当壮丁。南岩风这家伙真是不客气。
可是他却气不起来。相反,南岩风这种不见外的态度反倒让他觉得有一丝高兴。
“南,南南小兄弟差我带带话,他,他邀请您一块过去干,干苦力。顺,顺便透个风。”帅南说完便看了沐王一眼,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另一只眼。似乎怕沐王听到这句话后气急了再给他另一只眼添彩。
沐王气笑:“干苦力?他在干嘛?”
“他,他,他,他在……”帅南竭力让自己说得更快些。可沐王却发现自己听帅南说话就是一个错误。
“好了,好了,难为你了。备马。”沐王道,“高程!”
门外响亮地应了一声:“诺!”
几乎与此同时,一个细声细气地甜美声音响起:“王爷请稍等。”
原来是白絮。
她来干嘛?
白絮披着雪篷,笑成一朵花。

、121


白絮来找沐王,所为何事呢?
沐王到底要卖她跟她父亲几分面子。于是,白絮扶着一个肤色黑黑的俏丫鬟的手款款进了屋子。
沐王不熟悉王府的丫鬟,也不觉得有异。只觉得这丫头虽黑,反倒黑出了一股别样风情。
白絮行了礼道,含笑道:“王爷,请您屏退左右。”
沐王挥了挥手。
帅南走了出去,紧接着是高程几个走远一些的声音。
“何事?”沐王问。
白絮的神情却突然变得哀婉,她轻蹙眉头,道:“王爷,小女子近日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却不知道该不该说。”
沐王一听便有些不耐烦起来。生长在帝王之家,他几乎一听这种话便开始头痛。这些女子成天都把秘密挂在嘴边吗?他现在不想听家长里短是是非非,他想去找南岩风。
“是关于南岩风的。”白絮继续哀婉地道。似乎她的内心正在饱受折磨。
于是沐王不安静了。
南岩风?什么事?
他的申请变化悉数落在白絮眼中。
白絮缓缓地拿出一张药方。“这是楚神医为南公子开的药方。楚神医昏睡时不慎从袖子里掉出被我拾得。很凑巧,我自幼与楚神医一起长大,也认得几个古怪方子。这方子有个古怪的名字,叫‘暖红汤’——开与女子的。”
白絮道。
“你说什么?”沐王浑身一震。
“这药方,是开与女子的。如果王爷不信,可以另找大夫问药。当然,要博闻强记一点的。比如杜神医,似乎他也还被蒙在鼓里。”白絮说完,轻轻地用手指碰了一下眼角。似乎有泪一般:“王爷,同为女子,我本不想告发,却又担心她是不是居心叵测。古有木兰从军,如今南……公子心地善良,为人磊落,此举定也是不得已吧。还请沐王宽大为怀,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南岩风是个人才……”白絮落泪道。
“……”沐王沉默。
“还请沐王饶南岩风不死。以大局为重。”白絮竟然含泪跪下了。她身边的侍女一起跪下。
如果只看眼前,白絮如同晋安郡主一般是一个明事理知进退的女子。
沐王拿着药方,手在发抖。
药方是真是假,一问便知。他麾下除了杜若,并不是没有别的药户出身的世家医者。
可是南岩风是女子!他怎么就没想过呢?
一时之间,他心里不知是怒还是喜。
怒她的欺瞒,喜的呢?
沐王捂了头,心中突然有种豁然开朗拨云见日的感觉。时至今日,南岩风许多奇怪之处似乎都有了答案。她笑起来的娇俏模样,散落头发时的乖巧温婉,还有讨价还价时的小脾性。甚至那装了一肚子书却不知身边事的懵懂。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因为她是个不曾踏出闺阁的女儿家。有的是书上故事,没的是经历。他想笑,笑自己被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骗得团团转;他想大叫,叫嚷什么却不知道;他想立刻翻身上马,策马扬鞭,去见他,不是,是她。
白絮小心翼翼地看着沐王脸上的每一个微小表情。
沐王放下捂头的手,沉稳如旧,他道:“知道这件事的,还有谁?”
“楚神医。”
楚风荷亦是女子。既然有意替南烛隐瞒,那么关系不大。可是鲁冰花他们呢?
鲁冰花维护南烛的模样,历历在目。
“恐怕……此事连鲁冰花杜若两位大人都不知道。”白絮似乎知晓沐王心意一般,特意加上一句。
莫名地,心头泛起一丝喜意。
沐王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好生回去吧。此事关系重大,暂时莫要再说与别人。介时,本王自有交待。”
“个中厉害,小女子自然明白。还请王爷放过南公子。白絮相信她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如果王爷同意,白絮愿意冒昧请缨暗中彻查此事。白絮与南烛情同姐妹,愿意生死立下军令状。”白絮垂泪道。
白絮说得对,南岩风为何女扮男装混迹军中?
是该查,却不能通过现在麾下最强大的鲁冰花去查。高程一脉,又与南烛私交不错。何况,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既然白絮有意“帮”南烛,不如借她的手。
“那就有劳白阁老府上了。”沐王终于答应道。
白絮告退。
关上门的一刹那,白絮莞尔一笑。
走到院落外。锦绣道:“你告诉他,他会不会杀了南烛?”
白絮冷笑着摇头对锦绣说:“不,他绝对不会杀南烛。之前我不肯定他是爱慕还是惜才。这个人极其沉得住气,以至于我看不出任何端倪。若不是他此番病倒,我也不会贸然动手。这个人,一直在压抑自己。如今时机已经成熟,我便给他一个敞开心扉的踏板。接下来,他的行为便不是理智可以控制得了的了。锦绣,你的理由来了。请你现在便修书告诉二皇子,南烛与沐王‘私情甚笃’,故南烛不愿北上。并且,沐王已经知晓南烛身份。——相信不用几天,这城里,二皇子的其它眼线们,就会帮你佐证这一点。”
届时,南烛就算是跳进老虎豁也洗不清。
二皇子的怒意会蔓延到何方呢?南烛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二皇子续命的药。药的背叛,会让二皇子的理智也一并消失吧。
想想都是一件有趣的事。比干掉小时候那毁泥巴的小屁孩有趣多了。白絮嘴角扬着笑。
屋子里的沐王站起了身。
他已经做了一个决定。他自然不会杀南烛。既然她是女子,那么他就可以把她名正言顺地留在身边。他可以娶她。
没有人比她更能牵动他的心。
这维郡原本就有她的一半。
南岩风会喜欢他吗?会的。就算现在不喜欢,他一定可以让她喜欢上自己。无论她要什么,自己都可以为她去做。
她不是说她把心寄存在自己这里吗?他也可以把自己的心放在她那。
恍恍惚惚间,他似乎看见南烛青丝流泻的样子,只是这次,换去青衣,穿着一袭红装。
“来人!”沐王道。
听到喊声,高程答应。“王爷,马已备好。”
“不是,我的笛子呢?”沐王问。
“王爷不是把景天剑送给南公子了吗?”高程茫然。
“我的竹笛。”沐王道。
高程恍然大悟。忙遣人寻了来。
沐王拿了笛子,跨马扬鞭。
这一生,他从未这么觉得这么着急过,他只恨不得飞起来,一眨眼飞到她的身边。
他会比鲁冰花更快。
作者有话要说:三天假,老公值班两天,说好的假期呢。为这个中秋小小地叹一把。明天带娃出去玩。
祝各位朋友中秋快乐,快乐永远!

、122

“他在干吗?只听说过撒豆成兵的,没见过撒墨水建房子的。”皆尤道。
事实上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南烛要干吗。南烛召集了许多的木匠,却不是为盖房,而是钉了一堆没有盖子的木盒子,一尺宽两尺长,看上起像是米粮店装样米的方斗。木材虽少,但是做这种盒子费不了太多料。一扇残破的门板就能做出好几个。十来个木匠一起动手,不多时空地上便有了一堆木盒。
两个多时辰前,南烛已经吩咐人烧水,水一好便倒入一部分木盒子中。另一部分则装入掺和了颜料的冰雪。
南烛自己也跟人一块在铲雪。杜若穿行白铜巷,发放鹅油制成的冻疮膏。
“头次看见当官的自己干活呢。”
“还是为我们盖房子。阿弥陀佛,苦尽甘来了。”
杜若闻言一笑。
一晃眼,似乎看到一角紫色衣袂。杜若快走两步,转过拐角,却什么都没看见。
“看花眼了吧。秦小公爷怎么会在这。”杜若道。
事实上,秦子敬确实在白铜巷。
他躲开了杜若,却躲不开南烛。
白铜巷里,烧着热水,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期待跟信任。每个路口都有人在诉说着南烛的名字。
秦子敬心里的迷茫再次泛滥。他爹教了他一辈子如何为官,教了他如何对上说话对下行事。从他懂事起,他爹便说过好男儿要为国为民。并告诉他,辅佐太子治理天下便是读书人做官正道。可是他当了这么久的官,在仕途上是一帆风顺,年纪轻轻已经封爵,却从没见过百姓们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笑脸。相反,自己的人倒是杀过不少这样的百姓。
秦子敬觉得自己的父亲似乎并不像自己认为得那般大公无私两袖清风心怀百姓,甚至是矛盾的。爹说过当官之人要为民做主,可是爹也能毫不犹豫地杀掉手无寸铁的妇孺。父亲每次都对他说“大局为重”,他曾经对父亲的大局毫不怀疑,包括父亲为他退亲时,可是现在,他却越来越觉得父亲的大局就是太子。
南烛,不懂做官。她只是个按自己心性行事的女子,偏生却做了自己父亲一辈子不会去做的事。
有的时候,太会当官了,当的便只是一顶空落落的乌纱帽。帽子里面没有了灵魂,而是一具行尸走肉。
秦子敬觉得自己也是一具行尸走肉,穿峨冠博带紫袍加身的自己并不比穿大头娃娃头盔的自己自在。
“水好了!”有人喊。一个衣裳褴褛的孩子喜滋滋地拎着一壶热水跑出破烂的院门。秦子敬连忙闪身。躲进狭道里。
没想到,狭道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按住了他,是个大叔。秦子敬下意识肩头一抖,却甩不开这只手。手上力道奇大。
秦子敬惊讶地侧过头,身旁同样躲在狭道里的是一个衣裳褴褛的大叔。灰头土脸,可是看上去,颇有几分眼熟。
“你是……南叔!”秦子敬终于认出了眼前人。此人,正是南烛的父亲。
“嘘!”南大叔竖起一根手指道,“别被他们发现。发现要被打屁屁的。”
秦子敬觉得南大叔行为似乎有些古怪。
“南叔,您怎么了?”秦子敬吓了一跳。
“蝴蝶蝴蝶飞飞,彩云彩云追追,花儿花儿笑笑,宝宝宝宝,要要!来,笑一笑!”南大叔道,“宝宝呢?我的宝宝呢?我的孩子们呢?若谷,照顾你弟弟妹妹,岩风,岩风,你真是个好孩子,不行,老婆!老婆!不可以给烛儿喂药,不可以。烛儿呢?烛儿呢?烛儿没了!我的烛儿!我要找烛儿,烛儿快走!”南大叔盯着秦子敬的脸,突然像是响起什么一般捂着头大叫起来。他说的,秦子敬实在无法明白。“南大叔,你说什么?”秦子敬问。
“岩风,他回他该回的位置上了。呜呜呜呜。”南大叔道,一会哭一会笑,“他早该回去了。他做得很好。哈哈哈哈哈,他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哈哈哈哈。”
“大叔,你在说什么?我们先离开这好不好?”秦子敬道。
“咦。我好像认得你。”
“南叔,我是秦家的大郎秦子敬。我们先离开这吧。”秦子敬道。
“嘘……不可以。有坏人。——来,大叔告诉你,这里有坏人。——小子敬啊,大叔跟你说,欠账呢,就要还钱,我欠成国的,终究是要还的。可是烛儿是无辜的。”
秦子敬觉得自己似乎接触到了什么秘密。
“大叔真的舍不得烛儿啊。你快带烛儿走吧,走得远远的。不,不,不。你们要是走了,岩风就得死。岩风就得死。我什么方法都试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岩风死。岩风熬不过去啊。我的孩子啊!都是我的孩子啊!我要让岩风回家,岩风回家了就好了。岩风回家了!岩风那孩子之前肯为了南烛去死啊,他什么都清楚,他是不愿去想啊,他真的是个好孩子。可是他现在是一国之君,他会是个好皇帝啊,他一生就这一次施展拳脚的机会,我是不是该保住他?是不是该成全他?我告诉他了,我都告诉他了。”南大叔哭。捶胸顿足地哭。
秦子敬则呆在当场。
他不像南烛,他自小练就的官场敏锐度可比南烛要高得多。成国,一国之君,二皇子,岩风回家——南家不曾见过的神仙少爷就是成国的二皇子!
天哪。
这世界是不是太乱了。
就算他不能完全理解南大叔的疯言疯语,光这一点,也足够他吃惊的了。
“嘀……”巷子里突然响起奇怪的笛音。南大叔捂了头,“啊,她们来了!”
“谁?”秦子敬问。
“岩风。不要杀烛儿,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以为自己喜欢小子敬,其实她一直喜欢的都是你。”南大叔突然对着秦子敬说。
秦子敬一下愣在巷子里。
“嘀……”古怪的笛音又起。
南叔再次捂住脑袋。突然大叫一声,施展身法,从狭道里蹿了出去。
身法与南烛一样,轻灵飘逸。这个人年轻时一定也是个了不得的美男子。
秦子敬被南叔适才的话浇了一盆冷水。小的时候,南烛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头,对他说:“子敬哥哥,你会回来娶我对吗?”
“烦死了,好吧。”
“你会给我做冰花吗?”
“为什么要做那么无聊的事?”
“可是二哥都会。他会做很漂亮很漂亮的冰灯,悄悄放在烛儿的窗台上,嘻嘻,统统都是烛儿的。你也给我做,好不好吗?”小家伙笑得很赖皮。
“哎呀哎呀,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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