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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妆行-军妆-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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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跟鲁兄商量一下才好,也许他并不想留在维郡呢?商量了,你要是后悔还来得及。这么好的人情我可是不轻易给的。比如你可以改要在紫苑花地建房子或者一百个美人一百坛美酒什么的。这些都可以我私人提供,就算是替妹妹还个人情。”无愁公子道。少见的爽快。
“不用了。”南烛笑着道。
“也许鲁兄连飞雪楼少主都懒得当。”无愁公子说。他看得出鲁冰花是个少有的俗中妙人。
“就是因为他会,所以我才替他着急。我知道在他心里他会觉得自己欠了丑叔一条命,就算他懒散爱玩但他一定会担起飞雪楼的责任的。但是,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维持飞雪楼,但是又绝对低不下头求你——我想我如今做的他肯定早就想到了——他不肯低头,那我就替他求好了。小的,谢督抚大人开恩!”南烛认真地朝无愁公子行了个礼。
鲁冰花看着窗户上弯下的单薄身影。闭了眼。
“他不肯低头,那我就替他求好了。”就这一句话,鲁冰花却再也拔不动脚。
南烛鞠躬的影子让他心里大痛。
他生于卑贱养于富贵,这世上有人算计他的钱,有人算计他的物。却从没有人算计为他低头。
作者有话要说:上榜加更,嗬哟嘿!第二更送上!

、101

南烛走出门,没走多远就看见了立在一丛枯枝下的鲁冰花。
鲁冰花站在树下,雪风将他的斗篷吹起又落下。卷曲的发丝飞扬,脸上少见的没有嬉笑。他在看着树上的鸟巢发呆。已是冬季,鸟巢里已经没了鸟儿。
南烛紧了紧自己的斗篷,蹲□抓出一个雪球。朝着那满是新雪的枯枝一扔!树枝摇晃,雪落了鲁冰花一身。鸟巢落在了地上。
鲁冰花回头。南烛在雪地里笑得灿烂。
鲁冰花却没笑。
不笑的鲁冰花让南烛觉得不太习惯。
只见鲁冰花小心地放下一个奇怪的小罐子。然后捡起那个鸟巢,掸去积雪,小心翼翼地将鸟窝放回树上。
“明年春天,会有鸟儿回家的。就算离得再远,他们也会记得回来。”鲁冰花说。
春暖花开时,这个鸟巢里又会有雀儿叽叽喳喳。老雀儿会看着小雀儿一天天长大。对鸟儿来说,这片天地是家。对于鲁冰花这样的人来说,老雀才是家,母亲在哪,家就在哪。
鲁冰花小心地将鸟巢放好。
南烛闻言走近,轻轻地问:“鲁兄,你怎么了?想家了吗?”
“……别问。”鲁冰花抱起罐子压抑着声音道,“陪我喝酒可好?”
南烛闻言一笑:“义不容辞。”
“暖坞?”
“随便。”南烛道。她昏睡了两次,所以对王府并不如鲁冰花熟悉。
暖坞。
离南烛她们的小院不远。
王府里有两处温泉。暖坞就是其中一口旧温泉改成。一间阔朗不曾隔断的屋子,四面都做了木窗棉帘。中央是几湾暖气氤氲的水潭,水潭四周摆着些常绿的植物,这些不知有冬的绿精灵在暖意中绿得娇媚。然后便是一张配有红泥小炉的木桩茶桌。
鲁冰花南烛在茶桌上相对喝酒。
鲁冰花不说一个字,只顾着拎着一个酒罐喝。与其说是喝,不如说是灌。
南烛也喝,她是坐在木桩桌前拿着小杯子慢慢喝。饶是如此,半瓶酒下肚,南烛便已经有了醉意。
光喝闷酒不说话,又没有个佐酒的菜,很容易醉。鲁冰花本是为了求醉而来,偏生他想醉的时候却醉不了。
南烛身上有了些热劲,四周又暖暖地很舒服,忍不住便渐渐地有些迷离。慢慢地将头枕在桌上。
因为无聊,南烛便用手指蘸了酒在满是木纹的木桩桌上画画。
这木桩子应该是一棵上百年的老树所遗留,表面打磨光滑后别有一种自然趣味。
南烛用手指在桌面上随意涂抹。
“不是这样画的。我娘以前是这样教我。”鲁冰花醉醺醺地过来说。
他喝太多酒了。
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一个生气的孩子。
南烛看得出鲁冰花心里有事。
“你看着!”鲁冰花也蘸了酒,不讲理地扫开了南烛的手,自己在桌上图画。
“看,要先画一个圈,再画一个圈。再画一个圈。”鲁冰花醉醺醺的说:“这三个圈连在一块,叫做‘青鸾印’。只要画上这个,娘跟我就能跟爹爹说话了。因为,只要有了这个印,不管在哪里,你想的那个人都能听见。哪怕是远隔万里,或者身在黄泉。”
南烛忍不住道:“咦,真的吗?”
“我问这个问题时,是五岁。”鲁冰花吐着酒香,张开手掌,晃晃五根指头道:“你个笨蛋,哈哈哈,笨蛋!”
南烛顿时横了眼。
“猪头才能听见。”鲁冰花道。
还没来得及动怒,紧接着南烛就看见鲁冰花伏在桌上。
“我明明不信的。可是现在却真希望它是真的。”鲁冰花将头埋在手臂里说。
若是真的,他想再跟娘说上一次话。
南烛见状。傻乎乎醉陶陶地一笑。慢慢地坐起身子,用手指蘸了酒:“那我们就当它是真的好了。”
她的手在鲁冰花画过的痕迹上加深了一道:“鲁冰花,你是个笨蛋。你看,你不是听见了吗?既然你听见了,我就在旁边画个猪头。”
“杜兽医,鲁冰花说你是个笨蛋!嗯,他也听见了,我再画一个猪头。嘿嘿嘿。”
“鲁冰花的娘,鲁冰花好像想家了,他是个笨蛋!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好兄弟,一辈子。……只要我还活着。”南烛醉呼呼地说,“你看,我也听见了,我也是个笨蛋,再画个猪头。很好,有三个猪头了,叫猪头结好不好?青鸾印加‘猪头结’,听起来不错。”
哪里不错了?怎么听都很奇怪。
“我还要画一个猪头。”南烛带着醉意,蘸着酒道:“我还要告诉二哥,我要去成国,我会好好等着白姐姐的消息,多危险我都要去。二哥,你一定要好好的。我要救你,不管你是不是恨我。”
许久没说过这么稚气的话了,借着酒力,南烛呜咽着说完。这大概就是她心里最难受的地方吧。
“又画一个猪头。二哥听见了。嘿嘿嘿。他说,他不恨我呢。”南烛哽咽。闭上眼睛。
酒劲上来了。
“你看,这个印真好用。”南烛喃喃地说。
鲁冰花不答话。
“怎么了?”南烛问。弄不清鲁冰花是在笑还是在哭。她下意识想伸手去摇鲁冰花,可是她毕竟醉了,速度却比平时慢上许多倍。
“鲁……”南烛去碰鲁冰花的头发。
手却一下被鲁冰花握住。
鲁冰花的手滚烫。
“真是……拿你没办法。”他说。他的头仍伏在桌上。南烛看不到他的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烛沉沉睡去。鲁冰花才站了起来。扫开一层帘子。雪已经停了。雪光映得鲁冰花俊脸生寒。
南烛昏昏沉沉地睡着。小脸难得一片绯色。这样的绯色配在她的脸上真可谓羞煞桃花。再过一段时间,南烛是不是会长成一个数一数二的美少年?鲁冰花蹲□,轻轻靠近南烛的唇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为什么他没有一丝别扭。又或者,他真就是一个完全没有人世伦常的坏蛋。
在自己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前离开这个笨蛋,自己做得到吗?
南烛的唇动了动。鲁冰花终于忍不住压了上去。
就在触碰前的那一刹那,南烛无意识地扯住了鲁冰花的袖子。
“回家。”
鲁冰花愣一下,克制住自己莫名其妙的冲动,站起了身。转身离去。
那天晚上,鲁冰花对杜若说:“兽医,帮我准备药草吧。”
她想要回家,她说她有危险。他不放心,他要陪着她,变成一把替她扫路的剑。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哟。”朱雀长老道。
“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看不出呢?”青龙长老摇头。
暖坞里的木桌上,青鸾印散发着浓浓酒香。


、102

这是一座茶楼。阁楼房间清雅,站着真正的秦家守卫。
秦子敬坐在茶室内,接待了这位特殊的客人。
“没想到,你竟然自己来找我。”秦子敬道。语气不远不近。对于一个教养良好又有涵养的公子哥来说,这种语气甚至让人看不出他对眼前人的冷淡。
“世上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朋友。我来找你,只是你我利益可以互通而已。”说话者道。说话人带着江湖人常戴的大帽,一层黑纱垂到胸前。窗外飘着雪,黑白相应倒也好看。
“说吧,你要做什么。”秦子敬并不喜欢眼前人。
“南岩风醒了。”说话人道。
秦子敬倒茶的手微微一怔。然后又继续熟练地将热茶点进精致的白瓷茶杯里,这叫“关公巡城”,手要快要稳,刚刚那轻微的一滞,并没有影响到茶的完美。
“你目前杀不了他。”说话人道。
秦子敬不答话。拿起一个竹镊子。
“相信你明白。南岩风本身不算可怕。可怕的是是他身边的鲁冰花跟杜若,一个狡黠一个冷静,有他们在,你的人现在根本靠近不了南岩风。但是我有办法让他们自相残伤。”说话人轻声道。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秦子敬直接了当。
“我要南烛的信任。完完全全的信任。如今的进度,太慢了。你看,这雪已经下了。”说话人轻轻道。
“然后呢?”秦子敬微微垂眼。添茶。茶烟渐渐挡住他的眼。
“然后,再让她死。”说话人平静地说,“皆大欢喜。”
雪风吹起帷幔,说话人帽子上的纱布被吹起,露出一张清冷美艳的脸。
她是白絮。
“怎么做?”秦子敬问。
白絮朱唇一勾,轻笑道:“秦小公爷,您该记得你有个新收的侍女叫做訾云英。”
“如何?”
“那个女人,便是杜若的死穴。訾云英这个女子,仗着有几分美貌,心是极大的。你若问我我为何知道,我便告诉你。她本在太子府做舞姬,将她从太子府赶出去的,就是我的庶出妹妹。出主意的,正是我。只是没料到,她竟然被晋安郡主收留又阴差阳错到了你身边。只要你要訾云英去诱惑杜若,让杜若投毒,那接下来的戏,就由我来安排。”白絮道。
“几成把握?”秦子敬问。
“几乎十成。”白絮道。杜若与鲁冰花的禀性完全不同。
秦子敬寻思一会道:“成交。”
白絮莞尔一笑。“那你便听我细细说来。”
不多时,白絮起身一跃,飞出窗外。
“好毒的女人。”秦子敬道,“若是男子,还不知厉害成怎样。”
谁说闺阁女子只会绣花生娃,顶多还会点琴棋书画。可眼前人也好,南烛也好,都与以往印象中的闺阁女子迥异。
只是同样是女子,南烛跟白絮给人的感觉怎么会差那么多。
“訾云英。”秦子敬抿茶,放下杯子。
冷风起,南烛仗剑而归。青衣银甲,黑面红里大氅,说不尽的俊俏洒脱。
离老王爷的寿宴已经过去半月有余,沐王在南烛无愁一行人的辅佐下已经完成维郡的交接。速度之快,恐怕是本国开国以来数一数二。如今,秦子敬的人马也到了。不出意外的话,南烛三人的官衔这几天就会委派出来。不知不觉间,南烛已经担当起亲兵统领的职责。与白及一个管军内,一个管城内。
“你怎么又出去了?不是说了不许再乱跑吗?吊着一只手跑很有趣?”等了半天的楚风荷怒。这个女子颇有几分意思。对待病人十分较真。这一点跟杜若倒是很像。只不过杜若是个“假严肃”,而楚风荷身为女子却是真严肃。
这样的性格,怕是许多人都会吃不消。
但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南烛倒是很是喜欢楚风荷的性情。而楚风荷自从送别竹婉清之后对南烛也是另眼相看。两人之间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这情景看在别人眼中难免会有些猜测。
好在南烛如今风头正劲,就算有点风流韵事也不算什么错事。顶多就是楚风荷平白无故受院中大丫头们冷嘲热讽。楚风荷长得柔弱心却不柔弱。既然连活寡都可以不守,又岂会再在乎这些小姑娘家家的闲嘴。
“若要活得自在,便要放得下。很多事情,你盯着它,它便存在;不再在乎它,它便散如轻烟。我是一名医者。其它一切都与我无关。”
如此一来,南烛反倒更加敬她。索性直接称她为“姐姐”,竟然比白絮的“白姐姐”还来得亲热。 
“最近很奇怪,有不少难民模样的人进城。其中有些拉帮结伙的难民竟然袭击米粮店。这时令,怎么会有这么多难民呢?杜若也说没看到地震水灾的官文。可惜鲁兄被四大长老拉去闭关练武了,否则他一定能看出个一二三。我不放心,今天去巡城了。”南烛边说边放下剑道。
“那你看到什么了吗?”楚风荷问。
“这大地方就是不一样。”南烛挠挠头道,“女子们都爱出门,大冷天也不回去,还特别喜欢穿得花花绿绿的在城墙下走过来走过去,走过去走过来。我看着都累——对了,这是什么风俗吗?”
楚风荷闻言,无可奈何地上下打量了南烛几眼,道:“本没有风俗,你再多去巡两次城,怕就是有了。”
帘幕后有人闻言一笑。
原来是白絮。
白絮手上拿着几根布带。
“这是……”南烛脸一红,她还是认得这几根特别的带子的。
“是葵水来时要用的带子。这里有十二根。你总不能自己做吧。这是我家人为我做的。没人知道。以后葵水来了,你就说身体不适,来楚姐姐这里休息就是。”白絮温柔地说着。却故意将楚风荷说成楚姐姐。
南烛感激地一笑。
“谢谢白姐姐,你对我真好。”
“好姐妹,说什么谢。你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白絮笑得甜甜道,“对了,你有什么信的话,就给我。”
南烛摇头。
她提起过无数次笔,却不知道写什么,只能看着墨汁一点一滴顺着狼毫滴落素笺。
白絮眼中却飞过一丝阴霾:看来,这丫头还不肯信我呢。
窗外,风雪又急。河水快结冰了吧。这么好的机会,她真不想让二皇子错过。
“白姐姐?”南烛道。
“什,什么?”白絮回过神。
“有二哥的消息吗?”南烛诚恳地问。哪怕是一句话,一个字。
白絮嫣然一笑,道:“没有。”
事实上,她刚刚毁去一封来自二皇子方面的密函。
“怎么会有呢。有的话,我自然会告诉你的。”白絮笑得人畜无害。
让风雪来得更猛烈些吧。在风雪来临之前,南烛还有活着的必要。
现在这个时候,訾云英应该准备好了吧。

、103

清晨,难得一个雪后晴天。今年的冬天雪来得快,连阳光都少见。
南烛带着人从花园小径穿过去找沐王。廊檐上半垂着暖帘,连檐上鸟笼上都已经套上了棉罩。
青衣如画,引得大小丫鬟们偷偷遥望。
今天与往日不同。秦子敬已经跟沐王会面,沐王自然早已转达老王爷的意思,要秦子敬放人。这是不是意味着从此以后便不用见秦子敬的面了?如此最好。
南烛觉得自己的脚步都轻快起来。
曾经为了见他一面,哭得肝肠寸断;不曾想长大后,却根本不想再见他。
如果不是那封悔婚书,也许秦子敬就一直活在她完美的想象里。有些人和事,总是看不清摸不透时最美。
幼时梦里的秦子敬,跟真实的秦子敬压根就是两个人。
若问如今最想见谁,那便是二哥。
转过一块嶙峋怪异的东山石。南烛突然听到一声呻吟。
“谁?”南烛下意识警觉。
南烛身后的两个哑女对视一眼,立刻飞身跳入一丛矮冬青里抓人。这两人是丑叔调教出,武功远不及飞雪楼的杀手们,轻功却还是不错。对于一般人来说,已经很是可怕。
这两名哑女南烛给她们取名“安若”、“晨星”。
安若、晨星从灌木丛后抓出一个女子。
“咦,是你?”南烛认得眼前的人。
“不要,不要打我!”女子惊恐得像是一只逃亡的白兔。使劲想挣脱安若跟晨星的桎梏。疯狂之时甚至试图咬人。看起来受了极大的惊吓。
“别怕,是我。”南烛温和地道。她对眼前人没有好感。但是同为女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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