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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君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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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苏维用手指着他背影,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萧倬言将草药分成几份,一份放在炉火上文火煎煮,一份放进药杵里一下下捣砸。
苏维跟进小厨房,恰巧看见萧倬言抬手捂住左肩,猛的低头。
“你怎么了?”苏维扶住他,见他额上冷汗涔涔。
萧倬言抬手拭去额上冷汗:“没事了。肩上旧伤总不见好,刚刚闪了一下。”
“你把衣服脱了……”苏维话音刚落,也觉得这话不妥,面红耳赤:“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也受伤了,我看看要不要紧。”
萧倬言淡淡道:“你这女人好不害臊,回回都要脱人衣服。”
“哪有回回?”苏维底气不足,到底有些心虚,好像确实每次见他,都有过这种要求。谁叫他受伤了从不吭声的?
萧倬言起身推她出去:“好了,我自己会照顾自己。你要是实在没事做,就去帮孙老伯看孩子。”
苏维脸红红的,真就去帮孙老伯看孩子去了。
孙老伯倒是进了小厨房:“年轻人,你去休息吧,瞧你脸色多难看。”
“很快就好了。这草药一份内服、一份外敷,我以前试过,对外伤效果不错。”
孙老伯接过他煽火的扇子:“你交给我就好了。你那小媳妇担心你,特地让我来看着你。”
“孙老伯,她不是我媳妇儿。”
“可是你们……你们昨晚……”
“昨晚事急从权,您也别告诉她是我帮她换的衣服。我不想毁了她一辈子。”
“可是,可是……可是瞎子都看得出来,那丫头喜欢你啊。”
“是么?”萧倬言有些怔忡。苏维喜欢他么?他是将死之人又怎能再害了她。
又过了两日,苏维身上的伤好了许多,已经能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了。
这几日,二人还是同处一室,只是,萧倬言晚间和衣而卧,睡在躺椅之上。
那日,他盯着苏维捏着鼻子灌了药,方道:“苏维,我该走了。你的伤尚未痊愈,你在这里再歇几日。”
苏维连忙起身:“我没事了,我跟你一起回金陵。”
萧倬言郑重道:“你怎么就听不明白,我不想你跟着。”
“你是怕有危险拖累我么?我不怕,我……”
萧倬言冷冷道:“苏维,事到如今,你该明白我不是一般人。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也不想告诉你我是谁。其实,你我只不过萍水相逢,你连我姓甚名谁都搞不清楚,根本算不得深交。”
苏维被他冰冷的语气弄得一愣,嬉皮笑脸道:“我不介意啊,反正我的名字也是假的。你若有一天想告诉我,自然会说,不想告诉我,也一定有你的理由。反正我知道你不会害我。”
萧倬言迟疑一下道:“苏维,风凌大哥死了。是我杀的!我违背了当初同生共死的誓言。你现在还有把握,我不会害你么?”
“啊?”苏维沉默半响:“我想,你一定有你的苦衷。”
萧倬言心中震撼,他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苏维依旧愿意信他。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苏维从来就是这般赤诚相待。
萧倬言按下心中不忍,冷冷道:“你信我,可我不信任你。”
苏维抬手揉他微蹙的眉心,嘻嘻笑道:“没关系。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好,反正我知道我不会害你。你要是有事不想让我知道,就告诉我一声,我走开就是。只是你身上也有伤,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走。”
萧倬言拿开苏维的手,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啊……啊……我……”苏维咬牙:“我喜欢你。”
“可是我不喜欢你,我已心有所属。”
苏维低头,眼神那般黯然和悲伤。
萧倬言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却又不得不残忍,长痛不如短痛,必须彻底断绝了她的念想。
苏维抬头看他,又笑道:“我知道啦。那我们走吧。”
萧倬言有扶额的冲动,敢情自己说了这么多,全白说了,叹息道:“你到底明不明白,我说我不喜欢你。”
苏维大声道:“我听到啦!你不用一遍一遍的重复。我看着你安全回到金陵城,我就离开。”
萧倬言咬牙道:“女孩子脸皮太厚……终归不太好。”
苏维笑出两颗白森森的牙齿:“你和以前一样,把我当男人就好了。”
“苏维……我不喜欢老女人。”
这回,苏维终于怒了,一巴掌扇过去,结结实实打了他一耳光:“你要想赶我走,也不用这般口不择言!”

☆、谁占便宜

苏维彻底被他气疯了,跑出去一去不回。
天色将暗,乌云沉沉,眼看就要下暴雨了,萧倬言坐立不安。
他怎么就越来越没耐性了,就不能再缓几日,再赶她走么?
他怎么能对一个舍命相救的女孩儿说那么恶毒的话?
苏维身上伤尚未痊愈,此去金陵路途遥远,万一被雨淋了可怎么办?
山雨欲来,狂风肆虐,孙老头赶紧关门关窗:“你那小媳妇呢?怎么还没回来?”
萧倬言默默道:“她可能回金陵了吧。”
孙老头急道:“这几日连连暴雨,山体滑坡严重,此时可不能贸然赶路,赶上泥石流,一浆子淹过去命都没了,她怎么能这个时候走……”
孙老头话未说完,眼见萧倬言冲了出去,赶紧拿上蓑衣斗笠,追在后面大喊:“你把这个带上,自己当心,要是雨太大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千万别到处乱找……”
趁大雨尚未落下时,萧倬言找到几个脚印,看样子苏维没有下山,反而往山上走了。可惜一路寻来,萧倬言一直找不到她,却在路上亲眼目睹了两次山体滑坡。看见一个人被泥浆瞬间没顶,救援不及。
这片山地就这么大,暴雨倾盆,将路面冲刷得干干净净,一路上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苏维一个女孩子能走多远?
他找了很久找不到,却越找越害怕。
苏维可能会出事的恐惧,让他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此刻,他才发觉,苏维远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重要得多。
他甚至暗暗发誓,只要她还活着,她想怎么样、便怎样好了。
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害怕、恐惧,他怕再也见不到她,怕她就这么失踪,怕她像翎儿一样,不会说话、不会动、全身冰凉凉的……
萧倬言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苏维躲在山洞里,眼看着洞口雨水哗哗而下,像瀑布一样奔腾,将整个洞口遮得严严实实,不禁庆幸自己躲得早,没被淋成落汤鸡。
山洞里潮湿得很,身上又没带火折子,火也生不起来,她此刻又冷又饿,心中暗骂,死燕七,等老娘回去不撕烂你的嘴。
“苏维……”
“苏维……”
嘶哑的声音回荡山谷,焦灼万分。
苏维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凝神听了一会儿,暴雨的喧嚣之下,确实有人在叫她名字。
难道那死没良心的燕七出来找她了不成?这么大的雨,他不会被淋坏吧。
“苏……维……”
“喂!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
然后,就见一人冲过洞口的“瀑布”,几乎是扑了过来,隔着哗哗落水的蓑衣斗笠,直接将她搂进怀里,死死按住,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咳咳……喂!喂!你把我衣服弄湿了。”
萧倬言惊觉松手。苏维身上本来是干净的,被他一抱,反而弄得湿漉漉的狼狈不堪。
他解下斗笠、蓑衣,拉住苏维上下打量:“还好你没事。”
雨势太大,萧倬言里面的衣衫早就湿透了。
苏维看着他一身泥泞、憔悴不堪的样子,心中火气顿时消了不少:“我能有什么事?被你气得出来透透气,眼看要下暴雨了,怕来不及赶回去,就在这里躲起来了。”
“呵呵。”萧倬言傻笑。
看他难得露出憨憨的样子,苏维忍不住一掌拍他脑袋:“傻弟弟,你以为我会为你几句话气得自虐不成?”
“嗯。”
“嗯什么嗯?你还敢骂我是老女人。”
“对不起。”
苏维见他浑身湿漉漉的,发梢还在滴滴答答,身子微微发抖,嘴唇被冻得乌青,一脸可怜兮兮的道歉,登时就心疼了。
“你很冷么?这样穿着湿衣服可不成,这里生不了火,我们回孙老伯家吧。”
萧倬言奇道:“下这么大雨,你要出去?”
“不回去怎么办,你会生病的。”
萧倬言坐在石头上,瑟瑟缩成一团,牙齿都快打架了:“不行!雨太大,外面好几处山体滑坡,把路都堵了。我们等雨停了再走。”
苏维挨着他坐下,握住他几乎冻僵的手,塞进怀里:“这样会不会好点儿?”
萧倬言脸上发烫:“你……你……”
“你又想说我不害臊么?没见过你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苏维嘴上骂他,却并未把手再放开。
二人默了一会儿。洞中只闻雨声。
苏维似乎想起了什么:“你是不是很痛?每回天气一变,你肩上的旧伤就会发作?”
萧倬言点头。不光是肩上,周身关节寒气入骨,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冻得发抖。
“那我帮你揉揉。”苏维直接把手伸进萧倬言湿漉漉的衣襟里,暖暖的手心乍一接触寒凉如冰的皮肤,萧倬言浑身汗毛倒竖,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起来。
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
苏维在衣衫里握住他的左肩,上下起手,慢慢捏着,一直将他的皮肤捏到发烫。
萧倬言一动也不敢动。
捏了一会儿,又摸到右边肩膀:“你这边呢?也不会疼么?”
萧倬言点头。
苏维又捏一会儿。
……
然后,将手伸进衣袖,捏住手肘,“这里呢?”
萧倬言点头。
苏维帮他推拿手肘。
……
然后,摸他手腕,“这里呢?”
继续点头。
苏维帮他按摩手腕。
……
然后,将手伸进裤脚,握住脚踝,“这里呢?”
点头。
苏维揉了一会儿。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苏维没敢再把手往上移,默默道:“你这是在占我便宜么?”
萧倬言点头点习惯了,又点了一下,旋即才想清楚她在问什么,慌不择言:“不,不,不……”
苏维嗤笑:“你可真够饥不择食的,连我这种老女人的便宜都要占。”
萧倬言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起来。
苏维将他摸了个遍,又嘲讽得他抬不起头来,方心满意足的乐了。
苏维那双软软、暖暖的手,终于从他身上移开了。
萧倬言松了口气,舔舔干裂的嘴唇,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苏维,你为什么一直不问我是什么人?”
苏维笑看他:“你想说了么?其实我已经猜到了。”
“你猜到什么了?”
“你是渝国炽焰军的人对不对?还有,你跟靖王早就认识。”
萧倬言惊讶地看她。
“想知道我怎么看出来的?你熟悉南楚地形,你对野外追踪、隐藏的方法很熟练,你处理伤势手法娴熟,你身上常年备着伤药,你身上曾有过军棍刑伤,还有你向我辞行的时间和炽焰军开拔的时间吻合……”
“这些……我知道你能猜到。我想问的是,我和靖王。”
苏维又笑出两颗白白的牙齿:“那年,我第一次见到靖王殿下,当时不觉得什么,可事后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当时,靖王支使你支使得太过顺手了,而你对靖王也着实少了份儿拘谨和尊敬。你们之间,没有初次见面的生涩,反倒像是认识多年的旧友。后来,我仔细想了想,你带我夜探靖王府,你对府里的阵法熟悉也就罢了,可你对府里的道路也很熟悉,这就说不过去了。还有,当日,你向靖王和孙将军见礼,孙将军侧身躲了,他对你的态度甚至可以用尊重来形容。我后来就想,如果你是炽焰人,绝不可是籍籍无名之辈,从孙将军对你的态度来看,你在炽焰军中的地位恐怕还在他之上。至于当时靖王当着我的面儿招揽你的做法,恐怕是在试探我吧?靖王殿下愿意出来见我,怕也是你的面子。甚至这次,靖王引我入烟雨楼,起初我不明白是为什么,看见你那副样子我就明白了,他哪里是找我叙旧,分明是为了你。”
“原来我们有这么多破绽?”这句话算是承认了他与靖王认识。
苏维笑道:“我虽然迟钝点儿,但是并不笨啊。”
萧倬言有些好奇:“那你以为我是谁呢?”
“这个倒不是太好猜,不过,范围也不算太大。我这几年也有留意炽焰主将,虽然打听不到确切的样貌年纪,但名字总还是知道几个的。炽焰主将,地位在孙小雨之上的不算太多。”
“当年我见到孙将军时,他是苍狼营主将,按照炽焰军的建制,在苍狼营之上的只有前锋营、魑魅营、鬼机营、赤羽营,以及早年从炽焰分出去的修罗军。”
“前锋营的韩烈一把年纪了,现在又是炽焰主帅,断不会是你。以靖王使唤你的样子来看,我曾经以为你是赤羽营的沐清,但沐清也已在西边为帅,看来也不对。以你不要命的打法,倒像是死士营的主将,那么,你是修罗军的鬼焰、修罗,还是魑魅营的钟离呢?后来我打听到,钟离有个外号叫“钟石头”,打起仗来一根筋,不太像你。我数来数去,你倒更像另外一人,你熟悉消息、机关、阵法……先后任鬼机营、赤羽营营主的燕十三,和你岂不是挺吻合?你又叫燕七。最近,我又听说燕十三随靖王辞官了,所以,你才能在金陵城中到处晃荡,出现在烟雨楼中。”
萧倬言由衷赞叹:“厉害!虽没猜中,但也相去不远了。”
苏维大叫:“还没猜中?鬼焰、修罗、燕十三,你必定是其中之一!”
“苏维,其实……”萧倬言想告诉他,其实我就是渝国靖王、鬼面修罗。
苏维跑到洞口,欢快道:“雨停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她心中黯然,你我立场不同,此刻我身份敏感,还不能告诉你我是谁,那你也不告诉我,就算扯平好不好?
萧倬言欲言又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他并没有想要和苏维做交换,只是单纯地不想再骗她了。只好再找机会告诉她。
回到孙老头家,苏维扶萧倬言坐下,抬手就去扒他衣服,这回连问都不问一声了。
萧倬言双手护住衣襟:“喂!”
苏维呵斥道:“喂什么喂?”又慢悠悠道,“我出去的时候,顺便去拜访了西边那户猎户,那家姓刘不姓王……”
“……”萧倬言一下子就心虚了,“是姓刘么,那是我记错了”,随即嘴硬,“刘婶给你换的衣服,有什么不妥么?”
苏维用危险的眼神看着他:“可是,那天夜里,刘婶根本没见过我。”
萧倬言一幅思索状,镇定道:“哦?她为什么要说谎?”
苏维恶狠狠道:“是她在说谎,还是你在说谎?你占光了我的便宜,我总不能吃亏,总要占回来不是?”
苏维继续伸手扒他衣服。
萧倬言连连往后躲,好一阵儿头大,这女人什么逻辑?
被人摸光了身子,不是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要人负责么,再怎么着也该羞愤难当才是,最不济也该看见他就躲吧……
她倒好,直接要“将便宜占回来”。
苏维正色道:“别躲了!江湖儿女事急从权,没那么多避忌,我都不介意被你看光了,你有什么好躲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萧倬言也没什么好扭捏的,起身解开衣襟。
他刚脱了一半,就听苏维又嘀咕道:“都引诱我摸来摸去,到处都摸过了,这回反倒不好意思脱衣服了?装什么矜持。”
萧倬言真想一头撞墙。手顿在那里,瞬间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苏维这话说得,好像他故意引诱她似的。
苏维见他又脸红了,几下帮他把湿漉漉的衣服扯下来。
“啊!”苏维捂住嘴巴,惊呼一声。
萧倬言疑惑抬头,见苏维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的后背目不转睛。立刻明白,背上的各种伤痕吓着她了。萧倬言拿上干净衣衫,想挡一下。不知为何,他觉着苏维看到这些可能会难过,而他不想让她难过。
“等会儿”,苏维镇定扯下他手臂上缠缚的布条,将伤口擦拭干净,将做好的草药敷在上面:“伤口这么深?我的伤好得都快差不多了,你怎么还不好?”
萧倬言习惯性地准备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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