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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让微臣侍寝-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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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这男人不是穿白衣,不是时刻含笑。她却是那么地希望,真的是谢书雁。
章从素知道,此刻能维持慕容堇生命的,不过是对谢书雁那一点儿期盼。他知道,她从不开口,可时时刻刻,都不曾忘了谢书雁。她是那样的喜欢那个男人。章从素只好艰涩地、温柔地回答,“是我,阿堇。”
“谢公子,”慕容堇满足地闭上眼,搂紧男人的脖颈,又喃喃叫了一声,“谢公子。”
“是。”
“谢公子。”
“是。”
“谢公子……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少女声音软绵,带着浓重的鼻音。她伏在男人背上在哭,却也在笑,“能够再见到谢公子,我真高兴,比什么都高兴。”
“……阿堇,你不要说话了。”
“不……我想和谢公子说话。我怕再不能和谢公子说话了。”慕容堇的声音在冬雪中散开,寥落的像童话凋零,“谢公子,你让我多叫你几声,好不好?我那么、那么、那么的……喜欢你。”
章从素感觉到脖颈湿漉漉的,他听到她哽咽的声音。他抬头看着前方雪夜,心中悲凉万分。他真是害怕又难过,怕他们走不出去,又难过她那样喜欢谢书雁——明明谢书雁那样可恶!
“我总是做梦,一个人在天边走,谢公子不在身边陪伴。醒来后我好难过,心口好痛。我恨不起来谢公子……因为没有慕容堇的话,大燕早就不存在了,谢公子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开心。那天喝酒的时候,我就知道,谢公子很难过——可我那么坏,我想让谢公子更难过。我以前、以前……明明是最舍不得谢公子难过的。我要谢公子时时记得我,记得你负了阿堇。”她对他,相爱太久,相忘太难。
“……”
“我还知道,谢公子早就不想活了。”她泪流的更凶,哭得快喘不过气,“我得知谢公子中了‘枯心’、却怎么都不肯服‘醉生梦死’的时候,我就知道——谢公子想求死。世间没有让谢公子留恋的东西,连阿堇,都不能让谢公子摆脱死的念头。我那样难过,才会对谢公子说话难听——为什么谢公子这样好,这样厉害,还想求死呢?”
“……”章从素已经完全震慑住了:谢书雁有求死的念头?!他可从未看出来啊。公主不会是臆想出来的吧?
“这尘世就这样累,累得让谢公子毫无眷恋吗?可是阿堇舍不得你,”她慢慢闭上眼,气息在空气中形成白色雾状,浅浅的,“我好好的,你也好好的。我们都不死,不好吗?”
“阿堇!阿堇!阿堇——”空中传来的喊声变大,趋于撕心裂肺的痛苦。那声音像水中波纹,圈圈荡开,越来越近,心跳一样越来越快的感觉。
慕容堇撑着眼皮子,睁眼看去,白衣青年在前方,向她跑过来。他面色憔悴又苍白,目中却闪着激动的光泽……
她伸出手,探向他,嘴角微微含笑。太过欢喜一个人,总是让人想到死亡,窒息一样地去艰难句读。她怔怔地看着模糊的前方,直到温暖又熟悉的怀抱抱住她,她才觉得真正安心——原来潜意识里,她一直知道,刚才的那人,并不是谢书雁。
她只是太想他了,实在是太想他了——想得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才把章从素当做了谢书雁。可是她的谢书雁,天下无双,谁也取代不了呀。
谢书雁从章从素背上抱过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先前准备的厚披风,密不透风地抱住她。他做得细致专注,不理会旁人的目光,在她冰冷的额头上亲吻,柔声说道,“阿堇,乖。我带你回去,你只要好好的,听话。”
慕容堇眼泪倏尔落下,挂在雪白透明的脸上,摇头,“我不想回去……我们不要回去,好不好?”人间是一出噩梦,爱恨情仇,她好害怕。
谢书雁目中水光闪烁,更紧地抱起她,声调沙哑,“好,我们不回去……我带你走,好不好,阿堇?”
跟着他走么……慕容堇眼中升起光芒,唇角也扯了笑,在他怀里,放心地晕了过去。她想,有谢公子在,她去哪里都愿意。
章从素被将士上来扶住,呆呆地看着谢书雁抱着公主离去。他伸了伸手,却无力说话,终于也晕了过去。众将士跟着谢书雁找到了他们,心里高兴,赶紧扶着章大人上马,回去向小皇帝禀报。他们都没死,真是太好了!
“可是公主……”大将看着谢书雁离去的方向,犹豫不决。这……公主不是应该跟他们走么?
“哎算啦算啦,先回去跟陛下禀报吧,”另一人挥手,嘟嘟囔囔,“反正是公主要跟谢书雁走的,我们总不能上去抢人吧?”打又打不过,还要受谢书雁冷嘲热讽,图什么呀。
谢书雁租了间小房,安排两人住下。他请了大夫,来救治慕容堇。谢家是世家大族,谢公子请的大夫,并不简单。他还买了许多珍贵药材,恨不得全部服侍姑娘喂下去。几天下来,同吃同住,连那大夫,都以为谢三郎成亲了。
不然谁会想到,大燕公主这样不爱惜自己的名声?
五日,慕容堇不仅醒来,还能说能跳,除了面色白些,和寻常人也没什么区别了。她抱着暖炉坐在屋中,看着窗外的雪花发呆。卷帘突然掀起,一室暖色被吹开。
外面飞雪漫天,在帘子卷开的一刹那,雪砸在慕容堇脸上。她飞快地抬起一眼,看到谢书雁,站在帘子边,对她苍白地笑,雪花开在他发梢,凝固。
他笑得朦胧,眉眼却极好看。他柔柔地喊她,“阿堇。”
慕容堇后来对小女儿呀呀说,“我没见过像你爹爹那么好看的人。”
冬天的雪沉默地下,炉火暖和,呀呀打哈欠,在她怀里睡去。
她抬起头,往外面的黑夜看。好像那黑夜里,还会再走出一个眉眼如画的青年来。
作者有话要说:摩拳擦掌~哈哈下章就有船戏了~~
☆、朝朝暮暮且年年(2)
“阿堇,我这样想你。”谢书雁关了门;放下帘子;走了过来。他撩袍,慢慢地俯身;跪在她身前;平视着美丽的女子。他憔悴无比,她也十分苍白。曾经的青年少女经过时间磨难;都在慢慢老去。可是今天,他看着她,还是那样的欢喜疼惜。
他身子前倾,在她专注直视的眸子审判下;极为怜惜地吻上她的唇瓣。她的唇瓣柔软甜蜜,从来没改变。他却已经有三年,不曾亲过她了。炉子里火光旺盛,发出荜拨声,隔绝屋外的寒气逼仄。
情啊,爱啊,恨啊,怨啊,人一辈子要背负这么多的感情,实在沉重又疲累。可一旦放下,整个灵魂都会被掏空。所以,不能舍下。
暖炉从手里摔下,掉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慕容堇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他。她察觉,他的身体,抖得比她更厉害。慕容堇闭眼,微微张开嘴,让他的舌头卷进来。他喘息的时候,她也伸出舌头,描摹他的唇形,与他的舌尖追逐。
爱到底是什么呢?
年少的慕容堇认为,心跳加速,面红耳赤,见了他就移不开眼睛。希望他笑,希望他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和自己呆的每段时间,都在笑。她认为这就是爱。
爱到底是什么呢?
青年男女抱在一起亲吻,氛围温馨宁和,谁也没有喘息加速。他亲她的耳珠,她也扭头亲吻他的眼睛,那样的和谐。没有心跳加速,也没有面红耳赤,更没有移不开眼睛。但慕容堇从来不能否认,她爱他,比整个世界都爱。
比起年少的意气风发、言语间摧金断玉,她更爱现在的谢书雁。尽管在爱的同时,有那样一丝难测的无奈委屈。原来爱不全是甜蜜。这就像是走在悬崖边,谢书雁已跳下悬崖,慕容堇在上面紧紧拉着他的手,不让他掉入黑暗中。
她想松手,却不舍松手——就是这样一种挣扎不定的心情。
谢书雁捧住她的脸,望进她眼睛,“以后不要这样,阿堇。我不在你身边,你出了事——你会要了我的命,你知道吗?”
“便是死,也一定要死在谢公子眼前吗?”慕容堇垂眼,伸手抚摸他的脸庞,描摹他的一眉一眼,细致如春水荡漾。她的声音渐渐沉醉,“我看不到谢公子的时候,谢公子也变了好多啊。谢公子的脸,还是一样俊秀清贵,却没有以前我见到谢公子时,那种惊心动魄的美感了。谢公子瘦了,脸色难看了,眼里也全是疲倦……谢公子没有拿到解药,是不是?在我看不到谢公子的时候,谢公子是一直在糟蹋自己的身体吗?”
“阿堇,你是我的全世界。”是他最后的舍不得。谢书雁抓住她纤白的指尖,放在嘴边亲吻。他一直看着她的眼睛,看她有没有害怕,有没有退缩——只要一丁半点儿,只要慕容堇一点儿不愿意,他都会放手。
慕容堇一动不动,痴痴地看着他的眼睛。指尖上那细密的亲吻,像细细的长流水汇聚,让她喜爱又心酸。他看她的眼神,欢喜又犹豫,他怕她像以前那样害怕自己,不敢碰她。泪珠儿在眼中一眨,便掉了下去,串成珠子,挂在脸上。
谢书雁一怔,凑过去,细细吻掉她脸上的泪。他叹气,“你不喜欢我这样吗?那我、我……”可他抱着她,怀中的女子那样软那样乖巧,总让他想起以前的慕容堇。他多么舍不得松手。
慕容堇任他抱,任他亲。她眼睛漆黑幽沉,再没有以前的清澈明亮。她没有办法,像少女时期那样,对他笑得天真无邪,笑得他整个人都开心轻松起来。可是抱着她的这个男子——她那样的欢喜。
外面夜雪一直下,屋内,慕容堇低低开口,唱一首遥远的歌谣:
我是一只雁你是南方云烟
但愿山河宽相隔只一瞬间
我飞上青天你就在山之巅
但愿山与天永远碧蓝相间
谢书雁抬起头,出神地望着她。看她唱着他以前教她的歌,他唱的那么难听,她却唱得这样好,这样动听。那么久远的歌被她唱来,总让谢书雁觉得,两人昨天还一起说说笑笑,今天就要生离死别,真残忍。谢三郎一直看着她,昏色烛火里的慕容堇,面容朦胧,神色恍惚,让他无比怀念又欢快。
那时光,在他们之间破开长河,一跨数万里,永不能聚。
谢书雁眼泪落下,沾在面上。却眨也不眨,继续看着她。
唱完了,慕容堇低头,伸出温暖的素手,轻轻擦去情郎脸上冰凉的泪水,“我发现,谢公子也很喜欢哭,像女儿家一样。不过谢公子为我哭,我很高兴。大雁啊大雁,云烟已经散了,你是飞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吗?”
“我没有……我没有,”谢书雁喃喃,“我一直在等……等云烟重新聚起。”
慕容堇手放在他脸上,半晌不说话。
谢书雁抬头,抓住她的手,压了压眉尖,似挣扎一下,抬起头,“阿堇,我问你,三年来我……”
“不要说,”慕容堇将指放在他唇上,制止他接下去的话。她慢慢地挨过去,与他眼对眼、鼻对鼻,“我不想知道谢公子三年来如何,谢公子也不要问我如何。谢公子知道,这是你我无法跨越的鸿沟,”情郎眸子认真地看着她,她轻笑,“从现在开始,我和谢公子只谈风月,不论俗事。”
这是阿堇,已经长大了的阿堇。她显得这样懂事又疲倦,再没有以前的娇蛮俏丽,让谢书雁十分心疼。他好不容易,才把他的阿堇惯得像寻常少女一样会笑会磨人,却一眨眼,又是他亲手毁了她的快活。谢书雁,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让阿堇重新变回当年那个围着他撒娇的少女呢?
……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年少妄为,付出惨重的代价。谢书雁从来不是推卸责任的人。
谢书雁抱起她,把她放在怀里,慢慢站起来。他眼眸含笑,抱着她走向床边,声音轻柔似水,“阿堇,我们有一天的时间。一天后,你的小皇帝,就会派人来接你回去,我就又要走了。所以阿堇,现在让我们把一天当一辈子来过,一点都不要浪费。”
慕容堇微怔,被他举得高高的,低头看着他笑容温和的面容。她点点头,学着像他那样,笑得开心些,“好的,谢公子。”她被他放在床上,拉着他一同坐下,想了想,在他面上亲了亲,“现在,我们是情人。”
谢书雁微笑,他揽住她的腰肢,冰凉的手从她脖颈钻进去,让姑娘瑟缩下。谢三郎很开心,翻身把她压在下面,“现在,是夫妻。”他手下用力,指上轻轻一划,便划开了女子的衣裳,早就藏在她小衣里的手更加肆无忌惮,在她身上到处乱摸。
“等、等等,”慕容堇瞪大眼,长发如海藻浓密,在床上散开,漆黑如同夜晚降临,被他撩拨得快喘不上气。她再成熟稳重,也做不下去了。抓住谢三郎的手不让他乱摸,眼眸含水光,声音有些乱了,“怎么就夫妻了?”
谢三郎无辜笑,她的小手软弱无骨,根本就制不住他。她抓着他一手,他另一手就覆上了女子胸~脯,故意大力揉捏,笑眯眯地看着她耐不住嘤~咛两声。怀里的姑娘一直躲着不让他碰,谢书雁却抓着她不放,她不让他碰,他更是想怎么摸就怎么摸。自己的衣裳还是齐整,却哄着骗着,就把姑娘的衣裳脱了大半。翠色小衣裹住饱满圆润的小胸~脯,还被他摸得移了地,添一份欲说还休的媚色。
在慕容堇被他折磨得快崩溃前,谢书雁眼眸幽暗,终于玩够了。弯□叼住她一边花~蕊吮吸,声音嘟嘟囔囔极为含糊,“知道知道……要娶妻嘛。可我们又没红盖头,也没合卺酒,直接洞房就行了。”
“你你你!你真是无赖!”慕容堇被他气着,还被他压在身下动不得,手脚并用踢他踹他,努力不配合。她刚才还好好的,想和他欢欢喜喜。可这谢书雁本性一露,她就总要好一顿气。
谢书雁无辜眨眼,抓着她的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慢条斯理地逗她,“娘子,不要害羞嘛。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千万别浪费了。”
慕容堇扁嘴,干脆闭眼任他乱来。他牵着她的手脱衣服,她就脱;扯腰带,她就扯。反正她不打算理他了,姑娘在非暴力不合作呢!只是谢书雁怎么会让自己的“洞房花烛”如此无趣呢?他带着她的手,慢条斯理地褪去自己的亵裤。
自己那处硕大的物什,一下子弹打在慕容堇手上。谢公子十分舒服地呻~吟一声,看着傻眼的慕容堇。
慕容堇感觉到手碰到了什么,赶紧睁眼,一看下去,脸刷的就红了。拿脚踹他,“呸!好下~流!”可是谢公子还不饶她,坐起来,把她双腿岔开,抱着坐在自己腿上,他抓着她的手,两手圈住,让她轻轻为自己慰弄那处。
慕容堇手上圈住那物,又粗又硬,指尖无意一划,还在不断变大。她手心发抖,被他牵着套~弄,心中尴尬,只敢看着他的脸,不敢低头。谢书雁额头流汗,咬牙忍耐。他也知道慕容堇堂堂公主,从来不会为男子做这种事。他紧紧把阿堇抱在怀里,用亲吻来抚慰她,声音已完全哑了,“阿堇,不怕,没事的……是我,别怕。”他垂眼亲吻慕容堇的眼睛,她眼皮轻跳,手下微微一颤,摸着那物的力道重了些,糊里糊涂地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惹来谢书雁一声极浅的“嗯”声。
慕容堇呆住,他面上又是享受又是痛苦,两条长眉尖尖地翘起,眼角垂落的流波魅影,含着水雾,极为朦胧。谢书雁在她面前一直温文尔雅,以前和她亲热那次,也主要是为了让她享受。那时她只觉得谢书雁和自己一样难受,却没想到——谢书雁也有这样享受欢愉的时刻。
她不那么紧张了,带点儿好玩和好奇,凑过去,在他耳朵上轻轻一舔,手中套~弄也突然在某处调皮地一压。果然如她所料,谢书雁呼吸忽重,蹙着眉尖瞪她一眼,眼底却有火光簇簇,修长的颈上喉头上下翻滚——显然无比喜悦她这样。
慕容堇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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