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雎鸠声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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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局为重,子南和问荆,准备现在就出发。”

“既然如此,寡人和夫人就不挽留你了。夫人已经命人,把你的行装打点好了。你和问荆就两人,一路前行,太单薄了。寡人挑选了六个机警,强健的侍卫,护送你。人手多些,万一遇上危险,也有个策应。”

“多谢国君和夫人思虑周全。”

“子南,临行寡人还有一言嘱咐。年轻人血气方刚,难免遇事毛糙。你回国后要注意协调各方关系,万事与你君父商议好,再行定夺。”

“子南明白!”

“问荆和其他人,已经在南门候着,你们从南门走。现在把守南门的是丛国的御前都尉丛撩,此人贪财怕事,寡人已经私下派人打点好,你们从他营地出去,应该没有问题。”

“善政曾多次出使虞国,我俩颇有一些私交。我想他应该不会难为我。”

“你现在的身份不宜暴露,省得招来无端的麻烦,善政身边天子的耳目众多,其中的厉害关系不说,你也明白。”

“子南知晓了。”

“寡人和夫人,一行出去,阵仗太大,不免招摇。宛麒和宛麟,带你到南门,一切小心为上。”

“更深漏尽,君侯夜以继日,劳神费心,早点休息才是。君侯,夫人,子南告辞!”

“去吧!”宛君说。

“路途遥远,注意安全!”夫人关切道。

“君父,母夫人,我也去走走!”

“去吧!”国君和夫人点头说道。

宛若下了安车,走到子南身边,子南微微一笑,伸手,拉着她。宛若的手,握在他的掌心里,柔弱无骨。一行人从飞霞阁,拐到后花园,穿过一个胡同,就到了天启宫的左侧的回廊。子南对宛麒和宛麟说:“二位兄长,连日来,都很辛苦,今晚夜已经深了,你们早些回去歇息,宛若再陪我走一程,就行。”

“这样也好!你们走走,我们就不远送了。回去替我问候一下如姬娘娘。”

“一定!”

宛麒和宛麟告辞了回去!

子南揽着宛若,慢悠悠地走,问心和十来名护卫,在十步外,跟着。

“长公主在虞国生活的可好?”

“我君父很宠爱她。”

“长公主,美丽,大方,果敢。当年君父是属意让她嫁给你的。”

“就是,如果那样,我现在早已就妻妾成群,儿女绕膝了!你看我现在多悲哀,大龄单身公子。”

“少装可怜,听说你们国君,早已精心为你挑选了好几位风情万种的美人服侍你。”

“你嫉妒了!谁叫你不早点嫁给我,不然,你往东宫的大门,叉着腰,这么一站,看谁还敢进去。”子南边说,边演示着。

“去去去,你当我是河东狮呢?”宛若推了他一把,又说道:“瞧你,那些美人都把你喂坏了。”

“我哪里坏了?”子南故作委屈地说。

“赶明儿,我将她们都赶到厨房当粗使丫头,你不会心疼吧。”

“那你可要辛苦了!”

“怎么辛苦了?”

“你要服侍我,还得给我生一大堆的孩子。”

“讨厌!”

“你说,我总得让我们虞国宫室枝繁叶茂吧,不然我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感情你就是配种的。”宛若说完,自觉失言,不禁脸红了。

“你看看,谁比谁坏。按照礼制,女人善妒,可是属于七出之一呀。”子南玩笑道。

“那我最好现在就反悔,一看你就是个登徒子,让人心里不踏实。”宛若有些懊恼地别过身去。

“若,你还真生气了,我是逗你玩的。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对你的感情吗?摸摸我的心,在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就像一颗树一样在我心田里扎根了,岁月流转,它早已枝繁叶茂,在我心里的天空遮天蔽日,再没有任何空间,可以容纳下别人。所有的女人,对我来说都是过眼的云烟。你知道吗,想你的日子,我都有窒息的感觉,那是一种痛彻心扉地煎熬。”子南诚挚而热切地说。

“骗人!”宛若其实已经感动,仍然嘴硬地说。

“看着我!”子南有些受伤地说,

“不看,你的眼睛太深,最会迷惑女人了!”宛若撒气地说。

“那我把心吐给你!”子南扭过她的身子,霸道地吻住她,像暴风骤雨席卷一样。宛若刚开始还挣扎,用手捶他,慢慢她感觉自己像一朵云彩一样,飘起来。她感觉胸部起伏膨胀,一种莫名的渴望在升腾,她不自觉地迎合他,唇齿相扣,舌尖纠缠,不管日月星光,哪怕地老天荒

 18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三)

圆月西垂,寒蝉的凄切唧令声,早就停止了。悉悉索索的落叶,像美丽的蝴蝶在秋日的夜晚飞梭,又似乎是游子的脚步匆匆找寻着日思夜想的归途。

秋风卷起片片叶的残翼,徒劳地试图挽留。夜幕遮蔽着黛青色的山峦,郁郁葱葱的原野,努力地摆出肃穆而严峻的面孔。

而圆月却像一块剔透的玉,不温不火,不冷不热,静静地,透着那份永远的玲珑。

露水悄悄地润湿了大地,悄悄地挂上树梢。露岚静静地浮着,如轻纱如薄雾般朦胧,月光不依不饶地缠绕着,它从树影的缝隙中流淌出来,星星点点地洒在他们的身上,那样缱绻缠绵!

“看你还敢说这样刺人的话吗。”喘息未定的子南,点着她的小鼻子说道。

“你欺负人!”宛若娇羞地嘟囔道。

“这叫欺负人,以后你天天这么欺负我,我很受用的。”子南坏坏地说。

“你无耻!”

“谁说的,我十二岁牙齿就长齐了,你看,现在连智齿都长了!”子南用手敲着坚固的牙齿,一本正经地说。

“你是不是经常跟你的美人们这般调情,所以练得这么油嘴滑舌。”

“你真的很在意!”子南认真地问,

“恩!你是我的唯一,我却只能做你的多少分之一,这不公平!”

“我赌誓,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唯一。”

“我不喜欢别的女人靠在你的怀里,哪怕碰一下,我都嫉妒得要死!”

“你母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曾这般刁难过你君父吗?”

“母夫人年轻的时代,风华绝代,又聪明精巧。那时属意她的王侯公卿的可多了。可是母夫人却偏偏看上了,还是个毛头栗子的君父。那时的君父只是一个普通的王室公子,连君父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下一任国君。母夫人决意要嫁给君父,她说,她不在乎权势地位,不在乎富贵荣华,她只希望这辈子做君父唯一的女人。君父欣然应允了。在继任国君前,君父一直践行着自己的承诺,对母夫人始终如一。他们俩夫唱妇随,情意绵绵。

当君父被意外任命为君位继承人时,他和母夫人搬进了偌大的宫室,妾位空虚,引来世卿的诘问,说君父不成体统,母亲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后来不得已,按照礼制就为君父遴选了八名女子入宫,册封为妾。君父纳妾的那个晚上,母夫人垂泪到天亮。好长一段时间母夫人都赌气不理君父,君父为此懊恼不已。慢慢地,母夫人终究还是接受了君父拥有其他女人的事实,可我知道,这个过程对母夫人来说,是多么痛苦和纠结。君父对母夫人,一直礼敬有加,两人更是相敬如宾。可在我看来他们是恩爱夫妻、和谐君臣,却再也不是如胶似漆的亲□人。是现实逼得母夫人变得贤良淑德。可是我做不到像母夫人那样贤惠,至少现在。”宛若嘟着嘴说。

“我”子南正要说什么,宛若用手掌捂住了,他的嘴。

“你别说,我不想听虚无缥缈的话,我知道身在高位的人,会有许多的不得已。你现在是储君,未来就是国君。有多少公侯贵卿的千金,在等着往你国府里送,和你结为姻亲,在政治上相互攀扯。你为了我。让东宫主位空悬这么多年,已经顶了很大的压力,我怎么能那么自私。我只要是你心里的唯一就好了。”宛若凄凄地说。

“我现在终于明白,我母夫人为什么总是郁郁寡欢了。君父嗜好美色,君父对母夫人虽敬却不宠,当她为君父顶住叛乱,耗尽精力的时候,她在君父的怀里,死得那么安详。母夫人用这样近乎凄绝的方式,在以后的岁月里永远占据了君父的心。”

“传说这世间,有一种花叫双生花,一株二艳,竞相绽放。日久年深,一朵将越发明艳夺人,一朵却终将枯败凋零。就像婚姻对于大多数女人的无奈一样,成了一种无法摆脱的命运。”

“若,我一直以为你还一个小孩,不知道,你竟有这么多的想法。”

“哎!月亮什么时候被云层挡住了。你看,满天的星星在闪烁!”宛若打断子南的话,故作轻快地说。因为那个话题太沉重,她不想再多谈。

宛若挣脱子南的怀抱,走到廊檐外,仰望天空。乳白色的银河,从西北天际,横贯中天,斜斜地泻向那东南大地。天空中镶满了小星星,她们闪烁着,发着淡淡光的,像一颗颗深邃的眼眸。

子南上来,从后面环抱着她。听到宛若刚才的话,他的心里有些难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爱宛若,为了她,他可以舍生忘死。

可他终究觉得自己很悲哀,他对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一个“唯一”的承诺他给不了。不是他不愿,是他不能。

君父已经为他大婚的事,提过他好几次了。每次,他都以宛若还小,再等等,硬是挡下了。可是君父说,他年纪不小了,正妻没办法现在娶,晚些也行,那么先纳妾。可是他希望自己迎娶的第一位女人是宛若,他仗着君父对他的溺爱,一直任性而固执地坚持到现在。君父拗不过他,就给他挑了几名伶俐的侍女服侍她。如果他连这样都拒绝,一定会惹恼君父的。何况,君父身边女人多,口杂,说三道四,挑唆,煽风点火,随时都有,他也着实无奈的很。

“虞,如果你是天上的一颗星星,你希望自己是哪颗?”宛若问道。

“天狼星!”子南笃定地说。

“为什么不是北辰?北辰高踞天顶,俯瞰尘寰,临制八方,是真正的王者。”宛若问道。

“北辰被世人追捧,是因为它盘踞天顶,位分最高,可它本身并不明亮。天狼星是全天最亮的一颗星,即使偏居西北,依然最为璀璨。我希望我耀眼,是因为我光芒四射,而不是身居高位。”

宛若仰靠在他的怀里,没有接话,依偎良久,子南说:

“若,我听说,向阳城紫式琴庄,有一把名曰‘绕梁’的古琴。可惜这次我错过了!”

“会是楚庄王曾经拥有过的‘绕梁’吗?”宛若有些兴奋地问。

“你知道‘绕梁’古琴”

“你难道不曾听说,齐有‘号钟’、楚有‘绕梁’吗?尤其是‘绕梁’,据说其琴音高昂激荡,余音不断。关于绕梁之词的由来,还有一个故事。传说,周朝时,有一女子千里寻夫,过雍门,断了盘缠。百般无奈之下,只得弹琴卖艺求生。她的琴音清丽凄婉,回旋在空中,恍如孤雁长鸣。女子离开之后,琴音犹缠绕回旋在屋梁之间,三日不散。后来一位世外高人,制了一把好琴,便将它命名为‘绕梁’。‘绕梁’历经辗转,被楚国的一位世卿所得,献于琴艺高超的楚庄王,楚庄王爱如至宝,日夜把玩,沉迷不上朝。庄王的夫人樊姬谏言道,夏桀酷爱妹喜之瑟,而招致了亡国身败;纣王误听靡靡之音,而失去了大好江山。现在,君王如此沉迷于‘绕梁’之琴,真的是在罔顾国家和自身的安危。于是楚庄王罢琴勤政。”

“如此说来,樊姬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没有樊姬之贤,哪来楚王之霸。”

“作为一个男人,我相信他在心里上肯定更喜欢妹喜、妲己之流的妖娆女人。”

“瞧瞧你的德行,你想当商纣王呀?”

“我要是商纣王,你就是我的苏妲己。”

“瞎说,看来得好好敲敲你这木头脑壳了。”宛若作势要打他。

“我不过开玩笑而已。一个成熟的男人都应该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知道克服困难努力完成使命,其中最重要的是自己得有自制力,让人天天鞭策着,长久了就会逆反的。”

“看来这木头材质还不错,是个可造之才。”宛若玩笑地说。

“若,我想我该走了。”子南艰难地说。

“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总是一闪而逝。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宛若内心陡然变得酸楚,鼻子一酸,眼泪又差点掉下里。

“很快!说不定哪天你一觉睡醒,我就从天而降了。”子南故作轻松地安慰道。

“一定!”

“一定!”

倾泄的日光还在怀里缠绵,离别的悲伤早已被微咸的风吹散成细碎的香屑,在彼此的心中上下浮沉。如此缱绻舒展的午夜,夜深人静月阑珊,一切的喧嚣都已经停止。道别的呢喃再也不会像像刚才嬉闹时,如甘泉跃于岩峭之上的灵动利落。所有快乐,都消融在他渐远的背影中。宛若的泪水再次无声滴落,默然轻叹。无限的惆怅与孤独,在那刻,一齐从心头滋生。

 19夜未央 庭燎之光(一)

六名旅贲将子南护送到了南门。问荆和另外六名国君的禁卫军,已经在那儿守候。宛君给子南派的六名禁卫军,那都是品级很高的士人,其中孟极是宫正,毕方和陆吾是上士,他们都先后担任过国君的车左、车右,为出征的国君御车,执干戈守卫国君的安全。洛明、那父和梁渠三人是中士,是殿前带刀甲士。

他们六人个个武艺高强,忠肝义胆,而且智勇双全,见多识广,是国君最得力的护卫。他们六人,一色青衣便装,束冠系缨,着皮履。

他们站在六匹乌骓马前,挺拔如松,虽然已经夜阑人静,目光依然机警如狩猎的鹰隼。

见子南一行过来,问荆和六人,都俯身叩拜:

“参见太子殿下!”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我等受君命护佑公子,谨听公子差遣。”他们齐声说道。

“辛苦众位了!”

“虞公子,我们现在就出发吗?”孟极说道。

“趁着月光还能赶一大段路。”

“出城不知会不会被刁难?”问荆不无担忧地说。

“应该无大碍,出现状况,见机行事吧。”孟极胸有城竹地说。

“我们一行闯出去,量他们也拦不住。”问荆说道。

“还是不要鲁莽为好,闹出动静太大,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子南说。

“我们看公子的颜色行事。”问荆说道。

“有劳众位了!”子南转身向送他出来的几名旅贲谢过。

“恭送虞公子!”他们还礼道。

那四人和孟极一行,也相互打个招呼。

正说话间,城南门已经开启,大门栓“哐当”一下,厚重的大门“吱吱呀呀”地打开,就像一位刚睡醒的人,起床打哈气一样,动作虽然缓慢,但总算还在进行中。

城门开启,吊桥被徐徐放下,为不制造太大声响,一行人牵着马出了城门,向丛国军营走去。城门外就是广阔的原野,因为干旱,地里一片干涸。田垄上还残留着许多稻杆,因为稻谷抽穗时严重缺水,稻杆上还残留着干瘪的稻穗。有些人家把它们收割回去,喂牛羊;有些人家就那样撂着不管了。白天,这些草木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这回却因为有了露水的滋润,显得葱绿多了。

丛国绿色的营帐像一朵朵蘑菇,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南门通往外界的大道,紧紧包围。营帐外,火堆爱着不着地燃着,像午夜睡眼朦胧的人。火堆边三五成群地围着些兵士,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偶尔有人讲个黄色笑话,一群人就夸张地笑得前俯后仰,也许他们不过是为了驱赶困意,甚至可能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胆怯。

道路上有巡逻的士兵,他们例行公事地在走动,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大家碰上了,一起搭个话,互相撇一巴掌,算是提提精神。

子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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