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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善欺·君子莫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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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沈翎神色一愣,惊然般看向芊芊,随即又紧紧握着茶杯,垂眉不语。
跟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即可。这样的女子,若是犯了痴傻,当真是可惜了。
「沈小姐若是无事,在下告辞了。」
「白公子,且慢!」
芊芊已是起身,看着沈翎一脸挣扎,静候下文。
「若有一女子和公子青梅竹马,公子倾心於她,而这女子却偏偏锺情於他人,公子又将如何?」
这个问题,以沈翎的身份本不该问,想必是恼了她那句『何必自添烦恼,执着不舍』。
芊芊大可避而不谈,却鬼使神差般一番思考,开口说道:
「我努力过,她仍要与他人厮守,我,无憾,也无悔。」
「无憾,也无悔?」沈翎似自言自语般呢喃道。
「沈小姐,情路狭窄,你可受得了三人同行?这个答案,除了你自己,无人可解。」
沈翎看着渐渐走远的身影,那句『你可受得了三人同行』却如咒语般,萦绕不散。猛然间,身子一软,整个人颓然坐在石凳上。
受得了当如何?受不了又能如何?
芊芊回到院子时,房门半开,三娘却不见踪影。进了屋,轩辕洌还是大爷似地半躺在椅榻上,左手里拿着一本书册随意翻着。
真是手残都治不了你!
「怎麽不见三娘?」
「我让她去找冷若渊再拿些止疼药。倒是你,这一趟可是有收获?」
看着眼前若无其事的某人,芊芊忍住一板砖拍死这个妖孽的冲动,在一旁坐下。
轩辕洌不知已是东窗事发,闲着翻书,也不多言。
悠闲自在,是吧?轩辕洌,那咱们就来点『心惊肉跳』的!
「刚才去看温子卿时,恰巧撞上沈庄主,闲聊了几句,竟无意间知晓了个秘密。」
闻言,轩辕洌握书的手一僵,不在意地问道:「可否说来听听?」
就怕你不敢听呢!
芊芊将椅子挪近了些,不急不缓地说道:「原来冷门主在三个月前已为温子卿诊治过。说来也奇怪,『冥泉九寒』虽是稀罕,冷家世代以医术显赫於世,当真是不识得?」
说罢,芊芊止了言,饶有趣味地看着轩辕洌。此时,轩辕洌只觉手中的书甚为碍眼,嫌弃般扔在一旁,终於舍得抬眸,看一眼白芊芊。
「依你之见?」轩辕洌神色如常,说得随意。
芊芊心中划过一丝戏谑,一本正经地应道:「倘若冷门主当真是知而不言,如今偏在温子卿毒发之时说出解救之法,害得公子右手受伤,此为何意?莫非冷门主是担心三个月前冒然向公子求救,公子会拒绝?芊芊愚钝,公子可有高见?」
轩辕洌看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话已至此,还有什麽不明了。
「你胆子倒是不小。」一声轻语,却是寒意凛冽。
「与公子相比,芊芊自叹不如。」被你摆一道,想息事宁人?可笑!
一瞬间,屋里气压骤低。
芊芊似无所察般来到椅榻一角坐下,手指轻轻搭在轩辕洌右手腕处,认真说道:「我听庄里仆人说,离这儿五十里的城郊有一处『洛迦山』,奇花异草甚多。我下午去看看,但愿能捡着一些好药,你的右手也可早日康复。我说过,有我在,你的手废不了。」
芊芊说完这话,收回手,一脸坦然。
轩辕洌默默地瞧着眼前这个女人,少了往昔戏谑。这女子刻意相交,浑身破绽展露无遗,然破绽百出却恰恰无处攻破,这招实则虚之玩得漂亮。她知他底细,更是识破此局,如今全盘拖出,这人还能留吗?
「白芊芊!」轩辕洌突然抓住她的手,神色肃然,似欲言又止。
「何事?」浅笑轻语,似柔风爱怜。
视线相汇,情绪交织。他欲痛下狠手,她却假意不知。
恰在此时,取药而回的三娘跑了进来,没眼色地嚷道:「老大,药——,呵呵,你们继续,我什麽都没有看到哦!」转身溜掉,非礼勿视!
「我陪你去。」说罢,轩辕洌松开手,拿过一旁的闲书,兀自专注。芊芊看着被抓出红印的手腕,微微一愣,扭头朝窗外望去。
树叶轻颤,竟是,安然静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丶留不得·舍不得(五)
清风从帘外而入,拂面散去,轻触即离。
芊芊静静地看着车帘外的街景退去,眼里似有万千,却终归於无澜。
这一路,去了,还会有退路吗?
马车渐渐驶出城外,山林绿色尽入眼底。
眼前的女子,静寞而坐,明明看着人畜无害,似有菩萨心肠;说不准下一秒就换了副蛇蝎里子,让你恨得牙痒痒的。
轩辕洌无奈一笑,谁又招惹了谁!
「你出门应有些许日子,一点儿就不惦记你师父?」
闻言,芊芊将视线从帘外风景拉回,瞅了一眼轩辕洌,未曾应声。杏眸低垂,手指扯了几下衣袖,似是想到何事,嘴角微弯,如是说道:
「等还了你的恩情,我自会回去。至於师父,他定知道我念着他。」
这世间,还有谁比我更念着他?
芊芊脸上不自禁的柔情,未着一语已是相思入髓。轩辕洌看在眼里,却顿觉膈应。
「你们师徒感情倒是深厚!」隐隐间,竟是多了几许嗔怨,却犹不自知。
芊芊抿了抿嘴,盯着轩辕洌兀自打量了一番。突然,伸手点了点对方肩膀,一本正经道:
「你这时候该拿面镜子照照。」
「为何?」
「我在你脸上,似乎看到了两个字,你猜猜是什麽?」芊芊说着,身子靠近了些,表情虽是平静,眼里的戏谑捉弄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
轩辕洌故作不在意地笑了笑,折扇一转,轻佻起芊芊下颚,道:「说来听听。」
挥开碍眼的扇子,芊芊故意顿了顿,盯着轩辕洌,不紧不慢,一字一句说道:
「忌妒!」说罢,正了正身形,一副『你就认了!』的得意挑衅之态。
「呵呵,」轩辕洌不置可否地轻笑两声,这丫头倒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正待启齿反击,马车陡然一停,帘子随即掀开。
「老大,前面山路马车过不去,只能步行。」
芊芊随意瞥了眼几日不见的楚昭然,心中早已了然,一言不发,起身下车。轩辕洌紧了紧手中折扇,眸色渐暗,默默跟了出去。今早被轩辕洌一记飞鸽传书,急急唤来当马夫的楚昭然,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心想,这马车走不了山路又不是他的错!
此时,若是三娘在一旁,肯定忍不住一番奚落,叫楚昭然一声『呆子』,呆得正合她意!
一行三人,芊芊和轩辕洌并肩而走,楚昭然紧随其後,伴着鸟鸣山幽丶绿意葱葱,竟似春日踏青,悠闲自在得紧!
转过一处陡坡时,轩辕洌突然止了步,拣了一处乾净石头坐下,悠悠问道:
「你到底要寻何药?这般撞运气地瞎走,有用?」
芊芊望了眼远处的山顶,转过身来,看着眼前摇扇闲适的某人,心中冷笑。
等不及了?
「这味药专治经脉损伤,倒不是什麽稀罕药。只是它天性喜花,总是与繁花相拥,故民间给它取了个别名,唤作『花弄』。此药全身通绿,自有一股清香。不如我们兵分两路,楚大哥一人独行,你和我再往前走走。」
「甚好。老四,你到处看看,要是寻到此药,再跟上来。」说着,轩辕洌起身而立,拍了拍楚昭然肩膀,又看向芊芊,表情如常道:「走吧,天黑就麻烦了。」
楚昭然立在原地,看着前方并肩而行的身影,想到今早收到的密令,朦胧中竟生出一丝惋惜。
一路上,两人都缄默未语,眼瞧着离山顶只有半里之路时,芊芊偏过头,随意问道:
「你和冷若渊一番合计,到底有何所求?」
「……」
「我只是来报恩,没想过多管闲事。不过,我想,你定是不信我。」
「……」
「我知道你这麽多事,你还敢留我?」
话音一落,两人已是到了山顶。芊芊环顾四周,故作遗憾道:「这一路走来,花团锦绣倒是不少,竟没见着半点『花弄』影子。如今只能希望楚大哥能带回来好消息。」
一直沉默不语的轩辕洌,猛然出手,扣着芊芊手腕,拉至身前,眼神凌厉迫人。
「你到底是谁?!」
终是要露出真面目了?
芊芊瞅了眼钳制住的手腕,铁定青紫了。看向轩辕洌,不答反问道:
「你不是知道吗?」
「我再问一次,你到底是谁!」压抑的声音中已是暗藏暴烈之意。
芊芊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男子,心中划过一丝不解。
他不是应该直接杀了她,为何还要一再相问?
他陪着她出门,难道不正是存了杀之而绝後患之意吗?
她还没把心给他,如何能知他此刻的犹豫挣扎。当往後岁月,两人生死相离时,某人痛心道:「他虽坏,却从不忍伤你分毫。」
「轩辕洌,」芊芊淡然的脸上,总算扯出一丝嘲弄之意,「你先告诉我,为何要陪我来?」
「……」无声中,手腕的力道更紧了几分。
做贼的反倒喊捉贼,方谬至极!
「你从来都不信我。我说我叫白芊芊,你不信!我说我来报恩,你不信!我说上山为你采药治病,你还是不信!如今你又来问我,我是谁?难道我说了,你就会信了?轩辕洌,我们相识数日,我可有害你半分?我看过冷若渊为你配的伤药,里面就有『花弄』。你那麽厉害,倒是说说我为何还要提议上山?还敢让你跟着?」
芊芊一席话,说得不缓不急,这几日的憋屈一股脑儿地全吐了出来。闻言,轩辕洌不禁松了桎梏,面色不善,死死地盯着白芊芊。
原来她已知——她,留不得!
原来她不知——他,舍不得!
这时,单独行动的楚昭然急急跑来,禀道:「老大,我在山腰花丛中寻到一物,全身通绿,清香扑鼻,应该是白姑娘所言的『花弄』。」
芊芊轻揉着乌青的手腕,心里翻了个白眼,忍住讽刺,道:「是不是共有五片花瓣?」
楚昭然一愣,下意识地朝轩辕洌看去,点头回道: 「正是!」
「看来真是『花弄』了。你家老大身子乏了,就不跟我们过去了,你带路吧!」芊芊挑衅地瞥了眼轩辕洌,刚迈开一个步子,整个身子却被一股力带着一倒,站稳时,人已经被轩辕洌搂在怀里,耳边一股热气拂过,轻语决绝。
「我知道你本事大,敢以身犯险,会没有後招?杀你?我轩辕洌还没有那麽下作!不过是想让老四将你弄晕给送出城去!白芊芊,不管你打得什麽鬼主意,都给我听清楚了,从今以後给我滚得远远的,别让我再见到你!」语音刚落,手一挥,芊芊被迫退了几步。
此情此景,楚昭然一脑袋问号,老大什麽时候改戏本了?
别让我再见到你!?芊芊低着头,反覆喃喃自嚼。
哼,又是一个不想再见到她的人,她白芊芊得有多招人恨丶招人嫌啊!
「老大,我们不是说好要——」
「闭嘴!」
楚昭然看了眼越走越快的老大,回过头,一脸疑惑地看向另一个当事人。芊芊『大发慈悲』地解释道:「楚大哥,『花弄』其实是一株药草。」
闻言,楚昭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了。
山巅之上,只馀她一人了。春风无限好,无人相伴老。
「轩辕洌,我好像,错怪你了。」
「这也不能全怪我,谁叫你这人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你说得那麽狠,走得这麽快,是连一声道歉都不愿听了吧!」
芊芊看着远处的两点黑影,嘴角荡开一丝笑意,让人瞧着慎得慌。
「我的命还在你手里,你要我滚到哪儿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丶平生不解是风情(一)
不过是相识一场,谁又把谁记在心上!
轩辕洌从洛迦山下来,面色平静,除了默默不语,并无不妥之举。
楚昭然自小跟在他身边,又岂会当真半点不察?
忍不住一声低叹,但愿老大是真心放手。
云渺山庄里,柳三娘在院子里已是来回走动多时,脸上泛着急色,一对大眼珠子时不时地朝走廊处瞅上几眼。在瞧见缓缓而来的人影时,顿然喜出望外,笑意迎来。
「老大,你可回来了。温子卿今日早早醒了,非得当面道谢,我一时有些拿捏不准,就把人给打发了回去。冷门主也来了一趟,见你不在,什麽也没说就走了。咦,老大,芊芊呢?」柳三娘疑惑地看着轩辕洌,馀光朝走廊处扫了一圈,连个鬼影都没有。
轩辕洌一脸不甚在意,事不关己道:「她说想家就回去了。我去找若渊,还有,昭然回来了。」说罢,也不理三娘一脸震惊,转身离开。
柳三娘盯着离开的冷峻身影,心里不满地嘀咕道:老大,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啊!芊芊明明是跟你上山采药,会无缘无故地冒出回家念头,然後走掉?不会是你自己臭屁,把人给气跑了吧!
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可当真是小觑不得。
柳三娘还一门心思地沉浸在在自己的腹议中,显然将那句『昭然回来了』抛之九霄云外,以至於当楚昭然停好马车回到院子时,她一时傻愣,颤抖着手指着来人,半个字都没来得及蹦出来。
楚昭然一脸肃然,口气平平道:「是老大让我来的,你放心,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想见到你。」
「楚!昭!然!我杀了你!」
闻言,楚昭然微微耸了耸肩,道:「悉听尊便,只是,以後你成了寡妇,更没人要了。」
楚昭然是一番好意相劝,全是真心,听在三娘耳中,却是字字不怀好意。
当悍娘子遇到呆头鹅,後果自然是——佛曰:不可说。
这时,一处厢房静地有些耐人寻味。
冷若渊将桌上草药一一放进钵中,握着杵臼,一点点捣碎。末了,碾磨出的药汁稳稳地倒入瓷瓶中,来来回回七八次,动作优雅娴熟,缓而有序,似这屋内静然,只馀他一人。
自从进屋就咸鱼般死瘫在椅榻上的轩辕洌,盯着冷若渊一阵捣鼓,兴趣缺缺,时不时朝房门方向瞥上几眼,又似生闷气般在榻上躺卧不安,也不知在存思什麽。
冷若渊做完手上活儿,见某人神游在外,又不见一直恭候在侧的人儿,已是心中明了。
「这药外敷,一日三次,不想右手真给废了,最好本分点。」
轩辕洌看了眼桌上的三个小瓷瓶,鬼使神差地问了句:「这就是『花弄』?」
冷若渊给自己斟了杯茶,品了一口,方道:「白芊芊在药理上造诣不小,有她在你身边,也有个帮衬。这一两日相处来看,她虽是来历不明,却不见得安了坏心思。我也看得出,你并不是真心想赶她走。一个姑娘家孤身在外,你也莫要得势不饶人。」
「哼,那丫头聪明得紧,心计深,满嘴没句真心话。今早和沈书海多叨了几句,咱俩计划就给猜了个五分。那小心眼觉得自己被骗了,还非得来一出『置之死地而後生』。我懒得跟她计较,早早打发走,大家都安生。」
轩辕洌说得一副「嫌弃」的样子,冷若渊听着却是一脸无奈。这哪是在说人的不是,分明是揣着自家宝贝发牢骚!你要当真附和称是,他还非得摆张黑脸跟你闹腾!
「你自己招惹的人,心里有数就行,要是真不放心,遣走了也是好事。如今温子卿醒了,沈书海宽了心,这前前後後总有想明白的时候。事不宜迟,需尽早行动。」
轩辕洌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倒不显得在意,「白丫头都能想明白的事,沈书海定然早就醒悟过来入了局。可又能怎样!沈书海这人极重道义,我救了温子卿一命是事实,如今一条命换一个消息,他是聪明人,做不了糊涂事。」
话音刚落不久,远远就传来脚步声,只听屋外人道:
「庄主请容阁主和冷门主书房一聚。」
闻言,轩辕洌收了嘴角嘲弄,理了理衣摆,信步开门而去。这个局布了三个月,也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轩辕洌是守得云开快见月明了,芊芊心里却是有些不甘心。寻着红红身上的气息,在洛迦山上兜兜转转小半个时辰,才找着处看似有人烟居住的山洞。
应就是这儿了!
提步刚要往里走,眼神一凛,几步退到一旁。瞥了眼角落,从紫色小包里取出一小截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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