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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善欺·君子莫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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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一个瞎子,一个臭道士,一顿晚饭吃得是有够郁闷的。好不容易吃完饭,果果趁着月牙儿收拾碗筷的空档,跟在淳於晏屁股後面,溜进了房。
大晚上,逗逗瞎子也是一种消遣嘛!
月牙儿把屋子收了收,已是半个时辰过去。看了看坐在前院揉腿的莫念,脸上一笑,转身朝厨房走去。莫念活络了腿部穴位,正要起身回屋,就看见月牙儿拿着两个酒杯,一个酒壶走了过来。
「天凉喝点酒,对你的腿也有帮助。」月牙儿也没管对方答不答应,一人一杯倒上。
「我更喜欢回屋睡觉。」莫念把酒杯推到一旁,没什麽兴趣道。
「随你的便,一个大男人连陪姑娘喝杯酒都没胆子,你是怕我这个妖把你吃了?」
莫念是个道士,更是个男人,『士可杀不可辱』,端起酒杯就是一口尽,喝完还自个儿满上,道:「看谁先喝趴下!」
拼酒就是个熟人不输势,本来月牙儿也就想着找个人喝一壶酒解解烦心,谁知越喝越来劲,这不,桌子已经东倒西歪着五六个酒壶。
喝多了,胆子肥了,嘴也损起来了。
「莫念,你知道你这人有多讨厌吗?比那个,那个隔壁村的小黄还讨厌,成天就对外村人吠来吠去。对了,你还不知道小黄吧,一只大土狗,嗝……又丑又凶。」月牙儿已经喝高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手里的酒杯也在眼前左摇右摆。
「你说,我俩无冤无仇,你干嘛非得咬着我不放!这天下妖怪多着去了,你不去抓那些坏的,我多善良无辜啊。你说你对我也够坏的吧,见面就刺我一刀,这也就算了,你还偷我梳子!这梳子是我相公送给我的,我千年来也就这麽点念想,你还要威胁妖,坏透了!」
说着,一杯饮尽,左手摸着旁边的酒壶,又给自己倒了杯。
莫念也是喝得双眼迷离,只是平时端习惯了,也就顶多看出个『微醺』。
「妖就是妖,这人间道就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可我不呆这儿,相公回来後找不到我怎麽办?他说过一定会好好回来的,我信他,相公从来都不骗我。」
闻言,莫念翻了个大白眼,轻笑道:「蠢女人!」
「蠢女人怎麽了!」月牙儿突然站起来,酒壶口对着莫念,振振有词地嚷道:「你一个修道之人懂什麽!你知道什麽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了解什麽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吗?你一根木头,还是个坏木头,凭什麽说我蠢!你凭什麽!」
莫念轻瞟了她一眼,道:「我是不懂,也不屑去懂,这世间有什麽比得道成仙更快乐!」
成仙,吾命。
闻言,月牙儿咧嘴大笑起来,指着莫念,笑得捶胸顿足,末了,站在原地,有点怔怔地瞧着天上圆月,轻喃道:「我诚愿,只羡鸳鸯不羡仙。」
莫念静静地看着月色下露出一脸温柔的女子,想要出口的讽刺,终就混着美酒入了肠。
「喂,你怎麽不反驳我,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笑!」月牙儿有点大舌头道。
「喝酒,少废话。」女人就是矫情话多。
曾几何时,他与她也如此近过。
这厢,果果把自己蜷在被子里,坐在床上,看着靠在窗边发了半个时辰呆的淳於晏,好奇道:「你不是瞎眼嘛,还望窗外看什麽看?」
「……」
「今晚我是要跟你睡的,你不会打定主意一晚上不理我吧。」
「……」
「你想不想知道穆仙儿魂飞魄散後发生了什麽?」
话音落处,淳於晏转过身子,朝着果果的方向,看了半响,道:「小孩子早点睡觉。」
「喂,你真的一点点,一滴滴都不好奇?」
「好奇。」淳於晏老实答道。
「那你为什麽不求着我告诉你?」果果嘟着嘴,不解道。
「因为我知道,你只是想看看我求你後却什麽都得不到的憋屈样。」
果果张了张嘴,又不甘心地闭上,就你聪明!
就在淳於晏又要转过身对着窗外发呆时,果果突然说道:「轩辕洌喜欢上了小白,你知道吗?」
「他们不会有结果。」淳於晏说得斩钉截铁。
「你凭什麽这麽说?」果果不服气了。
「就凭我不想他们在一起。」说罢,转过头,恁果果威逼利诱,也没再给一点反应。
果果环着胸,死死地盯着淳於晏,心里唧唧歪歪道:
「你当你是谁,恶婆婆?哼!哼哼!哼哼哼!」
作者有话要说:
丶拿什麽整死你呢(五)
简单用了晚膳,芊芊一行人和林大叔告了别,承诺明儿一早还过来帮衬。林大叔见这些个外地人心眼儿实诚,临走时还特意送了两壶上好的醇酒。
跨出门,芊芊捶了锤有点发酸的肩膀和膝盖,也没见得做了些重活,身子骨是越发娇贵了。轩辕洌见状,在她身前脚步一停,藉着整理袖摆的空档,随意问道:「要不我背你回去?你也别多想,就是,就是怕你今晚趴下了,明天这儿少个做事的人。」
「我不要。」芊芊回绝得果断乾脆。
轩辕洌眉毛一挑,忍着怨气,耐心问道:「理由呢?」
芊芊一脸正经道:「怕你因爱生恨,半路上把我往地上一扔,我不就亏了。」
「白!浅!」轩辕洌压低着声音,咬牙道,眼神就差没把芊芊给灭了。
「看吧,现在就恼羞成怒了。」手指着轩辕洌的鼻子,颇有心得地翻了个小白眼。
「好,算我好心当驴肝肺,您老,慢走。」轩辕洌很有『涵养』地笑着说完,转过身去,正要往前踏步,衣袖却被人从後面小力地拉住。
「干嘛?」声音听不出是喜还是恼。
「你要是半路敢摔我,大不了下次不让你背了。」
闻言,轩辕洌只觉一口气明明堵在嗓子眼儿,怎麽就给散得乾乾净净!对自己已是无语可说,叹了叹气,认命地蹲下身子,故作生气道:「还不赶紧的?」
芊芊在他身後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整个人轻轻一跃,攀了上去。轩辕洌就着这个姿势往上托了托,嘴角一撇,道:「攀好了,你自己掉下去可与我无关。」说罢,往前走去。
这条路,有你陪着,我还有什麽好怕的呢!
柳三娘看着前方缓缓而行的两人,心的一角莫名地涌上了一丝酸涩和温馨。还记得半年前老大那副『生不如死』的摸样,昏昏醒醒,嘴里一直嚷着他的『小白儿』,因为再也寻不到,所以宁可长睡不醒吗?
白家人注定是老大的劫数吧!只是老大,白芊芊和白浅,你总不能两个都要吧!
柳三娘轻轻笑着,扭头却撞见楚昭然正一脸沉思地盯着那两人背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声道:「你可别想着冲上去说什麽『男男授受不亲』的蠢话,要是老大把你遣回皇宫陪那个人,我可是不会帮你说情的,谁叫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楚昭然收回视线,深深地看了柳三娘一眼,又转回头,继续往前走。
「喂,你那是什麽眼神,就算我给你说情,老大也不会听啊。」
「……」
「真生气了?我也是为你好。」
突然,楚昭然脚步一停,转过身,神色有丝自嘲地看着柳三娘,轻笑道:「柳月如,你当真在意我的事吗?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老大,至少白姑娘真心爱过他。」
孤寂的身影徐徐前行,就算曾错过,这般煎熬也该够了吧。
柳三娘静静地看着,连张口叫住那人的勇气都没有。
「木头,我只是怕了。」
这句话,你又可曾懂过?
芊芊和轩辕洌进门时,就看见月牙儿喝得酩酊大醉,拖着莫念在前院动摇西晃,嘴里还大声嚷嚷着:「莫念,你说得不对!一点都不对!成仙才不快乐呢!还是人间好,相公对我也好,我们明明说过要『白头偕老』,他怎麽能说话不算数,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呢?你说,他为什麽不来找我,为什麽!」
莫念被月牙儿大力地扣着肩膀,一个劲儿地质问,本来脑袋就喝得轻飘飘的,还得陪一个疯女人聊什麽情爱,没好气地回道:「你烦不烦!他是人,死了要投胎,一世归一世,他又怎麽会记得你!」
「你胡说!相公就算投胎,也会记得我,他就是会记得我!就是会!」
「好,好,好,他会,行了吧。你别摇我了,一个女人劲儿这麽大!」
芊芊看着这一幕,心情也有点沉闷,搂着轩辕洌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轩辕洌似感应到芊芊的情绪低落,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对楚四和三娘道:「把两人扶进去休息。」
芊芊和轩辕洌回了屋,轩辕洌将人放在床上,转过身看着还一脸怔怔的人儿,食指轻轻戳了戳她的眉心,打趣道:「自己的事不着急,别人的事倒是上心得很。」
芊芊被这一戳也回了神,听完轩辕洌的话,淡淡道:「我自己什麽事?」
「你打算怎麽处置那个送你玉佩的人,又怎麽安排我?」轩辕洌蹲在芊芊面前,耐着性子问道。
芊芊抬手亲昵地拍了拍轩辕洌的脑袋,道:「好像果果不见了。」
轩辕洌静静地看着芊芊,有丝无奈道:「桌上留了纸条,他去淳於那屋了。你呀,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我们要不要把果果抱回来?淳於晏会不会恨屋及乌?」芊芊恍若未闻,自顾自地说着。
「你是打定主意跟我『鸡同鸭讲』?」
「不抱就算了,我困了,要睡觉。」说罢,推开轩辕洌,脱了鞋,整个人圈进了果果专用的小被被。
听你一句真心话,还真够难的。
「今晚暂且放过你。」看你能躲到何时!
芊芊这厢逃过一劫,今早离开的花自在却是一点都不自在。
「老头儿,这封信是什麽意思?」花自在晃了晃手中信纸,一脸不爽地看着坐在几案後的花景然。
「让你送个信,你这孩子怎麽偷偷看了?」花景然在儿子的逼视下,终於舍得放下手中的书。
「我怎麽知道燕丹青会不会又跟小白说什麽奇怪的话!幸亏我看了,『双生石』是什麽东西,为什麽要让小白去夜城?要是被那人知道小白的身份,她怎麽办!」
花景然不赞成地说道:「芊芊怎麽说也是家主转世,如今又用了家主的身子,燕丹青怎麽会害她。你仅管把信交到芊芊手里,你要不放心就一直呆在她身边。」
花自在还是有点不信,盯着花景然,语带威胁道:「老头儿,你要是再助纣为虐,我保证你等不到儿子送终!」
「你个死孩子,一遇到芊芊的事就给我胡来!」
「她是我妹妹,我不护着她,谁护着她!难道还指望你这个挂名老爹顶事?」花自在不屑地哼了一声,把信纸装进信封,朝花景然摆了摆手,「我明早出发,你有没有什麽话要我带给小白的?当然,她也不见得稀罕你说什麽。」
花景然瞪了儿子一眼,动了动嘴,才慢吞吞道:「这里永远是她的家,有空也回来坐坐。」
闻言,花自在嘴角憋着笑,拽拽道:「话我会帮你带到,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毕竟,小白连把她带大的燕丹青都给甩了,你这个帮凶的下场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说罢,得意地走出门去。
花景然看着没阖上的房门,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盘棋,不管输赢,也该有个结果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轩辕洌就要恢复记忆了哦。
丶焚身全君修仙路(一)
喜事,让整个垂暮村都染上了欢欣的悦色。
彷佛是一场闹剧落幕,终须得一幕喜剧来忘了最初的不堪。
芊芊前脚才踏进老林家的门,掌事的林婶子正巧儿一脸焦急地从内屋跑了出来,逮着离得近的芊芊,上气不接下气道:「白公子,麻烦你出门到隔壁街的『周记铺』买一包桂圆干和莲子回来。你看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忙东忙西的,倒把这『早生贵子』的彩头给忘了。」
跑腿的差事儿啊!芊芊心里一苦,她旁边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没瞧见吗?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道:「婶子别急,我这就去买。」说着,偷偷瞪了一脸幸灾乐祸的轩辕洌,转身出门。
楚昭然照例被拉去扛东扛西,三娘则是合着女眷继续布置新房。轩辕洌仗着『闲人勿近』的气场,拣了个监工的活儿。
「容公子,待会儿有人会抬一些青石放在门口,你帮忙看着点,这『同心桥』可出不得乱子。」林小五这个新郎官笑得一脸憨厚,哥俩好地拍了拍轩辕洌的肩膀。
轩辕洌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被拍过的肩膀,微推开一步,随意问道:
「这『同心桥』有什麽来历?」
林小五见对方来了兴趣,正要开口一番解释,谁知厨房的菜式出了点状况,也就只能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转身赶去了。
轩辕洌一身游哉地来到门口站定,昨日与他确定宾客名单的张大叔也在,笑迎迎地走了过来,招呼道:「看容公子样子,是第一次接触嫁娶之事吧!我们乡下地方就喜欢凑热闹。」
轩辕洌倚在敞开的门板上,下颚微抬,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张大叔朝外望了望天,脸上透着笑意,「老林家娶媳妇的日子还真是挑得好,瞅着天就随时会下雨。」
下雨还是好日子?轩辕洌还真是搞不懂村里的风俗,想到被遣去买东西的白浅,语带担心道:「这里距『周记铺』远吗?」
「不远,拐过前面那个茶寮,左转,也就一两里的路程。」
轩辕洌算了算,等那家伙回来时,一时半会儿这雨应该下不来,也就放心了。这时,七八个小伙子挑着几担子青石走了过来,放在门口,想必早就被通过气,放下之後就立即动工。
轩辕洌一脸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几人搬搬抬抬,敲敲打打的,本是看着无趣,可是渐渐地,一座小石桥的模子隐隐可见,也瞅着多了分意思。
不知不觉间,轩辕洌的身子已是离了门板,朝前走了几步。
铺桥的小伙子自是认得轩辕洌,见对方没错眼地盯着石桥,善解人意地说道:「容公子,我们这儿迎亲都得做一个『同心桥』,新郎牵着新娘子从上面走过,这一辈子定能讨个『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好兆头。」
这倒是新鲜!轩辕洌站在一旁,细细打量着眼前的青石桥,明明没什麽特别之处,却又瞧着挪不开眼。
好像,好像他在哪里见过,在哪儿呢?
轩辕洌抚了抚发疼的太阳穴,自从醒来之後想事情一旦深了,这脑子就给人闹得不安生。有点吃痛地闭上眼睛,想着缓一缓,谁知眼前竟浮起一幅朦胧画卷。
青石桥静静地安睡在夜色下,彷佛已是立了千年万年的誓言,不曾也不愿改变。桥下泛着随波逐流的荷花灯盏,远远看去,一男一女站在桥上,他们似在争吵?
不对,不是争吵!那是什麽,是什麽……他应该记得的!
「容公子,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你先进去歇息,这儿我看着就行。」林大叔见轩辕洌眉目紧蹙,手扶着太阳穴,几滴冷汗从额间滑过,不由担心道。
轩辕洌低着头,摆了摆手示意无碍。
突然,一个施工的小伙子一脚没站好,背对着轩辕洌直直倒了过去,这要是没人扶着,铁定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喜日子出了不吉利的事,就是触了大霉头。
轩辕洌有点心烦地出手抵在对方背後,把人稳住,谁知小伙子太紧张,双手大力胡乱挥着,好巧不巧地勾住了轩辕洌腰间玉佩,玉佩瞬间应声落下。
幸好是上好美玉,落地仍是完璧。
「容公子,对不起,我,我这个粗人,实在对不住。」小伙子一脸愧疚道。
轩辕洌听着玉佩落地声,心跟着打了个颤,猛地睁开眼睛,怔怔地从地上拾起玉佩,手不知不觉间竟有些拿捏不稳。
张大叔看轩辕烈神色恍惚有点不太对劲,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手中的玉佩似瞬间成了烫手的芋儿,烧得心口阵阵闷痛和苦楚。原来把心放入滚滚热锅,也不过如此这般了。一股焦躁从心尖渐渐蔓延四肢,恍惚间,似听见一女子在说——
「那个人啊,心是假的,偏偏还假得比真的还真。」
「倒是我小人行径了。你容阁主要舍己为人,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我说过,有我在,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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