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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善欺·君子莫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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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儿显然有点紧张,双手来回搓着手中茶杯,一杯热茶都给搓凉了。
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睛似有若无地瞄了瞄其他人,低垂着头,静静等着。
淳於晏坐在月牙儿对面,脸上倒是少了些往日的脱尘疏离。柳三娘和楚昭然依次坐在她的左侧,向来奉行着『路人甲』的处事原则。
月牙儿小心翼翼地瞅了右侧的轩辕洌一眼,脸色还成,应该暂时掀不了桌子。
芊芊坐在轩辕洌右手边,自是将月牙儿的神色一一看在眼里,心里着实哭笑不得。轩辕洌一个堂堂暗帝,就算真气着了,也干不出掀桌子撒泼这等没品儿的事。她也就是看不惯他一副『正义之士』的臭屁摸样,逮着机会挤兑他。
食指在桌上轻轻叩了几下,淳於晏神色淡然地问道:「月姑娘,你刚才说受人之托,负责保管的东西可是『魄君剑』?」
闻言,月牙儿脸上一惊,下意识地朝芊芊的方向看了一眼,如实说道:「正是『魄君剑』。」
淳於晏一听此话,面瘫的脸上总算浮出一丝悦色。
「月姑娘,『魄君剑』如今在哪里?」
这一次,月牙儿闭着嘴没有应声,眼睛盯着桌上,神色似有难言之隐。
「月姑娘?」见半天没回应,淳於晏疑惑地叫了她一声。月牙儿抬头看了看淳於晏,又看了看芊芊,面上有几分挣扎,终是低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就在淳於晏还想再开口时,芊芊突然插言道:「你想要什麽,不妨直说。」
这话自然是对月牙儿说的。
抓着手里的凉茶狠狠喝了一口,月牙儿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魄君剑』我可以给你们。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想你们帮我找到相公。就算见不着面也没关系,我只要知道他这一世过得好就心满意足了。我知道你们神通广大,这事只有你们能帮我。」
「月姑娘都是用这样的方式拜托别人吗?」一直作壁上观的轩辕洌哼笑了一声,不温不火地说道。此时此刻,平时看着的恭谦温良半点儿不见,神色中透着一点漫不经心的张扬,一点高高在上的肆意孤冷。
有些话,无需字字含针,却句句诛心。
月牙儿自知理亏,脸上也有点挂不住,垂着头,咬着嘴唇不说话。
芊芊一听月牙儿那话,就料想铁定得触了死妖孽的逆鳞。这人最不喜他人威胁,谁要是跟他对着干,他能拧你到死。
气氛一时僵硬。柳三娘瞧着月牙儿低眉可怜的样子,心想帮衬着说点什麽。可老大要是犯起浑来,谁都别想劝得住。
轩辕洌正堵在驴脾气上时,芊芊看不过地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掐了他手心一下。你一个大男人,用得着跟个弱女子置气吗?
轩辕洌本来憋了一晚上的气,又遇上月牙儿玩一出威胁戏码,正找着个出气筒,还没来得及怎麽着呢,手心里被某人一掐,只觉得像是在心尖挠了一下,什麽气都给消没了。
「你说,怎麽办?」轩辕洌在桌下抓住芊芊的手,硬撑着肃然问道。
「你手上不是有『夜语书』吗?还怕找不到一个人。」
「别提了,那虫子就是座尊佛,恁你揉搓捏扁,连个动静都没有。」想起那大爷范儿的臭虫子,他就很挫败。
月牙儿见事情有转机,急忙问道:「你们是不是有办法找到我相公?」
芊芊瞧着她脸上的激动希冀,想了想,应道:「尽力而为。」
闻言,月牙儿脸色一暗,勉强挤出点笑容:「我知道自己很无理,强人所难,我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可这是我唯一找到相公的机会,还请你们谅解。果果刚才让我陪他去後山玩,那我先出去了。」
房门轻掩,带走了那个无助和执着的背影。
月牙儿走後,芊芊看了看沉默着的几人,随意说道:「或许我有法子让『夜语书』卜测。当然,如果你们觉得我另有居心,我——」
「我信你。」
轩辕洌一语截住芊芊的话,视线交汇,说得从容坚定。
芊芊心里乐了乐,语调还是平平道:「你不觉得淳於晏说得对?他可不会害你。」说着,似有若无地斜了某人一眼。
轩辕洌没有回话,无奈地弹了弹芊芊的额头一下,起身到床边的包袱里摸了摸,取出一个巴掌长的竹筒走了过来。
「就在里面了,你看着办吧。」
芊芊接过竹筒,打开盖子,往里瞧了瞧,手一翻转,『夜语书』就挺尸般地掉在了桌上。拇指大小的虫子,状似蝉,收着两个小翅膀,蜷在桌上,一动不动。
芊芊身子前倾,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戳了戳它的翅膀,问道:「你们都用了什麽方法?」
轩辕洌也学着芊芊的样子,靠在桌上,戳了戳它另一边翅膀,道:「水泡过,火烤过,埋过土里,掉在树上,还用蟑螂吓过。」
「看样子它有点顽固。」芊芊直起身,看向淳於晏,道:「不知淳於大师有什麽看法?」
淳於晏没什麽表情,回道:「愿闻高见。」
「高见谈不上。我曾听我师父说过,凡是有点本事的精灵都害怕一件事,」芊芊话音一收,把『夜语书』放在左手背上,凑近摸了摸一对小翅膀,缓缓说道:「那就是被制成『活死物』,无知无觉,任人宰割。要不我用银针封了它的灵识,或许——」
「你们看,它刚才翅膀是不是闪了点紫光?」柳三娘突然惊奇地叫道。
芊芊抿嘴轻轻笑了笑,左手放回桌上,细声哄着:「好孩子,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不把你制成『活死物』,并且一个月内不打扰你,你看这个买卖行吗?」
话音刚落,翅膀上的紫光连着闪了三下。
柳三娘看着新奇,打趣道:「这小东西不怕火不怕水,竟然还懂得『生不如死』的痛苦!」
『夜语书』好像知道被嘲笑了,从芊芊的手背上爬到桌上,又『老身入定』了。
还生气呢!
轩辕洌掩了掩嘴角笑意,道:「别打趣了,正事要紧。」
芊芊点了点头,对着『夜语书』小声哄着:「小家伙,快告诉我们月牙儿的相公今生投胎在哪里?过得好吗?」
此话一出,『夜语书』慵懒地抖了抖翅膀,在桌上溜躂了一圈,最後明目张胆地爬进了竹筒里。
「就这样?什麽都没有啊?」柳三娘盯着桌面左瞧右瞧,也没见着个什麽。
芊芊把盖子合上,递还给轩辕洌。
「三娘,你再凑近看看。」
柳三娘狐疑地俯身看去,刚想说『真没什麽』时,视线触及一处,好奇地贴近了几分。待看清桌上微不可见的圆形小孔时,啧啧笑道:「竟然是个『九』字!可这是什麽意思?」
轩辕洌看着桌上的『九』字,并未多言。芊芊眉间皱了皱,道:「此事我想亲自和月牙儿说,在此之前,先不要声张。」
作者有话要说:
丶拿什麽整死你呢(三)
芊芊正瞅着怎麽跟月牙儿交代,屋外就传来了村长熟悉的叫喊声。
轩辕洌给楚四递了个眼色,楚昭然起身刚把门拉开,村长笑得一脸褶子地走了进来,脸上掩不住的喜悦,道:「各位在忙啊,没打扰到你们吧。我来就是说说,李婶家女儿和林大叔的小儿子明日成亲,前几日不就是出了月牙儿的事,这婚事差点儿得延期。这次咱们村子多亏几位贵人相助,乡里们都盼着你们来凑个热闹,也让这对新人沾沾福气。」
这种应酬的事儿,向来是三娘出面招呼。
柳三娘看了眼自家老大的眼神,心领神会,起身走到村长跟前,谆谆有礼道:「村长真是客气了,大家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们就来讨杯水酒喝。不知林大叔家还需不需要人帮忙,反正我们在屋里呆着也是闲着。」
村长见三娘这麽给面子,也就不客气地说开了,「柳姑娘这话可说到我心坎儿上了,我还正愁着不知道该怎麽开口呢。」
敢情这才是上门的正事儿,三娘心里忍不住嘀咕,嘴上却是应得得体。
「那行,村长要不在前院稍等片刻,我们收拾一下就跟你过去。」
「好,好,不用急。」
村长人一走,坐在最里侧的淳於晏马上站了起来,面色平静地说道:「我行动不便就不去添麻烦了。」说完,非常『行动有便』地出门,直走。
三娘瞪着双眼,眼睁睁地看着某人『睁眼说瞎话』地遁掉,手指着门口,反问道:「就这乾净利落的身手还叫『行动不便』?你们不会也『行丶动丶不丶便』吧!」
楚昭然往柳三娘身边靠了靠,态度很诚恳。芊芊心里鄙视了某人的狗腿行为後,一脸羡慕地看了眼门口,为什麽这个先机就被淳於晏那家伙抢了呢?
轩辕洌是闲着没事,某人去哪他去哪。
虽然是普通乡下人的嫁娶,规矩礼数却是兴得门门清。大门房梁上挂着两个大红『喜』字灯笼,门板上也竖贴着什麽『百年好合』『白头到老』的喜联。屋里更是人进人出,忙得不可开交。
芊芊往後退了一步,小声道:「你们觉得有可以下脚的地方吗?」
话音一落,耳朵尖的村长连忙说道:「白公子说笑了,这搬酒上架,抬花盆进房,布置新房的差事儿还缺着人呢。唉,老林,你看我把谁给请来了?」
老林正指挥着人从地窖里把酒搬出来,一听村长吆呼,笑呵呵地跑了过来,看着芊芊一行人,脸上这朵花儿开得更艳了。
「贵客临门啊,还是村长有面子。只是我这地儿乱得很,要是招待不周,还请别嫌弃啊!」
柳三娘礼貌地摆摆手,道:「林大叔,我们是来帮忙的,你也别客气,有什麽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
「这,这怎麽好意思啊!」
「老林,你也别推了,这是你家修来的福气。」村长在一旁笑道。
「是,是,福气大着了。里面请,里面请。」
三娘是姑娘家,被分去了新房帮衬。楚昭然看着最壮实,抗粮食的活儿是推不掉了。轩辕洌一看就是不打下手的人,林大叔也很识相地给他安排了个确定宾客名单的差事。至於芊芊,轩辕洌说了句她身体不好,就自顾自地把人绑在了身边。
老林家世代是卖混沌的,屋里连个书房都没有,所以轩辕洌和芊芊只能将就着在人稍少点的走廊站着做事。芊芊看着某人煞有介事地和负责宾宴的张大叔确定名单,偷偷撇了撇嘴角。要是这些村民知道自己的名字都在暗帝的嘴里念叨过,不知是受宠若惊,还是寝食难安。
这时,两个村民被手里抬着的柜子挡了视线,也没看着拐角处有人在。这不,一挪,柜身眼见着就要撞上张大叔的後脑勺,轩辕洌一手把张大叔往旁侧一带,出手一掌稳住了柜子,也没在意被柜上的锁扣勾了一下的腰带。
「对不住,对不住,没伤着吧。」搬柜子的两人知道险些闯祸,连连点头一个劲儿道歉。
「没事,你们先过去。」轩辕洌拉着芊芊退到一旁,难得的好说话。张大叔嘴上也笑着碎了乡邻几句。村民又连着不好意思了几句,才搬着柜子离开。
张大叔翻了翻手里的册子,「容公子,应该就是这些人了,你看呢。」轩辕洌就着册子清点了一下,确认地点点头,「我也觉得没落下的了。」
「行,我这就跟老林说去,我看他都快忙晕了。」说着,几个大步消失在走廊处。
「看不出来你也有平易近人的时候。」芊芊靠着一旁的墙壁,悠然问道。
「那在你眼里,我是什麽样的人。」轩辕洌悠哉地靠在另一旁,饶有趣味地瞧着芊芊。
被意味不明地盯着,芊芊一脸坦然,没半分羞涩闪躲。反而伸出右手递到轩辕洌胸前,漫不经心道:「送你个东西,可别再丢了。」
说着,手掌一翻,一枚通体圆润的玉佩赫然躺在手心。
轩辕洌先是一愣,摸了摸腰间,突然嘴角浮出几分笑意,盯着芊芊手中的玉佩也不说拿。
「既然你捡到了,说明你们有缘,所以——」
「我不收,这是你的东西。」芊芊出声立即打断道。
轩辕洌笑意一滞,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故作自然地收回玉佩,「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说声谢谢。」
死鸭子嘴硬!芊芊心里有了逗弄之意。
「以前也有一个人想要送我玉佩,还说要『白首不分离』。」
她本是心存捉弄之意,谁知『说着说着』又想起了那夜的一幕幕,神色不由得温柔了许多。轩辕洌看在眼里,却觉异乎刺眼,强撑着潇洒,动嘴问道:「你收了?」
轻轻摇了摇头,说得怀念,「他还没来得及送给我,我就离开了。」
「你不喜欢她,所以离开?」
不喜欢?芊芊微笑着抿了抿嘴,道:「我只恨没来得及告诉他,我是愿意与他白首不分离的。只可惜,我回来後没有再找到他。」
因为,你把什麽都忘了。
轩辕洌越听越觉得讽刺,越觉得自己是个被耍得团团转的傻瓜,语气有了丝低沉。
「你既然这麽在乎这位姑娘,又为什麽在屋顶对我说那样的话?」
因为,不甘心你就这麽把我忘了啊。芊芊心里暗暗回道。
看着某人越来越暗的脸色,心情大好,故作惊讶道:「我何时说过那人是姑娘?又何时说过喜欢你?」
「白!浅!」
「别人的大喜日子,阁主还是别妄动肝火。」说罢,在某人怒发冲冠前,淡然离去。
轩辕洌站在原地,觉得自己这次是真栽了!
白浅喜欢他,他烦得坐立不安;白浅不喜欢他,他烦得七上八下。
轩辕家历朝历代,也没听说谁谁谁是个断袖啊!还是个喜欢大舅子的断袖!
作者有话要说:
丶拿什麽整死你呢(四)
有人在新郎家忙得不可开交,有人手牵着手在後山玩得尽兴,见天色已晚才悻悻然地打道回府。月牙儿和果果一人咬着一个果子进屋时,就看见莫念正蹒着个身子,摇摇晃晃地绕着石桌转悠。
「你这是做什麽?疯了?」月牙儿打趣道。
「我看是遭天谴了,作恶太多,终於自食恶果。」果果一旁帮腔道。
莫念沉着一张脸,继续绕着石桌转圈圈,这额头上都渗出汗水了也不见歇停一下。今早下床就发现腿脚有些不灵活,走起路来也是费力,一想到这些人骗自己喝的什麽劳什子药水,除了一股子闷气压在心里,还能怎样!
月牙儿见莫念硬撑着那辛苦劲儿,大发善心地走了过去,道:「我在厨房留了些饭菜,你吃了没?」
「碗没洗。」莫念脸红不心跳地说完,继续脚上功夫。
得了,还当自个儿大爷呢!月牙儿撇撇嘴,道:「屋里还有谁在?」
「瞎子。」
「那我们四个人,随便做个三菜一汤就够了。果果,你是在这儿玩,还是怎样?」
果果看了眼恨不得他消失的莫念,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两手撑着下巴,乖乖点头,道:「就这儿吧,我想看看他会不会摔个狗吃屎。」眼睛还特纯真善良地眨了眨。
莫念一听,差点没磕到石桌上,撑起身瞪了果果一眼,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忍!月牙儿憋着嘴角的笑,拍了拍果果的小脑袋,转身朝厨房方向走去。
月牙儿前脚刚走,果果就挽了挽袖角,特别来事儿地整了整衣领,一本正经道:「你放心,小白没想过要你的命,顶多就是给你个教训,别太拿自己当回事。」
「……」
「给你一句劝,以妖元修道,杀戮太重,你成不了仙,反而会入了魔。小白也是看你有点慧根,才会帮你一下。」
「他帮我?」莫念停下来,不屑地笑了笑。
「你是不是觉得体内一点真气都提不起来?小白破了你的筑基,你以前那些邪魔外道的法子是没辙了。算你运气好,小白给你的药是以正气培元,不出几日,你就会尝到甜头了。」
「白浅,到底是什麽人?」这人身上没半点灵气,却能为妖修元,破他筑基?
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果果露出两个小酒窝,一脸神秘道:「佛曰:不可说。」说罢,摆了摆手,朝里屋走了过去。
莫念一头雾水地懵在原地,看了看无力的腿,只能咬咬牙,忍了!
四个人,一个瞎子,一个臭道士,一顿晚饭吃得是有够郁闷的。好不容易吃完饭,果果趁着月牙儿收拾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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