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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善欺·君子莫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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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尝到这丝绝望?
想来想去脑子一团糟,或许眼前之人是女子的哥哥,跟在他身旁反倒少了些烦躁不安。
「白公子似乎对我有敌意。」轩辕洌掩下翻涌的心思,说得温柔雅然,一脸恭谦,不知内情者还道此人脾性有多好。殊不知这人就是仗着美如冠玉,把一腔狡黠多诡丶桀骜不驯藏得天衣无缝。
「轩辕洌,我实在想不出有什麽理由可以说服我给你好脸色,你觉得呢?」芊芊眉梢微翘,一脸淡然地一字一句吐出『挑衅』之语。
轩辕洌细细打量着眼前之人,他的举止风情,他的肆意挑衅,他竟品出一丝欣喜的熟悉之感。难道是因为白芊芊的性子和他相似,所以才会有似曾相识的错觉?
「白公子既然要助我一臂之力,彼此还是莫要生厌得好。果果所说的『抛妻弃子』,待我记忆复得也就一清二楚。我与令妹之间的纠葛,怕是旁人也只得半解。至於果果,他的性子倒是如我意,白公子若是不介意,我先认下这个『乾儿子』可好?」
果然,就算失忆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芊芊想着这人打的如意算盘,如此一来,就算他因失忆怠慢了果果,也不至於到时候父子间产生隔阂。
芊芊心中突然泛起股涩意,这才是她认识的死妖孽,永远半点亏都吃不得!
果果在一旁眼看着小白就要把他卖了,急得跺了跺脚,大声嚷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士可杀不可辱』,不对,应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芊芊瞅着眼前『脸红脖子粗』的小家伙,心里存了逗弄之意,赞同应道:「果果,从此刻起他便是你的乾爹。我教过你,晚辈不可在长辈面前肆意妄为,若是做错事就得受罚。」
「你——你分明是『假公济私』『重色轻友』『狼狈为奸』,我不服!我不服!」说着,嗖的一声跑得远远的。他是脑袋被门挤了才想着参上一脚,人间小两口耍花枪,他凑哪门子热闹!
「让你见笑了,果果怕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死小鬼,太不给老娘面子了!
「无妨,果果这孩子逗趣得很,满嘴的词更是有趣。」轩辕洌嘴角噙着笑,一脸好整以暇地瞅着芊芊,似在问『不会是师承白公子吧?』
芊芊假意没听懂『言外之意』,明眸清凉,一脸坦荡。轩辕洌见状,却觉格外舒心。这白浅看着淡然静雅,似不把俗事念在心上,却明明是个任性随意的清傲公子,谁要是惹得他不快,恐怕是软刀子给你戳个不停。
轩辕洌不动声色地兀自『陶醉』,一道明快的女子声音陡然而生,打断了他的浮想联翩。
「白浅,你怎麽还在这儿愣着,酬神吉时还有半柱香就到了,大夥儿都往『神架』那边去了。这位公子也赶些吧。」
月牙儿本就长得清秀乖巧,性子也是个活泼讨喜,今夜穿着个碎花长裙,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灵气劲儿。轩辕洌不着痕迹地将来人打量,此女子似乎和白浅熟稔?不知怎地一思及此,他嘴角的笑意不禁顿了一下。
「月牙儿,你先过去吧,我再点算下酒碗就过来。」
「好吧,别误了吉时。」说罢,面无异色地转身离开。事实上,月牙儿心里对轩辕洌还是有些好奇,这人身上隐隐透着『真龙之气』,这样的大人物居然来了『垂暮村』,貌似和白浅认识?找个时间还是探探此人前来意图。只要河水不犯井水就好。
「我听张大叔说,你是她的远方表亲?」轩辕洌随口问道。
芊芊望着故作不在意的轩辕洌,强忍住嘴角的笑意,平静应道:
「很显然,这是假话。」
所以呢?轩辕洌盯着芊芊,静候下文,谁知对方只是闲闲地抛下一句便翩然而去。
「轩辕洌,你恁地在意,莫非也看上我了?可惜啊,我并无断袖乱伦之意。」
这人——
轩辕洌一愣之後,看着前方的纤细身影,低叹一笑,默默地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丶谁把重逢当回事(五)
一场酬神宴,走过期期艾艾的敬谢之路,俨然成了全民同欢的篝火会。场地中心燃着的耀眼火焰,印在围圈起舞的村民脸上似晚霞红艳,独有世外桃源之色。
这般静静地看着,芊芊突然觉得有一种苦涩窜动至喉;久久不散。那个人明明就坐在旁侧,她却得苦心费力假装淡然随风——轩辕洌,我到底是想折磨你,还是折磨我自己?
「想不到白公子酒量如此好,只是小酌怡情,喝多了易伤身。」搭在手腕上的力道轻而不容拒绝,肌肤间的轻触溢出一丝不愿宣之出口的颤栗。
芊芊垂眸看着相触的交点,眼神平静如夜湖上的一叶扁舟,欲划桨而下,又怕一丝一毫的轻举妄动坏了此时此刻的安然静好。
心中已是浪花翻过,她仍得是『不独醉,自清醒』的无波无澜,桌上这东倒西歪的七八个瓷碗都是她的杰作?原来,她做得到不动声色,却学不乖往事如烟。
「是啊,白浅,你待会儿喝个烂醉,我可背不动你。」月牙儿笑着从芊芊手中拿走酒碗,递过来一杯清茶,「喝口茶,醒醒酒。」
藉着端茶的动作,芊芊不落痕迹地拂了某人迟迟未收回的手。只是茶到嘴边却又被她放下,随意道:「我又未醉,喝什麽醒酒茶。倒是你们怎都在这边坐着,你看果果跳得多开心。」
「你不也是没有去凑热闹。」轩辕洌无甚情绪地说着,收回的手却在桌下不自禁握紧。双眼盯着桌上那杯清茶,左看右看都嫌碍眼。芊芊的馀光偷偷瞄着他的小动作,心里不知是苦笑多些,还是欣慰多些。
「反正我们三个都闲着,不如来玩游戏添点乐子。这游戏名曰『真心之言』,瞧着这酒壶一经转动,停下来时壶口对着谁,谁就可以向另外两人中的一个发问。先说好规矩,既然是『真心之言』,绝不可作假。」说罢,也不等旁人应声,她已是右手一挥转动起酒壶。月牙儿急着想出言拒绝,酒壶却缓缓落定。
「真不巧,第一次就是我。」芊芊指着壶口,嘴角带着清浅笑意。食指在桌上轻叩了三下,似在烦恼着欲说之言。月牙儿突然间有了种不妙的预感,结果——
「月牙儿,有个疑惑困扰着我,你家世代守着那间茶寮,有什麽故事不成?」
月牙儿神色一紧,扭头盯着芊芊,见对方问得坦然,此刻甩袖离席未免显得小家子气。斟酌半响,答道:「不过是谨遵祖训,等一个有缘人。」
「原来如此。」芊芊闻言点了点头,为等一个人守着千年清苦?怎得下山以来见着的皆是些『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女子。
「好,该你转了。」
这一次壶口正巧对着轩辕洌,芊芊嘴角的笑意一滞,现世报也来得太快了吧!轩辕洌瞧着芊芊故作镇定的表情,故意顿了顿,在某人快要『坐立不安』之时,转过身,视线一丝一环紧紧扣着她,交缠在试探和朦胧的情绪中,不紧不慢道:「芊芊心里可还念着我?」
闻言,芊芊默然的眸中瞬间晃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涩然,幸得夜色掩饰,才不至於被逼视到方寸大乱。若还是那个『他』,一定一脸拽色,不怀好意地笑道,『小白儿不念着相公我,还敢肖想谁呢?』
只有他一人会唤她『小白儿』,宣示着他一个人的专属。内心苦笑自品,她的面上稳稳端着淡然自若,「这话你不该问我,不过家妹曾对我说过,『在其位,谋其政』,我想她应是不怪你的。」
『在其位,谋其政』?轩辕洌盯着眼前的男子,细细咀嚼着这六字,每品出一丝韵味,那画卷上的人影便清楚一分。
或许是旁观者清,月牙儿虽不知两人之间的纠葛,可瞧着两人的神色却不知不觉间透着股暧昧隐忍。一个步步逼进,一个以退为进,月牙儿甚至生出一丝自己都觉得荒唐的念头,那句『芊芊心里可还念着我?』似是他想要对他说的话。
第三次轮到月牙儿好运降临,她静静想了想,扭头看向芊芊,小心翼翼道:「我可不可以用它换一个请求?」
芊芊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面色如常地看着月牙儿。这个动作看在轩辕洌眼里就不是那麽『单纯』了,所以某人故作大方道:「只要白公子同意,我无所谓。」
芊芊的视线在月牙儿脸上停留了半响,才松口回道:「好,这个请求算我欠你的。」
话音刚落,月牙儿的脸上刹那间荡出几许庆幸和感激之色。轩辕洌瞧着奇怪,不过是一个请求,看着倒像是『重生再造』之恩。
芊芊也说不清为何要应下这个请求,是因为那似曾相识的『求而不得』吗?这般想着,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今晚就到此为止,果果好像有点累了。」说罢,她猛然起身,此时揣着一脸傻乐的小屁孩跑过来,瞪了眼一旁的轩辕洌,讨喜地拉着她,撒娇道:「小白,果果要困觉觉了。」
这小鬼该不是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知她心绪失衡便匆匆过来救场吧?
「好,过来,跟乾爹道个别。」
「什麽?」果果一听就炸毛了,双眼瞪圆,诧异地盯着芊芊,这事儿还没完?芊芊似未察觉,笔直地站在一旁,也不出声多言,貌似她说得相当『字正腔圆』。轩辕洌虽弄不清白浅的执意,不过显然他乐见其成。
果果眼睁睁看着某人嘴角翘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更是死咬着嘴唇不愿出声。本想着帮小白拉个姻缘线,谁知这家伙的性子比之从前更显臭屁!
远处灯火摇曳,好不热闹;此处却是相顾无言,一个比一个『人精』。
恰在此时,一声『老大』无疑如『天籁之音』。
「老大,落脚处找到了,是村长家空置的房舍。」说着,柳三娘转身摸摸果果的头,放柔了声线,「果果和舅舅也过来住好不好,柳姨会做很多好吃的哦。」
闻言,果果的睫毛忍不住扑闪扑闪,试探地朝芊芊看去,却是『热脸贴了冷屁股』,讪讪地回头,小声说道:「谢谢柳姨,不过,小白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柳三娘扭头看向芊芊,後者显得礼貌而疏离,「我喜欢山上的感觉,再说,我答应过月牙儿帮她打扫茶寮,邀请之意在此谢过。」语毕,轻轻拍了拍果果的头,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果果不甘心地撇撇嘴,有气无力道:「我们走了,柳姨——乾爹。」最後两字声调都快低到尘埃中了。
「我就住在山上的茶寮,那件事有什麽新线索随时可以找我。月牙儿,走吧。」
月牙儿此时心里是好奇得不上不下,大胆猜想着,这白浅不会和容洌是那个吧?思及此,浑身忍不住抖了抖。柳三娘是真心喜欢果果,也想着多打听些芊芊近况,此时被拒得无语可对,顿觉可惜。只是老大都没再三挽留,她也只能乖乖闭嘴。
轩辕洌看起来倒是不甚在乎,顺手捏了捏果果的小脸蛋,眼睛却是一瞬不动地盯着芊芊。
「白浅,明日我来找你。」
芊芊听着这句『白浅』,对方既已主动示好,她又怎能蹬鼻子上脸。
「好,我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丶谁把重逢当回事(六)
弦月已悄悄躲进云层之後,少了月光照拂,夜色不由地多了丝诡谲莫测。俊雅男子静静地倚靠在窗前,莫名地多看了几眼屋外的『如意树』。
果果勤快地铺好床,转身想叫芊芊就寝时,正撞见那张侧脸上的清冷与漠然,似把红尘世间摒弃在外,徒自思量。一场人世之行,不知是福是祸。
他第一次见她时,只觉得如此可爱的小女娃怎就是个面瘫?秉着一颗『圣母净化』之心,想要助她展露笑颜,到头来却是他被整得死去活来。那时候——
「你是想跟我做朋友?」小女孩手里拿着芦苇草,戳了戳眼前的红线人偶。後者急急地点点头,示好般贴在她的手背。谁知——
「好吧,我准许你以後为我上刀山下火海,关键时候被人插两刀。不用太感激我,我也就看你口不能言发发善心。好了,现在我有点闷,跳个舞看吧。」
什麽叫『一见卿卿误终身』,他是何等地悔不当初啊!
「一个人叹什麽气,小鬼头一个!」芊芊转过头时,就看见某人一脸『便秘』的表情。
瞧吧,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啊!什麽淡然如风,什麽遗世脱尘,你是真心被骗了啊!
「没什麽。倒是你,准备怎麽处理轩辕洌?」
「还能怎麽着,先诱之上钩,再一脚狠狠踹之。不挫挫他的锐气,这口气消不下去。」
闻言,果果无聊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说这麽不要脸的话时,能不能别这麽带仙气儿?
「你就继续口是心非吧,我一把年纪,身子骨经不起通宵达旦,先睡了。」说罢,蒙着头,左滚一下,右滚一下,活脱脱成了个『小粽子』才安生不动。见状,芊芊嘴角扯了扯,摇摇头,开门朝楼下走去。只是没想到,有人也入了『失眠大军』。
芊芊随意坐下,看着对面双手撑着脸,直盯着她瞧的某人,道:「可是看出来什麽名堂?」
「你为什麽会来这儿?」
「受一人之托,送一样东西给你。只是现在看来,还未到什麽时候。」
「那人是谁?」
「你见了给你的东西,自然一清二楚。」
「你知道我是谁?」
「你该庆幸我不是猎妖师。」
月牙儿注视着眼前『有问必答』的男子,莞尔一笑。他该是心知肚明,她却未有大敌当前的恐慌不安。或者是他看似淡然的神情中偶尔露出的温柔,如春日之风,拂平了躁乱的愁绪。
茶寮的门还未阖上,芊芊的视线落在屋外夜色,平静道:「那你呢?若是还是等不到那个有缘人?」
闻言,月牙儿无所谓地耸耸肩,眸色纯然清澈,撇嘴说道:「反正这麽多年都过来了,慢慢等呗。曾经有个人跟我说过,在我魂飞魄散前一定能与他重逢。」
女子的声音中缠绵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的痴傻,芊芊陡生恻隐之心,让那个真相暂时埋葬吧——她怎忍心告诉她,她用来等他的时日已是无多。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会如愿的。」
月牙儿甜甜地笑着,恍如明日他就会出现在她的眼前。这一次,她一定会留住他。
芊芊偏过头,那笑是如此末日穷途,明知是苦,佛劝不动,度化不得。只是这一侧身,却瞧见远处静立在如意树前的身影,月牙儿也瞧见了,「是找你的?」
「我去看看,你先上楼休息。」
月牙儿也是知情识趣的人,白浅的秘密,他不说,她亦不问,施施然上楼去了。芊芊微微一叹,这麽个棘手的人找上门可不是个好兆头!
淳於晏静静地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方道:「你和你妹妹很像,一样的高高在上,一样的蔑视苍生。」
一上来就是来者不善,芊芊淡淡地笑了笑,回道:「『安在大师』深夜到访,怕不是要对我兄妹二人一番点评吧,有话不妨直说。」
「我希望你离开。」
还真是单刀直入,芊芊嘴角扯了扯,「就像你当日给家妹的那封信?你觉得她不识好歹,迟迟不走,所以就将她『羽族少主』的身份跟轩辕洌说了。爱之深,便责之切,轩辕洌的确不负你所望,做得相当漂亮。」说及此,她停了停,一丝不屑溢出,「莫说芊芊并未看过你信中内容,纵是看了也不会如你所愿。」
「白芊芊输了,你也会。」淳於晏平静地说着,似看透人世百态,盯着芊芊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们是羽族的人,这就是答案。」
眼前之人说得是那般气定神闲,一句话不偏不倚地钉住了她的瞻前顾後。她迟迟不愿与轩辕洌相认,不也是不相信他的眼中能真正容下『羽族』吗?
「小洌此刻对你礼待有加,不过是看在『凤血四灵』的份上。你可知道轩辕王朝觅寻『凤血四灵』为的正是以防羽族卷土重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你给我闭嘴!」芊芊只觉一股杀意上涌,还未细细思量,右手已经死死扣住了淳於晏的脖子。
「白浅,今日你不杀我,他日我也不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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