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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三号房(有间客栈之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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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闹出人命吗?」封浩看了里头激烈的战况一会,不敢苟同地摇首。
「……应该会吧。」
「你说,拆了……几栋?」
没留下来观战,将贵客送到地头上就回客栈做生意的东翁,晌午一过,在丹心头疼地一手抚著额来到栈中向他报告后,他即很后悔先前他干啥要对那个姓余的有仇报仇。
亲自替东翁清算过损失的丹心,正打算派人去天字三号房收拾善后,顺道把那些贵客和伤兵全都扔出客栈外。
「三栋。」倘若不算上旁边的柴房的话。
东翁听了,打不起精神地趴著柜台上,默默在心底算著这回他同步青云打赌所赢的赌金有多少,但在算了一会,发现那些赌金根本就不够他拿来重建天字三号房后,他更是心痛得直捶心肝。
丹心拍拍他的肩头安慰,「往好处想,余将军已经处理完他的家务事了。“那票师兄们,别说是在这多留两日作客,往后应当是不会再找上门来了。
「哪有什么好处可以想啊?」东翁颓丧地两手伸进发里将发揉成一团,「只要那对夫妻一日不搬出栈,我就没一日好日子过……」
“节哀。」将话传完后,忙碌的丹心即撇下他,任他继续自暴自弃。
赶在正午进栈用膳的人潮涌进前,本在外头拉客的鞑靼,在东翁好不容易才振作起来,拨著算盘数算著三号房又造成的损失之时,跑进客栈里头通报。
「东翁,方才余将军的岳父曾来过这。」
东翁提不起劲地问:「怎么,那个老家伙终於打算认女婿了?」那家伙不是撂过话,这辈子绝不承认有这件婚事吗?那个老顽固是回心转意了不成?
“看来不像……」鞑靼愈是回想方才乐云天面上凝重的神情,愈觉得里头似有别的内情。
“那他来这干啥?若是要见君楠的话,他怎不进来?」该不会是还拉不下老脸,所以想进来又不敢进来吧?
鞑靼摇了摇头,「他也没说要见乐将军,他只是问了我一些话。“
「问些什么?」终於觉得有些不对劲的东翁,面色一沉,总觉得这不会是什么好兆头。
他皱眉地回想,「问余将军待乐将军好不好、腹里的娃娃如何,还有他们夫妻俩恩不恩爱那类的。」奇怪,那家伙先前不是还扬言要与君楠断绝父女关系吗?怎会突然关心起她和余美人了?
「然后呢?」东翁愈听,五指愈是直在柜上敲个不停。
「没有然后,他问完话就走了。」
他搓了搓下巴,「嗯……」可疑到明显的程度,这教他要不怀疑也很难。
「东翁,你想他来这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既不是来认亲的,那十之八九不会有好事。」他两掌重重按在柜上站起身,转首看了后头的本馆大门一眼,「那个万事通封浩在不在本馆内?」
「他一早就出门去了,他今儿个是卖……」鞑靼想了一会才记起那个一年换三百六十五个行业的房客今日是改做哪一行,「对了,卖豆腐。」
少了一个可以提供消息的封浩,东翁并不气馁,他想了想,打算改找另一个对朝政之事,消息更加灵通的房客。
「鞑靼,这由你看著,我去天字一号房一会。」
「你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在寝房内等了一个晌午的君楠,在余美人完整无缺地踏进房中前,她本还打算在他与那堆师兄打完一顿后,她得替那个为她出头的余美人疗疗伤,没想到,他全身上下半点损伤都没有,甚至就连顶上的头发也都没乱过。
「那当然。」她都可以长年踹著那票师兄玩了,就算他没亮刀亮枪,他也照样赶得跑那票统统都心怀不轨的家伙。
收拾妥备而用不上的药箱后,君楠纳闷地看著似是心有末甘的余美人,臭著张脸,直在房里走来定去,她想了想,探头看向窗外的院子。
「我家那票师兄呢?」
「全都识相的滚回去了。」他更是没好气,照样在房中踱步,且脚步一下踩得比一下重。
她一脸兴味地瞅著他的模样,「他们不是说要在这作客几日?」原来他嫉妒时的脸色是这个样呀,她真该找人将这情景画下来,以供她日后好好回味。
「我可不款待那种客。」那票师兄们在他忙著开揍的时候,还有空闲在他耳边说以往他们的小师妹,待他们是如何好、又是多么受他们的疼爱……让他光是想到当年她身处一票恶狼中的那等情景,他就很懊悔当年他干啥要听他家老爹的话,而不与她拜在同一个师门下。
君楠不语地坐在小桌旁,慢条斯理地喝完鸡汤后,见他仍是在气头上,还三不五时看向外头看还有没有人敢再上门,她忍不住漾出笑,一手撑著下颔瞄著眼前的妒夫。
“这位姓余的将军,您还要吃味多久才甘心?」都酸得可闻到酸味了。
「说!」他速速将火目一转,「你家那票师兄打你的主意有多久了?」他以往去风月之地都一五一十地向她报告,而她却隐瞒著这事从没对他说过,哼,知情不报,罪加一等。
她轻耸香肩,一派习以为常,「大概自我拜入师门起吧。」
那不就十几年了?
「他们可曾吃过你的豆腐?」他两掌重重拍在桌上,兴师地将整张脸逼至她的面前,与她大眼瞪小眼。
「哪有可能?」她挑挑眉,啾的一声,飞快地在他唇上偷袭一记,以消消他的心火。
“他们可曾向你示爱?或是曾打算上你家提亲过?」虽然那记小吻安抚了他不少,但肝火仍旺得很的余美人,并不打算因她略施小惠就对她以往有多勾男人而不记仇。
“嗯……」她苦恼地皱著柳眉,「那我可能得算上好半天了。」除了她家二十个师兄外,她没记错的话,对山的另一座师门,里头扬言要娶她的似乎也下少。
在余美人又因她这句话而气得面色铁青时,瞧了他好一会的君楠,突然发觉他的性格其实相当可爱,虽是小气又爱记仇,可看他只为她护为她忧的模样,就足以让她的好心情持续上一整日,也许,往后她该时常派人来这激励他一下,他就会知道对他来说,她有多重要了。
忙著一迳火大的余美人,在下意瞥见她笑靥如花的模样时,他顿了顿,愣愣地瞧著她那美丽的笑颜,并直在脑中回想著,他究竟已有几日没再亲吻她那双甜甜的唇了,而他以往又有多久,像个瞎子般,没将她的美给看进眼底?
两手轻捧起她的娇颜,低首柔柔地吻了她一番后,稍感餍足的余美人,弯低了身子搂著她,无言地靠在她的颈问与她耳鬓厮磨。
“你就别再气他们了。」君楠两手环上他的颈间,再亲了他一下后,拉著他走出房外,「难得放晴了,我想晒晒日。”
微寒的春风袭来,园中提早盛开的春风,姿态婷婷地在风中摇曳。君楠躺在小亭中的长椅上,枕著余美人的大腿,边享受著照在她面上融融的日光,边听著他以他那副在不吼也不吵时,格外悦耳动人的嗓音,念著他们摆放在亭里的兵书。
在听到快睡著前,感觉腹中的孩子又踢了她一下,她不禁睁开眼,拉拉他的衣袖。
「别念这个,会带坏孩子的。」他俩的性子已够糟了,她可不希望将来他们的孩子会更上一层楼。
余美人搁下手中的兵书,一手轻抚在她的腹上,一脸心满意足的他,低下头轻声地对她说。
「改日,咱们找那个算命的,替咱们的孩子取个大吉大利的好名字。」他没记错的话,那个姓轩辕的,不但会算命、看相、看风水,就连命名也很有一套。同是这间客栈的房客,不好好利用未免也太可惜了。
她心不在焉地应著,「嗯……」
「你想睡了?」
「我有个念头。」她摇摇头,拉来他的手,一根一根地扳著他修长的指头把玩时,边说出那个随著孩子就快出生,在她心中也就愈加成形的心愿。
「什么念头?」
「关於我未来的前程。」她张开五指,与他的紧紧交握,「我想,在把孩子生下来后,就弃军从商,接下我娘亲她家的油行事业。“
以往没听她跟他商量过此事,也不知她是打哪来这种念头的,余美人难以理解地看著她那似是早已下定决心的表情。
「你在胡说些什么?」他忙以一手拍拍她的面颊,以为她是有孕胡涂了,「你辛苦了多少年才当上将军,你竟要放弃你的心血?」习武、读书十数载,再入营当兵操练多少年,她是如何一路走来的,别人或许不清楚,但与她走著同样道路的他可再明白不过。
「我就快当娘了。」她淡淡地说著,没想到他的反应比她预期中的激烈。
余美人飞快地驳回,「我早对你说过那不会影响你的前程。」谁说女人在有了孩子后就不能再从军的?
「我只是不希望,往后我没能陪著孩子一块长大,或是因军务而少给孩子一分爱。」
或许她与余美人成亲,的确是因身不由己,可至少他们俩不像是她的双亲。她的那对双亲,成亲就只是为了政治与商业利益,不是因为孩子,也不是因为感情,就算是表面上貌合神离,也不多说一句。也因此,自小她所得到的关爱与照顾,大都只来自於她的奶娘,而不是她那总是很忙碌的娘亲身上,而她爹,则只是一心希望她继承家业而已,除了她的军功之外,从没把她给放在心上。
就算,日后她可能因此而感到有些落寞,也不能再回到那片她所熟悉的天地里,她仍旧是不希望,她那未出世的孩子,日后也要走上她的路途,孤单的成长,独自一人没有她的陪伴而寂寞的长大。
长久以来总是踩著同样步伐同行的两人,如今有一人即将离开了?余美人一想到日后没有她在另一座军营的陪伴,顿时觉得心中那座平衡的天秤,因她的离开而少了另一半。
他沙哑地说著,「我从没要你放弃过什么……」
「我不是放弃。」她反而看得很开,「我只是认为我能有更好的出路,不去闯一闯,我怎知我是否还有别的能耐?况且,我娘与我都是独生女,我娘亲的家业,由我来继承,也是理所当然。」光靠他俩的军饷,是可养活孩子,但他们的忙碌及因军务不能常在家却是不争的事实,再加上她会从军是因她爹所逼,如今能够陪著孩子又能不再照著别人的命令走,这可是一石二鸟的好作法。
「那你爹呢?」余美人不忘提醒她,「他不是一直很希望你能当上大将军?」
她笑咪咪地拍拍他的肩,「那部分,往后可能得由身为半子的你去实现他的梦想了,至於他会怎么想,我可管不著。“
身上突然多了个重责大任的余美人,听了,只是不发一语,并突然对她张大了眼。
「怎了?」他不会是听呆了吧?
“动了!」他一手按著她的腹部,一脸激动又兴奋,「孩子又动了!”
“腹里的娃娃总不会成天都在睡吧?」在他乐到不行时,她好笑地以指弹向他的鼻尖,”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因为这孩子知道爹娘在说话。」他连眼睛都笑眯了,标准的有子万事足的模样,「无论是男是女,这孩子认得我!“
“日日都把耳贴在我的肚皮上同孩子说话,还能不认得你?」严格来说,那应当算是骚扰。
兀自开心笑了一阵后,余美人勉强收回笑脸,瞧著在他腿上睡得舒舒服服的她。
“待孩子出世後,我俩,会如何?」虽然他们之所以会成亲,并有今日,皆因她腹中的孩子,可他并不想在日后因多了个孩子而有所改变。
「什么如何?」
「步青云曾问过,夫妻间的感情呢?」打从一开始,那个没良心也没人性的侯爷,就已很有远见地把他们的问题挑得很清楚了。
君楠想了想,决定把问题扔到他的身上。
她凝睇著他问:「你希望如何?」他要是敢答错一字,她保证,在她把孩子生下来后,这位仁兄他就死定了。
「你是我的妻,无论如何,就算你再不愿,我都会与你厮守到老。」他老早就在人生中挪了个位置给她霸占了,她以为他还能有第二个选择吗?
她撇撇嘴,对这答案似乎不是很满意,「到老是多老?」
“一辈子。」倘若他哪日没被心情不好的她给一刀砍死的话。
君楠先礼后兵地笑著警告他,「我先说,就算身为军人的我们是将命悬在刀口上,但,诺言就是诺言,少了一日,或是你在战场上不小心阵亡都不算数。倘若你敢反悔没做到,我不但会将你挫骨扬灰,我还会从这辈子恨你恨到下辈子。」
聆听著她那一点也不美好、更不柔情似水的但书,余美人虽是满心的感慨,却也知道不能指望她能像个小女人般,吐出什么肉麻兮兮的字句,或是什么深情款款的言语,好让他再次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我答应你。」他慎重地颔首,同时朝她伸出一掌,「但为求公平起见,你也得答应我同样的条件才成。」
君楠很爽快地握住他的掌心回应承诺。
「一言为定。」
就在那日过后,接连著几日来,余美人因突如其来的军务而在藏龙营忙得抽不出空,在家中独守空闺三日的君楠,却始终不知究竟是何军务,可令余美人连向她解释发生了何事的时间也没有,即紧张地速返藏龙营。
就在她愈想愈觉得不对劲,打算亲赴藏龙营一趟时,卧虎营里暂时替她当家的副官,却在这日十万火急地亲自找上门来。
「你说什么?」听完他的话后,君楠震惊地站起身,「叛朝?」
「十日前,邻国陵金国扬言再不臣於我朝,亦不再岁贡,并在九日前派兵袭向我国叹息山国界。」不得不火速找上她的副官,没料到这事余美人连提也没同她提过。
「叹息山……」那不就是她卧虎营支营驻扎且负责巩固的疆界?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决定另一事也得有人同她说说。
「将军,盘古营已在七日前得令前去迎敌。」
「为何是盘古营?」君楠怔了怔,一掌直拍在案上,「叹息山属西,乃卧虎营守卫的疆界,按理该出征的应当是我卧虎营才是!」
「因盘古营的车骑将军主动请缨代卧虎营迎战。」副官为难地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忍地再道出她家老爹为她做了何事。
她愕然地张大眼,「我爹?」
怎么会……
这不可能,她家那个顽固的老父,怎会为她这么做?他不是对外扬言要与她断绝父女关系吗?为什么连来这与她商量过都没有,就二话不说地自动请缨代替她出征?
「依属下看,乐老将军此回并不是为了什么军功,而是因您怀有身孕,故不要您去犯险,所以才会代您亲去……」其实知道这消息的人也都很清楚,那个快自盘古营除役的乐云天老将军,会极积争取回到沙场的目的,全是因一片爱女之心。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君楠不知此刻是该为她那老父难过心怜,或是大骂上几声愚蠢,她一手抚著额,试著在这一团混乱中厘清思绪。
“依你看,敌我两军胜算如何?」她甩甩头,换上了公事公办的面孔,很现实地问。
“前线探子今日回报,敌军军容远胜於盘古营。」他瞧了瞧她苍白的面容,不得不狠心要她面对事实,「若无他营兵援,盘古营……恐寡不敌众。”
明知没有胜算,却还是要代她这个女儿去送死?
她家的那个老爹是老胡涂了不成?还有,谁要他自以为是的以为她著想这个名义替她挺身而出的?
“将军?」副官在她面容变得铁青,且紧握著双拳隐隐发抖时,有些担心地看著她。
「盘古营大军现下位在何处?」许久不见的火爆脾气,又再次出现在她的身上,眼下的她,只想快快赶至盘古营的前头,先去拦下那个愈老愈不要命的亲爹再说。
「估计已王国境。」
她在心山中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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