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逆妃-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而日夜相处的相公,皇甫北楚,又是多么狠冷毒辣。
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若不是哥哥成为废人,又活在皇甫北楚的眼皮子底下,不好动手,想必,傅余府满门,只怕是鸡犬不留。
霜子将信笺撕得细碎,一点一点,在榻上揉成粉末,本想烧了,却无意识的捻起一小撮,往口中喂去。
碎末的纸屑在舌尖上其实并无一点味道,除了油墨的臭味。可霜子口中,满是苦楚,这苦楚住了她的心,她的脑,她的嗓子眼,满是酸涩与疼痛。
此刻,难过的连哭都哭不出声。
纸虽苦,却不难下咽。人世间难以下咽的,除了委屈,还是委屈。
一堆纸屑吃完,霜子颓然无力的倒在榻上,从枕头下摸出一堆药粉,悉数倒进口中。
这是叙笙开给她安眠的。
若是不睡,今后在这深宅大院中,她如何能面色如常的,对着皇甫北楚,对着沈雪如?
再孤立无援,再深仇大恨,她身边,不是没有人,雷虎,清水,就足够了。
一路把信带回来,清水却没有拆开来看过,可见忠心。
里面的内容,如此震撼,她若是看了,定然神色哀戚,断不会还有心情与自己玩笑。
想到清水,霜子突然安下心来。
如此艰险的路,再多鲜血,再多人命,再多仇恨,只要她一人,就行了。清水现在离开,是好事。
而薛之前,从此刻起,正式列入复仇名单。
顺带,帮帮红豆。
不管是与她投缘,还是同情心作祟,霜子午夜梦回,总忘不了红豆在那个恬不知耻的老男人身下,无力反抗的绝望。
想到红豆,心中又是忍不住一阵酸楚,世间为情所困的女子,总是那么多,却又那么无可奈何。
霜子头痛欲裂,药力的催睡效果和大脑里想要清醒的神经冲突着,战斗着。眼前突然是一片姹紫嫣红的后花园,雕花窗棱,假山巍峨,小荷青青,言笑晏晏,小桥流水淙淙,自己提着印花丝绸裙子从上面走过,小心翼翼,唯恐一个不小心,便失足跌落进清可见底的小河。
哥哥抱着书卷过来,银冠束发,英姿勃发,读书声朗朗。

、第六章突闻噩耗下

父亲坐在庭院之中,挥毫写一副字,母亲笑意盈盈,在一旁添香磨墨。那时候的她,多么庆幸,生在这样一个夫妻和谐的家里。
父亲一生没有纳妾,只有母亲一个。
整个傲天皇朝,任谁提起来傅余相国和夫人,都是鹣鲽情深,举案齐眉的楷模。
可若不是在这样的家中,傅余婉怎么会长成毫无心机,天真烂漫的女子,以为皇甫北楚,就是一生一世可值得托付的良人,被表象蒙蔽了双眼。
那时候她还可怜别家闺秀,母亲与姨娘争斗不休,家无宁日。
现在看来,多可笑。女人,一旦离了父母的羽翼保护,自己独自走进嫁娶的牢笼,若是郎情妾意才好,可若不是,就少不了与其他女子争风吃醋,耍尽心机。
从前她瞧不起薛宾鹤,现在看来,最悲哀的,竟然是傅余婉。
薛宾鹤再没有地位,没有尊严,但是她学会了争宠的手段,就能在这深宅大院活下去,甚至,活的比她和沈雪如,还要好,还要快乐。
想到薛宾鹤,再想到薛之前,肚子里吞下去的纸屑翻江倒海,霜子的脑海中陡然清明起来。
当初皇甫北楚要纳薛宾鹤进门,她还以为是兵部尚书关键时刻救急,楚王府要报恩,却不料,是皇甫北楚早就将整个傅余家族,卖给了薛之前,而他的女儿,是这场交易的最后一笔账款。
大婚之日,就是交易达成同盟之时。
人人都以为,薛宾鹤嫁入楚王府,代表着一向刚直不阿的薛之前与楚王交好。却没想到,是二人早就暗勾结,狼狈为奸。
面上被称颂的婚姻。却是踩着傅余家尸体踏上去的荣耀。
薛宾鹤,不是合作开始的证明,而是龌龊交易的证据!
而自己,居然为薛之前的挺身而出,感恩戴德。高高兴兴的迎了薛宾鹤进门。
愚蠢啊,愚蠢。
霜子恨不能捶胸顿足,大呼后悔。
她甚至没发觉到。自己握着被子的指节,已经青筋爆出。内心一股气流郁结,直堵得喘不过气来,闷气难抒。
急忙起身倒了一杯水,她需要平静下来。叙笙的安神药,一向效果很好,今日只怕是太过于悲愤。才如此难受。
用凉水压制住翻腾的纸屑。霜子大口下咽。不小心呛到,喉头一甜,一口水便喷到了被褥上。
触目所及,红艳艳的一大片。
霜子颤抖着手指,去抚摸被鲜血染红的被褥,突然间厉声疾呼:“清水!清水!”
凄厉的叫声,不像是传唤丫鬟。倒像是用尽平生的力气,在凄怨的发泄。
唤了两声,又记起清水已经不在,想改口,嘴巴和舌头却完全不听从指挥,仍旧是叫着熟悉的旧名。在危急时刻,她就想叫她。
“清水!清水!清水!”声音一阵高过一阵,一声比一声凄凉和嘶哑。
意儿晚上值夜,睡在外间,听见霜子叫清水,急忙推开门站在门口:“侧妃,清水已经走了。”
霜子大声怒吼着:“叫她回来,去叫她回来!”
意儿还没见清楚霜子的身影在哪里,就被这怒吼吓住,不明就里,一溜烟把门带上,跑出去了。
清水搬了新居,尚来不及睡下,见意儿急匆匆的过来,也来不及细问,急忙跟着去离院。
远远便听见屋里霜子尖声叫着她的名字,“砰”一声大力推开门,眼前的景象吓了她一跳。
霜子神情涣然的歪在床脚边,头发凌乱,几缕细软的额发早已经被汗湿透,塌软的挂在眉毛眼前,像几条蜿蜒的蚯蚓。
衣裳上点点血迹,与被褥上的形成一条喷射而出的水柱状,红得刺人眼睛。
脸色苍白,瞳孔无神,嘴角边挂着长长血丝,将整个下唇全部染红,像一团鲜红的火焰,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焚烧起来。
急忙扑上去搂着霜子,愣愣得却问不出一个字来。直觉告诉她,定然与那封信有关,抬头四顾去找信,除了一个信封,什么都没有。
霜子口中还在喃喃唤着“清水,清水”,伸出手想抓住什么。
清水赶紧把手伸到她手心里,才发觉她手心几乎冷的能冻死人。
这三伏天的太阳,飞燕每日嚷嚷着热的睡不着,霜子却冰凉的让人直经经打个寒颤。
握住清水的手,霜子这才安定下来,将头埋进她的怀中,大声嚎哭起来。
清水静静的坐在地上,拍着她的后背,一声不吭,由着她的眼泪,打湿薄薄的夏衣,濡湿的贴到她的肌肤上,还能感觉到温热。
许久,霜子情绪才渐渐平稳,哭得红红的眼睛抬起来,用手背擦去唇角边的血迹,却毫无痕迹,早已经干涸在脸上。
清水打来一些温水,用布巾沾湿了,给她细细擦拭。飞燕和意儿好奇的站在门口张望,清水走过去温和说道:“回去睡吧,霜子做了噩梦,害怕呢。”
飞燕撇撇嘴,拉了一脸担忧的意儿,喝道:“没你什么事儿,走,回去睡了。”
意儿忧心忡忡往里面张望了一眼,霜子蜷缩在墙角边,什么也看不见,面色凝重的走了。
清水把霜子扶起来坐在床上,把被血污秽了的被褥拆开,当即泡在水盆里,换了一床新的,给她裹在身上,这才去倒脏水。
只听身后小声的嘟哝:“不要走。”
清水微微愣神,将盆子搁在地上,叹一口气,转身坐到霜子身边,拉着她冰凉的手:“霜子,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只要有目标,那么任何艰难困苦,都打不倒你。”
霜子似乎没听见,嘟哝道:“不要走。”
清水愕然,见霜子愣愣得发呆,又勉强自己扯开笑容,挪着霜子一起依靠着床榻内壁,怅然喟叹道:“你才19岁,还很年轻,便已经坐到楚王侧妃的位置上,许多女人,盼一辈子也盼不来。”
拉着霜子的手掌,放在心口上:“只要心还在跳动,就没有过不去的坎。你都不知道你有多优秀,有时候,你表现出来的冷静与淡定,我真觉得像四五十岁历经风雨的老人,看惯世间计谋,运筹帷幄,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你不觉是得我可怕?”霜子缓缓吐出一句。“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心机深沉的,有些可怕。”与毕霜19岁年轻稚嫩的面庞,一点儿也不相称。
“怕?”清水哑然失笑:“即便你再可怕,也不会来害我。”
清水在她耳边缓缓道来:“我羡慕你的聪明,羡慕你的娴静,却偶尔,也能懂得你流露出来的苦楚。”
顿一顿,见霜子在听,接着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深仇大恨,逼得你怨愤成这样,但是有一点我笃定,你不是坏人。就凭着这一点,我清水,以后还愿意跟着你,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来。绝无二心。”
霜子不由自主握紧了她的手:“我相信你,所以从来不问。但是我知道,你也有故事的,是不是?”
清水反手握住她的手,苦笑着道:“说你聪明,真是一点儿也不虚。”
从霜子被命令到书房伺候,清水迈出亲近她的第一步,就是希望能有一天,与她并肩站在一起,借助她的手,去查明这些年,掩埋的秘密。
她相信自己看的没错,皇甫北楚对霜子,不仅仅是好奇,还有隐约的一抹情愫。
而这抹莫名其妙的情愫,就是她日后需要依仗的资本。
“你知道我在来楚王府时,是在哪儿当差吗?”清水不等霜子回答,自顾自笑起来:“在皇宫。”
霜子惊讶的合不拢嘴,她没事时看着清水老成持重,干净利落做事,想着必然是在哪家大院里当过丫鬟,却不料,是从宫里出来的。
皇宫大内管理森严,宫女不到25岁,决不能私自出宫,清水今年才21岁,怎么有本事瞒天过海,私自出宫门?
似乎看出霜子的疑问,清水笑着道:“我本名叫芍药,不是宫女,却在皇宫当差。”
清水的思绪被拉扯开,那些不愿意撕开的记忆面孔,在这个炎热,却又寒凉的夏夜里,对着霜子,娓娓道来。
“我的母亲,起先是皇宫里的煎药丫头,一直默默不明,尽忠职守。待到25岁时,便放出宫去,因年纪大了,不好嫁人,只得嫁给了大她二十岁的我父亲,生下了我,日子过的清苦,但很幸福。”清水提及母亲,嘴唇紧抿:“父亲因为年纪太大,病故得早,母亲三十出头便守了寡,带着我艰难的讨生活,在医馆给人煎药谋生。寡妇门前是非多,打我记事起,总有流氓地痞在我家门口盘桓,不怀好意的看着我母亲,那眼神,色眯眯的,我便对男人,没有一丝好感。‘
“我6岁那年,母亲被一位娘娘召进了宫,还是老差事,煎药。母亲不止一次对着我眼泪涟涟,说这并不是好事,若非在外面生活艰难,打死也不愿意再进宫。但是为了我,她犹豫再三,还是去了。那位娘娘人很好,并没有亏待母亲,相反,母亲的差事很轻松,只为她一个人煎药。由于我年纪小,没人照顾,因此那娘娘便好心,让她带着我进宫伺候,常常还赏我不少好东西吃。”

、第七章扑朔迷离上

“可是没多久,母亲就病了。病的很突然,很蹊跷,娘娘请太医来治,却怎么也治不好,各种药都吃了不少,却不到三个月,就死了。”清水咬紧嘴唇:“我私底下听宫女议论,说母亲是为娘娘尝药,才得病的。”
霜子静静的听着,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拉着清水的手,更紧了些。
“那时候我年纪小,只知道母亲死了,没处可去,旁边有宫女说,让娘娘留下我伺候,娘娘笑着答应了,我急忙给她磕头谢恩。”
“我哭了一整天,晚上睡的极不安稳,朦朦胧胧的时候,感觉被人抱起来,一路急匆匆的带着往外走。
我不敢吭声,也不敢睁眼睛,直到屁股上冰冰凉凉的,身子往后悬空,小手乱抓,才摸到是一口井。”
6岁的清水这时才恍然大悟,有人要把自己投到井里去。她下意识发出声音,伸出手脚试图抓住东西,却出了滑溜溜的砖石井壁,什么也抓不住。
好在她的胳膊挡了一下,胳膊搭在井沿上,那宫女费了一点劲儿将她胳膊掰开。
正在下坠的间隙,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小手,使劲将她从井空中提了起来。
“天很黑,我看不清楚是谁,但是我闻到,他身上有药草的香味,应该是太医院的人,不是御医就是煎药的小太监。”
“为何不能是宫女?”
“这是我后来分析的,宫女们劲儿没这么大,不可能将一个八岁的丫头,单手扒在井沿上提起来。”清水思虑着,继续说道:“那人身穿斗篷,昂着头,我那时候个子低。看不清楚他的脸。但他走路极快,没多久。就带着我七弯八绕到了一处地方,将我抱进一个桶里,给我一小包银子,低声道‘保住性命,全部忘记’。”
“很快木桶盖子就盖上了。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车子应该是木头车,颠簸的我很不舒服,几乎吐得连酸水都空了。”
“等我醒来,揭开盖子的时候,已经在一处空荡荡的巷子里,我从车里爬出来。很饿。”清水眯起眼睛,认真回忆说:“我到处找能吃的东西,手里的银子,我还不懂得使用。只翻出来露了一个眼,便被一群叫花子抢去了。”
“我大声哭喊着叫娘,一边哭一边走。一边在地上捡能吃的东西。巷子口住的一个老爷爷收留了我。”
“或者,他本就是我救命恩人安排照顾我的人。”清水叹口气:“他很老了,一个人住,走路都不利索,靠编藤条筐子赚钱度日。以前我以为他是无意中留下的我,我15岁那年,他死了。死的时候他说‘可怜的孩子,宫里是吃人的地方啊,你永远别回去。’他知道我是宫里出来的,也和那人一样,叮嘱我‘别回去’,我想,他们是商量好的。”
“既然他们都不让我回宫里,我就偏要回去,宫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清水说到这里,居然还顽皮一笑:“我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但是我自己的事情,一定要搞明白。到底为何那娘娘白天答应了留下我,晚上却又派人杀我?”
霜子惊愕:“是那娘娘?”
“是。”清水斩钉截铁:“我虽然不敢睁开眼睛看,但是把我丢下井的人,她身上的香味,我却是再熟悉不过,是娘娘身边大宫女沉香,最常用的脂粉香味。”
“你回宫了?”
“怎么可能?”清水苦涩的笑笑:“我一个穷苦女子,连进去当宫女的资格都没有,哪里能回得去。”顿一顿,复又说:“不过,上天眷顾我,那位娘娘,也并不在宫里。”
霜子错愕不已,哪有娘娘不在宫里的,待听得入了神,突然脑海里灵光一现,一个清晰的身影蹦出来:“你是说……”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清水知道她已经猜中,点头道:“没错,就是她。那时候她还没到楚王府。我在外面,不住的找宫里面放出来的宫女和太监们打探消息。却始终没有人知道,也没人愿意提及。”
“我一直想不通,后来却明白了。”清水看一眼霜子。
霜子低声道:“因为她被关进冷宫了。那地方是皇上亲自发落的,犹如禁忌,谁敢再提?”
“正是。”清水笑着:“我母亲死后没多久,她就因为触怒皇上,失宠被打入冷宫。冷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说起来,她这些年也算是受尽了苦楚。我以为她会老死冷宫,再也不会知道真相了,但是上天看我母女可怜,再给了我一次机会”。
“没多久,她居然被放出来,重新成了娘娘,荣华富贵,显赫一时。因为她儿子凯旋还朝,大胜敌寇,被册封为楚王,皇帝爱屋及乌,赐她与儿子同住。” “而当年的沉香,自愿跟着她,一同发落到冷宫里,现在,也一同享受着她的荣华富贵。”
清水慢慢的说出这一段历史。
“苏嬷嬷。”霜子沉声道:“所以你卖身进了楚王府,为奴为婢,就是为了查清真相?”
清水点点头,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我进来是正确的。并不是一无所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