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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将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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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虽然城门检查甚严,但是要绕开城门进城的办法,对习武之人来说并不是没有。」
微微点头,轩辕抬眼环视四周问道:「这山洞你是如何找到的?」
「先前嫌山道绕路,曾尝试直接穿山林过山,便找到了这山洞,你的运气倒真是不错,若没有这山洞,兴许我还无法为你逼毒。」
若水说着,又吃了一个果子,还顺便朝轩辕眨了眨眼睛。
轩辕失笑地摇了摇头,自己也觉得他的运气真是好到了极点。
「那为何不直接送我回军营?」静了半晌,轩辕又问。
若水伸手往正燃得「劈啪」作响的火堆里又加了几根树枝,笑道:「我哪知道你那大军里还有多少奸细,总不能冒险救你一命还把自己搭上。」
语毕,他抬眼对上轩辕带着沉思的眼瞳,那双深邃的双目中如今也闪动着跳跃的火光。
若水便在那火光中看到了自己朦胧的白色身影,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专注的目光让他心里似乎突然漏跳了一拍。
「好了,不早了,快睡吧,明日还得早起启程去追大军呢。」对视了片刻,若水率先转开了视线。
轩辕的眼瞳本就深邃,如今在这火光下映出了人影,便好像是整个被吸入了那双瞳一般,他总觉得再继续看下去,便会迷失了。
起身走到石壁边,若水拿过长剑靠石壁坐下,把头往墙上一靠,便闭上了眼睛。
轩辕看他动作,知道他不想再多说什么,当下也靠上石壁。
却是闭了许久的眼,都无法安然入睡。
次日凌晨,轩辕在一片晨曦中醒来。
淡金的阳光透过石缝照进了山洞,将整个空间照得蒙蒙亮。
在阳光的轨迹中旋转飘浮着的悬浮生物如精灵般引人注目,轩辕睁着眼迷茫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日入睡前发生的种种。
微微晃了晃脑袋,将一脑浑浊的思绪赶走,想起身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件长衫,白色的,和若水身上那件很像却又似乎有些不同的长衫。
怔了怔,他转头,发现昨日若水坐着的地上现在空空的,只余一道淡淡的阴影。
他急忙站起身,没有忘记抓着盖在身上的衣服不让它掉到地上,走出了山洞。
山洞外,赤霞和流云依偎在一起安睡着,却哪里都没有若水的影子。
轩辕微皱了眉,走到林边向下眺望。
墨绿色的树海在眼前绵延不绝,土黄色的山道被隐在了树海中看不真切,再往远一点看,便是涧竹城朦胧的影子。
「你醒了。」侧面传来若水柔和带笑的嗓音,轩辕转过身去,看到他手上拿了几个果子慢慢走近。
「给,一定饿坏了,吃完了我们便可以启程了,伤势怎么样?」
「不碍事了。」轩辕说着又伸手摸了摸肩,那里居然已经完全不痛了。
「嘿嘿,别惊讶,我给你用的可是灵丹妙药。」眨了眨眼睛,若水面上布满狡黠笑容,抬手递上果子。
轩辕接过,表皮上的水珠让他有些惊讶。
若水又从腰上解下一个水壶,再递过来,「呐,漱漱口吧,你这种在深宫中被服侍惯了的太子,应该无法忍受直接吃东西吧?另外果子我都洗过了,可以放心吃。」
戏谑的言语让轩辕满头黑线,但更多的却是意外,「你去了山脚下的河川?」
从这里到山脚下,便是骑赤霞或流云这样的千里马都要半个时辰,此时天刚亮不久,若水下山,怎么可能如此之快?
可是若不下山,又哪里来的水源?
若说是那处瀑布的源头,那是在山的另一面,要翻过去,比下山时间更久。
若水闻言点了点头,凤眸里带上了得意,拿着手上的果子咬了一口,笑着说:「我是从那直接下去的,要不了多久就到了。」
他伸手朝斜下方一指,顺着他指的方向,轩辕隐隐地看到了那条离涧竹不远的河川。
「你……是用轻功去的?」
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想通他所谓的「要不了多久就到了」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凭轻功踏树而下,倒确实是要不了多久。
只是,这片树海虽然看上去连绵不绝,其实间隔都颇大,这一路要直接下去,没有极高的轻功,还真办不到。
「当然,这可是晨练,若不是看你有伤在身,我就拖你一起去了。」若水一脸这种事做起来轻松自如的表情,扬着下巴说道。
三两口把果子咬了个干净,他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他们现在站的方向向西,看不到太阳,但是光线已经足够看清视野里的一切。
轩辕静静吃着果子,眼角的余光看到若水唇边带笑地看着远方,却不明白总是面带笑容的他到底在笑什么。
「喂,轩辕,从这里看,西鎏的国土已经一望无际了。」很突然地,若水冒出一句话,虽然唇边笑容犹在,可轩辕却觉得他此刻的笑容和之前的不大一样,那双清亮的凤眸中此刻透出的仿佛是悠远的意味。
轩辕点了点头没有接话,知道他眼角的余光也是看着这边的。
「轩辕你的野心是什么呢?要让山那头一望无际的土地也变成西鎏的国土吗?」
转过了头,若水好看的凤眸中有些轩辕一下子琢磨不透的神色。
轩辕思索了半晌,摇了摇头,「若天下太平无事,百姓都能安居乐业,西鎏就算只有方寸土地,我也不会去争什么。」
「只可惜如今,我不犯人,人却犯我,是不是?」轻挑眉梢,若水了然地接了口。
「是,西鎏国土肥沃,多年来一直是敌国虎视眈眈的对象。」
「这一场战争,已打了多少年了?」
「五年了,南方也从七国并存,变成如今四国相争的局面。」
「轩辕,你若一统天下,会是个好皇帝吗?」
「但求国泰民安。」
微微合上双目,轩辕语气感慨,这些话,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也没有谁问起过他的想法。
他是太子,他是未来的西鎏王,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他们只知道他要为父亲担起国家,却反而遗忘了他作为轩辕夜也有自己的想法。
但是有些人就是有让你开口的力量,即便之前在心里藏得再深,被那个人轻轻一点拨,也就什么都说了。
若水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面上笑容明艳,胜过了这片带着美丽金光的晨曦。
他觉得他终于有些看清了轩辕,不再是以前那个听旁人说起的徒有一个空架子的西鎏太子轩辕夜,也不仅仅是那个在涧竹城外为了一块玉佩就和他动手又放他入城认他做朋友的英挺少年,此刻,轩辕在他心中的形象不但饱满,而且似乎也变得高大了不少。
为国者,多的是野心勃勃只为自己考虑的人,可眼前的这一个,却说他但求国泰民安。
若水忍不住想,还好他之前救了这个人,没有因为自己的私念就轻易的放弃。
「走吧,再不送你回军营,恐怕你的大军要上来扫山了,我也顺便跟你的军医交代一下换药的事。」
深吸了口气,他蹲下身抚摸流云和赤霞,看着两匹马儿边嘶鸣边站起身,他笑了笑,甩了甩头抖去掉落在身上的落叶。
又从轩辕手上拿走了长衫,进洞去理了行李,不一会儿,拿着包裹和两把长剑走了出来。
「给,你的剑。」凤眸轻抬,他看着轩辕微笑。
平和温柔的笑容,像是最和煦的风,拂过轩辕波涛暗涌的心头。
他木讷地接过了剑,猛然惊觉这一路真的都是若水在帮他,救场、治伤、生火、觅食、盖衣、拿剑。
「若……君……」
双唇微动,轩辕差点叫出「若水」二字,却终究觉得唐突,想改口君兄,又觉得太过生分。
便一下子怔住了神,目光倒是直直落在若水脸上,不曾回避。
「就叫我若水吧,我可没帮自己取个表字。」眨了眨眼睛,若水笑得开心,一边翻身上了流云,掉转了马头便想出发。
轩辕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没法动弹,直到若水回头催他,他才看着他道:「若水,为何待我这般好?」
萍水相逢,本是陌路,他究竟是待所有人都这般,还是仅仅待他?
若水不语,盈盈凤眸中流淌着水一般的光泽,为何待他这般好?其实他自己也有些想不明白呢。
这个以湿淋淋的形象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就是莫名博得了他的好感,根本就没有什么额外的理由,自己就是忍不住要救他。
看了轩辕许久,他终究狡黠一笑,「便当是还你放我入城的恩情。」
「仅此而已?」
「若当真要再找个理由,那我这人除了爱玩,还好管闲事。」
语毕,不待轩辕回答,他轻轻扬了扬手中的缰绳,流云晃了晃脑袋,便朝山道的方向跑去。
有些话,他知道说了也没有意义,有些事,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做的时候,所以半真半假的话,才是让彼此能够坦然面对对方最佳的选择。
仅仅只是入城的恩情么?轩辕有些自嘲地扬了扬嘴角,也骑上赤霞,跟上流云的脚步。
若水回头看轩辕跟了上来,便让流云加快了些速度,山林虽然错综复杂,但是对流云相赤霞这样的宝马来说,并不存在太大的困难。
入了山道,前方的道路就变得平坦起来,流云和赤霞部展示了千里马的强劲脚力,他们顺着山道跑了一个多时辰,便看到了驻扎在平原口的西鎏军。
黑色的军旗竖在风中猎猎作响,上头的「鎏」字在阳光下反射出的耀眼金色营造了无比恢弘的气势。
远远的,便有哨兵发现了轩辕,随着他一声激动的喊叫声,整个西鎏军都沸腾了起来。
玄色的战甲组成潮向这边涌来,若水握紧了手中的剑,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林祈并没有让大军骚动多久,他独自骑着战马飞奔而来,打着手势让大军原地待命。
跑到轩辕马前,他下马单膝跪地,抱拳大声道:「殿下,林祈失职,护驾不周,请殿下以军法处置。」
「起来,不关你的事。」
轩辕语气淡漠,林祈却一下子仍不敢起身,直挺挺跪着。
「你未派人四处找我乱了大军的阵脚,做得好,起来吧。」放远眺望了大军驻扎的形状及帐篷数量,轩辕欣慰地说了一句。
方才来路上他还在担心这个问题,现在看来,林祈虽然年轻,行军打仗的思路却很清晰。
大军出征,最忌自乱阵脚,虽说兵来将挡,水来上淹,但有时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真正稳妥的做法。
「不是属下不派人寻殿下,只因回来的士兵说带走殿下的人是君公子,属下便……」林祈说到这里噤了声,脸上的神色有些窘迫。
若水轻轻笑了笑,眨了下眼睛看着他问:「你便如何?」
「属下只是觉得,君公子不会害殿下,未马上带殿下回营,一定也是出于某些考虑。」
「哎?林大人又是凭什么有这样的想法,莫非若水看上去便是善人?」
「那倒不是,只是直觉罢了,林祈是觉得,君公子和殿下有缘。」
傻笑了下,林祈的话却让轩辕怔了怔。
身边若水却已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传出去好远,像是乘风而去一般。
可这有缘二字,轩辕不知道应该如何理解。
「军中尚有奸细之事,你可查明了?」不去想那烦人的问题,轩辕开口先问要事。
林祈站起身,转头朝军营一招手,随即三个被脱去了战甲只着中衣的男子便被压了上来。
「因出发前进行了不少调动,军中将士之间未能完全了解,所以被插进了眼线都未注意,亏得昨日回来的士兵说了此事,经过彻查,这三人便是余下的奸细。」
「好,先收押,回头我亲自审问。」
「是。」
弄明白奸细的事后,轩辕便回到了营中,传了军医,与若水、林祈一同进了主帐,等了不一会儿,军医便提着药箱匆匆赶来。
「昨日听归来的士兵说殿下身受重伤,可把老朽急坏了。」
那军医是个鬓眉老者,看上去年过六旬,满带沧桑,身体倒健朗得很,说起话来中气十足,显然是个练家子。
「傅老,那些士兵的伤还请您多费心。」
昨日一战甚为惨烈,轩辕已听若水说了个大概,那归来的士兵中,必是有人带着伤的。
「殿下放心,他们中无人受重伤,有些小伤都已经妥善处理了,倒是殿下您的伤……」
傅老解开轩辕肩上包裹着的绷带,一眼看到那被剜去了块肉的伤处,登时皱起了眉。
边上林祈更是瞪大了眼睛倒抽口冷气,眨巴着眼睛看向在一边候着脸上挂笑的若水。
傅老也抬起了头,犀利如鹰的目光直看向若水。
若水自方才起便一直盯着傅老看,如今正对上视线,嘴角的笑容又加深了不少。
他自袖中拿出一个瓷瓶,递了过去:「我本来还担心军医不会用此药,现在看来真是杞人忧天了,千医老者,没想到您老人家居然会在西鎏军里当了军医。」
面对这位老者,若水虽然仍是语气调皮,但神态间却显然包含了对老者的尊敬。
傅老闻言,一双眼睛把若水周身瞧了个遍,最后落在他手中长剑上,顿时朗声笑了起来,「蝉翼剑,你一定是君若水,你师父还好吧,多年不曾去拜会他了。」
「家师一切安好,不过老者您若是何时有空能去和他喝两杯,他一定会很高兴。」
「哈哈,等这场仗打完,我便去寻他叙旧。」
若水笑着点了点头,转头对上林祈茫然的目光,忍下住「噗哧」笑了起来。
「殿下,您可是遇到贵人了,这伤若不是他当机立断为你处理,你就是不死,这条手臂怕是也要废了。」
仔细审视了伤口又为轩辕搭了脉后,傅老宽慰地说道。
他一边帮轩辕又把伤处包上,一边转头赞许地看向若水,「你这小子果然聪明伶俐,学什么像什么,也不枉费你师父最喜欢你。」
若水听了这赞扬也不推辞,一双带着深刻笑意的凤眸狡黠地眨了两下算是回应。
第五章
「老者,既然有您在此,那若水也不用交代什么,这就告辞了。」看着轩辕的伤口被包扎妥当,若水抬手朝三人作了个揖,笑着说道。
林祈第一个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还来不及说什么,傅老已经微皱着眉开了口:「咦?你这小子不是陪殿下来打仗的?」
「当然不是,您也知道我爱玩,行军打仗这种枯燥的事我怎么会有兴趣,我与轩辕不过昨日初识,会救下他也是因缘巧合,如今该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摆着手说完这句话,若水朝轩辕看了一眼,心想这下他不用再为难了,自己的话已经给他铺好了台阶。
但心中倒确实有些无奈,其实他并不放心轩辕,若可以留下,他倒是想留下来,可他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本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如今人救下了,也给送了回来,他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也该回到应该待的地方去了。
何况,轩辕恐怕到现在还未能全然信任他,这种隔阂还真让人不是滋味。
更何况,就算轩辕信任了他,他们之间也还有别的什么东西隔着。
轩辕沉默着,目光落在若水身上,营帐中的光线并不明亮,所以他看不清若水的表情,只看到那双背光的凤眸无比明亮。
「萍水相逢,你便把这药用在了他身上?你这次出来,总共带了多少?」傅老掂着手里的瓷瓶,严肃地发问。
别人兴许眼拙看不出来,他这千医老者,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小小瓷瓶中装的不是普通伤药,而是名为「十日香」的最上等的伤药。
普通刀伤、剑伤撒上药粉两日便可复原,即便是像轩辕现在肩上被生生剜去块肉,靠这药也能在十日内长出新肌。
莫说这药普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见过,就是皇宫御贡,武林珍藏,也是不曾有的。
普天之下,知道此药配方的,不出三人左右。
「老者,数年不见,您怎么变得如此较真了?您看以我的本事,会用得着这药吗?」
「我知你武艺高强,但行走江湖不是易事,你身上定还带着冰火红莲吧?」
若水听闻此言眨了眨眼睛,算是默认了。
「这十日香你还是带着吧,我这边的伤药虽不及它,但殿下余毒已经逼出,多花个几日,也就痊愈了。」
傅老说着便把瓷瓶递回给若水,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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