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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本多情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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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门外的赵正清实在听不下去,冲进来就是一阵咆哮。
“像你这种没良心的混蛋,有甚么资格跟人谈条件?咱们没代苇柔告你蓄意杀人已经够宽容,你居然还光明正大走进乔家来!你想要回那块地,门儿都没有!想要回苇柔,除非天下红雨!”
江嬷嬷兜头被骂得狗血淋头,气不过也叫骂起来:“你这死小子又是甚么东西?蓄意杀人?笑话!打人的可不是我怡香院,你们要有本事,告上倪家去,欺负女人算甚么!”
这番死不认错的口气让赵正清更恼怒,抡起拳头就要冲上前去打人。
“你打呀!带种的你就打呀!”江嬷嬷手插着腰,挑拨地把脸颊迎上去。
赵正清气得七窍生烟,拳头冲动地就要敲下。
乔释谦一反手,强接住他。
“正清,不值得。”乔释谦说。
赵正清气得收回拳,恨恨地低声咆哮:“姊夫说的没错,打你这种人,还会脏了我的手,哼!”
“喔,我记得你!就是你这浑小子,拆了我怡香院的招牌,老娘今天非跟你把账算清楚不可!”她过去揪住他,开始一阵拉扯。
“闹够了没有?”乔释谦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恼怒。
不知怎么地,江嬷嬷的气焰立刻就给浇熄了大半儿。江嬷嬷停住了手,心里毛毛的。
她干笑道:“怎么样,乔少爷,老身的条件你能接受吗?怎么说这契约都是苇柔她亲爹签下的,你不认也得认。”
“我不接受你的条件。”即使是蕴藏了过多的忿怒,乔释谦的声音依然平和有力:“江嬷嬷,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并不代表我会就此让步。苇柔的命是她自己的,不是你的,也不是她亲爹的,更不是一张纸就可以让渡的。没有人天生应该被另外一个人拥有和摆布,封掉怡香院已经是我最宽容的让步,你认为可以谈判的筹码,对我来说根本是张没有用的废纸。你尽可以带着这张纸告上县城去,大清时代已过,这个时候没有一个官、没有一条法律会帮你。至于你的怡香院,事实说得很明白,那块地大势已去,你送再多的钱都没有用。”
空气一阵死寂,大厅内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吓着人。这番话听完后,江嬷嬷死瞪着他,脸色挫败又忿怒;而赵正清更是满脸崇拜地看着乔释谦。
“那贱婢到底做了甚么,让乔少爷这样心甘情愿?”
“那是乔家的事,跟你无关。”
她气得胸脯起伏不定:“好!算你狠,我会记得这笔账的!”
经过中庭时,江嬷嬷满腔怨气无处可出,指着正在凉衣裳的蒋婶骂起来:“狗奴才!你们这些狗奴才都给老娘记住!”
张妈第一个气不过,拎了扫帚冲去揪住江嬷嬷,兜头就是一帚,打得江嬷嬷直抱着她满头叮叮当当的首饰,尖声喊叫起来。
“你敢打我!你这老糊涂是甚么东西,居然敢打我!”
“老娼妇,你当这儿是甚么地方?给你狗仗人势来着?”张妈泼妇似的叫起来。她虽然也不喜欢白苇柔,却也无法容忍倪家殴辱乔家佣人;尤其更不能容忍江嬷嬷这种人在乔家耀武扬威。
没等她喊完,蒋婶早撇下衣服,使劲抬起脸盆,一摊脏水把江嬷嬷泼得浑身湿透。
“滚出去!少污了乔家这门清净地!”蒋婶哑着嗓子也吼叫道。
江嬷嬷不甘示弱,抓起一旁的畚箕也砸过去,并不忘把外面的保镖喊进来。
“死婆子,你们不想活啦!弄脏我这一身,老娘非跟你们拚了不可!来人哪,我被人打了,还不过来帮忙!”
两个男人冲进来,和三个女人你推我挤,谁都极其所能地抓着手边现有的东西当作武器;又是畚箕脸盆,又是扫帚抹布的,咒骂声不绝于耳,其乒乒乓乓打成一团。
“哎呀,那不是张妈吗?”菊花和另外一个丫头经过,看到这一幕,不觉惊呼起来。
“是呀,还有蒋婶呢!”另个丫头也错愕地喊起来。
同个时间,蒋婶被一个保镖推开,她踉跄跌倒,叫了起来。
“那女人好大胆,居然敢带人到乔家撒野!”菊花一扬眉,怒气勃生:“小香,我去帮忙,你赶紧找人来,可别让他们占了便宜。”
小香连声称是,匆匆忙忙走了。
菊花则左顾右盼,看到一根搁在护栏旁的晒衣竿;她绕过护栏,抓起竹竿大喊一声,果决地杀进战场。
不过两分钟,小香领着绣儿还有几个在店里帮忙的丫鬟赶来,使得原来处于劣势的张妈和蒋婶全占了上风。江嬷嬷和两个保镖在众家娘子军又抓又撕的围剿下,几乎处于挨打的局面。
要不是乔贵经过,赶紧挡下来,只怕场面更不可收拾。
“给我记住!老娘会报仇的!”江嬷嬷哭丧着脸,嘴里兀自发狠地骂着。跟她两个鼻青脸肿的保镖狼狈地拎着半撕破的衣裙,朝倪家胡同口跑了。
☆☆☆
打群架的事,当然没有避过乔家上面人的眼睛。
乔老夫人彷佛心里有数,却一声都不吭;就连勒令白苇柔搬出去的事,竟反常地也没有追究到底。
赵家姊弟则反应不一,做姊姊的赵靖心因为婆婆不开口,也不好说甚么;而赵正清却乐翻了,直抱憾自己没能参上那一架。
身为主人的乔释谦,虽然明知一切都是为了白苇柔,但还是不免把乔贵唤来问了一遍。
“阿贵,你怎么说?”
乔贵的表情很古怪,像是憋着甚么一样,一会儿他才突然放声笑出来。
“怎么啦?”
“我在乔家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张妈和蒋婶这么同心过;现在回想当时的情景,那些女人堆打成一团,我就想笑!那江嬷嬷的模样实在很凄惨,和她刚进乔家时的大摇大摆根本无法相比。她现在应该知道,乔家的人,尤其是女人,可是惹不起的。”
乔释谦皱眉,摇摇头道:“这并不好笑,你们太荒唐了。”
“少爷打算罚她们吗?她们并没有做错事,她们只是为了乔家……”乔贵止住笑,有些担心地望着主人。
“我了解你的意思,今天的事我不会追究,可叫她们以后别这么莽撞。万一有谁在推挤中受了伤,岂不又徒生事端,何苦逞这一时之快呢?”
“少爷考量的是。”乔贵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比你更想讨回公道,但这事暂时也不好做得太绝。眼前我们还得顾虑苇柔,我想她不会希望我们这么做的。对了,状告倪家的申诉状拟得怎么样了?”
“我正想跟少爷说这事。”乔贵沉吟半晌,后道:“状子文先生昨儿个便拟好了,可是少奶奶一见,便拿回房里去,只说这事要斟酌斟酌,阿贵说甚么也不好拒绝。”
“是吗?”乔释谦皱起眉头,隐隐觉得有甚么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请文先生拟状的佣金,他一毛也没收,只说他受江姑娘之托,所为之事仅尽朋友之谊,算不得甚么。”
“江姑娘?”
“就是那天冒着风雪前来报讯的姑娘,少爷不会忘了吧?”高贵赞赏她笑了笑:“阿贵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特别的姑娘。”
乔释谦恍然记起:“封了怡香院,不晓得她会不会怪我们?”
“不会不会。”乔贵连忙摇手。“我跟她碰过面,对这事她高兴得很,直说封了也好。她早想看看江嬷嬷垮台的模样,咱们这么做,还算是帮她圆个心愿呢。”
乔释谦抿着嘴,被乔贵转述的话弄笑了。
“她真奇怪,不是吗?”
“是呀,少爷。她还说要咱们别放过倪振佳那小子,得让他吃上几天的牢饭才成。”
“目前封掉怡香院就够了。我下午去了倪家一趟,那倪世伯也算明理之人,没等我说完,就先拖了倪振佳出来,当着我的面动用家法,还跟我保证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他们也怕惹官司,再者倪振佳的肩伤,以他那般娇贵之人,少说也要休养半年才成。”
“但就这样放过他,实在可惜。”乔贵心有不甘,捶着拳头说道。
“我自有盘算。”
“少爷,苇柔……苇柔她清醒了。”蒋婶又哭又笑地跑进来通知。
乔释谦压抑着心脏的狂跳,瞳孔光采灿明。“阿贵,走吧,去瞧瞧苇柔。”
☆☆☆
怡香院。
“怎么啦?嬷嬷这模样是被车给撞啦?”用膝盖想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江杏雪冷嗤一声,对着镜子迳自把头发朝后梳去。
江嬷嬷气呼呼地坐下来。“乔家那些老混蛋!诅咒她们死绝了!哎呀,你笨手笨脚的弄得我痛死啦!”她咒骂着,随手给敷伤的丫鬟一耳光。
“呵,还凶呢。”江杏雪看她那模样,不禁摇摇头。“你下去吧,其它的我来就成了。”
丫鬟如释重负,急忙退下。
“别气别气,你要气死了,这镇上可还真没人能替你呢。”
“可不是吗?”江嬷嬷浸在伤心之中,顺口接下,哪知那话充满了讥讽。
“他居然还说我这抵押状无效!你说,这不是欺负人吗?”江嬷嬷抹着泪直哭。
江杏雪涂药的手指头忽地滑开,漂亮的脸上透着怪异的笑。
“是吗?”
“我本来要跟倪家一块上告县城的,可那倪老爷却把我给赶了出来。哎哟!轻点儿,会痛的。”江嬷嬷嚷起来,痛得五官挤成一团。“那死没良心的老头,明明是他儿子动手的,却把责任赖到我头上。说咱们怡香院全是妖精祸水,谁沾了谁倒楣。你说说,这是甚么道理!”话到最后,她抱住江杏雪哇哇大哭起来。
“乔少爷的话是真的,上头已经改朝换代了,靠抵押状斗不过他们的。”
“我偏要跟乔家争到底!这样不明不白就绝了老娘的后头,我死都不甘心哪!”
“你拿甚么跟他们争?”
“甚么?”江嬷嬷委屈地抬起头。
“我问你要拿甚么跟他们斗?”江杏雪把药收进柜子里。“乔少爷敢撂下话,甚至点明请你去告官,可见得他们早准备好了一切,说不定他们早就砸下钱,正等着你去。嬷嬷,看清楚,这已经不是你的时代,你玩不起的。”
江嬷嬷这才看清楚她房内已收拾干净,一个大包袱躺在床上,好像随时准备离开。
“你这是做甚么?”她掀起眉心问。
江杏雪手没停下,只是一迳地微笑。
“收拾东西。这几天没客人上门,几个姊妹已经走了,你难不成要我留下来喝西北风?”
“你敢!”
江杏雪叹气。“嬷嬷,横眉竖眼这一套对我没用。”
“你要走,是不是因为那姓赵的小子?”见她如此轻描淡写,江嬷嬷不由得更气、更怒。
“灶?甚么灶呀锅的,听不懂。”江杏雪掏掏耳朵,打迷糊眼。
“你少给我在那儿装蒜,那天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整个魂都飞了。人家拆了咱们招牌,你竟然还不分轻重地对着他笑得跟花疑一样。你想学苇柔,找个好人家从良?哼,有我在,你是作梦!”翻脸比变天还快;不过一秒钟,江嬷嬷恶毒的话又如流水般冒出口。
江杏雪一回眸,脸上冰冰冷冷的。
“我作梦?我是作梦才会继续留在这里。我喜欢谁、中意谁都是我的事,我跟你没约没聘的,当初留在你这儿也是贪这儿环境好。如今我想走,你管也管不着。”她丢开抹布道:“看清楚点,嬷嬷,你玩完了。”
“你……何良,来人呀!捉住杏雪,别让她走!”
“谁敢拦我!”她横眉一竖,包袱朝后一甩,几个大汉面面相觑,直瞪着她发呆。“这儿早没甚么油水了,赶紧走啦,还磨蹭。”她哼哼一笑,直越过他们扬长而去。
☆☆☆
乔家。
“门口防得这么严,你怎么进来的?”赵正清惊讶地盯着自门口朝自己愈走愈近的女人,忍不住压低声音,口气里有些许察觉不出的欢喜。
“这个嘛,喏……”江杏雪俏皮一笑,朝门口方向努努嘴,赵正清才知道乔释谦正站在那儿。
江杏雪又加了一句:“乔少爷是最好的领路人呢。”
听到有人谈话的声音,床上的白苇柔睁开眼,半浮肿的唇颤巍巍地笑了。
“杏雪姊……”
“气色好多了。”她摸摸白苇柔的手道:“你别开口,我知道你要说甚么,那些感激的话没必要,省省力气吧。”
赵正清仍呆望着江杏雪那张不施脂粉的脸;今日她身上穿着一袭浅蓝绲边的蔗色湘绣旗袍,跟他前两次见她的艳丽绝色很难联想在一起。
“你不上妆的样子比较好看。”赵正清推推眼镜,脸颊不住发烫。
“谢谢。”此番恭维算是特别的。
“那天一直没甚么机会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赵正清又抢着开口。
江杏雪则是耸耸肩,一派潇洒。“没甚么。”
“杏雪姊,你出来太久,会不……”
“不会的。”她低头对白苇柔微微一笑。“我离开怡香院了。乔少爷封了院,姊妹们这两天全都散了。”
白苇柔错愕地望望乔释谦。他怎么甚么都没说?
“问他吧。”江杏雪微笑瞅了乔释谦一眼,又指指赵正清:“要不问他也行,那天他可是把嬷嬷气坏啦。”
白苇柔疑惑地看看赵正清,他却搔搔头,很不好意思她笑了起来。
“还说呢,要不是江小姐,我可能早跌成七八块了。”
“他们……找你们麻烦?”不明白事情的情况,才一会儿白苇柔又慌了起来。
“苇柔,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就别想这些了。”赵正清忙安慰她:“好好躺下。”
“是呀。”江杏雪爱怜地摸摸她的脸。“还是生病的人呢,这么倔,想这儿担心那儿的,会好得起来才怪!有甚么事大伙儿都给你扛着呢,是不是?”
“是是是,苇柔,你就停止想这些事嘛。”赵正清也急着开口。
“咱们别说啦,乔少爷还在旁边呢。”江杏雪眼眸一转,忙拉着乔释谦到床前,似有意、若无意她笑道:“乔少爷,您开开金口,跟她说说吧。咱们这儿还没人讲话像你够份量呢。”
“我知道你们要我好好休养,可是……”她微弱地软了口气,声音细小如蚊:“我就是担心,这是我自个儿的事,没必要……”
“苇柔,你真的别担心。”
“别说啦,陪我出去走走吧。”赵正清还想开口,江杏雪早拉住他,兴匆匆朝外走,嘴里还喋喋不休地嚷着:“就当是还我恩情好了。咱们在这儿说,愈说她愈烦恼。”
两人一离开,彷佛连世界的声音都被带走了。
“你别烦,一切都会没事的。”乔释谦在床边坐下,轻声开口。
好久好久以前,他也曾经对她说过这句话;那时候,她连他的影像都模模糊糊,但却让她觉得安心。
从她悠悠转醒后,众人的纷纷探慰言中,就属他最沉默;过去那抹淡淡温暖的关怀依然在,能说的话却变少了。但她却清楚知道,经过这次的事件后,有些事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我真的很怕连累任何人。依嬷嬷的行事,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提起江嬷嬷,不免令他想起前两日她进乔家时的不可一世,到后来却像落水狗似的被人赶走。乔释谦权威地咳了咳,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怎么啦?”他回神见她额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提袖替她揩去。
“头一回见你笑。”白苇柔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绽开唇,不知为何,那些疼痛似乎也跟着减轻一些。
被她这么一说,他有些尴尬。
“你感觉好点了吗?”他问。
她点点头,侧过脸看着窗外的红霞染遍整个房里、染在她的脸上,暖烘烘的。她合上眼,想起在倪家所作那个噩梦……
身处之地如果充满憎恶,是否连梦都会被牵连而玷污?
“在倪家,我曾作了一个梦。”她幽幽她笑。“那时侯我整个人都痛到麻痹了,居然还会有梦;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作了甚么梦?”
“我梦见在山里迷路了,在原地一圈又一圈绕了好久,可是总找不到相识的人。最后我累了,也饿了,然后……然后……我看到你,我想喊你,却让不出声音,只好跟着你慢慢走;好不容易等你回头了,我好高兴,可是你好像不认得我,只是冷冷地看我一眼,甚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苇柔,你该知道,我不会不管你的。”他神色肃穆地望着她。
“我知道。”她虚弱她笑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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