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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请赐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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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踌躇了片刻,又看了怀里的女子一眼,方才将她交到宿白手上。

手上沉甸甸的,宿白的心底也沉甸甸的。接过她,他的心底踏实了许多。

“夫子早些回去休息!学生先送她回太师府去了!”他礼貌的道,抱着温十香便往酒楼外走去。

院中只剩下血染白衣的百里辞,还有一院的虚渺冷光。交出温十香,他的心间忽的空荡荡的,似是少了什么。

那一个发热的夜晚,那一双冰凉的手,还有微凉的唇瓣,那个蜻蜓点水般的浅吻,他还历历在目。就算第二日,他们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是百里辞知道,那个悉心照顾他的女子,不是绫罗,而是温十香。

——

夜风吹着宿白的衣摆,手臂有些发酸,他却不想将怀里的人放下。

好不容易才将她从百里辞的手里夺过来,他自然不会放下。温十香的好,自他见她第一眼便发现了。她就是一个洒脱至极的女子,不似那些大家闺秀总是喜欢伪装成贤良淑德模样。他不喜欢娇柔做作的女子,所以母后为他择的那些妾侍他全都不喜欢。一个个花枝招展,面上胭脂水粉,俗香一地。

他喜欢温十香,从第一眼看见就喜欢。所以不顾太傅反对,偏要到浮香书院来读书,又偏要到歪风不正的玄字班报道。当他看见百里辞的时候,他就察觉往后会喜欢温十香的人,一定不止他一个。

怎知,这想法现在就验证了。

宿白笑了笑,低头打量怀里的女子,在临近太师府之时,将她放在了一边的凉亭中。

他就坐在一旁,静静打量那人的容颜。浅浅的呼吸,平展的柳眉,还有那一方合上的眼帘,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让他禁不住想喜欢。

“十香,我要娶你做太子妃!”他小声呢喃,弯了弯眉眼,俯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月下柳梢,宿白才抱着温十香回了太师府。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太师府门内,那一身白衣的男子才从屋檐上跃了下来。

方才他的话,都落在了他的耳里。

要娶她做太子妃!原来他是皇帝的儿子!

百里辞淡漠的一笑,心间似是卡着一块大石头,方才那人低头吻上温十香额头的一幕,又一次闪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之所以跟来,只不过是放心不下罢了。但是到底为什么会放心不下,百里辞不想深究。有些事情,一旦想得深了,便会生出吓人的想法!就像他不愿意深究自己对温十香那种怪异的感觉一样。

夜,宛若一方黑布,蒙住了百里辞的眼睛,不让他去触摸自己心底的那一根弦。

绫罗,绫罗,他要牵挂的应当只有绫罗。

++++++++++++++++++已是九月,温十香起早的时候都能觉着丝丝寒意。院里的菊花已经开了,趁着简叶替她打理头发的时间,温十香询问了昨晚的事情。

“小姐,昨夜是宿白公子送你回来的。”

宿白吗?昨晚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想起唐萧那张脸,她现在都觉着恶心。当初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男人?明明已经成家了,却还想轻薄于她。这么说来,昨夜是宿白救了她?

去书院的路上,温十香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若是宿白救了她,那今日还真要好生感谢他一番才是。

“十香!”身后传来月貌的声音,随后一只手搭上了温十香的肩膀。

她回头,只见月貌一脸担心的样子,而唐笙画,显然是一副没睡好的模样。

“是你们啊!”她扬了扬唇。

月貌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没事吧?昨晚夫子很担心你啊!”

“夫子?”她蹙眉。

唐笙画看着她,莫名道:“昨晚不是夫子送你回去的吗?哪一次不是夫子送你回去的!倒是我哥,都不知道为什么被打成那样!”想起昨晚暴力的两个人,唐笙画就忍不住抖了抖肩膀。

温十香沉默,转身往书院步去。听她们这么说,昨晚夫子也掺和了,那为什么会是宿白送她回去。

“她怎么了?”见温十香的身影走远,月貌才问唐笙画道。

后者耸肩,她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茫然了。

——

一日课程下来,唐萧的座位都是空的,听月貌说他毁容了!虽然温十香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对于昨晚的事,她知道应当感谢两个人。

“快重阳节了吧!我们要不要去登山?”宿白探过头来,目光含笑看着温十香。

十香尚未开口,背后的唐笙画便一口回绝了:“初九恐怕会下雨,不适宜登山啊!”

“这样啊!听说南山的菊花开得很好!”

“菊花可以做菊花饼!哥,你不是很喜欢菊花饼吗?”荆月貌猛的回身,插了一句嘴。

温十香三人顿时无语,这丫头倒是对吃的东西十分有兴趣啊!不过她这话,倒是提醒了温十香。既然宿白喜欢吃菊花饼,那干脆就拿这个道谢好了!

她心底暗暗打定了主意,傍晚下课后便直奔书院饭堂去了。

自从书院封闭式教学,为了善待自己的胃,温十香便想尽一切办法与饭堂掌厨的李叔搞好了关系。就在前一个月,一直留宿书院的日子,天天去找李叔开小灶。如今,学做菊花饼,应该没什么问题。

于是,近段日子,书院饭堂便出现了这样的景象:

“十香,我要红烧肉,多一点多一点!”

“十香同学、、、可以再来一勺吗?”

“青菜也要一点!”

平日里仅仅有条的饭堂,近日来不断出现拥挤现象。上次书院排名赛过后,温十香的人气便暴涨,加上这些日子她没再闯祸,也没有赶走夫子,更没有打架斗殴,大家对她的看法倒是改观了许多。这几日,温十香为了学做菊花饼,一有空便到饭堂帮忙,简直就是免费的苦力。

对此,唐笙画的看法是,温十香脑子烧坏了!

——

深夜,书院里早已一片寂静。书院厨房里,却还点着一盏微灯。

窈窕的影子倒映在窗户上,夜风浮动烛光,影子便随之一晃。

“十香,麦面中少加些水,记得加一些鲜奶,还有鸡蛋,慢慢揉。”桌旁品茶的李叔,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案板前和面的女子。注意着她手下的动作,配料的多少,生怕她一不小心把菊花饼做成菊花石了!

“蔗糖,加蔗糖!”看着温十香笨手笨脚的样子,他又叹了口气:“你哪错了,蔗糖在白色瓷罐里,你拿的是盐!”真不知道她是为了谁这么用心。

温十香一面按照李叔说的方法,慢慢揉面,额头渗出细汗也只能侧着脑袋在肩头擦擦。她生怕自己学不好,做的不好吃,到时候送去给百里辞和宿白可就闹笑话了!

“师父,这菊花饼,是不是要加菊花?”温十香回头,分外自然的唤那人一声师父。

倒是李叔,愣了一愣,方才反应过来:“菊花饼就一定要加菊花吗?你是想毒死别人吗?”他抹了把汗,细细说道:“这菊花饼只不过是普通的饼子,只是重阳节时吃吃,应着时下菊花命名,当然也可称之为重阳饼。”

“这样!那这饼岂不是欺骗世人!”温十香扬唇,梨涡轻现。

“不过这饼做出来的形状倒是像菊花!”李叔说着,品了一口茶,又催促道:“还不赶紧做,磨蹭半天,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

温十香急忙点头,回身悉心打揉,天明时分才将这菊花饼出炉。

——

已经是新的一天了,书院里第一道钟声敲响,学子们零零散散的往各自的教舍走去。荆月貌与唐笙画到了教舍许久,才见温十香兴高采烈而来,手里还提着两个盒子。

今日便是重阳节,虽然没有像唐笙画说的那样下雨,也没轮到归宿假,所以他们依旧在书院里,等着夫子讲课。

一进教舍,温十香的笑容便敛去了。只因那个空荡荡的位置,现在有人了。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刚坐下便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应该是唐萧向她看了一眼。过了半晌,才恢复了正常。有了那晚的教训,温十香认清了那人的面目,发誓再也不会与那种人打交道。

“十香,这盒子里是什么?”月貌已经循着淡淡的香味转过头来,一双美目此刻奢望的看着温十香桌上的两个盒子,舔了舔嘴唇。

唐笙画也发觉了异样,不禁多看了盒子两眼。

恰巧,宿白从门外进来。

温十香向他招手,那人茫然看她一眼,却还是步了过去:“怎么了?”

十香神秘一笑,将其中一个盒子递给了他:“这是谢礼!你就怀着感恩之心手下吧!”说话时,她的眉眼飞扬,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

宿白先是一愣,尔后伸手接过,最后才问道:“这是什么?”

“谢礼!”

“什么谢礼啊?一定是吃的!我都闻到香味了!”月貌一脸愁闷的看着宿白,满怀期待的道:“哥,你把它拆开吧!”

听她说是谢礼,宿白的面容温柔了些许:“多谢!”他只说了两个字,便回到自己位置坐下了。无视荆月貌的苦苦哀求,气得那丫头直咬牙。

宿白的已经送了,那百里辞的呢?

温十香抬目,台上的夫子已经开始讲课了。她的心思却不在这教舍里,手指敲着盒子,总算想到了办法。

下课时,温十香递了一封信给宿白,让他带给百里辞。

当时宿白的面色微微一变,些许难看,却还是应了。

熬到天色沉下来,温十香才抱着那只盒子,从梅莱苑翻了出去。月色照在墙头,十香抬头看了一眼,轻车熟路的往蹴鞠场去了。

月色如水,花树成排。树下百里辞果真等在那里,直到温十香走近,他才问道:“这么晚了,你找我什么事?”今日宿白将信递给他时,面色显然不好。

得知温十香约他此时此刻在此见面,他才算是明白为何宿白的脸色会那般不好。

“你的伤,好些了没?”她将盒子背在身后,目光盈盈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那种悸动的感觉,在这寂静的夜晚越来越清晰。

百里辞看着她的眼睛,目光闪了闪,点了点头:“好多了,不用担心!”

听他这么说,温十香便放心了许多。她含笑,略略低下头,背在身后的盒子也递到了百里辞面前:“这个,是我的谢礼。昨晚是你救了我对吗?”还有以前,仔细一想,她倒是欠了百里辞许多恩情。

那人一愣,看了看她手里的盒子,眸光突然沉了下去:“什么东西?”

诶?什么东西?

温十香抬眸,眨了眨眼:“菊花饼,我做的!”

百里辞挑眉,并不去接:“你做的东西能吃吗?”他的眼里,满满都是怀疑。这目光令温十香十万分的不爽。他的意思,就是说信不过她了!

“当然能吃,莫非我还会在里面下药不成?”她的柳眉皱起,眼里闪过一丝微怒。

对面那人却瞧着她笑了:“只不过说你两句,便要发怒了吗?你还真是一贯的娇蛮啊!”

“我没有,只是不喜欢别人糟蹋我的心意罢了!”她上前一步,拉过百里辞的手,硬是将那和菊花饼塞到了她手里。而后,还不忘覆上一句:“放心吃吧!李叔都说我可以出师了!”

她刚刚松手,还未推开,那只盒子便从百里辞手里掉了下来。也许,应该说是被扔在了地上。

盒子摔在草丛里,划开了缝隙,里面的菊花饼掉了出来,可谓满地花开。

这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温十香愣在原地,目光颤颤的看着地面。

头顶却飘来百里辞的声音:“十香同学的好意,本夫子心领了。但是我生平最讨厌吃饼,若是下一次你要谢礼,不如先打听一下本夫子的爱好再送。今夜就到这里,你早些回去休息吧!”他说罢,举步从十香身边走过。两肩擦过,温十香被撞得后退了半步,踩到了一个菊花饼,就像踩碎了自己的心意似的。

心间涌起一阵难过,她的目光还呆呆的看着散了一地的菊花饼。身后那人已经一步步走远,头也没回。

空气里浮动着的皂荚香消失了,风一吹,什么味道都没了,倒是把呆愣的温十香吹醒了。

这可是她第一次亲手做饼,他怎么可以这么糟蹋!

一阵悉索声在身后响起,温十香却不想回头,只慢慢蹲下身去,将地上的菊花饼一个个捡起来。一只白皙的手伸进她的视线里,捡起地上的锦盒,帮她慢慢捡回那些饼。

温十香这才抬目,只见一张妖孽的脸呈现在眼前。

“这么好的饼,岂能糟蹋了!”宿白说着,抬眸与她相视,扬唇一笑。

温十香却呆住了,眼见那人执起一个饼咬了一口,她这才从他手中夺了下来:“都掉地上弄脏了,别吃。”

看她惊慌的模样,宿白却甚是欣慰:“没事,都掉在草上,不脏。”

“吃坏肚子可不要怪我!”她扬了扬唇,从他手里接过盒子,尔后顺势坐下。

宿白也在一旁坐下,与她一起,并肩望着夜空中悬着了半弦月。

凉风拂过两人的衣袂,温十香挠了挠耳发,方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宿白侧目,看着她的侧脸,不禁一笑:“我跟着夫子来的!”

温十香一惊,尔后埋下头去:“那刚才的事,你都看见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现在的温十香一点都不像她,简直就是失去了自我一样。

但是宿白却看得一清二楚,她的心事,她的用意,她的心意。

“看见了,夫子那么做,也是为你好!”

“是吗?我只是想谢谢他罢了!”她笑笑,莫名的失落。

宿白看了她许久,方才认真的问道:“十香,你真的只是感激夫子吗?没有一丝别的感情?”

温十香不作声,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做这饼,到底是为谁做的?你想送的人是谁,又是希望那人做出什么样的反应?难道你自己没有问过自己吗?”

她做这饼,只是为了感激他们罢了。尽管温十香这样告诉自己,但是心底却总有个声音在骂她是骗子,欺骗自己。

这饼是想做给百里辞的,想让他知道她温十香是全能的,想在他面前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甚至想得到他的赞赏。

这么一想,她不禁埋头,双手环着膝盖。

一旁的宿白蹙了蹙眉,无奈的一笑。

“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想让他心目中的自己变得最好,就想吸引他的注意,博取他的欢心,甚至哭也为他,笑也为他。”他道了一番,尔后看向温十香:“你对夫子,是不是这种感觉?”

咚!

心湖似是被人扔进一块小小的石头,却溅起高高的涟漪。全身僵直,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个人的身影,无论是笑还是闹,是讨厌还是喜欢,一一穿过温十香的心门。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像是坐在弯月上,悬着放不下,又似是浸泡在水里,心被温柔得一塌糊涂。对百里辞,就是这样的感觉,不见是想见,见到了又想躲开,躲开了却又怀念。就是这样纠结的心理,最近温十香便是一直被这样的心理折磨着。

“是吧!你对他就是这种感觉对吗?”宿白的声音再次响起,将温十香从深思中带了出来。

她回头,眨了眨眼,一脸讶异的看着宿白:“你、你怎么知道?”他为什么知道?这人有这么聪明吗?能看穿人的心思?

听她这般问,宿白只是轻轻一笑,笑意透着几分凄凉。

他回过头去,平视着前方,良久才启开薄唇:“十香,你的确是个聪明的女子,但是有些时候也笨得无药可救!”这样切身的体会,他现在正感受着,又岂能不懂?

额!

被人说笨,温十香当即有些不快了:“本姑娘一直很聪明,你才笨得无药可救!”

宿白轻笑,笑意深达眼底,他抬手,拍了拍温十香的肩膀,似是兄弟一般豪气的揽过她的肩膀,笑道:“物以类聚,既然认识了你,我倒是可以承认自己跟着变笨了!”

温十香却是一愣,俨然是被他这动作吓到了。

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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