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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灼华之哑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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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露柔光,握住了她手,放在唇边,摩挲着,嘎声道,“好,我不说了,不说了。。。。。。”她的手指软滑细凉,感触到他温热的鼻息,却不由自主的被她抽回心中一揪,他看得出,她是在躲避他的触碰。
  “我对你的心意,始终都没改变过,”恨过,怨过,想忘记过,却始终都无法抹去深爱的痕迹,可是,“你却是变了。”
  闻言,她身子微微一颤。
  “但他不值得,一丝一毫都不值得你付出情意!”他忽地有些难以克制,心被碾着,成泥成恨。
  不值得到底什么才是值得的,她早已无法辨识就当,她还清了司徒宇给过得温柔和守候。。。。。。就算,她还痛着“若慈,忘了他,跟我走吧!我们去哪里都好,我会视你腹中的孩子为己出,我会永远陪着你们。”
  她凝视着他,心中沉沉一叹,是她让他一再盲目和偏执,一再的失去和痛苦走,能走到哪里,外面天涯海角,心却只有那么一丁点大的地方,小的可怜,被装满了,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他也许可以放弃一切,她却无法允许。
  他如今的名利地位,是拿命换来的,他是世人敬仰的骠骑将军,而他身上的重任早已责无旁贷,还有,他已娶妻了他是另一个女人的丈夫,亦是她的姐夫,人言可畏,婚姻更不是儿戏,他对妻子有诺有责,不论他是深思熟虑,还是一时冲动,她都不可能答应他她摇头,眸中坚定而沉重。
  卫,我们早就不自由了,身心皆是他颓然一怔,却道,“若慈,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想了太久了。。。。。。”
  她咬下唇,深抑口气,转身去得内卧,拾来一方笔墨,摊开素帕,在他的注视下,落笔不与你走,因我不再念你,不再爱。
  墨迹在素洁的纱纺上氤氲开来,隽秀的一行字,渐渐模糊。
  “一丝一毫,都没有?”他无法成信的继续追问,恍惚痛措,恁使受过多少冷暖,他都没让自己如此的低入尘埃过她抬起头,平静的相望,颔首,点头他怔忡无语,原来,一个转身,一个点头,都可以让人万劫不复抿唇敛首,她终是旋身而去,至于门畔,伸手去开门,她再一次想将他的人,他的情,驱之门外,却是在门启之际,惊愕的望见她以为那个已经离去的男人,昏到在门前,嘴角竟是一抹暗红的血迹他怎么了?!
  见状,她顿时慌悸起来,立刻扑到他身边,双手拼命去摇他,却是无法唤醒,心中只余惊恐,泪水滑落,无声无息,措然转首,向身后人求救那一刻,他站在他们面前,却觉得自己渺小不堪如果是我,你会不会,也会如此害怕久久,他似是失了心魄般的僵怔着任她拉扯,却没有任何要救人的动作“夫人,夫人。。。。。。”
  又是一阵恍惚,她才在声声促唤中蓦然回神,心头萦绕的迷雾在昨日那场惊惶之后,更添阴霾缓敛思绪,望向周母,欲问何事,却见周母尚未开口,便听得一声”嫂嫂”,抬眸相望,那个亦是思念了许久的灵慧甜美的孩子已跑过来哭着拥住了她。
  半晌,怀中的丫头抬起头望着她,抽噎着,“嫂嫂,你。。。。好狠的心,都不要晴儿了。。。。。”泪水沾湿衣襟,她的眼里也噙了泪,就着袖角,一点点拭去着司徒晴脸上不止的泪水悲哀凄惘三个人的怪圈,哪种结局,都是悲哀。。。。。。。。。。。。☆☆☆。。。。。。。。。☆☆☆哭声渐渐止息,只是说话的声音里依旧带着抽噎,小嘴一瘪,却是极委屈的道,“晴儿好想嫂嫂”。
  眸中泪光浮动,她又何尝不记挂着这个懂事的丫头。。。。。。天还寒着,春捂秋冻,有没有穿得够暖。虽然爱吃,却是挑嘴的,有没有人多留心她爱吃咸甜的食肴极近一年的照顾和陪伴,怎是说舍得就能舍得的,但是,她不得不走轻轻将晴儿额前微乱的刘海抚顺,与以往无异的静默温柔,定眸细望,这将逾一月的分离,晴儿圆圆的小脸也似是被削去几分,原本莹润的双下巴也成了单,心下又是一番紧窒傻丫头,嫂嫂对不起你“嫂嫂,”深吸一口气,脸上却露出了笑容,“嫂嫂我要做姑姑了是不是?”
  她一赧,却是目光柔煦下来,唇边浮起清浅笑意,微微颔首。
  腹中的孩子,也许不该来。。。。。。可是,她是感激的,上苍在她以为自己注定一生都会孤独无依的时候,却给了她最深的慰藉和救赎,不论,孩子的父亲给过她多少心伤和泪水,多少痛和恨“嫂嫂,跟晴儿回家吧,就当是为了孩子,为了我,好不好?”话锋一转,终还是迫不及待的道出了来意,司徒晴忽闪着晶亮双眸,无辜惹怜。
  她敛下眉目,一丝哀惘无声伤逝,亦是又一次的坚定摇首。
  “嫂嫂,晴儿跟你保证,司徒家没有人会再伤害嫂嫂,江宛心的狐狸尾巴已被揪了出来,再也不可能兴风作浪了。”秀眉一横,语吻里不由多了几许愠凛。
  江宛心三个字,却引得她心头一番怵然,可是,到底她与她,谁才是更悲惨的哪一个“她已被休了,逐出了司徒家,原本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了她,”司徒晴一顿,却道,“嫂嫂,她疯了”。
  闻言,她浑然一悸,愕然抬首。
  疯了江宛心疯了。
  但真正让她失心疯癫的,却不是因为被识破了一切,而是,司徒宇知道真相后那怒不可遏想要杀了她的意念。
  他扼着她的喉咙,猩红了双眼,她绝望的看到了他眼中彻底的无情和冷酷。
  他不顾一切的想要杀了她没有丝毫的不舍,只有愤怒和残忍。
  她从小就认定了他,成为他的妻子,享受司徒家的荣华,是她一生最大的追求和贪慕她不择手段,费尽心机,为了这个男人和富贵几乎要丧心病狂,却到头来,换来这一场粉身碎骨的痛苦。
  她一直以为不论他走的多远,他终是会回来的,只要那个勾引他的女人不在了,总有一天他依旧还是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表兄,能与相伴比肩的女子,只会是她。
  可那一刻,她却终于看清楚他的心,全然被一个叫方若慈的哑巴占据着,早就没有了她存在过的痕迹,他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她一生所追逐的堡垒轰然倒塌,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咆吼出那句:真正让我不择手段,买凶杀她的那个人是你然后,她肆声大笑,在司徒宇走出府门的瞬间,她冲廊柱上撞去而他,自始至终,没有回头但江宛心还是被救活了,可也疯了她目光呆滞的望着一切,任何一个触碰都让她缩成一团,惊恐而绝望只是,没有人发现,也没有人听见,偶尔,从她口中会溢出的一两句虚渺的歌声:曾记否,两小无猜情深种,竹马青梅誓相守她胸腔中沉沉一顿,没有丝毫的如释重负,反而觉得更重。
  人生何如不相见仿佛从她嫁给司徒宇那日起,就开始了一场没有尽头的错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也许,江宛心始终都是他的青梅竹马,心心念念。
  如果他不曾娶她,也许,她就能等到与卫廷误会终解,相濡以沫。
  可是,没有如果了“嫂嫂,哥哥真的知悔了”,司徒晴敛首轻叹,续道,“这一个月,他疯了似的找你,几乎快要把京城掀了个底,整天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奔波寻找,他那样健壮的体格都染上风寒,发着高烧晕倒在马上,被人抬回了府中,醒来后的第一件事,还是去找你,今天也是如此,可是眼下,他却连床都下不了……”说着说着,又生了哽咽她脸上无波无澜,十指却是紧扣拧攥,仿若此时心情,纠结痛错。
  其实,找不找到她,又能有何意义,他们都明白,再也会不去了,抑或,从来都没有抵达过。
  风寒未愈,又得内伤,郁极攻心,故而晕厥,大夫说,虽性命无忧,伤的却是不轻。。。。。。但是,昨日他尚在昏迷中,却她的坚持下被送回了司徒府。
  “嫂嫂,我知道哥他是咎由自取,他负了你,让你伤心至此,可是,他是真心爱你的,你就当,可怜他。。。。。。”泪眼汪汪的咬着唇,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太迟了太迟了眼泪滑落的无知无觉,目光中的恍惚流离起落不定,终又渐渐归寂,良久,撤开纠缠的十指,道:晴儿,我永远都是你的嫂嫂,却再也不是他的妻了。
  桃花依旧早春枝头泛了新绿的桃树,将将才现出一抹粉嫩花苞,便被人悉数摘下,捆成一束,放到了门前。
  俯身拾起,端望着细小的花鼓,未及盛开,便要零落成泥,能做出如此不懂惜花的举措,她所知的,也惟有那一个人了。
  视线缓缓游走,不大不小的院落里,人已早无影迹,心中有恼有伤,手中花束却有些不忍丢弃没由来地,忆起了去年花期正盛,出嫁时带走的那一簇开得正艳的桃枝。
  那棵她悉心打理过的桃树,今年,是否依旧能开得灼灼其华。
  这极近的一年光阴,呼啸而过,却让她觉着历过了人生中所有最波折不虞的一切。
  花开年年,人却是再也回不去了终是将手中花枝放回了原地,掩了门,回了房。
  篱笆掩映,栅栏角落,隔得并不太远,却能不被她看见,缓缓直身,望着门前那束桃枝,久久茫然而不能自持。
  几日昏迷,梦里梦外,却都是初见时,桃花树下的落英缤纷,她幽幽而立,不染纤尘。
  魂魄痴迷,醒来后,他便去芬逝园摘了几簇刚现了新蕊的花枝,颠簸着半日路途,想着将花送予她,至于门前,却是连门都不敢敲,躲到栅栏边,一等就是两个时辰,盲目而忐忑直到,见她终是开了门,可拾起花束,她脸上竟是无语的平静和漠然那是他最害怕和忌惮的神情,淡的没有一丝痕迹,没有一毫情绪找到了她,却难以挽回。
  她是认真的,认真的想要彻底的忘却他,不再留恋和原谅悔不当初,又有何用。
  江宛心是被他逼疯的,她是被他逼走的。
  他们婚姻的悲剧,是他一手造成,事到如今,他已看的太过清楚身子在初春尚凛的风中僵冷笔直,走到门前,俯拾花束,攥在手心,却是痛袭百骸。
  一门之隔,心墙以外,是否,已是咫尺天涯但是,原谅我真的不能再放开你那日之后,他在离周家不远的一块空地上,砌了一座茅屋,在她的瞠目之下,堂而皇之的住了进去哪怕,穷极一生的痴守和等待只要,能看得见,你的存在四个月的身子,开始渐渐显形,手落在微隆的小腹上,心下就是一片温情宁静。
  拿起停了些许日子的针线,给未出世的孩子做小衣,料子虽只是寻常人家里的棉布,但手感柔软,穿在身上亦是暖的,再绣上几团花开富贵,男孩女孩,都可得宜。
  薄衫冬衣,不知不觉就做了一堆,各种式样,厚薄不一,却还是觉着不够要做娘了,心里便对过世的母亲莫名更添一份思念,也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时常想着想着,眼里就噙了泪水。
  再过不到一个月,便是娘的祭日了。
  去年祭日归家,以为今生有了依靠,今年却又回到了最初的孤单手中针线无声停了下来,目光幽幽落至窗外那座茅屋上,片刻,却是又阖上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
  “在做什么?”身边不知何时来了人,心中一晃,定眸而望,便是一张带了些许落拓的脸。
  他已多日不曾出现在她面前了,只是让周和拿来不少补品和穿用,她将东西和司徒宇送来的弃置一旁,周和每每见了,想对她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她不能再接受他的施舍和牵挂,那对他真的太不公平“原来在给孩子做衣服。。。。。。”他喃言续道,心却是在着,方才一进门,便见得她望着外面那座茅屋出神,而那屋里住着谁,他早已有了听闻。
  她敛下眉目,莫名,有些心虚,只能借由着手中的针线平复和驱散他也不再出声,坐到桌前,静静的看着她一针一线的给未出世的孩子缝衣,目露痴惘,深深凝望,恍若想要将眼前一幕牢牢记予心中,再不忘怀屋内恢复了安静,日光从精盛,到黯淡。
  他只看着她,没有再说一句话。
  ……太阳渐渐落山了。
  天跟着黑了。
  他走时,欲语还休欠还难清数日已是匆匆而过。
  对面的茅屋依旧住着那人,偶尔出了屋门,便会见到他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望着她,一次次欲言又止,望而却步。
  她门前总是会多些有的没的,有时是盅糊黑的鸡汤,有时是只银质的长命锁,有时是一封写了她姓名的信笺只是,汤没喝过,锁没受过,信更是从来都没打开过。。。。。。。该放在门前的,她始终都没碰过,那人眼底的落寞失望清晰可见,看着她的时候,脸上却还是有些僵硬的可掬笑容。
  她从不多看他一眼,视线扫过,恍若无物,她想,依着他骄傲故我的性子,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她的无视对他而言便是种折磨,且山中清苦,他锦衣玉食已惯,再等些日子,想必,就会离开的目光视若无睹,心底,却还是含着一丝疼没关系看得见,却等不到,心被寒透之后,连等候的力气就都没有了那种心情,她体味过,所以她不逃了,看不看得见又能如何,机缘已过,她等不到曾经,他等不来以后,而如今,亦是,恩已断,情已逝。
  卫廷没有再出现过,最后一次相见时,他的欲语还休,还停在她脑海之中,却是在祈祷着,他真的已经决心离开她她不能再亏欠这个男人。
  远离她,是对他最好的选择,她与他之间恍若隔世的情爱纷扰,早就该有了断,缘起缘灭,已是擦身而过,她怎能一再牵绊但是,上天却没有成遂她的愿念,只让她认清了自己残忍和愚蠢那日下了早春的第一场雨。
  淅淅沥沥的一整天,天色暗沉时,都没有停缓。
  晕染开来的黑夜之中,稀落的村庄里亮起了点点灯火。
  夜越发深沉了起来,已带了些许笨重的身子,侧卧床榻,却并无睡意,浅听夜雨,就着一缕昏黄的光晕,拾起未缝制完的小衣。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震碎了那个夜晚。
  一路斜风细雨,半身泥泞,亦是多日未踏家门的周和仓皇而来,见得她之后,却又陡然想起将军一遍遍的叮嘱,语顿半晌,终是无法得言启口。
  夜半,辗转难眠,她起身下榻,却听见一阵细弱的抽泣,缓缓地,又传来了周母的叹息。
  “唉。。。。。。将军是个好人啊,怎会到这般田地。。。。。。”
  “都是孩儿的错。。。。。。如若不是当初我好事将夫人处境写信告诉将军,将军怎会抛下一切违旨赶回京城,如今下狱,。。。。。。。”
  话再也无法听得进去,惶然的掀开帘布,一切昭然若揭。
  心头袭来那日相见时他的落拓疲态,离去时的欲语还休,以及,她予的冷漠淡视他怎么这么傻她怎能如此亏负与他他一直为她揪心牵挂,自己丢弃了再多,都只字不提,而她怎能以为她欠他的恩和情,还可以还得清至少,至少要见他一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神恍惚,也顾不得劝阻和身子,便是推开门欲走对面茅屋中人,在忽明忽暗的朦胧中见到此状,亦是讶异慌神,快步而至。
  “我带你去。”
  知悉了一切后,他只是说出了四个字。
  音域低沉,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让他背着走,是即刻带她去找卫廷的唯一条件。
  她的手在小腹上攥紧,半晌,她终是抿着唇,缓缓地点了点头夜路泥泞湿滑,夹着雨丝的寒风,更添凛冽。
  他背着她,走的每一步却都是稳实小心,没有丝毫的踉跄颠踬。
  周和在前挑灯探路,好几次灯火被打湿吹灭,夜色渺茫,只剩下一片黢黑。
  她便下意识的揪住手边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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