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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玲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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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温之站在祭台中央,喃喃自语,双手结了个古怪的印,指尖渐渐有白光冒了出来,起初只是淡淡的并不明显,到后来却越来越亮。
不知是不是那团白光的缘故,四周鬼气又重了几分,黑雾在刘温之头顶一寸的地方汇聚,越来越大,越来越浓,并且慢慢地往下降,与他指间冒出的白光纠缠在一起。
如同那时的关外,那团黑雾中传出尖锐的啸声,无数鬼影似要从那团黑雾中挣脱,而那白光似乎成了一条白色的锁链将那团黑雾牵扯着,让黑雾中的东西无法逃脱。
凤翩本是有些漫不经心的,此时却坐了起来,要知凡人斗一个恶鬼已经是极困难的事,那少年却同时将至少几十只恶鬼用白光捆了起来,若论凡人来讲,法力已是极高。
“快拿我备好的坛子来。”那厢,刘温之忽然冲旁边的村民大声道 。
候着的村民赶忙将预先备好的一坛子狗血摆在案桌上,刘温之手一挥正要将那团黑雾拍进案上的狗血中时,忽然那团黑雾颤动了一下,似就要自白光中挣扎开,刘温之眉一皱,空出一只手来,阖指算了半晌,向四周望了一眼,猛然一指凤翩的所在,大喝一声道:“那里有不干净的东西,破坏了我的法阵,快将它给我抓过来,我要用它的血祭百鬼。”
凤翩正想看他如何动作,忽然生出这样的变故,不由一怔,而转眼,一群村民手持锄头镰刀向她这边冲过来,还有村民已架了梯子正向屋顶上爬。
她立起身,淡笑了一下,人轻轻一跃,已到了广场的祭坛,冲刘温之道:“我的血可精贵的很,用来祭鬼岂不浪费?”说着,忽然一张口,原本被刘温之用白光牵住的黑雾已一口被她吞入腹中。
刘温之一怔,复又笑了,朝后退了一步,回身对身后的村民道:“它就是那些恶鬼的头头,我好不容易将那些恶鬼抓住,却又被他吞下腹保护起来,大家快将她给我杀了,不然食心之鬼永远无法消除。”说完忽然一跃,将凤翩整个人死死抱住。
凤翩一惊,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奋力挣了几下,却怎么也挣不开,而同时,一柄利器已刺入她的肩头,她哼了哼,是一个村民手中的杀猪刀。
鲜血自伤口喷了出来,村民们只愣了一下,又有人朝凤翩举起锄头。
凤翩也是血肉之驱,根本无法像花花那样骤然消失,又忽然现身,自己真是太大意了,竟着了这少年的道,她仰起头,看到死抱住他的少年露出稚气的笑容:“怎么样,姐姐?今天在东门开我玩笑,现在我就让你死。”他的声音年轻而稚嫩,带着笑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村中的食心鬼都是你安排的是不是?”凤翩咬了咬牙,身上已挨了好几下。
“没错,那该死紫华观压得我这国师快抬不起头了,所以得挫挫他们的锐气,”他抱住凤翩的手更用力,“谁让你惹了我还跑来这里看热闹,你该死!”
凤翩全身发疼,被抱紧的身体逐渐有些喘不过气,刘温之的一只手中不知施了什么法,正好按在她丹田的地方,封了她的力,让她一点法力都使不出,只能硬挨村民那几下,难道她要死在这些凡人手中?
“都给本太子住手。”正在此时,一柄红樱枪不知自何处飞来,带着风声直射向祭坛,将案桌上的狗血坛射破,血飞溅而出,将离得最近的刘温之泼了一身,而同时顶在凤翩丹田,封了她力的那道力量顿时消失,她奋力往前一扑,将刘温之推开,看到他沾满狗血的掌心,画了一道黯色的符,正是那狗血破了符的法力,才可以让她的力量回复过来。
她回过头,看到一人慵懒的坐在马上,身后跟着一队士兵。
太子,魏祁月。
“国师,所谓驱鬼,原来是要以活人做祭品的,这似乎于皇帝的仁义治国背道而驰了。”魏祁月一身白衣,头戴紫金冠,几乎是半趴在马背上,懒懒的说道。
刘温之站起身,满身的狗血让他有些狼狈,见了魏祁月也不下跪,像个不谙世事的高傲少年,看了凤翩一眼道:“他是人吗?他分明是恶鬼。”
魏祁月笑了笑,“你说的没错,他不是人,但他也不是鬼,她是仙,本太子两月前出征,大破鬼铃的人便是他,是本太子想要重用的紫华观的仙道,怎么可能是恶鬼?”
此言一出,旁边百姓顿时哗然,攻击凤翩的动作顿时停住。
刘温之脸色大变,盯着凤翩:“破鬼铃阵的人是你?”
凤翩嘴角淌着血,仍然在笑:“是我没错,施鬼铃阵的人却是你吧?”
刘温之却也跟着笑了:“姐姐,你可不要胡说,这项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凤翩颤颤微微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却发现根本站不住,便又坐了下来,轻声道:“我还真是低估你了。”
少年笑着:“我也是,刚才真不该跟你玩的,应该一下子就杀了你,也就不用魏祁月来坏我的事。”
他可惜的叹着气,那边魏祁月又道:“这位道长是比紫华观方丈身份还要高的仙道,此时过来是为除恶鬼之事,他方才一口将恶鬼吞了,你们就这么对待他吗?不怕得到报应?”
这话是对着众百姓说的,方才攻击凤翩的百姓顿时吓得跪倒下来,只有一旁的刘温之在冷冷地笑。
凤翩也想笑,报应?魏祁月根本就是在妖言惑众,她不由抬头看了眼魏祁月,他表情严肃,似乎在说的是天大的真理,不容怀疑。
以为他只不过有些孩子气,却原来说起慌来也是这么厉害的,而如果他再说下去,估计自己就成了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神人了,所以她很配合的冲众人摆摆手:“救民水火乃是贫道的本份,何来的报复,没事了,那些恶鬼也不会再来了,各自散去吧。”
好不容易众人散去,广场上一片狼籍,刘温之似乎不急着走,在凤翩身边坐下道:“姐姐,没想到你的后台这么硬,算起来,我在你手中栽了两次,我会记住,并且讨回来的。”他说话的口气亲切,如同可爱的弟弟在跟姐姐商量着什么事,而话的内容却全不是这样。
“两次?”凤翩扬眉,“你不是说鬼铃的事与你无关?”
刘温之笑道:“我何时说过有关?”
凤翩盯着他掌心已经淡去的黯色符印:“看来《食鬼录》真在你手中,我也会问你讨回来的。”
听到《食鬼录》刘温之神情一变,不由又认真看了眼凤翩,却不再说什么,站起身,冲一旁的魏祁月笑了笑,缓步走到候在旁边的软轿边,坐了进去,指挥手下离开。
看他离开,凤翩才软软的躺下来,眼睛看着魏祁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魏祁月自马上下来,已没有方才的慵懒相,几步冲上来,将凤翩抱起:“你能来看热闹我就不能来吗?幸亏我在,不然你就死了。”
凤翩还在笑,却相当虚弱了,将头靠在他的怀间,闭上眼道:“我睡一会儿,好累。”
作者有话要说:回去了一次,躺在超大号床上四仰八叉的睡得天昏地暗,所以,唉。。。。。。。。,半字未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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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心之鬼(四)
回到太子府时凤翩醒了,几个丫环正小心的将她的里衣脱下来,她这才明白自己是痛醒的。
“不用你们服侍了,我自己来,”她本是趴着的,此时爬起来,胸前春光露了一片,她懒洋洋的拉着锦被遮住,冲那些丫环挥挥手,“都出去吧。”
丫环们微微脸红,笑着走出去。
凤翩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愣,脑中不自觉的又浮现出那个少年的脸,稚气未脱,却偏偏让人不寒而栗,而且一个凡人少年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灵力,难道《食鬼录》上的各种法咒他都已学会掌握?
肩上被刺伤的地方此时一阵阵的刺痛,其他被打到的地方也疼得难受,凤翩总算坐起身,自床头的包裹中摸出一根彩羽,依着以前的法子,将彩羽覆在肩上的伤口,轻念了遍咒语,那处伤口转眼便恢复如初了。
只是身上的淤青,可能要花些时间,因为全身不下十几处,都用彩羽恢复极耗体力,只能等它们慢慢消掉。
她忍着疼,穿上衣服,门却在同时被推开了,她迅速的寄上腰带,看到进来的是魏祁月。
他还是一身白衣,只在下摆的地方绣了朵兰花,连同束腰的腰带上也绣着好几朵,看上去更加清雅脱俗。他手里端着一碗药,用托盘盛着,冒着热气拿到她面前。
“你的伤怎么样了?”他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眼睛却有些担心的盯着凤翩受伤的肩头看。
“用彩羽疗过伤了,已经没事。”
他知道彩羽的威力,总算有些放心,举了举手中的药道:“喏,喝了它。”
“是什么?”
“伤药,难道还会是毒药不成?”他瞪她一眼,将药放到她手中。
凤翩瞪着那碗黑呼呼的药,半晌才道:“我是神仙,不用喝药。”
“但是每天吃饭喝茶。”
“那是无聊打发时间。”
魏祁月盯着她的脸:“翩翩,你该不是怕吃药?”
凤翩一笑,将药碗交还给魏祁月:“给你看出来了。”
她笑得有些无赖,因为换回了女装,此时连眉梢眼角都带着妩媚,魏祁月盯着她看了半晌,从兜里抓了把晶亮的东西出来,放在凤翩的手心,表情有些别扭的说道:“我刚进到这个身体时也吃了一段时间的药,几百年不吃药了,实在有些难以下咽,所以每次喝完药就吃这个。”
凤翩低头看着掌心,却是好几颗糖,是淡金的透明色,用有花纹的纸包着,很可爱,她又看看魏祁月手中的药,似乎斟酌着要不要喝,魏祁月见她半天不动,有些火了,怒道:“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我就拿去倒了。”
“喝。”凤翩抿嘴笑了笑,终于拿过碗,捏着鼻子一饮而尽了,然后皱紧了眉剥了两颗糖扔进嘴里。
有蜂蜜和桂花的味道,清清淡淡的涌上来,即刻冲散了药的苦味,她很享受的眯起眼,然后又剥了一颗递给魏祁月,魏祁月盯了那颗糖,嘀咕了一声:“我又没吃药。”却还是接过来放进嘴里。
烛光摇曳,凤翩伸了个懒腰,那药有助眠的作用,她觉得眼皮有些沉,还是趴着躺下,脸闷在枕头里,慵懒的对魏祁月问道:“你知道那个刘温之是什么来历?”
魏祁月一怔,摇头道:“我比你早来没多少时间,知道他是六王的人,也很受皇帝的赏识,不过最近紫华观很抢他的风头,魏十六又声称得了紫华观的帮助才打了胜仗,让他的在皇帝及大臣面前很没面子。”
“嗯。”
“也许收的鬼魂太多,而我又进了这个太子的身体,他没有认出我,但他收过我,我却记得他的样子,翩翩,开平村的那些食心鬼与鬼铃中那些恶鬼异曲同工,显然是他的杰作,”他幽幽的看着凤翩,看着她领口的地方露出的蜜色肌肤,细腻的看不到一点毛孔,却偏偏有个淡色的淤青突兀的想伸手过去轻轻的抹掉,“贼喊捉贼,他不过是想灭灭紫华观的威风。”
“却要以这么多村民的性命做代价吗?”凤翩微微的侧过头,这个视角正好可以看到魏祁月如玉石雕琢的侧脸。
“这就是人斗,为了达到一个目的,有时候死再多人也是值得的。”他似乎不怎么想谈这种话题,而同时他终于忍不住伸手过去想碰到那块淡淡的淤青,却被凤翩往旁边避开了。
他恨恨的不想罢休,又想伸手过去,风翩却手指一弹,他的手一阵刺痛,狼狈的缩回去,却怒了:“只是碰一下,碰一下都不行吗?”
凤翩不理他,背过身去了,他气得咬牙:“你最没良心,是我从刘温之手中救了你,是我亲手给你熬的药,手指都烫破了皮,我是心疼你脖子上的伤,你却一点也不领情。”
背着身的凤翩动也没动,半天才道:“听说六王与十六王觊觎皇位,你进了这个太子的身体,恐怕并不逍遥吧?”
魏祁月一怔,没想到她今天对这些她一向不过问的凡人俗事这么感兴趣,想了想才道:“我上辈子也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其实是不怕的,只是,”他皱了下眉,“只是累,会很累。”
他忽然的有些忧愁,眼睛还是看着凤翩颈脖上的那点淤青。
但那是可以用真实的手牵着你,用热乎乎的身体抱着你的代价,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想说,然而心底的高傲却没有让他说出口,望着凤翩的眼却逐渐的转柔。
两人皆沉默起来,房中只有烛火在摇曳,温馨而带着暖意,当魏祁月以为床上的人已经睡去时,背对着他躺着的凤翩却忽然叹了口气,问道,“你方才在开平村时说,我是你要重用的人,可当真?”
靠着床架的魏祁月一愣,有些不懂凤翩这句话的意思,那句话当然是骗刘温之的,凤翩从不管凡人之事,又怎么可能为谁重用?
“怎么?”他侧过头看她。
“那个少年不简单,他必定还会弄出什么事端来,而他却只是个凡人,我不能若平时一般拿个什么东西收了他,或是一口吞了,”凤翩总算翻过身上,冲魏祁月笑道,“他既然是国师,位高权重,如果用凡人的办法对付他,我当然也要得你重用,封个一官半爵,这样才方便些,对不对?”
魏祁月瞪着她:“莫非你想做官?”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胃一直在难受,天气也好差,整个人心情跟着奇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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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蛇(上)
凤翩还是第一次进皇宫,先是在东门口候着的,隔不了多久,就有人来宣她进宫。
满眼红墙绿瓦,金碧辉煌,皇家的宫殿就是气派,她跟着宫人一路往前,走走看看,一道又一道门,渐渐的就有些单调了。
经过前面的朱红大门时,隐隐地听到有人在唱歌,歌曲很老了吧,似乎很早以前听过的,风翩回过头,却见诺大的朱红大门顶上插着一柄剑,剑身古朴已蒙上了厚厚的灰尘,但仍透出淡淡的光华,显然并非凡物,而看剑下,一个全身碧衣的女子,长发如瀑,一张脸妖美绝艳,眼眸含水却是碧绿的眼珠,像潭水深不见底,她被那把古剑钉在了朱红大门上,整个人如一袭碧绿的绸缎,被宫里的风一吹轻轻的飘荡,凤翩看着她,看她漫不经心的看着远方,轻轻的哼着歌,而裙下,一段蛇形的身体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门板发出“空空”之声。
没想到这样一个金碧辉煌的皇宫竟镇着一只蛇身的妖怪,就这样被那把古剑钉在门板上不知有多久了?
“道长,你是在看那把剑吗?”带路的宫人看她停住,盯着门板,笑着问道,在凡人眼中,那里不过只插着把剑,至于碧衣的女子是看不到的。
凤翩笑道:“是啊,这剑似乎不凡?”
“道长好眼力,那剑确实是有些来历的。”
“哦?”
“听说是先朝的某个有道之人将一个妖怪镇在剑下,有好几百年了吧,本朝先祖进驻皇宫时曾想将剑取下,可无论是谁,花了多大的力气都没办法将此剑拔下来,后来请了道士来看,说是下面镇着妖怪,此剑插在门上有辟邪之用,因此就保留到现在了。”
“这样啊。”凤翩笑了笑,眼睛又扫过门上的女子,而那女子正好也转过头与她的眼对了一下,表情微微的惊讶。
“走了,道长,皇上在殿上等着呢。”宫人催促。
凤翩应了一声,转身跟上去。
“凤嫣?你是凤嫣吗?”
身后那个女子忽然出声。
凤翩停住,微微怔了怔,回过头,用只有那女子听得到的声音道:“我不是凤嫣,你认得她?”
“你骗人,分明就是凤嫣的脸,连气味都一样,你骗谁?”女子的美好表情忽然狰狞,像蛇一样吐了下信子,道,“我当然认得她,是她留了那把剑给那个凡人,我才会被钉门上,她化成灰我也认得。”
“可你偏认错了,我不是凤嫣,之所以气味一样,是因为我是她妹妹,”凤翩看着她不怎么相信的表情很有耐心的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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