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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骑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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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人物性格的解构
新时期小说的探索取得了重大进展,在吸收外国文艺理论、尤其是西方现代文艺思潮的过程中,小说的观念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如果作一个高度的、艺术形式角度的简约,那么这种变化根本地说来只有一点:那就是人物性格的解构。当代小说不论是新写实主义的原生态的自然展露,还是先锋派的向壁虚构,抑或是性向小说的欲望展播,无不体现为一种趣向,那就是人类心理的无限延展和深度开掘。这里的哲学理路在于:人,正在由建构向解构颓堕。当然这种颓堕不仅是从道德旨趣上实行的,但道德解构是一个重要任务;更重要的人性目标则是重新建构人的存在。换言之,小说所承担的不再是社会生活情景的现实主义表现,而是在此基础上的人性价值建构。卫慧和棉棉的小说至少把人的都市欲望和堕落体验呈现为一种属人的价值——即使那真是一种人的堕落,但它终究是人的一种存在方式,一种灰色调的、色*情迷乱的、甚至是丑陋的存在状态。从艺术形式的角度看,小说从情节和性格的虚构向着人的心理及其价值的真实迈进。先锋派以来小说逐渐从性格和心理移开,在走向更宽泛自然的人性议题上呈现了这样的旨趣:由虚构走向象征。
值得提到的是以王朔为代表的市民小说的兴起,在这一历史蜕变中起到不可低估的解构作用。这类小说以亵渎文革话语为己任,努力开创一种超越历史和社会的现代人性格局,虽然最终沦陷于市场色*情读物的泛滥,但是它的确最早地成为市场经济刺激下人性自然本能的滥觞。由此开启的色*情展播现实地成为当代中国人与金钱梦同床而卧的心灵填充物。
正是在这种气候下,莫言阿城以下带有浓郁寻根情结的乡土作品为中国当代小说注入了深刻的文化自救意识,这一流派与主流意识形态下的现实主义社会政治小说形成呼应之势,共同面对了中国腐败不堪的社会现实和虚弱不经的文化状态,成为艺术疗救世道的经典现实主义的当代回归。事实上也只有这一派小说真实地保留着作为艺术的小说的文化命脉,我们把它认证为鲁迅先生开创的新文化运动及其新文学传统继孙犁之后的全新开拓。与之相比,刘心武蒋子龙的启蒙以及改主题的创作,由于太紧贴地趋奉于社会政治的呓语性设计,反倒显得虚伪苍白。
3.人及其存在的历史关怀和现实批判
新时期小说发展的历史证明,无论从哪个方面取消经典小说理论都是有困难的,或者说是不可能的。以鲁迅先生的创作为代表的中国现代小说是植根于中国文化传统,又充分吸收西方文艺思想和文学理论的精华而创造出来的自己的小说,根本理念正是人及其存在的历史关怀和现实批判,正是人物性格和心理的人道主义诠释,本质上是一种存在的描述和建构。所以它是富有生命力的。我们的小说理论不可能脱离这一传统而别求他途,尤其是作为小说写作的学习范式,我们必须有着基本的理论可行性和实践可塑性。与之相应,我们要对性格和心理这一小说的根本话题进行探讨,对人类意识心理及意识流小说作一点考究,这都是为学习作参究之用,重要的是读写过程中的自我摸索和研究,此不赘言。
(二)传统小说的“三要素”:情节、人物、环境
如前所说,小说是以塑造人物性格、揭示人物心理为目的的叙述艺术。要达到这一目的,有两个途径:一是通过情节叙述,一是通过心理描写。大多传统小说都是走前一条路;而新时期以来的小说探索多有出此窠臼者,或者使小说心理化,走意识流的路子──这已经出离传统,走向现代。然而即使是象征式小说,也还保留着其象征体系内的现实情节的血肉部分,在叙述时还没有出离情节小说的某些规定,因此还不能说是完全脱离了传统小说理论。我们这里正是依据这样的认识把传统小说分为三个类型:故事式,意识流和象征式。
1.故事式
故事式小说是典型的传统小说,它的根本规定是有一个能够展示人物心理、反映人物性格成长历程的故事情节。什么是情节呢?情节的本质是矛盾。这种矛盾可以从两个角度来把握:一是人与外部世界的异己势力以及抽象力量之间的矛盾,谓之命运矛盾;一是人与自己的情感、欲望以及常常将自我异化为非我的观念体系之间的矛盾,谓之性格矛盾。而这两种矛盾常常是互相转化的。
鲁迅《祝福》写祥林嫂半生经历,大致可分为四段:第一段是从婆家逃出、经卫老婆子绍介到鲁四老爷家做工,结果被抓回,又卖进山里给贺老六做妻;第二阶段是贺老六病死,儿子又遭狼,大伯索屋,祥林嫂再度回到鲁家;第三阶段是被柳妈恐吓捐门槛,被街坊细民所戏弄,精神崩溃;第四阶段是终于被逐,弃尸街头。这里的情节构成可以这样分析:第一、二阶段反映的是祥林嫂与婆婆、大伯这些家族权威人物的矛盾;第三阶段反映的是祥林嫂与鲁四老爷、柳妈、街坊细民这些伦理道德观念和封建迷信思想的代表者、信奉者和帮闲者的矛盾。这两种矛盾都其实是祥林嫂与其所处身的外部命运的矛盾,具体地看反映了祥林嫂与家族制度、伦理观念以及封建迷信思想的矛盾。第四阶段是祥林嫂与自我的矛盾。对于灵魂的有无的疑惑和对于地狱鬼神的恐惧,本质是对于自我存在的深度怀疑。祥林嫂在伦理道德和求生本能之间丢失了自己,她的灵魂失掉了归所。从外部到内在,情节的矛盾不断加深,其形式不断变化,人物的性格心理也得到充分而深入的展示。
故事式小说的情节和人物都用讲故事的形式表述出来。叙述者即是作者本人或者相当于此种角度的局外人。一般地讲,这种模式注重情节的曲折波澜,注重人物的心理和性格变化,注重环境与人物之间的互动关系和制约作用,立体全方位地、超越时空地把握人物和故事,一般称为“三要素”。其叙述模式是非常典型的传统故事模式。《红高梁》是一个例子。首先它有一套故事,即“我”爷爷奶奶的“婚姻恋爱”和伏击日寇的故事套在一起,又由“我”这一特定的叙述者叙述出来,从而获得一种历史反思意识。这个故事套故事的情节结构中,人物的性格和心理始终是关切的焦点,其中有两个“看点”:一个是“我奶奶”与“我爷爷”的野合以及后来“我奶奶”的中弹死亡,其尤为残忍细致者就是关于“我奶奶”**中弹的伤残性描写;一个是罗汉大叔被日本人活剥人皮的场景描写,同样的残忍细致。这两套故事又作为余占鳌的外部生存环境和内部情感环境,有力制导着他和他的土匪部队膺天命而无悔的生存抗争运动。故事、人物、环境(作为一种生存处境和存在状态),以及立体的、历史心理全方位的叙述角度,是该小说的重要特征。
有的小说为了突现人物而淡化了情节,或者将矛盾弱化,乃至仅仅留下一堆细节。《装在套里的人》的前一部分几乎是别里科夫一些生活细节的组合。这些细节卓有成效地突出了主人公的“怪”和“恨”。后一部分似乎有一点情节,那就是别里科夫的恋爱。作品以漫画笔调写出他的虚弱和枯死。就这一恋爱史来看,不过是些生活残片。但是,它们成功地塑造了别里科夫这个落时人物的形象,完成了完整情节所要完成的任务。
2.场景式
场景式也可称为片断式,亦即不把情节处理成故事而处理成一个一个的场景,一个一个的片断。转言之,就是把故事式中全知全能的叙述角度改变为单一的、局内人的视角;情节和人物也不是由叙述者叙述,而是自己现身说法地表现出来;而且不是故事式中一脉相承、波澜起伏的故事,而是延展着某种内部逻辑关系——常常是人物心理和情感的发展过程——的作为场景的片断。这里有两个要点:一是说书人角色为演员所替代;二是情节和人物均由线性结构形态转化为片断式结构形态,随之结构方式也由编织转化为剪辑。
《荷花淀》是个典型的例子。小说情节就是水生与妻子在是否参加游击队、亦即是顾惜小家呢还是勇赴国难呢这个问题上形成矛盾并开展为丈夫们与妻子们的、大是嗔责斟情性质的纠葛。这是一个不大好讲故事的题材。《荷花淀》在表现这个题材时,处理成三个片断或三个场景:一是水生回家跟妻子告别,写妻子嗔责而温柔的情怀;二是淀上探夫,写妻子们对丈夫们的爱恋和叹惋;三是荷花淀伏击战。这三个场景或谓三个片断循着水生嫂由嗔怨到顺从直到理解和赞叹这样一个心理情感的发展过程来写的,实质上是潜在于平原人民心底的家与国的矛盾,以及恋家情怀在残酷的民族生存的斗争中得以解释并且逐渐走向清醒的情感思想历程。三个浮雕式的断面表现了这一抗日总动员的过程,所蕴含的历史内涵比一个激烈的、血与火的故事并不轻松,然而它们却只是三个场景——它们都已充分心理化和情感化了。
显然,场景式小说最重要的是选择场景,形成富有表现力的片断式表现语汇,尤其注意场景和片断之间的内部联系,那就是情节矛盾的发展、人物性格的变化和环境及场景的转换──这一切虽然都处理在了显隐之间,但肯定是不能忽略的。在这一点上,场景式小说具有戏剧化的倾向。
3.意识流
(1)意识流小说的艺术任务
意识流小说在表现人物这一原始命题上走得更远一些:那就是从塑造人物性格深入到人的内心世界;不是这样,它是以人物复杂疏放的心理现实和独默茫远的现代情怀为表现对象,使之外化为整个生命的恣肆汪洋,外化为现代人与整个工业文明对峙的、某种不堪而又无奈的生存处境和心理状态。意识流不是一种纯粹的技术,一种纯然的创作方法,而是一个现代哲学文化思潮和文学创作流派,虽然它没有一定的组织纲领和行动原则。它是西方世界进入工业文明以后,灵魂无处安顿、生命深刻异化时节的一种内心独白。但是,它与传统小说的血肉联系在于:它依然保持人物内心情感和心理状态的真实和自然,它折射着人物所处环境的全部关系和现实需求,映现着人物的生命自然本能以及世界人生感受,其本质是矛盾性和处境性的。捕捉矛盾,还原情节,把握人物心理及性格,关怀人的存在状态,关切存在的历史社会现实,尤其是将意识本身流程化、形式化,从而达到对于整体人生世界的体悟,依旧是意识流小说的艺术任务。所以,意识流小说的发生实际上反映了人类对自己处境和状态的认识更加清醒,也更加无可奈何。
这种对于意识流小说的文化背景和艺术本质的确认,并不意味着它不可以作为一种技巧或模式为我们所借鉴;相反,我们完全可以也已经有人在尝试着运用并取得某种成果,比如王蒙的《春之声》以来的一系列意识流小说。我们在研究和运用这一技巧或模式时,或者是淘掉其特定的文化内涵,只剩下纯粹技巧或模式;或者以全新的文化和话语对它重新解构,形成一种我们自己的意识流观点。这里所做的正是这样。
(2)意识流的特点
意识流就是意识之流,就是一个一个的意念组成自然流程。它有三个特点:一,它超越现实时空,以意识的自然活动为线索形成心理时空;从这个意义讲,意识流属于心理范畴,当然要遵循心理规律,呈现心理的自然状况和复杂情形。二,人物的心理作为载体,它仍旧可以表现或反映一定的客观内容;而且由于它充分地遵循意识流动的心理法则,因而毋宁说它更真实、更充分地反映了人物的心灵世界;这里,主体与客体、主观与客观、内容与形式是同一于意识本身的。三,意识流中,不存在意识主体之外的第二个叙述主体,叙述和描写、抒情乃至议论同一为意识心理的自然呈现,因而作者和读者都必须在意识这一点上形成交流和沟通,互相进入。唯其如此,读者才能介入创造,读懂其间的意蕴。
(3)作为叙述模式的意识流
作为一种叙述模式,意识流超越情节、人物、环境等题材范畴的分别,使之同一为心理;整个文本的建构正是意识流动的过程。第一,它有一个心理的过程,大致可以看出意识流动的走向和趋势;第二,它有主要的内容,但它远不像心理描写那样单一清晰,一般是多层次多角度的自然芜杂状态;第三,它充分遵循心理法则,并以流动不居的心理形式将客观事物同一,形成一种新的形式。
(三)西方现代小说的根本特征:象征和心理
现代小说更是一个宽泛得无法界定的概念。任何哲学文化思潮意义上的、涉及人类社会历史和文化演变的界定,在这里都没有意义。我们只是探讨一种形式,探讨一种艺术体裁其内部机制和外部特征,其艺术构成意义上的构成形态和思维方式。我们抓住两个东西:一是象征;一是心理。这是现代小说的两个根本要素。
1.象征和心理
同样,一般意义上的象征的概念与现代小说中的象征关联不大。就现代小说言,象征是指一种结构着、完成着小说体裁的形式构件。即整个情节和人物、内在于情节和人物的矛盾及其发展变化、以及人物之间的关系,都作为一个充分象征化的完整结构实现着小说话语的陈述。简单地讲,现代小说是一个象征体,一个寓言,在抽象理式的意义上与现实主义小说所执持的现实生活题材根本脱节。它根本地形式化了。
心理也是这样。现代小说基本是一种心理表述,一种心理对于现实社会历史形态的超越,一种对于人的存在状态和生存方式的抽象概括,一种个我终极绝对意义上的价值解读和人性解读。这种解读是扭曲变态的,是荒诞离奇的,是魔幻惊惧的。换言之,现代小说本身就是现代社会下人性扭曲变态、存在荒幻离奇、心理恐怖莫明的展布。这与现实主义意义上基于更高意义的批判性表现是毫无关系的。
2.符号化及模具化
就形式建构言,现代小说是一种抽象,其表现就是寓言化、符号化、模具化;就其思维方式言它又是一种意象,其表现就是梦幻化、荒诞化、丑陋化。传统审美体系对于现代小说的概括已经苍白无力。有一个基本的事实是,现实主义(包括浪漫主义以及古典主义之前的神话、史诗等)关切的社会历史内容其作为题材,已经失去小说艺术主体的地位;它们只是作为象征或心理的素材,作为一种边角边料在听命于象征体式或心理构式的需要,成为形式和符号的物质材料,其自身的客观性和现实性已经死亡。
但是,作为人类艺术的现代形态之一,在人及其存在这个“灵魂”上并未走远;它只是为此换了一副病体,一副倒错的肢体而已。这种灵魂——对于人及其存在的关切——的依旧执持,使得现代小说在其艺术建构的形式因素中不免残留某些断筋朽骨,残留一点余温剩热,那具已经死亡的传统躯体在寓言或象征的意义上鬼气游尸。
我们无法将现代小说的理念讲得通俗易懂。我们只能在具体例证的描述中作一点浅近的分析。而且只能推出两个初步体式稍示印证:这就是象征式小说和心理化小说。
3.象征式
象征式小说已经完全与现实情景的逻辑规定脱离,变成某种理式或意义的形式抽象。它是要概括某种现实或某种意义,但本质地讲它又只是一个形式,一种建构:情节本身是喻体,人物只是整个象征体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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