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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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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红霞满天,木真身着一袭灰色僧衣冲飞而起,在他们下方则是漫天惊飞的神庙屋顶瓦片,其中又夹着漫天剑光,光华冲天,杀气漫卷。
河神庙上空的白雾被冲散,将已经没有屋顶的河神庙露了出来,只见河神庙中一尊神像屹立正中,神像前一个女子手持一盏青灯,抬头看着天空,白雾依然笼罩着,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天空之中长眉披头用发,胸前道鲜血淋漓的伤口。而木真站在天空之中,双眼紧闭,鲜血自额头眼睛之中流到了下巴上,手中一串漆黑的佛珠只剩下三颗了。
众人惊叹,不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条泾河,仙神汇集。
二百三十里百雾笼罩之处,一卷黑风如柱,上接九天白云,下连山川。这正是离尘因仙剑诀所化的。
突然,黑风崩散,化为一团狂风,狂风之中一道流光直上九天,落入一个青衣道袍的女子手。只见她两指轻夹一抹无柄剑刃,剑刃如银霜。另一手则拿着酒葫芦,仰脖喝下一口,眼不再是像以前那样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人,而是微闭着双眼,白霜般的面容上,睫毛显得格外的清晰。
而风中的白岩不知何时已经消逝无踪了,就像是根本就没有存在过那里。离尘显然是在白岩离开后才收了剑,可是绝大多数是没有看出白岩什么时候离开的。
纷乱的大战结束的亮无征兆,长眉背着双剑披头散发的带着一道自肩头划到腰间的伤踏云而走,在他拼尽全力冲破本已经破一角的神庙屋顶时,被陈景趁机伤了。
木真闭着双眼,右手拿着佛珠的手仍然在颤动着,虽然三只眼都在鲜血,但是他还是面对着河神庙,仿佛能看到白雾中的动静。只有极少数人注意到他的那还在转动佛珠的手在轻微的颤动着。
当他手不再颤抖之时,他也缓缓地转身,身体如粉尘一样,在转身之间就已经消散在虚空之中。
白雾重新汇集,转眼淹没河神庙。
一直站在河神庙前的书生及阿莫这才朝河庙走去,阿莫紧紧跟随,瞳孔之中河转着清光,如水韵清泉。但是那白雾却在他们身前排出一条通道来,直通河神庙。阿莫不知道这姑爷的来历,只知道是小姐从外面带回来的,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个姑爷没有一点能配得上自己小姐,现在看到他站在成堆的尸体之中,一点惧色都没有,心中觉得作为一个凡人,他胆色还是不错的。整个青丘山的人都知道五小姐嫁了个凡人,一个不会丝毫法力的凡人。此时这个凡人看到这么多修士大战,转眼生死,血流成河,居然没有一丝的惧色,这让阿莫对他的感观有些改变。
一步步朝河神庙走去,居然没有遇到阻挡,对于陈景的剑阿莫还是很忌惮的,而且现在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来这里保护这个丝毫法力也没有的姑爷。
入河神庙,阿莫眼中看着的是幻幻层层的迷雾红霞,他竭尽全力也只是看到前方追着有一盏灯,左右似乎有杀气,而前方反而没有。书生根本就不停,笔直的走了过去,直入幻幻层层的云雾之。他心中一惊,快速的跟过去,却发现那雾气如无形的绳索,将他牢牢的困住。只见他身体一扭,身体虚化,随之转为实质,那束缚却已经不在了。
可是就在他才一步迈出,那束缚感又起。他身体立即虚化,紧接着转为凝实。就在他一虚一实之间,身上的一切束缚就会消除。所以他在这云雾之中就是一步一停,身如风中之烛,摇晃不定,随时都像是能消失幻灭一样。
当他终于来到姑父面前时,却看到姑爷手中拿着一坛酒,摆放在神像前的桌案上,又听他说道:“一时的过失,不应该让几个人的一生来偿还。仇恨不应该用鲜血来融化,逝者已矣,活着的还要活,希望你不要因为身上背负的血债而堕入魔道,我叔父是死于亡魂梦魇咒,而那亡魂梦魇咒一定会被你杀死,不是吗?”
阿莫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姑爷,在青丘山中,这个姑爷话不多,但是对谁都一个样,不管是下人还是公子,这也是阿莫认为他配不上小姐,却对他还保持着一定尊重的原因。现在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真正的认识过他,在来之前,他是知道姑爷与这河神有着血海深仇的,此时他所说的话体现出了一种宽大胸怀,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
第一一七章 来日饮仙梦
陈景从神像之上走下一个来。
他看着面前这个加上这一次见面都只是第三次见面的书生,不禁想起了仙符宗后山禁地的初识,想起第二次在山中再遇时,对方将自己当成朋友时的情形有,陈景有一种掩面而奔的冲动。
“我第一次下就遇上了你,你赠送了我张隐身符。第二次遇上你,我正遇上了危险,是你救下了我。第三次是我为你带来了你失落在山间的骨头,那时我就想,我要让你活的好好的,然后再修得一身法术回来杀你。后来我回去之后想了许久,觉得其实你已经死过一回了,你的生命已经在剐龙坡消逝了,而现在的你其实是叶清雪赋予的。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请你喝坛醉仙梦,这是我当年说过要请你喝的。你仇人很多,我怕以后没有机会。”
陈景看着他,转眼已经过去了十来年,他的脸上多了成熟,当时的他坐在火堆边是那样的神采飞扬,即使是因为在山中行走多时,又遇到许多危险导致衣襟破烂而狼狈不堪,却仍然无法掩盖他身上的那股神彩。而现在那份书生意气已经沉淀了下来,取而待之的是成熟与宽容,多年的磨砺没有让他变成一个堕入仇恨的复仇者,而是让他思想升华到了世人难及的高度。
“我身上的亡魂梦魇咒越来越重,不过现在都被我的香火信仰压制着,还在沉寂休眠,如果有一天,我感觉自己无法压制住这梦魇咒时,我会削下我自己的头,埋藏进地底深处。到时候只希望你还能来这里给我一坛酒唱。”陈景认真地说道。
赵玉帛笑了笑,说道:“我会在青丘山以醉仙梦祭你。”
“今天来这里一是怕你过了不这一关,二是解开自己与你心中的心结,三是要把玉妍带回去。”
陈景知道他说的玉妍必是神庙外那个一心要挖倒神庙的女子,想了一下,却是说道:“你还是让她留下来吧,你如果将她带回去,她会恨你一辈子,而且还可能因此入魔障。她现在陷入执念当中,比稍有不慎就可能得疯魔,还是让她在这吧,不会有事的。”
赵玉帛略叹道:“我必须把她带回去,我听人说。无论是谁,只要是心怀怨恨击打神庙或神像,对于那个神祗来说都像是鞭笞在身,你不必用这样的方式来减轻心中的内疚。”
“去年,她把我大骂了一顿,然后就跑出来了,我就知道她一定是到了这里来。”赵玉帛看着挥动着锄头旁若无人的挖着土的赵玉妍,来到她的身边,用一张符贴在赵玉妍的身上。赵玉妍立即软倒在赵玉帛的怀中。赵玉帛将她抱起,说道:“我妻子已经怀孕一年零六个月了仍然没有生下来,也不知出生时会是怎么个样子。待我的孩子出生时,再请你来青丘山喝酒。”
陈景自是满口答应,心中却五味杂全,他不知道赵玉帛的孩子出生时,自己是否还活着,即使是活着也不知道能不能去的了。
赵玉妍并没有失去神智,显然她能够听到,却不能言,只见她泪流满面的看着陈景,眼中满是不甘怨恨,那怨恨是那样的深沉。
赵玉帛脚下出现了一团云,飞腾而上九天。陈景看着高空中有个小腹微微隆起的女子,正看到赵玉帛,她嘴解那如释重负的笑容,让陈景为她也为赵玉帛感到高兴。那颗被杀戮浇得冰凉压抑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温暖的感觉。
外面的人看到赵玉帛平安无事的出来,一个个心中惊讶,却也没有人敢去问。因为这时已经都知道了他是来自于青丘山,青丘山对于许多小辈弟子来说是陌生的,但是这也有长辈在,一打听得到的答案却是四个字——神秘莫测。
这一场战斗并不长,结束的快,但是结局却异常的惨烈,黑曜州来的各门派弟子几乎死伤殆尽,从此陈景算是与黑曜一州结下了深仇。按陈景心中所想,应该还会有不少人出手的,可在赵玉帛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入过白雾之中。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战几乎将那天想趁机夺宝的人心都杀寒了,而大家也就越加的坚定了陈景手中有着传言中的东西。
不过,传言这种东西永远都只是在见识浅薄的人中流传,仙山玄门之中,又何曾因为这样的传言而真正的出过手。
外面的人一直没有走,白雾也就一直没有散。一直过了数天,围在泾河绣春弯这一段河域的人才慢慢地离去,白雾也就散了。
河前村的人一直没有醒来,有要从枫林渡经过的人在来到这里时进入白雾之中,却不知不觉又会走了出来,就像是一片树叶落入河流之中被河水给送回了岸上。一连几天,白雾外面也聚集了许多凡人,都是远近各处赶过来的看这奇异事情的。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几天后,白雾散去,一切重归平静,没有发生任何改变。有人来到河前村,问起这事,才知道他们居然一直在沉眠不醒,不知白雾笼罩之外的人不得入之事,又继续追问,才知道整个河前村的这些天都集体做了一个梦,梦中绣春弯上空仙神汇集,河中尸体沉浮,血染红了江面。
立即有人跑到河神庙前的河堤上去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尸体,河水依然是千年不变的拍打着河堤。不过河神庙却已经没有了庙顶,里面的一尊神像竟是有了淡淡的剑痕。一个个心中充满了疑问,在后来的很长一段的时间内一直流传着河神己死的传言,并有人来自称是新任河神,却被河前村的人打了一顿后狠狈的逃走。
自这以后,即使是河前村的人也再也没有见过河神显真身,但是他们深信河神还活着,依然日日有人来河前村点香,在家里只是供奉河神。不过河神庙却在一次大祭后重新建造了,河神像没有动,但是在河神像的前后多建了几座神像。正前方两座,其中一座少女神像手托青灯,神情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灯,像是生怕灯会被风吹灭。另一座神像是个小姑娘,手中顽皮的拿着一块青色的砖头,一脸紧张兴奋地看着门外,仿佛门外随时都有敌人进来,而她则随时都要凭着手中的砖石来将敌人击退。门边两侧则分别有两座石台,左边石台上的是一个青色贝壳,安安静静,右边则是一只巨大的红虾,张牙舞爪的样子,一脸凶恶,左手大钳之中夹着一把剑,右钳夹着一把大斧。在河神像的后面阴影之中还有一座神像,一袭墨素长裙,头戴一朵白花,亭亭宛静,却只有一张瓜子脸,脸上一片空白。
河前村的人并没有却修复神像上的伤痕,但是神像上的伤痕却慢慢的消失了,这让河神前的人更加的坚信河神依然在。慢慢的远近各处的人都来供奉河神,又有许多远一点的人,都自己铸一座神像,然后摆到河神庙中来祭三天,三天之后那原来普通呆滞的小河神像竟是隐隐间有了灵性。
而每逢年节之时,远近家家在门前要点香摆肉祭河神,也不知从何时起,许人家门上都贴着两幅画,左边上一幅是一个青色贝壳在水浪间漂浮着,身上笼罩着一层笼罩水雾,看上去极为神秘,而右边则是一只大红虾踏在河浪之上,左钳剑,右钳斧,一脸凶恶。这些都是后话,此时那一场大战不过是过去了十多天便有人来到了河神像前。
这人看不出真实的年纪,外在看起不过是三四十岁之间,一袭简单的青袍,抱着道髻,身上没有玉坠饰物。
星光洒在他身上,仿佛被他给吸纳入体内了。他并不进河神庙,只是朝河神庙中问道:“河神所使剑诀从何而来。”
说来他这么一来就问别的法诀从何而来是极不礼貌的,结合着他那颇为威严的相貌就像是在质问,仿佛陈景偷学了他家的剑诀一样。河神庙中人影一闪,陈景便现在了神庙前,他也不隐瞒,也不见生气,说道:“自小随一个老剑客所学。”
“不知这老剑客是何名?”
“不知道。”陈景回答道。
道人皱了皱眉头,又说道:“那你应该知道自己学的是什么剑诀吧。”陈景仍然是摇头说不知道,对方不信,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你所学的是陷仙剑诀?”
第一一八章 外力岂渡心魔
“呵呵,这名字是还是从你这知道的。”
道人再次皱了皱眉头,突然嘴唇颤动,却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而陈景耳中则传来一道清晰的声音:“剑之道,炼凡心而生无畏之意,一念而引风云,动则御剑千里引雷霆合无回意,静则包融天地,天塌不惊取无惧之意。动静相合阴阳相融合天心得不仁。四者皆得,是为诛、绝、陷、戮。”
陈景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道人看在眼里,笑道,你不必说了。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剑诀是何人所传,也相信你也不知道,但是你的剑诀是出自我东海金鳌岛一脉。
他说完似乎极为高兴,看了看里面的神像,说道:“他日若能化形,请来东海金鳌岛,我禀明师兄,为你举行入门大典。”
陈景说道:“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教我剑诀的人从来没有说过他是出自于东海金鳌岛一脉。”
“呵呵,师弟,错不了,这天下间只有东海金鳌岛的人才会知道那剑诀,而且还必定是我金鳌岛的内门弟子。”道人说道:“我道号不执,他日师弟若来,说找我就可以了。”
他说完又再说了几句话转身便消失于虚空之中,陈景站在那里看着虚空,心中却在想着老剑客与这东海金鳌岛是什么关系,刚才不执道人所说的那几句剑诀陈景确实在老剑客嘴里听到过,但是却根本不是那道人所想的那样。当时老剑客只是说在传授剑诀时说过一句这样的剑诀,说这可以说是天下剑道总纲,然后陈景所学的剑术却另外的一段口诀。
他想了一会儿,便不再去想。只要时间够久,自然能将一切掩埋的真像冲刷出来。
至于不执道人所说的陷仙剑诀以及陷仙阵他更是不知道了,对于陈景来说,阵法他并不熟悉,他心中从来没有过阵法的概念,这一次的大战可以说是他的神域加上自己所悟法术与剑术的一次完美融合。
从山河之力到势的应用,同时又融合他自己对于劫云的一些感悟,所以入白雾之中的人要法力抵御才能站的定,要不然的话会被那股奔腾之势给冲走了。当那股势被搅乱之时,他却又能相应的变化成那劫云那样的混乱、碾磨,而那剑就相当于劫云之中闪耀的雷霆。
他不知道从外在看,这就是阵法。虽然阵法也能做到这种效果,但是所形成的过程却完全不同。在神道之中,这是被称之为踏入了术的层次。不再是单存的使用力或势,而是山河之势与山河灵力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新的手段,这就是术,陈景称之为《灵河陷空剑域》。
虚灵回到了河前祠堂,颜洛娘则回了师门,大红虾与贝壳在河域之中分类着那些法宝,小白龙在白雾散去之时,抱着那被破为两半的青砖发呆,过了几天突然说好像有件事要做,一直忘记了,现在想起来了,然后就骑着那黑色的大水牛手拿着青砖走了。
几天的时间,河神庙前又重归平静。
陈景本以为后面一定会有更多的人来,哪知却陡然安静下来,让他有些意外,这让感觉有些像暴风雨来的前夕。当战斗结束之的,他感应了一下自己河域,才发现不知不觉之间对于泾河河域的掌控上下至少延长了百里。他略一思索便明白,这是因为对于河域灵力的融合又到了一个新层次,而整条河域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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