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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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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藤摇晃,突然开声道:“有叶师姐和陈景,这里又怎么会有谁敢乱来。”
声音幽幽,自青藤上飘起。
转眼已经一年过去了。
天地间越发的混乱了,重重的山河,将天地分开,即使是世间最有学问的凡人也无法知道一片片大山之后还有什么样的国度,无法知道荒芜的沙漠尽头是否真是地狱深渊,更不可能知道无尽的海域可有边缘。
山川河浪沙漠大海将天地分成一格一格,每一格之中都有数十个王国。
中元王国是大地上一个相对较大的王国,周边都是小国。中元国的国都处于国之腹地。城很大,周边有四座相对小一些的城池拱卫着国都,远近不一,各处山川险要之地。
天空之中飘着丝丝的细雨,这雨已经淅淅沥沥的下了半个多月了,虽然下的不大,不能酿成什么水灾,却也让人烦闷。
卧虎城是中元国都城君安城的南面。
卧虎城总兵王士奇站城关之上眺望着远方灰白的天空一团乌云,那乌云正朝这边飘来,乌云如一条龙一样的在翻腾,又看着这暗淡下来的天色细雨,突然感叹道:“一龙西来战卧虎,暴雨倾城风折柳……”
他念到这里却是顿住了,旁边的有一位文士立即鼓掌,大声的称赞。
吴士奇只是微笑着,依然看着远处,远处有一人缓缓走来,在这即将暗淡的天地之中一步一步的走着。文士也顺着吴士奇的目光看去,耳中已经听到吴士奇惊讶道:“咦,你看到那个人没有,好意境啊。”
那人穿着一身普通的蓝袍,手上拿着一杆白幡,白幡上写着几个大字:“祈神求雨,捉鬼拿妖。”
“原来是一个游方道人,可惜了这么好的意境。”文士在吴士奇旁边说道。
吴士奇突然又念道:“仿兮天神下凡尘,原是游方假道丘。”
在他说话之间,那个道人已经到了城关之下,也正是城门将关之时。
“快点,要关城门了。”城门下的守卫地大声呼喊着。
“呵呵,腿脚不行,不利索。”那个年轻的道人笑着回答道。
“这么年轻就腿脚不利索,我看你腰部僵硬,是腰不行吧。哈哈……”城门下的其中的一个守卫大笑着说道。
那道士将将走近,脸上有笑容,却是那种僵硬的笑容。
正待他要走进来时,头顶传来一声喊问声:“那道士,今晚可有雨。”
“无雨。”蓝袍的道士抬起头快速的回答道。
“哈哈……”
无论是上面的吴士奇还是下面守城的卫守都哈哈大笑着,就现在的天色来看,晚上任谁也会知道是有一场大暴雨的。道士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大家只当他心中不痛快,越发的觉得好笑。
道士进入城中的步子不便,看起来真是腿脚不利索。一步一步的进了卧虎城。也就在道士进入城中之时,远空那团乌云已经到卧虎城的上空,天地陡然之间黑了下来。大风吹着城头的旗帜猎猎响。
“又要下一场暴雨了。”
吴士奇看着天空叹道,看着那个在城中街道渐行渐远的道士,叹道:“没真本事不要紧,要紧的是居然没有一点眼力,这还能骗到人吗?”
“他还年轻,每一个曾经总是将心中所想直言吐出的人都会慢慢的变成一个察颜而言的人。除非他已经死了,或者没有人再愿意听他说一个字。”文士说道。
吴士奇大步向前,朝总兵府而去,说道:“你倒是会总结,那你是否也是察颜而言呢?”
文士大恐,连忙单膝跪地,连说:“不敢,不敢……”
总兵吴士奇哈哈大笑。
只是这一天晚上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并没有下雨,只刮了一夜的狂风。吴士奇大异,在天亮之时去派人寻那道士,却没有寻找到。
在这天将入夜之时进入卧虎城中的是陈景。进入城中的陈景身上没有银钱,所以他也不打算去住店,而是去寻城中的庙宇,虽然他可以这样在街让站到天明,但是他却不能这么做。到了他现在这般境界的,往往一个念头便是一个难得的机缘道路。他突然觉得,自己若想要真正的化形,让神像之体重新变成原本的肉身那般,必须要和人一样的生活,要一点一滴的化,从根本上化去。
这是他突然生出的一点念头,但是促使他在天地间行走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他觉得自己若想要再有丝毫的进步,必须要离开原来的那个环境,以红尘绸布来擦拭道心。而且,他觉得自己必须要抛开一切,静一静心了。
就在他一个拐弯,要去不远处的土地庙时,后方有一个沉重的脚步追了上来,很快就超过了他。
“咦,道长,你会捉妖?”那在超过陈景之时看到陈景手上白幡上写的字,回过头来问道。
“祈福求雨,捉鬼拿妖,乃贫道在随师学得十几年真法术,当然能捉妖。”
“那道长快随我回家捉妖。”说罢,扯着陈景的衣袖便朝来的路走。
那人看起来文弱的样子,又匆忙,手劲却极大,紧紧地抓着陈景的手,半拖半拉带着陈景向前走,陈景走起来僵硬,却也能跟上,嘴里连连说道:“勿急,勿急……”
第一零五章 非请不入家宅
多少年来,陈景没有被人这样拉着过,那手臂上传来的热度让他竟是刹那间有些恍惚,那手臂上的力量,让他感受到一种抓着最后救命稻草的感觉,不由得想起在昆仑山中陷入生死之间时情形。当时他几乎已经绝望,认为自己不可能出去。只是后面却不断的有人进来,他不得不为大家的生死着想。这才最后封了神,成了法阵,接引天威循着昆仑原有的残损之处破了开来。只是昆仑破了,方圆千里内的人类却遭了灾难。
这是在破之前他想到了的,却又被他自己压下不愿意想的。
他记得老剑客曾问过他:“如是死你一人,而天下人能安宁,你会怎么做呢?”
当时陈景回答是:“我不想死,如果真到了必须死的时候,我想我应该会死吧。”
“如果还加上你的所有亲朋好友一起死呢?另一边是许许多多不相识的人,你会怎么做?”老剑客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
抓着他手那人突然一个踉跄,因为手陈景托着,并没有摔倒,不过却被旁边的墙擦伤了额头。陈景问道:“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们走。”那人用手摸了摸头,又向前走,陈景在后面跟着。
两一路前行,又转过几个小巷,拐进一个胡同,天气已经暗下来,没有一点的光芒,那人走的极快,显然对于这地形非常的熟悉,只顾着一个人在前面走,像是突然之间忘记了陈景初次来这里,对地形不熟悉,又在黑暗之中是难以跟上他的脚步的。
“到了。”
在一座普通房屋前停了下来,屋里还有灯光透过木门射了出来。那人推门而入,昏暗的灯光照在他那年轻的脸庞上满是忧心与愤慨。陈景并不进去,那人直冲里间,不一会儿,里面便又传来低泣声。陈景没有凭神通去察看。
他成神祇这么久,一直没有思考过一些事情,这次在人间行走这么久了,已经慢慢想通了一些东西。
“非请不入家宅。”这是陈景在看到有妖随意进出人间的家宅之后给自己定下的一条规矩。
陈景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那拖着陈景来的年青人才从里面出来,请陈景进去。陈景跟在他身后。那年青人看着这个自己在路上遇上的道士,发现他的双眼之中似有一层云气笼罩着,如死鱼眼。
他与之对视,忍不住问道:“道长,你的双眼?”
“被尘朦住了。”
年青人也像是随口一问,将陈景引到里面,欲言又止。
陈景也不问,只能等他开口。他的双眼是石像之眼,还没有重新化为真实的眼睛,不用神通的话,所看到的只是一片朦胧。
他没有凭法术去察看他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等他开口。
“靖儿,请道长进来。”里面传来一个老人家的声音。
“道长请。”这个年青人立即带着陈景进去。
里面只有一个老人坐在里面,不过侧面还有一间房,房门关着。
陈景才走进,那老太太便说道:“道长可是有真法力能除妖?”
“只要是祸害人间的妖,我都能除。”陈景回答道。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哎,家门不幸啊。”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说道:“我们一家虽然只有三口,但也算是和美,但是就在三天前,我们一家人正在吃饭,儿媳突然像是失了魂一样的站了起来,关上房门和窗户,不管我们怎么叫也叫不开。哎……”
她说到这里又顿住了,昏黄的灯光照在她那苍老的脸上,语气之中透着深深忧虑。陈景等着她继续说,并没有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从之前那个年青人表情来看,必定有着难言之隐。
“我们听到儿媳的房间里没过多久就传来了行房的声音,许久才消,当房门被儿媳从里面打开之时,儿媳却像懵懂不知,对于所发生的一切并不知道。后来我儿问她,并将一切讲给她听,儿媳却是痛哭不止,欲要寻死,若非老身与我儿日夜守护着,她现在已经成了亡魂了。”
“你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陈景问道。
老人一听就明白陈景是什么意思,立即回答道:“这是里间,外人若要进来必定经过前门,这房屋即无天窗,也不能连着外面。我们守着,也不见有人出来,开门后就只有儿媳一人。”
陈景点了点头。
“我们问儿媳,究竟看到了什么,可她只是哭,并不回答。”老人说道。
“所以,老夫人觉得这是有妖孽作祟。”陈景问道。
“肯定是妖孽,怜儿一向安分守己,必定是妖孽迷惑。”老人肯定地说道。
陈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老人家可请允许我施法术察看呢?”
“法术?”老夫人重复一声,陈景点头,老人紧紧的说道:“只要不惊扰了儿媳,道长尽管施法。”
陈景点了点头,抬眼便朝旁边那个房间里看去,神念展开,这一栋里外三间的房中一切尽显于心。只见旁边那间卧室之中,正有一个女子坐于床头,而她旁边则有一个英俊的白衣男子坐在那里,正朝那个着单衣的女子说道:“一个假道士,还说施法呢,只怕你家里要被骗一笔钱了,要不要我去将他吓走。”
“千万不要,你会吓着我婆婆和相公的。”那女子连忙阻止道。
“吓着了正好,从此你也不必这般的忍耐难受了。”那身着白衣的英俊男子道。
“不,不,你是妖,我是人,我们是不能长久的,你还是离开吧,莫要再来了。”那女子说道。
“嘿嘿,我若真走了,不再回来,小娘子舍得吗。”那白衣男子勾起坐在床头女子的下巴笑着说道。
女子摇头,却也没挣扎。
陈景这时突然说道:“老人家,妖怪贫道已经找到了,要不要贫道收了他呢?”
老人连忙道:“找到了?快收了他,千万不要让他害了我儿媳。”
一直坐在门边沉默的那年青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刀来,一脸杀气喝问道:“在哪呢,在哪呢,我宰了他。”
“呵呵,这道士真是心急,这么快就下手了,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收妖。嘿嘿。”那白衣男子笑吟吟地说道。
但是他却没有注意到她旁边的女子脸色已经煞白,她的耳中依然在萦绕着一道声音:“可要贫道收了他?”
“不,不,请道长让他走。”那女子低泣道。她的声音才出,旁边的白衣男子骤然变色。眼中红光一闪,便要遁走,然而眼中却看到那道人仿似从自虚空之中走出,周身白光萦绕,他心中大骇,措手不及,被一掌击在脑门上,眼前一黑,耳中嗡嗡,再回过神来之时,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抓在了手中。
他心中大恐,却又大骂道:“哪里来的道士,我在这里又不害人性命,又与你何干。”但是他的话才一出口,却发现自己说出的并不是人话,而是兽语。
而旁边则是这家人中的最高寿的那个老人,她一脸的恐惧,另一个则那年青人,他手提一把砍柴刀,一脸的杀气,随时都像是要将手中的刀劈过来。
就在刚才,那老太看到陈景身上光芒一闪,右手那不执幡的手朝空中一抓,手中已经多了一只白狈,心中原本有些不相信面前道士会法术的心立即惊恐起来,一时之间站在那里不敢说话。
“畜生,你敢辱我妻。”
青年一刀劈一来,那白狈猛然挣扎,躲开了身体,但是那一刀却劈在白狈的一条腿上,腿被一刀劈断,皮骨之间没有一丝相连,陈景看了一眼那刀,却是早已经磨得无比锋利。
“啊……”
房间门突然打开,那女子冲了出来,却只是冲出几步便掩嘴惊呼,就在刚才那一刹那,她眼前的白衣男子突然像是被一只手拽进了虚空之中。然后她便连忙起身打开房门冲了出来,却看到了一个道士一只手抓着一只白狈,白狈的一条后腿被劈断了,鲜血直流,地上已经有了一滩鲜血了。
她心中恐惧又羞耻,不禁悲从心起,倒在门边掩面痛哭起来。
“娘子,娘子,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妖怪已经抓住了,没事了。”年青人扔下手中的砍柴刀,跑过去抱着那女子,使劲抱着,不停地说着。
可是那女子却越哭越伤心,她突然说道:“真人,小女子受尽妖怪凌辱,已无颜活在这个世个,还请真人诛除此妖,让它不要再害人。”
那白狈听到那女子的话,疯狂的挣扎着,嘴里吱吱叫。而那女子的眼睛在看着白狈时充满了怨恨。而陈景同时也发现她的眼中竟是没有一丝的感激,反而有一种要自己尽快走的感觉。
“真人,请让我杀了这个妖孽吧。”那青年又捡起刀,站起身来,就要劈刀而出。
陈景却是说道:“我自会处理。”然而,他话才说完,那个青年却大怒道:“此时不杀,更待何时,你这个假道士,莫不是有什么图谋,前面你自称贫道,现在自称‘我’,一定是假道士。”
那女子这时突然大声叫起来,说道:“他是与这妖怪一起,他是假道士,这是他的法术。”她突然尖叫着喊道。
陈景有些愕然,在那青年男子手持砍柴刀的逼视下直后退,当退出里屋之时,他已经明白过来,提着白狈,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念道:“人心啊,你休要再爱慕白衣与俊秀。人心啊,你休要羞愧之时怨他人。人心啊,你休要持刀杀恩安己家……”
念唱声中,无论那年青人怎么追也追不上。
第一零六章 人有辱,隐解之
夜凉如水。
在陈景从昆仑出来的时候,举目望去,千里之内,满目疮痍,一片泽国。那时的他只觉得心焦似焚,花了数天时间将所有倾泻而出的水收了,却已经有许多人的家园毁在了洪水之中。
这种情况不是陈景想要的,但是如果让他再面临一次那样的选择的话,他依然会这样做。只是,这却让他的心有些乱了起来,过往的一切思想意境都像是空中楼阁山间云雾一样飘摇起来,他没有回绣春湾,而是在大地上行走起来。
当他双脚一步步的踩在地上时,他的心才平静一些。
陈景回头看了一眼那栋屋子,屋中灯光暗淡,心中突然很想为自己再立下一条规则:“非信不救,非求不救。”
他一边走在黑暗之中,一边想着,最终还没是没有定下来,不过,却有另一条训言在自己心中成型。
“人有辱,隐解之。”
陈景相信,如果自己这次如果能够处理的更隐秘一些,为人遮羞,他们一定会不会这样对自己。他手中提着的白狈并没有多大,捏着他的劲脖,白狈初时是辱骂,后来又变成了哀求。陈景一直没有理他,当他来到一处小亭时,他突然伸手在空中,摄来一个瓮,将白狈塞入瓮中。
白狈大声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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