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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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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称之为翠屏山神,修行者称之为翠屏娘娘,而她自己心中却有一个永远不能忘记的身份——白虎星君的后人。
她看着军岭镇中那个骑吊眼白虎自称白虎星君的人狼狈而逃,嘴角泛起轻笑,说道:“妖神白虎一族起源洪荒时代,历数劫而不灭,不周天宫统御天地之时,白虎星君便有神王之号,玉皇时期的那一代白虎星君更是护卫天庭的四大神王之一。白虎星君每一代都有神通传承于血脉之中,他不过是学了些白虎一族的法术皮毛,也敢称白虎星君。”
旁边的玄空没有出声,她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的目的是为了找到我。”
她声音不大,软语软香,然而声音出她的口入玄空的耳,根本就不在风中扩散。
在她说话间,军岭镇到河前村再到泾河绣春湾,这条直线路上一道灰光凭空一闪,自虚空之中掉出一个人来,正是那白虎星君,只是他现在断了一条手臂,双眼紧闭,有鲜血流出。
然而他一现出身来,脸上的惊骇丝毫不减,又想要施法而遁。脸上已经映上了一片亮光,将他的恐惧照的纤毫毕现。那亮光是剑光,也是信仰之力而显化的神光。
只见一片光华自军岭镇中冲出,如狂风,又如水银倾泄大地无声的奔涌,更像是万千的剑丝密集在一起形成的白芒。
白虎星君在白光之中如尘土一般飞扬、飘散,最终沙沙的落在地上的是碎骨。这一片白光并不停,笔直的朝泾河而去。
就在这一片白光朝泾河而来之时,泾河之中离绣春湾近的那些妄想占据泾河的妖灵纷纷腾飞而起,就像是被惊到了的飞蛾,四散而飞。
而绣春湾的水面上,有一只被黑铁链捆着的大红虾正竭力的大喊道:“众生祈愿,河神降临…诸魔退避,群妖伏首……”
第七六章 等待
如风呼啸而过的剑吟在天地扩散,人间凡俗之人大多并不能听到,偶有心静之人能听到淡淡剑吟在耳畔流转。然而越是法力境界高的人越是听得清楚,对于那剑吟之中的杀气越是感知强烈。
不知者自是无所畏惧。天地间越是强大的人,越是对于这天地感到敬畏。
从军岭镇到泾河绣春湾这一段大地上有灵雾涌现,一眼看去宛若仙家道场。而那些村中或家中的河神像上神光依然,虽不强烈,却让人看了心安,只觉得河神爷原来一直在保佑着自己家里,心中不再畏惧。
大红虾在河面上大声地喊着:“河神降临…诸魔退避,群妖伏首……”
他的法力被禁锢着,身上依然触目惊心。但是今天却是他这些日子以来最兴奋的一天,即使是他现在想要浮在水面上都非常的吃力,即使是他身上的伤被河水冲刷的如抽线般痛,他依然觉得今天是最好的日子。
“河神降临…诸魔退避,群妖伏首……”
在他的声音之中,远处那一片神光转瞬即至,融入绣春湾的虚空,河面上升腾起河雾,一个仿如剑芒凝结而成的人出现在大红虾的面前。
大红虾身上的那根黑色的铁链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一道白光降在他身上,他身上的伤口快速的复合着。他只觉得身体暖暖的,那消失了的法力如泉水一样的冒出来。
“河神爷……”
大红虾喊道,然而那白光所显化出来的陈景却根本就没有理会,双手掐着道诀,凭空而生一道符,那符的就像是泾河影象,仔细看去的话会发现是整条泾河的河域,上下九千三百里。
那符并不真实,就像是一片幻象,又像张轻纱以水墨丹青绘出来的。才一出现,便见陈景朝大红虾一指,那如一张飘渺河画的符披在了大红虾的身上。
大红虾瞬间朦胧起来,紧接着又清晰了,那张符画消失。
而就在这时,自天空之落下一道灰色的光芒,光芒还在远处之时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在蔚然的天空之中画出一笑淡墨。由细而粗,由淡而浓,至泾河上空便韵淡开来,将天都染成灰色。
一个黑袍人自天空之一拳击下,他身影浓重的如一滴浓墨,又给人沉重的感觉,像是一拳能将一座山击碎。
他出现的毫无征兆,仿佛是一直等在那里一样。才一出现,便已经风云变色,天空之中出染上了一片灰色。
在大红虾的眼中,在这一刹那,陈景身上光芒强烈,冲天而起。
远远看去,天上一片灰色压下,地上一片白色冲起。
灰色之中是一个黑袍人一拳击下,白光之中是一个如剑芒凝结的人一剑朝天刺起。
远近许多人在看着,他聚精会神地看着。然而,灰色与白光堪堪相触的那一刹那,白光突然淡去,在接触到的那一刻彻底的消失了,就像是本来就不存在,只有那淡淡剑吟与自大地上卷的狂风还在流转。
那黑袍人一拳击在空中。
“啪……”
一声脆响,就像是一块脆冰被他一拳击碎。
这相比起他从天而落仿佛连山都能击碎的威势来,这一拳却是有一种风轻云淡的感觉,举重若轻。
他凭空一闪,出现在神庙前,抬头看着天空之中陈景消失的那个地方。
河域之中的河浪之间,大红虾手凶狠的看着岸上的黑袍人,他右钳上夹着那根粗黑的铁链。当黑袍人向他看过去时,大红虾立即将右钳之中的黑色铁链挥动起来。他这一挥动,绣春湾河中的水都翻涌起来。
河堤上的黑袍人看了一眼大红虾,却根本就没有理会他,腾身而起,又化为一道灰光消失在了大红虾的眼中。
那道灰光越过层层的虚空,落在了霸陵城前,风将他的一条手臂的衣袖吹过头顶。他现出身来后,看着城头的顾明微,顾明微也看着他,像是认识又像是不认识。
突然,站在城头的顾明微朝城下的人说道:“李慕仙,你回来啦!”
城下的黑衣微笑道:“是啊,我回来了。”说完他依然静静地站在那里。
“那你怎么不进城?”城头上的顾明微问道,声音如百灵鸟般的清脆。
李慕仙道:“这城,我还能进吗?”
“嘻嘻,有什么不能进的,我不就在这里吗,我奶奶也在这里,大家都在这里。”
李慕仙微笑,只是看着,并不进去。
在陈景消失的那一刹那,军岭镇及附近村镇之中的大小神像上的神光也都消失了。而李慕仙在霸陵城外与顾明微说话之时,他却已如陷入泥沼之中的人一样,正缓缓的下沉,死亡将他的生命朝深渊之中拖去。
龙王在陈景的精气神降至最低点时对他进行夺舍了。
在陈景通过神像降临之时,他根本就没有发觉自身的一切都在快速的消耗着。神力、法力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降弱。
也在就陈景要与李慕仙交战的那一刹那,他因神力不济,而散去了那边的法相。
只是这并不是他主动散去的,而是因为神力弱到已经不足让他再维持绣春湾的法相。也就在法相散去的那一刹那,龙王的神念自他头顶灌注而下。
一个灰蒙蒙的人影从神像头顶进入,与神像合而为一,蛮横霸道的要将陈景的意识抹除。
这时正是陈景最为虚弱的时候,他通过降临消耗了极大的法力与神念之力。如果说法力高低在这个时候并不能让陈景更有优势的话,而神力的消耗则是直接让陈景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他极想就此睡去,然而他也知道若是就此睡去,这世间就将再也没有陈景这个人了。
龙王的神念冰冷而霸道,挟泰山压顶之势而来,又如潮水一样的汹涌澎湃。
陈景的神念快速的后退着,对于身体的感知与也快速的消失,最终所有意识都缩在了丹田的迷天剑蝶中抵御着龙王的念力。
龙王似乎也发现一下子并不能让陈景抹除,便开始融合起神像来。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龙王昭烈发现了不对劲,他之前只知道神像之中融合了泾河神碑与司雨神碑,有着无穷的潜力,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还有巫咒,对于咒力他一直心存恐惧,这千多年来,他被咒法折磨在生死线上几度徘徊,本以为占据了一座生出神性的神像能将灵魂之中咒力通过信仰化去,却发现这神像之中同样有着不知名的咒。他后悔莫及,却已经无路可退,因为囚龙井上的龙王的尸体已经腐烂成一堆臭肉了。
龙王立即转移目标,他决定先将陈景那最后的坚守之处炼化,在他看来,那丹田之中定然有着陈景秘密,只要自己将那丹田紫府占据,便能洞晓这神像的所有秘密。
陈景坚守着,就像一块石头一样的任由风吹雨打,任由浪拍日晒。
对于他来说,这种抱元守一坚守本心的经历并不是一次了,而是有着许多回了,龙王的神念虽强,却也不足以让陈景溃散,只要是不一下子溃散的话,那么陈景就有把握在任何环境之中坚守下去,直到世界的尽头。
天地的进程不会因任何一人的生命的停顿而有所变化,它是最无情也是最公平的,所有的生灵都在这无情而公平的法则之中谋求着自己的一席之地。
在人间有法律,其中最核的心所在便是无情与公平。只是这法律就像是天地一样,虽然不断的完善与变化,但是永远有着突破禁忌的人。
人间有违法者,天地间有修行者。他们都是为了破除自身的束缚,寻求身心上的自由,只是却有着本质的区别。
山水风云,花鸟鱼虫是天地间的秩序遵循者,而广寒宫所在的这座落灵山则不同,它已经不显于世间,只存于阴阳之中。
颜洛娘已经回来了许久,这些日子以来,她从宫中的典籍之中知道了许多东西,也明白了师父为什么会在进入阴间之后一路追到转轮殿,进入转轮殿中又为什么要去寻找那再个地方。然而无论她知道多少,无论她在知道多少东西后有多少事要做,此时她都不能也不会去做。
她要等一个日子的到来。
陈景陷于东海之中,这是她最近才知道的,可惜龟渊已经不知去向,若是他还在的话,倒是可以与他及虚灵一起去东海一趟,应当能救出陈景来,这是颜洛娘想的。
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她要等到月满中天之时,才有几分把握将陈景从东海之中救出来。
天下间谁都可以忘记那句“月满中天,广寒无敌”的话,广寒宫的人绝对不能忘记,这一句对于广寒宫的人来说有着很多意义。它可以让广寒弟子更加的自信。同时,这一天对于广寒宫的人来说是一个了结恩仇的日子,过往压抑着的仇恨念头将在这一天爆发,所以说这一天在广寒宫弟子眼中又是一个洗涤心灵的日子。
只是她不会知道,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正同样的坐在一座宫殿之中等着她出来。
她一身青色道袍,盘膝而坐,坐于冰山之巅,旁边放着一个古朴的酒葫芦,而膝上则横着一柄雪一样白长剑,剑鞘上有着再个锋芒毕露的白色的字——绝仙。
第七七章 初七,月半弯
一座朦胧着一层清光的山石洞府中,有一人闭目静坐其中。
洞府之中壁石上有着仿如遵循大道而生成的线条,有些像图画,各种各样,似云雾山河,有似花鸟鱼虫。有些如字,连世间大儒不识,从字体意态上看去,字体意味各不相同,或飘渺,或神秘,有些厚重如山,还有些薄若秋水,又有些质朴平凡。其中模糊不清的也不在少数。
这坐在洞座最深处的人相貌年轻,眉如剑,闭着眼睛,唇线紧抿着。头发整齐的盘在脑后,扎成一个简单的发髻。身上穿着的是一件主体为天蓝色的法袍,整体看去很宽大的样子,将他所坐着的那座石台遮住。法袍高竖的领子有金线符文镶边,另有一条手臂的衣袖是金色的,金色之中似有隐晦的玄文,显得无比的神秘。
洞府之外是漆黑的天地,没有一丝的亮光,朝上看不到天,朝下看不地。
这正是陈景,他现在即不是天地间,也可以说是在天地间。他处于神像的丹田神府之中。外面的漆黑天地也是陈景的神像身体内,只是现在并不属于陈景所能感知的了。
洞府之中没有四时变化,不分日夜。
突然,洞府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洞府的洞口,一群黑虺自洞府之外的黑暗之中出现了,就像是从深渊底处顺着悬崖爬上来的毒物。
这些虺都在洞口看着里面的陈景,眼中闪烁着幽幽的冷光,似有思想,透着阴冷的感觉。
洞中之人依然闭眼端坐不动,只一会儿,洞口的黑虺越来越多,将整个洞口围满了,上下左右都有。这黑虺的出现,让人觉得这洞府就像是在混沌之中,没有上下与天地。
就在这时,密密麻麻围在洞口的黑虺突然一起朝洞府之中喷吐着素雾,只一会儿,那毒雾已经将洞口掩盖住了,并朝洞的深处弥漫了过来。
洞府之中没有丝毫的风,毒雾扩散的很慢,许久之后才慢慢地逼近坐在那里的人。突然,他睁开了双眼,同时张口轻吸,那在洞中弥漫着的毒雾就如万流归宗一般朝他嘴里涌去,转眼之间这洞中便又恢复了清明。
只是那坐在那里的人脸上却浮上了一层黑气,身上的衣服颜色也像是深了一些。
也就在那些毒雾堪堪被吸干净之时,洞口的黑虺立即朝洞中疯狂的涌了进来,从洞府的底部、顶头、壁上,滚涌而入,像是黑色的潮水。
“嘶嘶……嘶……嘶嘶……”
无数的黑虺自外面涌了进来,坐在那里陈景张口一吐,一片灰色光华冲出,那涌进来的黑虺在光华之中在纷纷碎断,黑虺的尸体化为黑色的毒雾,又被陈景一口吸入腹中,随之他便又闭上眼睛,仔细地看他嘴巴的话,会发现他嘴唇是在轻轻的开合颤动着,像是在默念着什么经文。
洞府之外的黑暗之中一时寂静,有一阵狂风朝洞中涌来。
呼啸声传入洞府之中,声音进入洞府之中就减弱了,到陈景所在的地方已经是微不可闻了。
突然,黑暗之中出现两点红光,就像是黑暗的山路上一人提着的两盏灯笼,飘飘荡荡,由远至近,最终停在了洞府之前,却原来是一对眼睛。
呼呼的兽息传入洞府之中,陈景睁开双眼,眼中光芒一闪,已经将洞府之外看清楚了,却是一头巨大的黑虺,虺在洪荒时期也属于龙族,只是却是最低等的龙族,不但无角,外形也只是和蛇一样。
他直到进入了陈景神像身体之的,以前忘记了的许多东西才突然记了起来。这让他欣喜非常,在他看来,这一定是融纳了神像之中的一些信仰的原因,这越发的坚定了他要得到这座神像的心愿。
在恢复了记忆之后,他记起自己之前是虺,而名字也是昭烈。当他亲眼见到当时的龙王在一片剑光之消散,而他自己则不知道怎么就受了重伤。
这些年来,他一直通过夺舍换着身体而延续着生命,再加上有一种特别的神通这才能不死。不过,这些年来虽然他每夺舍一次就会忘记一些东西,但他仍然在一直忘记得这囚龙井。这次看到囚龙井中出现了司雨神碑,他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是将这个东西给忘记了。
他喷出一口毒息,黑中透红,朝洞府之中冲去,洞中陈景挥动那金色的衣袖,一片金色吹出,将那毒息挡在外面。洞外的毒虺突然消失,只一会儿,这整个洞府都剧烈的颤动起来,洞府之中的壁上那些符文明灭不定,整个洞府像是要坍塌了一样。
陈景手掐法诀,嘴里突然念出一道古怪玄音,这道玄音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沉重的山一样,这音节一出,洞府立即稳了下来,不再颤动的像是随时可能会坍塌一样。
然而,在这无边的黑暗之中,这座洞府就像是飘荡在混沌之中的小船,被一条巨大的黑蛇给卷住,黑蛇正一口一口的朝那洞府上喷着毒息,同时又紧紧的缠着,像是要将这座小小的洞府勒碎。
洞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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