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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弦十三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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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第一次瞧见有人敢这样瞧她,心中来了性子,更是不躲不闪地挑眉瞪着苻澄,“莫不是想要拐回来?”

宫门前的其他宫娥内侍们做为看客蔑然看着苻澄,宫中女子与慕容贤妃斗的,基本都没什么好下场,自然敢与檀香起冲突的宫娥内侍,也没几人活着出宫。

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他们都在想,小小的太医院送药内侍这一次会领个怎样的责罚?

“咯吱——”

宫门忽然敞开,当明黄色的龙袍映入众人眼中,众人纷纷惊骇无比地跪地拜倒,山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父皇怎会在这里?

苻澄惊愕无比,顾不得身侧被风吹远的纸伞,又不敢抬头往宫内瞧,反倒是将头压得更低。

“皇上,天凉,当心身子。”身披蝉翼单衣的慕容湮抱着一件裘衣走了过来,罩在了苻坚的身上,脸上笑得冰凉,语声中的柔媚却让苻坚难以抗拒。

“朕实在是太想爱妃……所以方才……”苻坚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暧昧的气息让跪地的宫娥内侍都觉得脸红。

“爱妃好好休息,朕过几日再来看你。”

“皇上,为孩儿大赦之事……”

“朕自有主张。”

苻坚挥了挥手,似乎对此事甚为疲惫,便带着几名内侍宫娥离开了这里。

苻澄等到苻坚走远,方才站了起来,舒了一口气。

“娘娘。”檀香将木盒提入了宫中,从衣柜中拿出了暖衣,披在了慕容湮身上,“秋凉,当心受凉。”

“咳咳。”慕容湮轻咳了几声,余光瞥见了苻澄,“小桐子,冒雨送药来怎的只穿那么一点衣裳?本宫送你的暖衣,莫不是许太医没有送到?”

苻澄拱手拜道:“娘娘恩赐,奴才感激无比,有些舍不得穿。”说完,微微抬眼,看着她疲惫苍凉的脸,不知道今日午间,在这个宫中,她与父皇究竟做了什么?

难道是……侍寝?!

这女人当真不要命了吗?身子尚且未愈,若是再行夫妻之事,定然会落下病根!

苻澄的心酸得难受,忍不住双手握成了拳。

“檀香,下去再找件暖衣来。”慕容湮挥手示意檀香退下。

“诺。”檀香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娘娘会对他如此好,不过是小小内侍而已。心中带着愤懑退了下去,退到门口的时候,檀香怕寒风入屋,让娘娘受寒,不忘将门关了起来。

“为何……”苻澄吐出这两个字,硬生生地将话吞了下去。

如今身份不过是个小小内侍,即使是挑明了的同舟之人,问这个问题,也显得格外地唐突。

“呵呵,张淑妃手段了得,你可知这几日她在皇上耳畔吹了多少枕头风?”慕容湮笑得从容,走到了桌边,亲手打开了木盒,端出了药来。

“所以你不惜……”苻澄的话再次哽咽,难以说下去。

“本宫向来说话算话,滑胎之痛都可忍,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慕容湮说得轻松,缓缓走到了盆栽边,倒药的动作更是轻松。

“娘娘!”苻澄慌忙伸手抓住了她倒药的手,缓住了她倒药的动作,“这药若是不按时服用,身子是万万好不起来的!”

慕容湮的笑容有几分涩然,晃动着碗中剩余的汤药,“本宫这身子不论好起来,还是好不起来,都是皇上的人,怜惜也好,不怜惜也罢……”声音一颤,慕容湮眼中已满是泪花,“也由不得我做主,不是吗?”

“娘娘……”苻澄听得难受,全然不知自己也是双目湿润。

作者有话要说:也该让这两个家伙走近一点了
小内侍跟后宫宠妃~
这样的日子不会很久,毕竟回到公主之位,保护起清河来,也要有力量些。
PS:本文半架空,除了一些史料有据以外,很多都是虚构的。
太医院真正出现的时间应该是金国,就是宋朝时候,这里拿来用了,各位大大别拍我,因为实在查不到过去宫廷里面,太医住的地方叫啥米?
长凝拜谢。



、第八章.心计远

“放手。”慕容湮忽然凉凉地开口,苻澄急忙收回了手去。

苻澄急忙跪倒道:“请娘娘恕罪,奴才方才只是……”

“看本宫可怜,同情本宫?”慕容湮虽然在笑,可是让苻澄觉得心酸得更为难受,只见她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了桌上,“本宫不需要怜悯。既然本宫用心待你为亲人,本宫便不稀罕你还本宫什么。”

“奴才……奴才……”苻澄咬紧了唇,方才的心酸,不是怜悯,又是什么呢?这冰冷的深宫之中,同情不过是毫无意义的烟云,想要一颗真心,比登天还难。

苻澄不敢再去看慕容湮脸上倔强的笑,只是捏紧了双拳,不能做声。

“娘娘……”檀香抱着新的暖衣站在宫外叩了叩门,听见慕容湮让她进来的声音,这才推门走了进来。

慕容湮从檀香手中接过了暖衣来,亲手给苻澄罩在了身上,又亲手将她扶了起来,上下打量了苻澄一眼,“小桐子,下次再来送药,可要记得把暖衣穿好了。”

“诺。”苻澄哽咽地点头,心中一阵酸,一阵暖,这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害怕。

“回太医院吧。”慕容湮挥了挥手,疲惫地搭上了檀香的手臂,“檀香,准备热水,本宫想沐浴。”

“诺。”檀香扶着慕容湮走到了暖榻边,“娘娘先休息片刻,奴婢将热水备好,便来伺候娘娘沐浴。”

“嗯。”慕容湮点点头,躺在了暖榻上,紧紧揪住了锦被的一角,按在心口,等心口稍微有了些暖意,这才安心地合眼入眠。

苻澄收拾好桌上的药碗与木盒,匆匆扫过慕容湮的这一举动,叹了一声,踏出了栖凰宫。

这个女子的心,究竟有多凉?连小憩,心口都是凉的。

苻澄拾起方才被风吹远的纸伞,渐渐走远——她的心是凉,可是她的暖衣,却让人温暖。

苻澄的心海起了些涟漪,默默道:“你一定很想念慕容冲吧……无论如何,只有活下去,才有再见的机会……所以,这药无论如何,都要让你喝下去,万万不能让你再糟蹋身子。”

就在苻澄失神的瞬间,迎面走来两名内侍,将苻澄拦了下来,“小桐子留步,淑妃娘娘有请。”

苻澄一惊,“找我?”

“大胆!竟敢不自称奴才!”内侍脸色惊变,一声呵斥。

苻澄急忙装作惊恐地道:“奴才知错!”

“一会儿说话可得留点心,可别说一些淑妃娘娘不喜欢听的话。”另外一名内侍高高地昂着头,“可知道了?”

苻澄当下收敛心神,只得哈腰点头道:“奴才明白了。”

背心不由得起了一层冷汗,这淑妃突然传见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苻澄忽地意识到什么,往身上的暖衣瞧了一眼,莫不是淑妃从贤妃对自己的关心上面嗅出了什么,今日想要探探口风什么的?

苻澄倏地身子一震,急声道:“二位公公,可否容奴才先回太医院一趟。”不等两位内侍询问,苻澄马上道出了理由,“方才奴才送药之时,贤妃娘娘说到她感觉玉体违和,吩咐奴才速速去请许大人来问诊,所以……”

“如此?”两名内侍相互瞧了一眼,似是知道苻澄会如此说,其中一名便上前接过了苻澄手中装有药碗的木盒,“咱家帮你去送,小桐子,淑妃娘娘可不喜欢等人,你还是识趣点。”

“好……”苻澄知道,现在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只好点点头,随着另外一名内侍朝着承恩殿走去。

一直想去探探承恩殿,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下踏入这个地方,苻澄的心不由得忐忑不安起来。

与此同时,栖凰宫,檀香将手中的花瓣撒入了装着热水的大木盆中,吩咐宫娥与内侍们退下,并且亲自走到门前,将宫门关好了,这才安心地走到了小憩的慕容湮身边。

“娘娘……热水备好了……”

“嗯。”慕容湮睁开了眼来,抬手搭在了檀香肩头,却不急着起身,“檀香,近几日,可是有话想问本宫?”

檀香咬了咬唇,不敢答话,只是点头。

“你是想问本宫,为何明知小桐子是清夫人那边的人,为何还要对他好?”慕容湮的话,直接说到了檀香心中的疑惑上。

慕容湮抿嘴苦笑,“他确实有几分像弟弟……可惜……终究不是弟弟……”说完,慕容湮站了起来,一边由檀香搀扶着,一边走到了大木盆边。

指尖在温热的水中搅了搅,慕容湮语声苍凉,“进了这道宫门,能真心相待之人,只有你一人,檀香。”

“娘娘!”檀香急忙跪地,“得娘娘厚爱,奴婢惶恐!”

慕容湮低头俯视着她,“你惶恐什么呢?这十年来,若不是你相伴,这宫中只怕我一日都难熬。”

“娘娘……”檀香听得心头滚烫,“能伺候娘娘这样的好主子,是檀香一生之福。”

慕容湮扶起了檀香,“在宫中得遇你这样的宫娥,也是本宫一生之幸。”说完,慕容湮双手平举,等待檀香为自己解衣。

檀香点头,为慕容湮解开了衣带,将衣裳挂在了一边的檀木木架上。

慕容湮跨入了木盆之中,身子蜷然坐在了盆中,热水渐渐没过了她的玲珑曲线——经年过去,这身子虽然依旧瘦弱,可是那成熟的韵味却悄然浓郁了起来。

只可惜,依旧是一块冰玉,苻坚宠得紧,心底也清楚,他终究不算真正走入了她的心。

慕容湮双手掬水,沿着胸脯淋了下去,指尖胸口一路轻轻抚了下去,叹声道:“这身子上的屈辱,是永远也洗不干净了。”

“娘娘……”檀香知道慕容湮的意思,每次沐浴,檀香总是觉得心酸。

虽然每次都是檀香亲自伺候,可是没有一次慕容湮让她的手触碰过自己,理由只有一个——不想让这副脏兮兮的身子玷污了檀香干净的手指。

“檀香,本宫是真心疼人,还是假意疼人,你难道看不分明?”慕容湮脸上忽地飘起了一抹冰凉的笑来。

“娘娘的意思是……”檀香不敢多揣测慕容湮的意思,不管主子多信自己,为了能活得久一些,少说点话为妙。

慕容湮从水面上捻起一片鲜红的花瓣来,“宫中的真假,向来难辨。既然清夫人敌友难辨,自然本宫也该做点什么,以免有朝一日船翻了,本宫怎么死都不明白。”

檀香更是听不分明慕容湮的话。

慕容湮将花瓣撕成了两半,“本宫且不管小桐子究竟是什么人,待他好些,毕竟还会念着本宫的好,或许他日能成为本宫这边的人,为本宫做点什么……”话音一顿,慕容湮忽然想起今日小桐子眼中的酸楚,心念终究忍不住一颤——宫中形形色色的眼睛,她慕容湮都瞧过,关心是真是假,还是有猜中七分之能,对于小桐子,这个小内侍方才的心疼,慕容湮知道,那确实是发自真心。

“在未看见弟弟之前,且当他是弟弟,自欺欺人地演几处戏,打发下时日也好。”慕容湮默默心道,脸上的笑容有着一抹看不分明的暖意,抬脸对着檀香道:“这些日子,本宫想了许久,清夫人房中的草人究竟是谁人所放?”

檀香依旧不敢多言,只是安静地听着。

“本宫本想用滑胎之事,逼皇上对张淑妃发难,试一试张淑妃是不是做这蠢事之人?没想到张淑妃竟然可以化险为夷。皇上今日决口不提惩处张淑妃食用芙蓉酥之事,本宫虽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过了这一关,却能看出她绝对是个聪明人,断不会笨到用厌胜之术中伤本宫。”慕容湮平静地分析,“许七顾虽没有明说,却句句暗指是张淑妃所为,本宫想,在这深宫之中,必然有人想故意挑动栖凰宫与承恩殿之间的矛盾,让后宫不宁,坐收渔翁之利。”

“娘娘!”檀香倒吸了一口气,“难不成是清夫人?”

慕容湮沉吟片刻,道:“是与不是,很快便能见分晓。”

“哦?”

慕容湮倦然掬水,“叫你三番两次送暖衣给小桐子,你以为本宫只想拉拢小桐子?本宫不过是演一出戏给承恩殿的张淑妃瞧瞧——若是本宫没有料错,今日小桐子必然会被请去承恩殿,要么满抱赏赐安然而归,要么只有血溅宫闱一命呜呼。”

檀香淡淡道:“死个小内侍而已,正好敲一敲清夫人那边。”

慕容湮摇头道:“不。小桐子,本宫一定要他安然归来。”

“娘娘,这是为何?”

“卖个人情给清夫人,让她以为本宫一直会帮她,这幕后黑手,不管是她清夫人,还是她身后还有人,总会在本宫面前露出点蛛丝马迹来……”慕容湮说完,浅浅笑道,“再卖个人情给小桐子,看他欠了本宫一条命,如何还?”

檀香蹙起了眉头,道:“娘娘想从承恩殿中救人,实在是等同虎口拔牙啊。”

慕容湮笃定地点头道:“本宫偏偏就是要如此做。这样才能让宫中其他想上位的女人明白,本宫即使十年之后,这宫中第一宠妃的位置,无人能撼,哪怕是她张淑妃!”

只有一直垄断君心,宠冠后宫,远在平阳的弟弟,才会平安啊。

作者有话要说:女人心,海底针。
十年深宫生活,清河已面目全非。
苻澄卷入了这波宫闱暗流之中,难以脱身了。
感情戏肯定会有的,不过剧情的铺垫是必须的。
大家慢慢看吧~



、第九章.双妃会

承恩殿位于栖凰宫的西面,据说是因为张淑妃喜静,所以苻坚特别命人在宫中找了一处幽静的宫院,赐名承恩,让张淑妃安心居住其内。

苻澄踏入承恩殿,确实觉得这里颇为清静——沿着宫墙种了一排青竹,即使在秋日,依旧青翠,今日又下了细雨,更是将竹叶洗得有如翡翠一般碧绿,惹人忍不住多瞧几眼。

宫檐滴水,砸在石阶上,声音清晰得让苻澄觉得心惊。

“娘娘就在里面,小桐子,进去吧。”内侍吩咐完,拿过了苻澄手中的纸伞,放在了一边,“别让娘娘等久了。”

“诺。”苻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头踏入了殿中。

“砰!”

身后的殿门忽地一关,苻澄急忙回头,“这……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本宫才是想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柔媚的声音从殿中响起,语气中虽然没有怒意,却让人听得心颤。

苻澄握拳转过了身来,对着此刻坐在殿上,身穿火红色锦袍的女子重重地拜了下去,“奴才,拜见淑妃娘娘。”

锦袍女子斜睨了苻澄一眼,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了苻澄身前。

一双绣着赤色鹰纹的宫鞋映入了苻澄的眼帘,就像是两朵然绕的火云,绕着苻澄走了一圈,又停在了苻澄身前。

锦袍女子滑嫩的手指忽地捏在了苻澄下巴上,逼使苻澄抬起脸来,对上了锦袍女子的眉眼。

若说慕容湮像寒水一样,总是冷冷冰冰的,那么眼前的淑妃张灵素就像是一团火,双眸中的热烈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拨动对方的心弦。

柳眉飞扬,双颊胭脂染霞般灼灼,只见张灵素红艳艳的嘴角一扬,“啧啧,果然是个俊俏的小内侍,换做是本宫,也忍不住想疼上一疼。”

“娘娘……”苻澄想要低头,总觉得被她这样看着,甚为尴尬。

“小桐子。”张灵素忽然靠近苻澄,吐气近在咫尺之间,“本宫向来喜欢听真话,你若是对本宫说真话,本宫保证,今后在这宫里,没有人敢为难你。”

苻澄心思飞转,不知道该怎么接张灵素的话。

张灵素忽地幽幽一笑,手指沿着苻澄的颈间抚弄,“小桐子,本宫这里正缺个管事的公公,你若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本宫想问什么?”

苻澄被张灵素挠得极痒,一张脸已涨得通红,“奴才……奴才不知娘娘想问什么……”

“当真不知?”张灵素身上红袍倏地落在了地上,雪白的双肩闯入了苻澄的双眼,吓得苻澄急忙低头,暗叫不妙。

“娘娘……这秋日天寒,还是……把衣裳穿好……”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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