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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井,两生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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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林道:“殷有利,你认西城后街金老三做干爹的事,街坊们有很多都是知道的。你勾搭、串通多福婆娘利用手上那些本是该用于采买宅中物品的用度银子,在一个多月内就换了傻儿四十多件金玉首饰。这罪名够你在大牢中消受十多年了。继续打!”
钱老爷急急拿着棍子又开始用力猛抡殷有利,抖着胡须怒吼:“该剁手的贼胚,居然连我钱家的财物也敢动!说!都藏哪儿了!来人,打废他两条腿!”
王月林淡淡开口:“谋夺主财、合谋杀主、通奸合宿。如今人证、物证皆全,按我大夏朝律例,即便当场打杀了你也是无罪!殷有利,就别说你的卖身契还在钱家,杀你直如杀条狗一般。最后一次机会,你自个思量。”
殷有利也不是好汉,心中觉着虽说见官后会重判但绝对罪不至死,可还要硬挺下去必死无疑,既然没得选就只好在家丁们动手前全招了。除去分与多福婆娘的几件,其余物件都藏在他屋里左墙角一人高的地方,有块活砖挡着,里面被他掏空了。
说来殷有利原本是准备哄骗多福婆娘将傻小姐首饰全换出来后就溜之大吉寻个地方换个身份做老爷的,至于多福婆娘只是利用罢了,哪会有真情。
钱文进看着逐一发落有罪下人的嫡母只觉寒到心里。别个院里的事不算,有些关系到花影院、占傻小姐便宜的事就是连受害者本人也是一无所知。偏偏身前的这位老妇人却是如数家珍一般,但凡开口必是人证、物证皆全,一应时间、地点、所犯何事、占了多少等均无丝毫差错。
对于钱老爷来说没什么比银钱更重要的事了,先前听老妻王月林说吴姨娘与秦多寿私通心里气虽气,尚算不得急切。等听到秦多寿伙同吴姨娘耍手段、开花帐谋占钱财时,立时暴跳如雷,手下更是加了十分力抡棍子,抬头怒啸着让老胡将偷汉谋财的吴贱人拖过来。
今个的场面是远超所有人想象,钱宅所有人很快都齐聚主宅大院。听着挨棍之人的惨呼,看着搜出来的各种脏物,均心惊胆战立在一旁,生怕王月林也知道自己干的那些破事。
发落完一众人等,王月林看向赵姨娘,“瞧瞧这些个黑心泼货,你就是这么当家的?老爷,她在这些天内是怎么替老毒妇开脱的,想必你最是清楚。”
赵姨娘仗着钱老爷宠爱,加上她也是有生了儿子的,因而只是一个劲说是被人瞒骗了。
望着楚楚可怜的赵姨娘,钱老爷心软了,踹吴姨娘时却又加了五分脚力。
王月林显然没打算就此放过心中软了八分的赵姨娘,不急不慢地将她当家这些年来做的损钱财添赵财的事一件件、一桩桩全说与钱老爷听。
赵姨娘目透绝望,她最是最清楚这些年来做下的事正犯了爱财钱老爷的最大忌讳。
老大的巴掌拍到赵姨娘脸上,钱老爷气得伸手乱指却骂不出话来。整日里在外奔波辛苦,她倒好,一转手钱金变赵银,好几千两啊!
29。花落迷团(01)
赵姨娘自是不甘心就此失宠,抹着眼泪道:“老爷,妾有千错万错,也不是为了自己,都是为了永来。他是妾子婢种,钱家家业他是注定没有份!日后别人开恩,他还是个少爷有口饭吃。若是别人狠心,他就连钱家的狗也不如。我这个当娘的不心疼他谁心疼?!背着您攒点体已全都是为了永来日后不靠别人也能活下去。老爷,永存是您儿子!永来也是啊!”
闻讯赶来的周姨娘听到此话淡淡开口:“老爷,若是按七妹妹的说法,妾也该设法给永在弄个万儿八千的当体已。偏我这当娘的没出息,连儿子要个一百两也没法凑齐,弄得儿子像个乞儿般四处找人伸手。钱家产业永有没份,难道永在就有份了?可我、永在有说过什么怨言没有?永在人虽浑,可一片为钱家产业上下忙活的心连傻儿也感动了。妹妹呢?我怎么没见妹妹从指间抠出来?老爷,您随便弄个小庄子将妾与永在安置了吧。有三亩薄田总好过日后在赵宅里饿死!”
“姐姐,妹妹平日里并没有委曲姐姐,何苦落井下石。”赵姨娘万万没想到第一个扔石头竟然会是一向心性寡淡从不与人争执的周姨娘。
钱永在叹道:“姨娘,您别怪我娘有怨气。每月二两的用度,您向来都是给杂色碎银。拿到外面一两连八百钱也换不到。您攒体已是为儿子,我娘也是。她是因我而怨您,但我不怨您,有道是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何况您这么做也是学父亲的手法。不过您今后再也欺负不到我娘了,有了傻妹妹给的钱,咱家已经得到县尊批文,盐店下月开张。除去各项用度,咱家能分得四成净利。”
钱老爷闻说喜得连怒气也消了一半,抛掉手中棍,拉着钱永在直赞他不愧是自已的种,有能耐,五、六日就将事情办成了不说还真的给钱家要回来四成红利。
“我回来就是想和父亲说这事来着。我偷偷拿了傻妹妹小包里的三件真货寻人卖了,实得一百三十五两。随后便将那个清倌的两个侍婢也替梅大公子赎了,县尊念我一片孝心,就应承了梅大公子的请求,更准了分咱家四成利。剩下的三十五两儿子选了店面,雇了人,就等着下月盐到开张。”
“亲儿,不愧是你父亲的种。盐店便由你管着,每月一两工银。”
“父亲好脸皮,儿子办成的事,怎也要分个三、五分好孝敬母亲。”
“亲儿,本钱须是你老父亲的。这世上还有儿子与老子讨价还价的道理?”
钱文进听得直摇头,与这位老父亲相处越久就越觉着他是要钱不要脸的主,对谁都一样。
王月林道:“父子俩个有什么好争的。依我的,永在工银不变。钱家应得的四成净利分成十份:永在两份;一份半用来通各种关系;半份给傻儿,本钱有一半是她出的;其余都是老爷的。”
钱永在大喜行礼,“大娘说得在理。您真是天上佛爷转世。”
“一个是散金菩萨,一个是败家孽障!我我我……”不敢反驳老妻的钱老爷只得转身将气撒在连哭喊求饶也不敢的吴姨娘身上。
院内心情最灰暗的却不是吴姨娘一干人等,实是吴姨娘还没出嫁的女儿钱文心,自打听到母亲亲口承认与秦多寿这种肮脏小人私通后她真是连寻死的心都有了。
30。花落迷团(02)
王月林道:“赵水蓉,你自认还配做钱家的人?善恶终有报,看在永来还小的份上,你现在诚心悔过还得及。”
“大奶奶!我赵水蓉就是私吞财产也做不成死罪!拿老子的钱给儿子,天经地义!”
“昨儿晚上有个喝醉酒的人来门房声称要见一位姓赵的当家姨娘,说是这个月再不给他个十两、八两银子,就一拍两散。只是他并不知道宅里这些天正闹事,管家、门头全都换了,因而没人敢私下里应承这事。我觉着蹊跷,就使人灌酒套他话,这人现在还醉躺在门房里。等他醒了,你们两个自可见一见面,两相对证,也免得老爷心中犯嘀咕。”
赵姨娘心中猛地一惊,惴惴不安下犹自强撑,“老爷,妾极少出门,何曾认得什么醉酒之人。您也是知道的,每月里都有些打着各种幌子来宅上诈亲谋财的无赖、混混子。”
钱老爷点点头,此话没错。
钱文进是看出来了,眼前的嫡母根本是早已准备万全,眼下不过是借秦毒婆之事顺势抓抓耗子、杀杀鸡,吓吓自以为是的猴子。心中更是清楚赵姨娘若是真正的聪明人就该及早向嫡母服软求饶,嫡母显然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可要是她再在仗着父亲宠爱不知趣,就是在逼着嫡母下杀手了。
王月林轻轻拨弄手中珠串,依旧是一副看不出喜怒的神色,“既然给你脸不要,我便豁出这张老脸替你说。他不是什么无赖混混,是县里仁心堂的坐堂大夫,名唤郑正行。自打因好赌欠债偷药被开革之后就月月都来宅上打秋风。老爷,你可知是什么原因。”
钱老爷心知不是好事,昂头怒吼:“都在看什么?宅里没事做了?老胡,不相干的都轰走。”
钱文进已猜到八分,心中偷笑不已,心内寻思一个姨娘偷男人已是让父亲老脸泛绿光。若是再来一个,就真是成了一颗极品祖母绿,浑身绿油油!
姨娘、少爷、小姐们自是不用走,一时间坐在椅中各想各的。
胡伯除去留下几个抡棍子的家丁,其他人全部轰出主宅。下人们心中其实巴不得能早点离开,生怕被王月林揪出去打上几十棍子。
“一群泼才,不准打我娘!谁打我娘,我当家作主后就打杀了他!”十岁的钱永来见家丁向母亲走去,便挣脱张嬷嬷手,跑到身前张开护着,小眼中充满一个孩子不应有的乖戾!
钱文进眼现悲悯,心中明白这位小弟弟在一群黑心人及霸道母亲的感染下已长成了一棵歪脖树。
钱老爷气得是暴跳如雷,怒吼着让人将面前小畜生拎开!当家作主!?他还没死呢!
生了钱家长子嫡孙的王月林听了这话依然无喜无怒,淡然道:“好赌之人最是无品,但有银钱便是亲生父母也能卖了、打杀了。赵水蓉,你好狠的心。当年你嫉妒最得老爷宠爱的傻儿她娘,更担心她会先你生出儿子,就暗地里买通郑正行在安胎药、日常补药里作了手脚。没想到傻儿命硬,到底还是出世了,可怜脑子却是给两个恶毒之人药坏了。老爷,傻儿她娘之所以生下孩子后没几年就去了,根子里应该就出在这事上。赵水蓉,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31。秋风扫落叶(01)
张姨娘、周姨娘、孙姨娘等人都听得呆了,现在才明白一向身强体健的花弄影为什么怀孩子前是好好的一个人,生完之后就成了个道地的多愁多病身。
钱文进却是听得又怒又惊。怒得是现在才明白周嬷嬷平日里常说母亲的病来得怪异并非是老人家多心胡言,果然是有人暗下毒手;惊得却是嫡母王月林事后明明已经察觉出些异样,却能隐忍不发,一应线索都不管不理,只是存于心中,一切都等到必要时才拿出来做绝杀一击。这份心术、忍狠已是远超世上绝大多数人了。至少她自问做不到明明握有必杀把柄还能任由仇家在面前放肆、张狂!
正在思量对策的赵姨娘无话可说,也不想说。眼内突现狠戾,心中痛骂当初不够心狠手毒,若是那时将郑正行灌醉推进湖里,今天也不会落入此等极端劣势之中。
王月林道:“老爷,那郑正行本就是品行滥污之人,失了生计之后越发地吃喝嫖赌。可哪有那许多银钱供他花费,因而便以此事为要胁,月月来找钱宅当家姨娘打秋风,不仅要钱还要人。阿弥陀佛,郑正行还说永来是他的种,有朝一日咱钱家就是郑家,那时他便是郑老太爷。”
钱老爷连眼珠子都是血红一片,上前就踹,“小贱人,让你拿钱家财物养汉子!今儿打死你!”
钱文进将眼闭上,下面的事没法再看下去了。此刻已然明白在老父亲心中根本只有一位妻子:那就是银子!其她女人都是可有可无,用来发泄欲望、生儿育女的工具而已。难怪嫡母从不给老父亲好脸色,实在是没法给!
“老爷,妾是心存私念,利用老爷的信任给永来攒银钱。可其它的就全是无中生有。老爷,永来可是您的嫡亲骨肉。不说别的,瞧这脸容,家里老人都说和您少时一模一样。”决定死撑到底的赵姨娘其实也弄不太清孩子到底是谁的,那些日子她两人都有陪。不过觉着瞧样貌应该是钱老爷的种,不然早被宅里人发现异状了。
王月林道:“老爷念孩子小不好开口说话,就还是由我说吧。是不是钱家的种,见官再说。为正家风,这回是顾不是脸面了。”
钱永存急忙起身行礼请母亲息怒,希望母亲能从轻发落赵姨娘。不等母亲王月林开口说话,张嘴就是一通家丑不可外扬的迂酸之言,更是大说他与二弟钱永有的功名沾不得半点瑕疵,况且父亲出外与人往来应酬也是要有脸面的。
钱文进听得心中一惊,暗道这位大哥不是想提议聚亲族、开祠堂、行家法,将不守妇道的吴姨娘、赵姨娘沉江吧?!心中觉着吴姨娘因寂寞偷人,罪不至死暂且不提,即便赵姨娘手中沾有母亲冤魂,也该让她死得体面些,死得有一个女人应有的尊严。
“母亲,看在姨娘也是为了永来弟才胡作非为的份上,孩儿恳请从轻发落,就此关在宅里不让她母子出去便是。姨娘请放心,永来是我亲弟,日后必分他一份家业。等到事情淡下,父亲百年之后,必会放姨娘母子出宅别居另过。”
钱文进轻舒一口气,心中暗笑原来大哥是想提议将人软禁。看来是我错了,这世界里的人并非全是吃人恶狼,大哥真是迂得可爱。
张姨娘一生的希望全在儿子能中科举之上,因而心中虽是不愿也只得为赵姨娘求情,“黑心妇人虽是可恶,但还请大奶奶看在永有一向孝敬您的份上,从轻发落。让孩子们日后能体面作人。”
32。秋风扫落叶(02)
王月林道:“既然永存与你们一起求情,加上郑正行所说之事也有待查证。这样吧,只要交出积年谋占钱家的财物,便饶了她一遭。接下来怎么处置,老爷瞧着办吧。”
“还!一定要交还!小贱人,老爷我辛苦奔波一年才能挣几个银钱?!”钱老爷满目狰狞。
赵姨娘见状心知只要低头服软这一劫就算过去了,但同时有些事也就算是默认坐实了,自已丢脸无所谓,但儿子钱永来在钱家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思及此,赵姨娘便打定主意彻底豁出去赌一局,搂过钱永来高吼:“老爷,要钱没有!那些银钱不姓赵,同样是姓钱,是妾给永来存的体已,谁也别想夺去。老爷,妾谋财有罪但从没与人私通,您要是心痛银钱只管逐我们母子出宅好了。姓郑的耍无赖要胁妾不过是因为钱家当时是由妾管理钱宅,换了任何一个当家姨娘他都会说出一般的话来。大奶奶刚才说得没错,烂赌之人最是无品,他是缺银钱缺得狠了,便豁了出去满口的胡说八道。妾只是不想外面流言蜚语才会每月给他点银钱封嘴。老爷,您可以骂妾蠢、妾没见识、妾没能耐,但不能向妾身上泼脏水。”
钱文进暗叹赵姨娘是个厉害人物,唱作皆佳。心中明白今天若无嫡母,还真能让她蒙混过去,老父亲的死穴她真是比谁都清楚,只要不交出银钱,老父亲便绝对舍不得对唯一知道银钱下落的人下杀手。只要多拖得些时间,很多事自然而然就淡了。想到此,轻轻叹口气,为赵姨娘感到可惜,盘算极好也极对,但她自始至终却弄错了一件事,今天所有人的生死根本不在父亲,是在嫡母!
钱老爷果如钱文进所想般立在原地纠结不已,心痛财物之余自是下不定决心要怎么做。
王月林道:“既然老爷拿不定主意,就还是由我来吧。老胡,去县里牙行唤牙婆子来。永有她娘说得在理。只是要想让孩子们日后能体面做人,今天这事便不能聚亲族按族规处置闹得街坊尽知,也不能经官由律法处断弄得满县皆晓。这样吧,一发将这些个邪心污秽之人打发了宅里也能落个清净。其他人就以谋占主财送官好了,这罪名顶多是囚几年的事,谅他们也不敢自寻死路胡说八道。”
钱老爷一脚踹倒抱着大腿求饶的吴姨娘,伸指怒道:“老胡,找人将她身上衣物全扒下来。我钱家之物一丝一毫也不许带出去。”
王月林又道:“至于这些个犯事不重的淘气泼货,凡是死契的一律送到县外的农庄上作苦力。活契的追回典身钱后一律打出宅去。……”
王月林不愧是大户人家出身,没多会就将钱宅诸多犯事之人按罪行轻重一一处置完毕。
秦多寿是死定了,所有人也都知道钱老爷不会让他活着,一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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