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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井,两生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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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里罪孽不清,便是礼佛也不净心。老爷,傻儿今后就由我养着吧。可怜啊,这孩子没了亲娘就连耗子也敢咬上两口了。”
秦嬷嬷连忙将头低下去,不知怎么的,她一向最是惧怕这位没一丝火气的大奶奶。
“永存体弱又要一心读书自是无法常伴身侧,多个人陪在身边也不错。就是怕傻儿淘气打扰清静。”钱老爷见老妻开口就同意了,正妻认养妾室子女在大夏朝是极平常的事,不值得费神多问原由。
“老爷有心了。只是佛祖连顽石也能点化,何况是一个傻儿,不妨事。”
钱老爷觉着这话有理,刚想开口让赵姨娘发落秦嬷嬷,心中却是猛然一动,急声询问老妻是不是打算将傻儿搬到主屋与她一起住?
赵姨娘听着这话不由得竖起双耳凝神等待回复,她早惦记上花影院了。
王月林摆摆手道:“这倒不用,傻儿还住花影院吧,到底那是她亲娘留给她的院子。老爷,以后就让香茶看着傻儿吧。”
钱老爷对谁当花影院管事没意见,反正一样的要给分例。刚刚的问话并没什么太多深意,只是在想若是老妻打算亲自照顾傻女儿便可趁机裁掉花影院的人手,打发他们去农庄干活。
秦嬷嬷偷盗主家财产查无实证,羞怒气急之下误伤小姐是实。赵姨娘看在她男人救过老太爷的份上,连官衙都不用送了,重打三十棍撵出宅子发到农庄打杂。多福婆娘及花影院上下人等也是如此处置,就是打多打少的区别。
钱文进看看家丁们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木棍,再看看秦多寿、秦多福、秦多禄、秦多财一大家子人扫向众下人那略带狂傲、挑衅的目光,心下不禁冷笑起来。已然明白赵姨娘为能对抗正室、打压其她姨娘,为能争夺、保住宅中理事大权,很是储备了一批‘精英人才’!
24。我非君子不待十年(02)
钱老爷对秦嬷嬷大声嚎叫、还拖着乡野农妇特有哭丧长韵般的半真半假求饶声很是满意,拍着桌子一个劲大吼着地让家丁们继续用力打,打得越狠越好。
“她打我,我打她。”钱文进傻笑着跑到老父亲身前,扯住衣袖乱扭不依。心中却是暗哼既然你们想玩,本小姐就陪你们玩到底,我非君子、不待十年!
钱老爷看看傻女儿的纤细胳膊不由得笑道:“真是傻儿,你能有多大气力?他们打才解气哩!”
“黑花好漂亮,父亲戴。”钱文进拿出绝活,不是讨好,见不得有人糟践东西是老父亲的死穴。
看着傻女儿不停从怀中摸出揉烂的红月季、粉兰花,钱老爷顿时心如刀绞,这些可都是银子啊!若不是买花太贵,宅里至于每月花二两请一个花匠吗?等到见着傻女儿开始准备拔花瓶里的鲜花,钱老爷飞身前扑将花瓶抢到手里,扭头怒道:“一群吃货,没听到小姐的话吗?棍子给她!”
对这个要求,赵姨娘是求之不得,挥手笑道:“老爷说得是。有道是一报还一报,傻儿想打就让她打个够好了。打到她满意。大奶奶,您的意思?”
王月林道:“这话说得倒是没错,今生债今生了。老毒妇虽恶,可佛家慈悲为怀,就让傻儿打吧。免得她临老受罪不说,还要来生遭报。”
钱家三大主人都发了话,不行也要行了。不等胡管家吩咐,自有家丁送上一根很是粗大的木棍。
钱文进将木棍将拿在手里的一瞬间,源自体育系高材生千文静的记忆便得出结论:这根看似能要人命的木棍绝不是由黄花梨、红木、枣木之类硬木做成的,十成是由白松、泡桐之类的轻木质木种制成,用红漆刷完后外人根本无法从外观上分出与粗大硬木棍有什么区别。
秦嬷嬷心中偷笑不已。虽说被三个家丁摁倒在地不能也不敢抬头打量前方的傻小姐,但从踉跄前进的小脚上就明白以傻小姐的气力根本抡不动大木棍。
站在一旁的秦家众人也是纷纷轻咧嘴角,心中直道今天定是有神明保佑,看来老娘连半数需要用实力打下的棍子也不用挨了。
钱文进半举着棍子摇晃着缓缓走近,无限怒火涌至脑门,心道:“不管是华炎国还是大夏朝,一样的都是人吃人!周嬷嬷是个跛子,你们为了一个管事名头就能狠下心大下死手!今天老毒妇一家欺凌一个傻女更夺走她母亲遗物,得到的处罚居然只是用轻木棍打几下。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我非君子、不待十年!本小姐就要在今天让你这个老毒妇得到应有恶报!”
思及此,钱文进深吸一口气,决定将报仇希望都交托给千文静的记忆!退开两步将小手移至棍未端,发力举过头顶蓄势,猛然一声喊,左脚斜跨、屈膝、沉腰、持棍下击一气呵成!力气不够就用智慧补,棍的最强杀伤力在棍梢不在棍身!
砰!砰!砰!砰!……
院里所有人都看傻了,等到赵姨娘回过神来,急声让人抱走钱文进时,秦嬷嬷后脑上已是结结实实挨了十多下狠的,而且回回还都是被带着风啸的棍梢稳稳击中。
25。王氏发难(01)
秦嬷嬷没断气可早就翻了白眼,满嘴白沫。不过在场之人都没什么话好说,包括赵姨娘、秦家一干人等,除了懊恼就是叹气。钱文进眼角露出一丝淡淡笑意,你总不能指望一个傻子能分清头与屁股有什么区别!
同样眼隐笑意的还有钱家大奶奶王月林,珠串拨弄得越发迅速,心中暗道前面的傻孩子不论容貌还是脾性倒是都像极了花弄影。平日里你不惹我,我不碰你;你若欺我,要你老命。
钱老爷愣了半天方挥手高声吩咐让家丁将人拖出去送到农庄,活了就打杂,死了算她倒霉。
胡伯见家丁们傻傻地没动静,心怕老爷再发脾气,急声高吼:“一群吃货,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老爷的吩咐?还不把小姐手中的木棍拿走!?”
赵姨娘道:“你们一个个都瞧好了,这就是欺主恶奴的下场!死了都是白死。若非老爷心善,一纸状书,老毒妇秋后处斩都是轻的。拖下去,若是缓过气活了就送到农庄打杂!”
回过神的家丁们连忙分出几个上前拖走秦嬷嬷。
一干秦家人等本有些是在心中暗暗打起小算盘的,闻得赵姨娘言语,再看看傻小姐额头上的恐怖伤口,一个个也就把那趁机作怪的心思全打消了。一心只求钱老爷不将怒火放泄到自己身上就行。他们都清楚只要不是一大家子全被撵到农庄就有翻身的机会。
钱老爷借着由头又扣了秦多寿一大家子半年月钱当是给傻女儿钱文进的补偿。部分家丁与宅前宅后的老门头也受了无妄之灾,各扣三月月钱。至于理由很简单,钱家养他们就是要看家护宅的,结果让一群刁奴弄走家中姨娘金饰都不知道,不就此撵出宅已算是心存仁厚了。
“等一下!”王月林停止念经,睁目开口,老眼中隐带奕奕神光。
正准备走人的钱老爷闻声又坐回椅中,扭头看向老妻,不明白她有什么事要说。
“老爷想是事情忙将一些事给忘了,傻儿又不是个记事的人。有些事,就由我这个当娘的老太婆替她唠叨几句。都站好了。老爷,傻儿遗失的金饰你不追究了?”
钱老爷听老妻提起此事,立时心疼到捶胸大骂贼胚可恶。他是打心眼里想追究,但金饰早被前面的小丫环们卖掉了,老恶奴周跛婆子也死了。如今虽是心痛如刀绞,也是无可奈何。
王月林看向赵姨娘,“老爷事多,自是无法细查宅中事,所以一向都将宅中事务交予你打理。如今就这么不清不楚地结了?在你眼里,钱家到底还有没有章程!?”
赵姨娘摆摆手中绣帕,将腔调拉得老长,“瞧大奶奶说的。我一个妇道人家当然是要先听老爷的吩咐。都站着干什么?散了吧,照老爷的吩咐将秦嬷嬷拖出去送到农庄。”
话音刚落,早有一个站在王月林背后的陪嫁老嬷嬷箭步上前,冲着赵姨娘就是两个老大的耳刮子,边打边骂:“该死的泼货,大奶奶还没发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拿主意?!你是什么身份!?狗一样的人,也就是大奶奶心善从不与你计较。怎么着?拿了大红就要开染房?没羞没臊!”
赵姨娘捂着脸傻愣了好一会方惊醒刚刚被一个老婆子打了。不过她可不是好惹的主,立刻抱着钱老爷就撒泼开了。哭号着求钱老爷作主,这老爷还没死呢,就有下人敢当面羞辱她了。
26。王氏发难(02)
钱老爷软声安慰赵姨娘,心中却是纳闷不已,想不通老妻今天是要唱哪出戏。
王月林放下茶杯,淡淡开口:“赵水蓉,你既是钱家的人就该正经为钱家操持家务。说句不中听的话,钱家就是养条狗还知道感恩护院。没想到啊,老爷这回倒是错将恩爱送与一只白眼狼。”
赵姨娘昴首怒道:“大奶奶说得这是什么话?我虽是妾,却也容不得任人污水泼身!今天大奶奶若不说个明白,我明儿个就带着永来一起吊死在门外,也省得日后脏了大奶奶的手。”
钱老爷急道:“过了,过了。傻儿的事怎么牵到她身上了?走,我扶你回房休息。”
“老爷莫急。”王月林偏头示意,香茶将一根隐有血迹的金簪放到桌上。
赵姨娘虽认不出它是什么,但心中隐生不详预感。
王月林道:“这便是秦嬷嬷用来伤人的物件,她给扔在小厨房附近。老爷,你可认得?”
钱老爷摇摇头,他根本不记得有送过花姨娘这种精致簪子。
“老爷不知反是正常。傻儿她娘在世时总和我抱怨老爷送的玩意不是金就是银,俗到没法用眼去看,就私下里托我全给换成了各式精致花簪。这根金簪名为梅花垂丝,就是托换的物件之一。是我大哥铺子里的上等货色,顶端花心自有王家标印,别人假冒不来。让我想想,对了,傻儿她娘当时是用五根普通足色金钗换的,如今依然值得一百七十两上下。老胡,将秦嬷嬷耳上玉坠摘下来。”
钱老爷半信半疑,伸手拿过金簪细看,果然发现有大舅哥王家老金匠的独门印记。
二管家胡伯不敢怠慢,亲自将耳饰摘下放到王月林桌前。
“老爷,这对看似是铃兰花坠的物件可不是用劣等玉石打磨成的假货,道地上好白玉制成。也是我大哥铺子里的,当年就造了五对,名为秋露垂珠。傻儿她娘当时用了三对金耳坠子、五对银耳坠子央我托换的,大哥是看在我的面上才做了回不赚钱的买卖。赵水蓉赵七姨娘,你既然说傻儿亲娘留下的物件都是由周嬷嬷及前些个丫环侵夺的,这两件珍品又是怎么到秦嬷嬷身上的?你又为什么要对老爷说秦嬷嬷身上的物件都是只值个三、五十文的假货?说吧,傻儿被侵夺的其余物件都在哪里?”
一旁的张嬷嬷在赵姨娘充满无尽怒火的质问眼神中变得面若死灰,她做梦也没想到秦嬷嬷竟敢撒谎以至拖累所有人!
赵姨娘强作镇定,心中立刻做出丢车保帅、先退一步的决定,开口道:“大奶奶真是佛爷转世,没一丝事情能瞒过您的双眼。我是俗人,没您的能耐,一时间倒教老毒妇一家瞒混过去了。请老爷原谅,妾甘受责罚。”
钱老爷当然是站在赵姨娘一边,张嘴就要发落秦多寿一大家子。
王月林道:“老爷莫急,此事先摞开不提。你们都听好了,老爷事多,我又是个吃斋念佛的,你们就当真以为钱家没章程了?这宅里就秦嬷嬷一个欺主恶奴?!老胡。”
“大奶奶有何吩咐?”二管家胡伯急忙上前一步。他也是王月林陪嫁过来的老人,这些年被秦多寿一家子排挤得不轻。好在年纪大了且性子宽厚,心中便早没了少年人般的争斗念想,一向是挂着二管家的名在宅中养老。
27。雷霆之威(01)
王月林向前挥挥手,吩咐胡伯将大管家秦多寿拉出去打六十棍!打完送去见官,到时自有书状递与县衙。
六十棍可是能活活打死人的。
秦多寿听得面色如土,急忙上前跪倒求饶,“大奶奶,小人冤枉!小人实是不知娘与弟媳为此恶行!”
“冤枉?!我也不拿此事难为你。秦多寿,前些时日老爷不在家时,你晚晚去吴姨娘院中做什么?别说你是去打更报时的。”
秦多寿面若死灰,只是嘴中犹自死撑不认。当时他自觉是千小心万小心,不可能有人看见,心想顶多是大奶奶王月林听些风言风语,死无对证之事认了是自寻死路,硬挺还有一线生机。
王月林轻哼:“你定是在想做事机密死无对证,是不是?钱重、钱瑞。”
钱重应声站了出来,将无意中看到秦管家四更天从吴姨娘院里偷溜出来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钱瑞时不时地补上两句,他也曾看到相同事情,偶尔还见到吴姨娘送秦管家出门。
“老爷,小人冤枉!钱重两个因前次周嬷嬷之事受到牵连被小人打了二十棍,一向怨恨在心。他们是在无中生有报复小人,想置小人于死地啊!”
钱重闻言想起差点要他小命的棒疮,这心头恨意就滔天翻腾,上前跪下举手发誓:“若有一字虚言,叫小的万雷轰身不得好死。老爷,此事确如秦多寿所言小人是在报复,更也是自保。小人虽是早已发觉他的欺主行为,但惧他在宅中的威势,一向只得装聋作假。但秦多寿为能给自家兄弟谋得花影院管事一职,不仅打杀了周嬷嬷,连小人也差点成了棒下冤魂。”
钱瑞陪在同伴身前跪下,“老爷,我兄弟一向与同是护院的秦多禄不和,更看不惯他横行宅里的蛮横行为,因而平日里多有口角。所以他那一家子便借机想打杀了小人两个。小人昧心欺主实是有罪,任凭老爷责罚。”
王月林道:“老爷莫气,此事真假,将吴姨娘叫过来一问便知。秦多寿,你串通弟弟、弟媳在花影院做的那些勾当真以为没人知晓?真以为满宅人都是傻子?今儿修个门、明儿换扇窗,可怜我傻儿为你们这些龌龊小人不知担了多少罪名!老胡,打秦多福六十棍,待会一同送官。”
不用家丁动手,听得秦家合起伙来谋占自家银钱,钱老爷早夺过大棍让几位家丁摁着秦多福、秦多寿就抡开了,有多大劲使多大劲,打得两人哭爹喊娘。
钱文进倒是看傻眼了,心中极是费解,暗自寻思:“老父亲刚刚在听到被人送了一顶大大绿帽子时也见没这么生气啊!这银钱两字在父亲心中到底有多重!?世上真有此等以财为命的人?”
王月林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与钱老爷生活半辈子,当然知道他就是个恨不得天下金银都变作灰尘般大小好一股脑都给塞进自家地窖的超级爱财奴。老眼扫过一群心底发寒的下人,抬手指道:“老胡,将殷有利打一百棍,等追出侵夺傻儿母亲遗物之后再行送官。如今的县尊清廉刚强,不会轻饶了他们。”
殷有利一向负责宅中诸物采买,闻言额上瞬时密布汗珠,急忙跪下分辩侵夺之事与他无关。
王月林冷哼:“真是贱骨头。老胡,打,打死拉倒。温嬷嬷,带人打秦多福婆娘板子,打到我说停为止。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秦大力那么仁厚的一个人,怎么生出你们这些个黑心倒灶货?!秦多福,看在你去世父亲的份上,今天就让你知道娶了一个什么样女人过门。温嬷嬷,打!”
28。雷霆之威(02)
黑心蠢妇既不经吓也不经打,眼见大奶奶王月林似已什么都知道,便在挨了十多下劲道十足的板子后将干下的恶事全都说了出来。不仅如此,连因嫌自家男人不中用而偷了多少男人的事也全抖了出来,殷有利只是其中之一。
秦多福羞愤交加,要不是被众家丁摁着,早冲过去撕烂自家婆娘了。
王月林道:“殷有利,你认西城后街金老三做干爹的事,街坊们有很多都是知道的。你勾搭、串通多福婆娘利用手上那些本是该用于采买宅中物品的用度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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