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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井,两生缘-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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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是董老叔啊,瞧你说的,我要是想偷菜怎么也要晚上来不是。刚巧路过这里抓了只野味还没来得及吃就挨了打。别客气,尽管打,小子正愁没人养活呢。打死人啦,王家打死人啦!小姑娘,话可不能乱说,这猫、这蛇身上有你王家的标记?我抓得我吃,这事天经地义!”
钱文静眯起眼道:“孙有三,蛇先不论,大花狸真是你抓住的?”
孙有三也不回话,抹去鼻涕偏过头缩起身,一副就是我抓的你能把我怎么样的神情。
钱文静道:“默认很好。花强,捆起来送官。香茶,告诉这混小子他抓得是什么。”
香茶正色开口:“孙有三,你听好了。此物名为虎斑震山吼,上古异种,价值二十金。是我家少奶奶的陪嫁。”
别说孙有三、董青山,就是王白玉也听傻了,世上还有这玩意?
孙有三回过神后哪里肯信,高叫想骗人也不寻个好点的说词,在哄小孩子玩吗?
花强哼道:“你有资格让少奶奶哄?告诉你,我家少奶奶抛绣球招亲那会说得明白,陪嫁万金彩礼!为防作弊、为求公证,各项物件都在官府登记造过册。震山吼就是其中一件。”
环儿救出大花狸,指着可怜小东西脖上的淡紫色彩布绳,皱鼻轻哼:“这是我织的双面脖圈,若是摊开来,正面是一只小鱼,反面是一只耗子。二十金,你就等着蹲大狱、烂屁股吧。”
孙有三苦着脸不说话了,二十金足够吃三、五年牢饭了。
钱文静摆摆手道:“这种混球送他进牢倒是便宜他了。端了肉汤赶紧走,再装,打折你腿。”
“您大度,小的也就不再啰嗦。”孙有三爬起来抱起破瓦罐就跑了。
董青山叹道:“少奶奶真是心善仁厚,不过这小子不打两顿狠的就不长记性。”
钱文静道:“白玉,有人说你媳妇仁厚耶。你怎么看?”
王白玉咧嘴笑道:“我傻媳妇才不是烂好人。你们都用脑子想想,是趁人不注意到下面田里抓鱼抓螃蟹容易些,还是从活猫嘴里夺食容易些?”
众人回头打量下面缺人看守的田地,再看看环儿怀里的大花狸,心内得出答案之后都愣住了,他们压根就没想过这些看起来毫无关联的小事。
王白玉道:“庄头,孙有三是附近人?”
董青山道:“回少爷,就是附近孙家村人。大名人都忘了,只知他一好赌,二懒惰,三爱闹事,就都叫他孙有三了。道地不学好的败家子,爹娘死后连田也一发卖了个净光。如今隔三岔五地就到各家田里偷些菜混日子,不过倒也有一桩好处,若是手上有了钱就会算还人家。”
钱文静道:“是混蛋了些,不过心中尚有操守底线。算了,不管他了。庄头,等会让人抓只甲鱼送家里,呆少爷嘴馋了。”
王白玉欢呼一声抱起心有灵犀的钱文静原地打圈,大大亲了两口后方放下微有羞怒的傻媳妇,转身伸出两根手指向董青山表示抓两只回庄上。
243。嫁妆大盘点(02)
董青山摇着头走了,心中大叹少爷也是个败家子,这才过得几月?田里的东西都要吃尽了。
王白玉搂着钱文静不松手,正准备再占点小便宜时心中猛然想起一事,打横抱起傻媳妇就向庄子冲去。香茶人等不明所以,但也只能拔脚追了过去。环儿转转眼珠,放缓脚步落到最后,等到前面人去远,转身抱着大花狸就溜了。
钱文静道:“白玉,跑这么快做什么?甲鱼好吃不可好做,要花时间的。”
王白玉道:“不是这个。都忘了傻媳妇有万金陪嫁来着,去看看除了大花狸还有些什么。”
钱文静娇笑不迭,心中暗猜等会呆相公是会呕血三升、还是直接喷血而亡。
八十一口大箱子堆满一个库房,另有二十来个中、小箱子整齐码在左边角落,它们都是王月林留给傻女儿的物件,有头面衣服、金银首饰及一些生前收集来的古字、古画。
王白玉让庄上杂役将箱子全部打开,一阵翻捡,抓出一把怪味少弦破琴,回身看向坐在身旁似笑非笑的傻媳妇,困惑开口:“这是什么?”
钱文静道:“外行了吧,正宗的焦味琴!与焦尾琴出自一个琴师制造,世间珍品。”
王白玉喔了一声顺手扔掉,拿起个劣等开裂玉环晃晃,等待着傻媳妇解释一、二。
答案很传奇:该玉环是当年由出产和氏壁的那块玉石残渣打磨成的和氏环,稀世神品!
王白玉又拎起一杖不知是针还是剑的玩意,用手托到傻媳妇面前。
这回钱文静也不知道了,望向香茶。傻小姐第一心腹拿起彩礼清单就是一通乱翻,最后给出一个很朴实的答案:真正的鱼藏剑,不管是多小的鱼也能藏进去。
……
翻了半天,一堆破烂,不过王白玉自幼就爱在王家当铺里淘气,眼光远非常人可比,到得最后挑出几件稀奇古怪的玩意。伸手举起一个长条形物体,问道:“傻媳妇,你说这件由西晋皇宫流出来的镇国铲像不像战国时的刀形铲钱?”
钱文静歪头看了半天,觉着还真有些像。
王白玉用力拍拍身前的破铜器,咧嘴笑道:“傻媳妇,你看这件传说中的张天师镇妖八卦香炉像不像汉代皇家祭天用的九龙足兽面吞天鼎?”
钱文静用力点头,不管王白玉是不是胡吹,面前的破腌菜缸确实有六根好腿,三根断腿。
王白玉将半拉用来包裹小物件的破布平摊到桌上,“傻媳妇,残了一半看不出是何人所做,可画艺绝顶,画上风景乃是嘉陵江三百里风光精华所在,有七成可能是吴道玄应唐明皇旨意所画的那副嘉陵山水。”
钱文静左看右瞧,发现还真是一副画,不是什么泥斑油渍,打真打量一会得出一个结论,不管它是什么人画的,至少比王白玉、白万里加一起还强十倍。
王白玉看着十来件极可能价值连城的前朝古物,心中纳闷不已,想不通老泰山钱若尘都是从哪里弄来这些破烂的。
钱文静察情知意,笑道:“都是父亲囤丝那会从乡下人手中用陈米换来的。白玉,王家不是开有当铺吗?明个你让邓伯找几个老朝奉过来验一验。总比我们在这胡说的强。”
王白玉道:“先不说别的,这鼎、画两件要是真的,少说也能卖个三万金一件。看来我老泰山还真是捡西瓜吃瓜皮将好瓤全送人的主。”
钱文静娇笑着大赞呆相公说到点子上了,这就是向来以铁毛公鸡自诩的老父亲做不了大商却也成不了穷人的根本原因。
王白玉脸上泛起坏笑,“傻媳妇,要不咱们在那堆破烂中挑几件送给梅兄当贺礼?”
244。钱老爷续弦(01)
钱文静本质上一样的爱胡闹,闻言兴致大起,拉着王白玉就开始选配贺礼,为能将风流梅气得呕血三升,第一件礼物就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琴中之王:焦味琴。
两人正挑着,秀拐了进来,美目含威四处乱看,是来找整天溜跑满庄乱窜的小师妹周环。
钱文静道:“估计又抱着大花狸溜跑了。秀,先别管环儿了,过来一起挑。”
孙有三是附近数村的‘名人’,环儿稍一打听就知道仇人住哪,提前溜到孙家村口等人回来。
毫不知情的孙有三拎着肉汤罐走进孙家村破屋内,叫道:“伯娘,我回来了。今儿运气不错,抓了一条蛇,赶紧趁热喝了?”
“抓?”一个瞎婆子从里屋摇晃着走出,“有三啊,钱又拿去赌了吧?”
“伯娘,这年景哪百十文铜钱能干什么?若是赌赢了,典给人的地幸许就能赎回来。”
瞎婆子也不怪孙有三,只管捶胸流泪:“有三啊,都是我这个老不死的拖累你了,当初早点病死就结了偏生一直拖着,那可是你父亲留下的祖田。”
孙有三扶伯娘坐下,笑道:“瞧伯娘说的,有三就是一败家混混谈不上拖累。娘在世时常说生我那会没奶水全靠伯娘奶着,有三才没饿死。如今该当照顾伯娘,就是侄儿没出息,没法让伯娘过好日子。来,我喂伯娘。”
“有三,你喝吧。”
孙有三道:“伯娘,我喝过了。来,张嘴,怎么样,鲜吧?侄儿刚刚差点就没收住嘴。”
屋外抱着大花狸偷听的环儿悄然转身返回王家农庄。她本是想找机会报仇,悄悄从村口一路跟来,当然清楚孙有三根本没动肉汤,就是在村口杂货铺里死乞百赖地用大部分蛇肉换了点盐。走着走着,不由得挠挠脑袋,喃喃自语:“姐姐、姐夫好厉害啊,坏家伙果然不算太坏。奇怪,同样的一件事,姐姐、姐夫是怎么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呢?”
还想在混养实验田耍半天的环儿没能如愿,被师姐贾秀堵个正着,拎着耳朵去练武了。
田内做活的农人们纷纷发出善意笑声,渐飘渐远。
温馨日子一天天过去,钱文静越来越习惯有王白玉陪在身边的感觉,一时不见心里就空的慌。说梦话时也多了要给相公生三个儿子、五个女儿才穿回去或是等到相公百年入土之后才穿回去的怪话,当然她自己并不知道有说过这些。
稻穗渐渐饱满变得金黄,忙活数月的农人们脸上露出无尽喜悦,今冬终于不用挨饿了!
就在王家混养实验田里的甲鱼快被呆少爷王白玉吃尽时,钱若尘钱老爷终于回家了。只是钱文静对这一消息并不感到过于高兴,甚至隐有怒意,因为前来通报消息的钱山在后面还加了一句老爷要续弦了,继室是一位收山的老鸨子!
王白玉见钱文静阴着脸不说话,便问道:“钱山,既然人还没到家,你是怎么知道的?”
“回姑爷的话,跟老爷一道前去的人都是受过离世大奶奶恩惠的老成人手,不平之下就对小的说了,眼下宅里各姨娘们闹成一片。小人借着知会大少爷回家一趟的空当就来找小姐了。”
钱文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轻哼:“钱山,那女人什么时候到县?”
245。钱老爷续弦(02)
钱山连忙回复依据先行回来的下人们说法,钱家新妻不惯坐船,就带着自家人手从陆路坐马车绕道回天华县,算来还要三、五、七天。
钱文静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就对父亲说,大少爷、二少爷明个就回去。”
钱山愣了愣,小声道:“小姐不回去?”言下之意显然是不认为钱永存哥俩能阻止自家老父亲的荒唐行为。
“我需要些时间思量一下。香茶,给钱山弄点吃的,再备辆骡马车送他回去。”
钱山行礼退出屋子,没敢多呆,饱餐一顿后就起程坐车赶回天华县。
钱文静打发走钱山便急步离屋走向举业堂,找到抱着策题死记硬背的大哥、二哥,硬声硬气地将消息说了一遍。
钱永存叹道:“虽说为兄心有不甘,可父亲继娶妻室合乎国法礼数,唉。”
钱文静道:“大哥让妹妹将话说完。若是钱家继妻是一个老鸨子又如何?大哥也要弯腰行礼恭敬叫娘?恕小妹办不到!除去亲娘与大娘,小妹不认第三人!”
钱永存磨砚的手瞬间颤抖不休,一副惊骇至极的神色,缓缓吐出三个字:“老鸨子?!”
钱文静道:“钱山得到确切消息,全家继妻是一位手上孤女冤魂无数的老·鸨·子!”
“荒唐!”一向温文尔雅的钱永存变得面目狰狞,用力将古砚摔向地面,墨汁四溅,沾满鞋面、衣袍!他是个孝子,也是个迂呆子,但却不是泥菩萨,也是有底限的!他可以叫一个小他十岁的良家女子做娘,但绝无法容忍老鸨之流进入钱家,妾也不行!圣人弟子向来最重世俗礼法!
乱吼一阵后,钱永存渐渐冷静下来,抬头询问:“妹妹,你有何想法?”
“大哥可有为此事与父亲豁出一切的勇气?”钱文静已然明白事情的根源定是出在父亲身上。
钱永有昂然开口:“身为儿子岂可违逆双亲!但死谏而已!”
钱文静怒道:“二哥,用用你的脑子,你是想你娘痛苦下半生,还是想逼你娘自尽?”
钱永有悲号一声抱头坐下,他比大哥钱永存更无法接受要叫老鸨做娘的事!
钱文静道:“既然两位哥哥下不定决心,就先回去看看情况,有事就让和玉或是钱山回来知会一声。妹妹现在没法完全冷静下来,去之无益。”
钱永存点点头,转头吩咐和玉回屋收拾东西,明日便回。
没什么是比热水更能让人放松心情的了,香茶早早便吩咐小丫环们清洁浴池,烧上半池热水。钱文静闭目躺在水中,思绪仿佛从不知藏在大夏哪个角落的姻缘古井中回到千文静的世界里:十岁那年,满嘴要与母亲相守一生的父亲千云峰却在母亲病逝之后与母亲好友再婚,小女孩不知这是不是背叛,可无力阻止,只能静坐在屋角冷冷看着。
越想越烦的钱文静将头埋入水中,一边串的气泡浮上水面,直到再也无气可吐才抬头长长吸气。等到无法再吸进气,蓦然狂吼:“除去要与坏小子王白玉相会相爱,得到一次对父亲大声说‘不’的机会是不是也是我来到这虚幻世界的缘由?若她不是老鸨子我会不会阻止?千文静忍了,钱文静又该怎么做?……”
246。钱文静嫁人(01)
躲在浴室窗下偷听的王白玉伸手捂住秀嘴不让她话,返身拽着秀走了。
秀见离的远了,方道:“相公,静姐的话我怎么只能听懂一半?都决定忍了怎么还烦恼?”
“唉,傻媳妇被无良老父刺激到了,满嘴的胡话,等她冷静下来就好。这几天不要打扰她。”
秀用力点头。
一连三天,农庄上的人都觉着少奶奶定是到了犯傻时节,每天就坐在院子里盯着脚下人影发呆,一天也说不上三句话。庄头、管事们见状也就不敢前去自讨没趣了,有事就与邓田地、香茶商量着办,反正要是这两位拿不定主意自会和少爷、秀姨娘商议。
挨到第四天,钱家哥俩也没派人回来,王白玉叹息不已,猜到定是大舅哥没脸派人回来。
钱文静依旧在夜晚将自已埋在水里想心事,良久才从水底浮上来。涣散的双目终于开始射出奕奕神光,握拳娇叫:“钱文静绝不允许父亲再娶!良家也不行!背叛!男人都是当面一套,转身背叛的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这话可不像是我傻媳妇说的。若钱文静这几天都是在为‘该不该去阻止’本身而烦恼,我可是会很失望的。”
听着传入耳内的熟悉男声,钱文静慵懒闭目呻吟:“坏小子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了要是婆婆想改嫁,你要是不发火,不发火,不发火……呀!!!”惊恐尖叫穿透屋顶直上夜空,钱文静七手八脚抓过大浴巾就将自己围了个个严严实实。
王白玉嘻笑开口:“迟了,早看光了,傻媳妇珠圆玉润是个多子多福人。为免傻媳妇又说相公欺负你,也只好脱给你看了,大家都不吃亏。”
如今的钱文静可不怕男人耍无赖,回身怒道:“淫贼,你要是敢脱光我明个就写休书。不对,你今晚就死定了,这回定要将你头打成烂香瓜!来人!”
良久不见动静,不是外面的护花使者睡着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足。秀搬了条大长凳,威风凛凛地堵在浴室门口,不远处花忠八个开始练习扎马步。
钱文静捂脸呻吟,心中已然猜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王白玉脱去外袍,笑道:“尽管叫,包管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一,你钱文静是我王白玉明媒正娶的妻室。二,秀向来唯我命是从,你这位当家主母只是借虎威吓豹子。”
钱文静轻柔开口,语带颤音:“白玉,你能转身吗?人家有些怕耶!”
“现在想起装小女人了?迟了!这池子好。”王白玉麻利溜进浴池,伸手拉过钱文静紧紧搂住,“睁眼吧,你相公我也是很有看头的嘛!傻媳妇,你该猜到我为什么要扩建浴池的。”
钱文静嘟嘴使劲用手打着水面,一个又一个王白玉倒影化作碎水纹,良久才道:“早猜到了。可惜我将秀这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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