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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长发及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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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洛梨儿只能如垂死挣扎的鱼一般死死地扯着束缚在脖子上的丝绳,呼吸越来越困难,视线逐渐模糊了。
好吧,哪是什么仙女,原来是索命的小鬼!
勒在颈间的鞭子上布满细小的倒刺,狠狠地扎入皮肉中,很快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呛得她猛地清醒过来!
刚出来,便遭到伏击,会这么巧吗?
不能死,她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死去!
松开右手,艰难地从腰间拔出藏着的弯刀,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根本割不动如毒蛇般冰冷坚韧的鞭子,只有,孤注一掷地狠狠向那个女人身人砸去!趁对方分神的片刻,左手用力一握。
竟然真被她割开了!
就在她错愕的刹那,颈间突然一松,一只有力的臂膀将她拦腰抱起,足尖一点,向远处跃去。
耳边有疾风掠过,洛梨儿一口闷气犹窒在胸中,昏昏沉沉地睁不开眼,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她才一跃而起,紧紧抱住身边的人。
“师兄,你可来了!”
黑衣男子的个头颇高,洛梨儿如同一只小树熊般挂在他脖子上,甚是好玩。
此时从不远处传来急促的喊声:“小梨子,没事吧?”
咦?好像是师兄的声音!那她抱住的是谁?
洛梨儿惊讶地抬起头一看,怔住了!
身如峭峰的冷峻男子一手搂住她,一手牵着红衣女子手中的长鞭,面容肃穆,傲然若神,两只手指轻轻地一拧,银色的鞭子竟寸寸断裂。
红衣女子大骇,连忙飞身抽出已碎裂一半的破月长鞭,冷声道:“怪不得如此轻易得手,原来是你故意设下的圈套!”
韩君夜似笑非笑地松开洛梨儿,旁若无人地掏出一方锦帕擦擦手,“小野,这里交给你了。”
“慢着!”红衣女子眸中闪着异样冰冷的神色,“就是这个小丫头?”
“千朗月大人,请跟我回去吧!”牧野恭谨地对红衣女子微微行礼。
“哼!”红衣女子紧握长鞭,紧紧逼了过来,“不惜撕毁联姻,就是为了这个丫头吗?”
撕毁联姻?
洛梨儿厌恶地松开手,如避蛇蝎,一时竟忘记了脖子上的剧痛,原来如此!果然是早就设下的圈套,不巧的是,她正是引蛇出洞的诱饵。虚伪的男人,为了演得真实,她受的这点伤算什么?
英雄救美嘛,好感人啊!
不料韩君夜竟不动声色地一只手箍住了她的腰,柔声道:“梨儿,你没事吧?”却在凑近她耳边的瞬间,低低说了几个字。
洛梨儿本就苍白的脸瞬间煞白,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装模作样地拍拍心口,想起刚刚差点被这个疯女人勒死,心下一转,直接将身子靠在韩君夜怀中,娇滴滴道:“君夜哥哥,她是什么人啊,好凶哦!吓死人家了呢!”
说完,娇羞地将脸埋入男子的坚实温暖的怀中。
好吧,其实她是被自己给恶心到了!
韩君夜的身子不自在地僵住。
“你……真不要脸!”红衣女子愤怒不已,指着韩君夜恨恨道,“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野种而已,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她是那个贱女人……”
“住口!”神情怪异的男人突然大吼了一声,差点没把正窝在他怀里装娇羞的某女给震晕过去!
洛梨儿麻木地揉着被震得生疼的耳朵,那女人说什么来着,野种?关于她的身世,谷里的人一世讳莫如深,成为扎在胸口最大的刺。
“野丫头又怎么样?人家就是喜欢。像你这种老女人,死皮赖脸地追上门,那才叫不要脸呢!”
“你……”红衣女子没料到那个瑟缩着的丫头居然敢站出来,刁钻地一语戳中了她的痛处,气得一时语塞,雪亮的鞭子直接抽了过来。
韩君夜将洛梨儿护在怀中,身子一转堪堪躲了过去,冷冷地松开手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走吧!”
一旁的牧野上前一步,“王上,这里交给你吧!小梨子,你跟我回去。”
远远看着没见异样,近时牧野才发现洛梨儿颈上那道触目惊心的勒痕,颗颗血珠子染红了大片的肌肤,眉头皱起,“怎么了?”
“没什么,不小心被疯狗咬了一口。”洛梨儿神情淡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野丫头,你骂谁呢!”红衣女子怒不可遏,蛮族的骄傲的草原之花,何时受过这等侮辱,“韩君夜,你以为随便找个烂货色就能敷衍过去吗?只会逞口舌之能算什么本事,就算大楚皇帝宠着你,惹恼了我父王,百万铁骑踏平中州!”
并不标准的中原话,字字如刀,刺向每个华族子民的心中。
牧野冷冷地瞥了那个愚蠢无知的蛮族公主一眼,心疼得不已地扯出衣带将洛梨儿的脖子裹住,一声不吭地牵着她离开。
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王上这回未免太过分了,就算是拿梨儿当“诱饵”,也不至于……
回到帐中,雪姬急切地迎上来,目光停在洛梨儿缠在颈间渗着血迹的衣带,冰雪般的眸子更冷了几分。
洛梨儿解下外衣,如一只温驯的小兔子般在跪坐在塌上,任雪姬解下脖子上的衣带。濡湿的血粘在布带上,连着被刺伤的皮肉一起撕开,尖锐的痛,让身子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两只手紧紧地绞在一起,至如至终,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嘭”地一声巨响,默然立在门口的牧野将门框生生砸断了,面色青白,低声怒道:“王上此次行事,太令人心寒了!”
梨儿的性子,他自然了解,愤怒到极点时,便是沉默。差点在眼皮子底下丧命,他这个师兄当得太窝囊了!
正凝神上药的雪姬大惊,急道:“牧将军,不可乱说!”
“难道不是吗?就算不看在师尊的面上,难道丝毫不顾及我们这些作臣子的感受?他把梨儿当作了什么,随心戏弄的玩物吗?梨儿,你不必强忍,若是王上再胡闹下去,我定回谷如实告之师尊,取消这荒唐的婚约!”
牧野向来性子沉闷,话不多,今日却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当真是被气急了。将梨儿嫁于王上之事,他本就十分不赞同,王上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出了名的嚣张乖戾,桀骜不羁,能会是梨儿的良配吗?
强凑在一起,简直如同儿戏,可师父却偏偏顽固无比,丝毫不肯动摇。更让人惊奇的是南越王居然也同意了!
现在果然出事了。
横刀立马驰骋沙场之的无敌勇士也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智者也罢,惊天纬地之才的大将军,位高权重的尊贵王者,这一切一切的显赫之名,并不能代表这个男人会是一个好丈夫。
“师兄,我没事的。”洛梨儿抬起苍白的小脸,努力挤出一笑容,“是我自己不小心,被坏人偷袭了。也怪我以前太偷懒,若是有师兄的一半本领,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从今日起,师兄教我武艺可好?”
这世上,除了自己还能依靠谁呢?
“梨儿,不要乱想,好好养伤,我会……”
“牧将军!”雪姬急急地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将绷好的纱带打了结后,起身肃穆道,“王上自有他的苦衷,并非你们想的那样。”
牧野冷笑,“我跟在王上身边多年,能有何苦衷?说到底,我们这些蛮夷之人,还是入不得王上的眼吧?”
南越国破之时,他才不过十三岁,父亲战死沙场,母亲将他与才四岁的弟弟托付于师父后,绝然地抛下他们随了父亲而去。
他曾厌恶过梨儿,因为她的母亲,南越的前朝公主,就是因为她才给南越国带来了灭顶之灾,害得他家破人亡。
待年岁渐长之后,他才意识到曾经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南越王朝的覆灭,怎能怪罪到一个无辜的弱女子身上?昔日名动天下的兰兮公主不过是洛氏王朝为苟延残喘,送给虎视眈眈的大楚帝国屈辱而卑微的礼物罢了,能讨得一时欢心,却无法阻止强者一统天下的步伐。
韩君夜,执意娶一个根本不会看得上眼的小丫头?难道说,当年的那些骇人的传言是真的?
牧野一惊,脸色突然间变得很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炮灰女BOSS之一华丽登场!
、第十六章:一树梨花(10月4日)
雪姬神色大变,沉声道:“牧野,此言僭越了!万万不可再胡说了!”
“僭越?”牧野唇边浮起浓浓的嘲讽之意。
“你们别吵了……”洛梨儿揉揉眉心,“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以后小心就是了,总不能天天有人偷袭吧?刚刚我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吗?我想学武,不想光靠旁人的庇护。”
牧野与雪姬僵持了片刻,冷静下来,缓缓道:“梨儿,你十五岁了,骨骼成型,早已错过了习武的最佳时机。”
“无妨。”雪姬抬起梨儿的左手,“这个镯子能给我戴一下吗?”
洛梨儿毫不迟疑地双指一按,将镯子褪下来,放到雪姬掌中,紧张不已地盯着。今晚若不是这镯子,恐怕早就死了。
雪姬接过镯子,套上莹白如玉的手腕,手指优雅地掐出一朵莲花,轻轻向上一扬,墨色镯身瞬间绽放,散出漫天星芒!所过之外,落下细细的空隙,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一只镯子竟能有如此变化。
“这是墨莲花,一千年前暗器大师墨子竹的得意之作,最终,他却因它而死。黑莲绽放,绝美之极,却注定不祥,数百年来,死在它星芒之下的冤魂数都数不清。”
牧野吃了一惊:“居然是传说中的墨莲花?梨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从风老头那里无意间看到的,总觉得很诡异的感觉,没想到这么厉害!”洛梨儿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雪姬淡然地褪下镯子,戴回洛梨儿手上,轻叹道:“这镯子变幻无穷,控制精妙相当了得,我慢慢教你。你轻功底子不错,辅以我们羽族的调息心法,应当会更进一步。”
“雪姐姐……”
“不必忙着谢我。”雪姬漠然的眉梢染上了淡淡的忧作,“也许是天意吧!不过,墨莲花是不祥之物,总有一天,不是你舍它而去,就是,它舍你而去,明白了吗?”
洛梨儿怔怔地摸着镯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牧野此时意识到之前说的那些话莽撞了,愧疚道:“还是小雪你细心,梨儿以后就麻烦你费心了。”
“这本就是王上交代与我的份内之事,何谈费心?”雪姬抬眸望向那个向来沉稳的男人,正色道,“只是,那些僭越之言万万不可再提,明白了吗?”
牧野默然,他可以不提。但是不提,就能真的不存在了吗?
见场面僵持,洛梨儿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撒娇道:“我累了,身上汗得难受,雪姐姐带我去温泉泡泡吧!”
牧野到了嘴边的话生生被噎了回去,失笑道:“荒山野岭的,你以为还是在谷里啊,哪有温泉?”
“之前那个人在哪里洗的?”
“谁?”
洛梨儿没好气地瞪眼,“还能是谁,南越王韩君夜。”在帐里见到时,墨色长发湿湿地披散,衣衫宽松,浑身散发着说不出的清爽慵懒味道……
呸!想这些没用的干嘛!
“哦!”牧野恍然笑了,“王上就是在不远处的溪水中。”
“胡说,现在是冬天呢!不怕冻死啊!”
“王上向来用冷水,数九寒天,冰冻三尺,从未变过。”
洛梨儿怔住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怪物”。
被她这么一搅活,令人不快的话题没有再继续下去,牧野又嘱咐了几句,方离开。
相对于韩君夜的奢华宫殿,眼前最多是间还算整洁的小窝,地上铺着厚实的粗毡布,一张小几,两床松软的新棉被子,精巧的妆台上摆着洗漱之物。
荒山之中,能有这般舒适的住处已是极大的意外之喜。
雪姬神情安静盘膝静坐在塌上,神情高深莫测,耐心地一遍遍教会洛梨儿最简单调息的心法后,又仔细查看了她颈上的伤处,看看天色已不早,便督促着洛梨儿早些休息。
洛梨儿终有些忧心问道:“会留疤?”
“伤口扎得不深,不沾水,不感染的话,应当没事。”
洛梨儿“哦”了一声,心情十分复杂。
一个人的容貌或许可以改变,但身上散发的气质却是很难掩饰的。这韩君夜究竟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让这样冷若冰霜的高贵女子甘心听他使唤?这般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是护她的周全,亦或是怕她跑了?
眼下这环境,沐浴是难了,泡脚总可以。
谷中的夜晚天气骤冷,洛梨儿胡思乱想了片刻后,桶中的水便有了些凉意,擦了脚,刚起身想悄悄地将桶中的水提出去倒掉,闭目凝神的美人突然睁开眼,淡淡地起身道:“梨公主,勿动,让我来吧!”
怪不得古人常说“折煞我也”,洛梨儿此刻就是这种难以置信的受宠若惊的感觉,急忙拎起小木桶往外面跑!
开玩笑,任谁看她才是端茶倒水的丫鬟才对!
雪姬身子微微向前一转,小木桶便神奇地到了她洁白如玉的纤手之上,姿态高雅地卷帘而出,留下一个被惊呆了小丫头!
这绝对,绝对不是真的!
洛梨儿傻傻地拍了自己一巴掌,让这女神给她倒洗脚水,会折寿的!
很快,雪姬便回来了,仔细地关好了账帘,恭谨道:“梨公主还有何吩咐吗?”
“没……没有了!”
洛梨儿飞快地蹦到自己的塌上,钻到被窝中,不敢再出声。
夜已深了,她在蓬松温暖的棉被中左扭右扭,想了风老头,莲姐姐,牧笛,最后还是抑制不住地在脑海中一遍遍浮现初见韩君夜的情景,寒风凛冽的断崖之上,戴着半截青铜面具的神秘男人。
“不是想跑吗?跑够了吗?”
“别管我是谁,这些年老头子将你养得太好,恐怕早就忘记了自己是谁了吧?”
“崖下就是归墟谷,从这里跳下去,就可以解脱了。”
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此时再想起来,隐隐猜到了什么,却如镜中花水中月,看着真切,当伸手去触摸之时却顿时化作一场空。
洛梨儿睁开眼睛,空洞地望着绣着繁复花纹的帐底,山谷中的风声呼呼而过,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茫然地坐起身,望着不远处那抹安静的身影,气息平稳而绵长,应当是睡熟了吧?
也不知就这样呆坐了多久,后背浸透了凉意,这才想起裹上厚厚的棉衣,轻手轻脚地套上靴子,轻轻地掀开帘子向外看去,眼前寂寥的天空已散去了阴郁的浓黑,泛起淡淡的鱼白。
夜,已经过去了吗?
悄悄地走出帐外,此时,洛梨儿才看到外面的空中正飘着纷纷扬扬的大雪,铺盖了整个天地,银装素裹,一片洁白的世界。美丽的雪花落到红棉衣上,恰如一树梨花凋零,雪白的花瓣随风而舞。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下雪,好奇地伸出手去捉这些飘落的精灵。触手一阵冰凉,指尖轻碾,瞬间化作粉沫飘去。
雪花很美,却短暂得令人心疼。
想着想着,不由地落下泪来。这一哭,竟一发而不可收拾,强压着的难过、惊慌、委屈一股脑儿地随着泪水倾泻而出。
静静地站着,一边看雪,一边流泪。
不期然,却撞上了一双清澈灵动的眸子。
“咦,你也听到落雪啦?”
身上满是雪花的少年欢天喜地奔来,一袭单薄的青衣随风而舞,让人误以为是天下落下的精灵。
“嘘……”洛梨儿连忙擦去满脸的泪痕,作噤声的姿势,赶忙转身跳到旁边一株古树上。本就是想找个无人的角落好好地清净,这家伙大清早大呼小叫的,想把人全都吵醒吗?
“怎么啦?”嘲风将头凑到洛梨儿跟前,突然大叫一声,“哇,你哭了!你怎么哭了啊?”
洛梨儿吓了一跳,心虚地瞪眼道:“谁哭了,不要乱说!是被雪花迷了眼好不好。”
“哦,是这样啊!”青衣少年煞有介事地点头,将头靠得更近了,瞪大眼睛望着洛梨儿,“很疼吗?要不要我帮你吹吹,吹出来就不疼了!”
那纯净的眸子仿佛幽潭中洒落的星辉,洛梨儿一时怔住了,忘记了避让,脑海中浮现出不久前的一个黄昏,曾经也有一个少年,这般静静地凝视着她。
“待我长发及腰,少年你娶我可好?”
嘲风被吓了一跳,满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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