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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长发及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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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梨儿的头越来越重,许是流血过多,想抬手都困难了。转眼间,大片的襦裙已被鲜血浸透,身旁乱成一团手忙脚的侍女哭哭啼啼地更增添了几分“悲惨”。
就在此时,一个青色人影如大鸟般轻盈地落到她面前。
先是平静地看着,突然上前用手撕开少女被血浸染透了的褥裙,小心翼翼地拨开,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子,用嘴去吸泛着紫赤色的伤口。
“啊!”洛梨儿大惊,“嘲风,你……”
一口,两口,很快地上就吐出了一摊污血。神色淡然的青衣少年直起身子,在伤口洒上些散发着苦腥味的药粉,用力扯断衣袖,一层层包裹起来。
“好了。”
青衣少年静静地站起来身,忽如来时一般,足尖一点,翩然离去。整个过程,恍如梦境,直到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树下的众人才反应过来。
浩浩荡荡的人群比想象中出现的早了许多。
在洛梨儿被王城司药坊的医官抬上板床时,匆忙赶来的韩君夜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般“发疯”似的冲过来,紧紧地抱住她,反而很冷静地四张看了一下周围,瞥了一眼那个站在树荫下的冷漠小少年,最后才将目光落到她身上。
“受伤了?”
“嗯……”少女苍白的小脸可怜兮兮地皱成一团,“不……不小心从树下摔下来了。”
“不小心?”
“不……不小心踩……踩滑了!“
洛梨儿被那双冷峻的眸子看得心虚起来,暗骂道没看见流这么多血吗?问什么问啊,真的好疼啊!
这个回答,显然又出乎了杨烈的预料,竟然没有栽赃陷害是他推的?
司药坊的医官首领胡子轲此时也赶到了,眉头顿时拧成了一团,冷静地吩咐赶快抬回去。
韩君夜并没有跟着一道回去,而是与稍后赶来的帝都御使明全、虎贲军大统领连翼一同将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了数位侍女,以及纹丝不动如同石刻一般的小少年。
在这一片慌乱之中,冷冷地站在一旁的这个锦衣华服的小少年尤为的引人注目。
正骨上药的过程竟比摔下来还要疼。
洛梨儿痛得哇哇大叫,毫无顾忌地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哭声回荡在绿竹苍翠的幽篁馆,久久不散。
“别嚎了,吵得头都疼了!”胡子柯黑着一张脸,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可是,真疼啊!”
“这会儿知道疼了?”
“就是疼嘛!”洛梨儿龇牙咧嘴地吸了一口凉气,到底是不是亲舅舅啊,捡来的吧?下这么重的手想真的弄残她吗!
胡子轲挥散了其余的医官、医女,一边绑绷带一边没好气道:“这是王上吩咐的,要怪就怪他去!还以为闹着玩的,竟真把腿摔折了?还有,腿肚上的那道伤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是被树枝刺的!”
十分刁钻地戳中了腿上的大动脉,深可见骨,更可怕的是,喂了毒。准确是说,不是毒,是刺激血液加速流动的熏香粉。不然刺中小腿而已,不至于流那么多血。若不是包扎及时,恐怕……
“啊?真摔折了!”洛梨儿心里把韩君夜从头到脚骂个遍,才疑惑道,“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突然腿上一麻,接着就血流不止的,吓死人了!”
“你还知道怕啊?伤口没什么事了,小腿轻微的骨裂,这一个月是不能下床走路了!”
“不是吧!一个月不能下床……”
胡子轲翻眼瞥了吓得花容失色的少女一眼,随手又加了几块夹板,直将纤细的小腿裹成了粗壮的象腿,才用力打了个结,起身舒了一口气。
早候在外面的小念,忍不住冲了进来,急得大滴滴地掉眼泪。
“嗨,没多大事,就是轻微骨……骨裂?”洛梨儿赶紧坐起身,不料根本动弹不得,再低头一看,差点晕过去,“喂,不是轻微骨裂吗?怎么把腿裹成这样!还有,我只伤了左腿,怎么把两条腿都裹了!”
“这是王上的意思,你自己去问他好了。这里没什么事了,小念你照看着,我先出去一下。”
胡子轲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
洛梨儿尴尬地躺回塌上,嘿嘿笑道:“真的就是破了点皮,没这么夸张,小念你别哭了,死不了人的!”
这么一说,小念哭得更厉害了。
雪姬也来了,抬手翻看洛梨儿眼底、舌苔,又简单问了几句当时的情况,便冷着脸不再说话。
洛梨儿知道这位冷美人是生气了,说好了去找她们,结果半道上跟个小毛孩子比爬书,然后摔得个半死不活,丢人啊!
“雪姬,那个,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师叔大人,其实人家真的很舍不得您老人家的……
、第六十五章:拔出毒刺
“还能笑得出来?”韩君夜突然进来,一张脸冷得堪比天柱峰顶的千里寒冰。
雪姬冷冷地瞥了洛梨儿一眼,拉过小念正欲出去,却被韩君夜止住了。片刻之后,宽敞豪华的卧房外面的门厅中传来阵阵脚步纷乱的脚步声,没有人说话,只听得女人低低的哭声。
韩君夜将洛梨儿抱到正对门的暖塌上,吩咐雪姬看好,放下门下的纱帘,沉着脸走到门厅之外。
洛梨儿紧张地抓住雪姬的手,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这架势,想干嘛?
一旁的小念也止住了呜咽,挤到洛梨儿身旁,瞪大眼睛望着外面。隔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看到很多人,站着,坐着,跪着的都有。先是男人之间客套枯燥的寒暄声,接着是短暂的沉默,然而是女子娇滴滴的哭声。
“王上,这些小丫头刚到王城不久,疏忽大意酿成大祸,万死难辞其咎!作为女官之首,初念亦难逃罪责,还望王下降罪!”
“谁是那个来报信的丫头?”
“呃,是若芸。王上,她们刚入王城,若芸一时寻不到路也……”
“闭嘴!当时跟着王妃身后的人都带来了?”
“都……都跪这里。王上,都是初念教导无方,这些丫头还小,恳请王上从轻发落。”
躺在房内的洛梨儿糊涂了,韩君夜这闹的是哪一出啊?当然这么多人的面责罚下人,杀鸡儆猴?不至于无聊成这个样子吧!
“都带下去,杖毙!”
“王上!饶命啊!”
“王上,她们还小,不懂事,可罪不至死啊!”
女子惊慌的呼叫声,此起彼伏的磕头声,“咚咚咚”响了许久。
听到“杖毙”两个字,洛梨儿惊得差点跳起来,有没有搞错?就算是她擅自妄为闯下大祸,不就破了点皮,养养就好了,至于杀人这么严重吗?要不是雪姬及时拦着,她真想破口大骂了!
那些可都是活生生娇滴滴的小姑娘,不是路边没人要的野狗!
精致的铜制暖壶中炭火烧得正旺,房内温暖如春,却仍让人感到了刺骨的寒意。磕头声渐缓,女子抑制不住的绝望的哭声不绝与耳。
就在洛梨儿忍不住欲爆发之时,外面厅中终于传来男子冷冷的声音。
“诸位御使大人,你们对此事怎么看?”
“锦澜公主此次突遭意外,末将深表痛心。明日便飞报大楚皇帝,请圣上重定启程日期。”端坐在朱红锦塌之上的黑脸中年武士,此时脸色阴沉的骇人,却终于缓缓道。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就是逼他开口吗?
这次,确实是他疏忽了,三皇子殿下年幼无知闯此大祸,他这个作师父的难逃干系。贵为帝都虎贲军大统领,连翼不仅武艺高强,智谋出众,为人处事也不似寻常武夫莽撞刚直,圆滑世故得很。
事已至此,倒不如顺水推舟送个漂亮的人情。
大局已定,连翼被那些哭哭啼啼的女人吵得头疼,寒暄了几句,便带着下属离开了。
韩君夜仍悠哉地执樽饮酒,似笑非笑,却在突然叫住了走到最的的老者。
明全这一辈子所做的事就是小心翼翼地侍奉主子,揣度心意、察言观色。他抬头瞥了一眼大步走在前面的虎贲大统领,见连翼片刻都不曾停顿,便笑眯眯地留了下来。
世上都道韩君夜性格乖戾,冷血嗜杀。
老人摇摇头,他是看着这个孤僻的少年慢慢地长大的,斑白的两鬓中刻下的岁月的斑驳,也埋葬了数不清不为人知的秘密。没有一个人是天生的魔鬼,每个人都曾年少美好过。
“明全,你知道我留你下来的意思,直说吧!”韩君夜若有深意地瞥了老人一眼,又不耐烦地对跪在地上的侍女挥手,“闭嘴,不许再哭!”
哭得伤心的女子陡然停住了,惊恐地抬头望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老人,那双混浊的眼睛散发出如鹰隼般锐利的光芒,不由得吓得发抖。
身着锦白宫衣的女官首领初念,在其中显得格外镇定。她脸上的泪痕已干,漠然地望了老人一眼,竟笑了。
闹了半天,原来是在作戏。
目光缓缓移向纱帐之后那个身影,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明全转了一圈后,在其中一位瑟瑟发抖的侍女面前停了下来。伸出枯瘦的指头,挑起少女深深垂下的脸。
眉清目秀的小脸上满是泪痕,惊恐不安。
韩君夜似是来了兴趣,放下酒樽,笑道:“为何不是报信的那个?”
明全松开手指,也笑了,“连小主子你都会怀疑,可能是吗?”
似是多年没有笑过了,脸上重重叠叠的皱纹舒展开来。明明只是个不起眼的瘦小老人,身上却散发出令人不敢直视的睿智光芒。
这样的他,才是曾经锦澜宫那个内侍大总管啊!
“明总管辛苦了,早些休息去吧!”韩君夜竟没有在意明全话中的嘲讽之意,深深地看了老人一眼,挥手让人送他离开。
这一声“明总管”差点让白发苍苍的老人应声落泪,不过,他还是强忍住了。即使心中有千言万语,此时只能默然。离开的刹那,还是忍不住转身望向重重的纱帐后面的那个身影。
小主子安好,他便无憾了。
韩君夜懒懒地起身,望着老人的身影消失在夜中之后,面色陡然一沉,吩咐侍卫将那个刚刚被明全挑起下巴的侍女带下去。之后快步掀开帷幕,走进房中,瞧见那张绷得铁青的小脸,忍不住笑了。
“雪姬,小念,你们去休息吧!”
眨眼的功夫,原本拥挤热闹的大厅,只剩下四五个惊魂未定的侍女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洛梨儿原本满腹的怨气,可当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时,却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男人向来心胸狭窄,这次她闯下这么大的祸,会轻易放过她吗?
韩君夜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大大咧咧地坐到洛梨儿的身侧,俯下身子,轻声问:“还疼吗?”
“不……不疼了!”洛梨儿惊悚地缩缩脖子,外面还有人,这厮想干嘛?
果不其然,笑得无比灿烂的男人,将脸埋得越来越深,近到两人的鼻息可闻,然后慢慢地下移,将脸埋到女子柔嫩的颈间。
洛梨儿吓得差点跳起来,身子被绑得结结实实,根本动不了,不然早就一脚将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踹飞了!
手被捉住了,顾虑着外面有人,又不敢大闹,极力压低了声音怒道:“你……你无耻!”
玩兴正浓的男人根本充耳不闻,轻吻着白腻的皮肤,修长的手指顺着衣领缓缓下滑……
被惹急的兔子气得直想咬人,无奈双手被按得死死的,全身使不上劲,想着一帘之隔的外面还跪着几个人,羞得脸通红。索性想躺着装死算了,可那不脸的男人居然真把手探到了里面,突然一把握住!
唔……
一声惊叫,刚刚出口,又被强行咽下,憋得眼泪都出来了!洛梨儿恨恨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咬牙切齿道:“你……你到底想怎样!”
韩君夜望着身下人满脸通红目光迷离的娇羞模样,心下一动,翻身压上去,含着她小巧的耳垂,似呢喃道:“知道错了吗?”
洛梨儿倔强地偏过头,不想会。
男人越发地得寸进尺了,炙热的吻寸寸下移,另一只手销魂地揉捏着,逗弄着。怀中僵硬的身子渐渐软了,微微颤抖,欲拒还休更勾起掠夺得欲望。
娇喘声越来越急促,洛梨儿眸中含泪,气恼道:“我错了,你……你别闹了!”
终于肯服软了吗?
韩君夜坏笑着支起身子,“说,以后还敢自作主张了?”
“……不敢了。”
“还听不听话了?”
“听话。”洛梨儿悲愤交加,她为何要这么做,非要明知故问吗?变态无耻的男人,总有一天她会把债讨回来的!
韩君夜心满意地翻到一旁,手撑着头含笑盯着洛梨儿看了良久,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将跪在外厅的侍女打发了。想到胡子轲等人已在外殿等了许久,不便耽搁,转身便推门出去了。
讨厌的家伙终于……滚了!
洛梨儿抓起枕头向外狠狠砸去,屋子里安静了,怎么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呢?
不久后,雪姬悄无声息地进来了。
听到脚步声,洛梨儿还以为是韩君夜又回来了,扯下被子正想开口大骂,不料却是面如寒霜的冷美人,赶紧又将头缩了回去。
雪姬在窗下的塌下坐下,闭目静坐。
洛梨儿僵持了一会儿,哪里真耐得住,苦着小脸喊道:“我知道错了,美人你别生气。刚刚……”
刚刚那个混蛋已经将她整惨了!
雪姬淡淡地抬眸瞥了她一眼,摇头,“王妃的性子太胡闹了,这回差点闯了大祸!”
洛梨儿正满腹疑问憋得慌呢,吃力地坐起身道:“说来也奇怪,我不过是想摔伤拖延去帝都的时日,哪里会料到会有人趁机暗算?刚刚韩君夜整出那么大的动静是什么意思?”
那些侍女不会真被……
作者有话要说:君夜大人学坏了,森森地忧伤。
看小黄书后遗症爆发了……呸!人家那叫“房中术”!
、第六十六章:花苞初开
“这些都算不了什么,到了帝都之后公主方会知晓何为步步惊心。王上向来宽厚,除了那名暗人,其他的侍女最多跪上一夜遣散,不会伤她们性命的。”
那个家伙“宽厚”?
洛梨儿不屑地撇嘴,“杨烈那小屁孩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王城?不对啊,那暗人若真得手了,岂不会连累到杨烈?”
她真的出了大事,依韩君夜的性子,杨烈还能回得去吗?轩辕皇后再无情,不可能置亲生儿子与不顾吧?
“不是轩辕皇后的人。”
洛梨儿一怔,脑海中突然浮起那个如芙蓉花般娇弱的白色身影。
初念?
雪姬从塌上起身,缓步过来,拿过靠枕将洛梨儿身子垫好,“你已经想到了,对不对?”
洛梨儿摇头苦笑,“不至于吧?娇滴滴的美人儿,怎会如此歹毒?况且,就算她真得了手,韩君夜会查不出吗?莫非她也是受人指使的?”
“是不是受人指使,现在还说不清。”雪姬沉默了片刻,似是不想再多说,“梨儿记得往后切不可莽撞了。”
“真没意思!”洛梨儿没好气地嘟哝了一句,忽又问道,“咦,你跟大魔王现在怎么样了?”
夜半时分,寂静安谧。
梦,光怪陆离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浮现,刚想看清楚又瞬间支离破碎。
洛梨儿猛地坐起,后背早被汗水浸透,冷风一吹,凉飕飕的。
雅致的房间,梨木雕花塌,柔软干净的被褥,被面上绣着清新淡雅的并蒂莲,栩栩如生。
床的旁边还坐着一个人,许是太累了,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凝了会儿神,洛梨儿起身下床,费力地将熟睡中的人移上床。他身上有香醇的酒气,散了一夜,满屋子都是。好不容易才将两条长腿全抬到床上,正为他头下塞入枕头时,腰却突然被搂住了。
一阵头晕目眩之后,两人都滚到了床上。
洛梨儿大惊道:“又发什么疯,快松开!”
那个人闭着眼装睡,将头靠在她的肩窝,呼呼地喘着热气。她此被牢牢时地压在下面,动弹不得。胡乱地推着,反而被搂得更紧了。这男人的身子实在太沉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压疼了,快松开!”
听到喊疼,装睡的男人才翻了个身。
身子一下子轻松了,洛梨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再睁开眼一看,感觉更糟了。两人脸对脸地靠着,环在腰上的两只臂膀如铁钳子一般锁锁得紧紧的,醇香的酒气迎面吹来,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
洛梨儿心知她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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