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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新娘-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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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六儿哼了声,“金扎吉,还什么强者,呸。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你知道谁是砸伤你的飞锅将军吗?本姑娘是也,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金扎吉的五脏六腑都在猛烈的抽搐着……

什么?

飞锅将军。

这个对他来说充满着侮辱的字眼,让他心神不定,更无地自容。

原来他所有的骄傲与霸道,所有的梦想和渴望,全部被这个美丽如妖精一般的少女给毁掉了。

他的尊严,他的爱恋,骤然间通通被埋葬掉了。

金扎吉的怒火,即使倾倒五湖四海都无法熄灭,他眼见六儿肩上趴着的那个男人,穿着金兵的衣服,而他心爱的少女,竟然也穿着金兵的衣服……

他们居然离的那么近,还紧紧相依着……

一种妒忌的恨意,让金扎吉举手挥刀架在了六儿白嫩的脖颈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六儿微微闭上了眼睛,“你动手吧,但你要答应我,放掉我背后的这个人,火是我放的,和他没关系。”

月光下,六儿的脸庞依然是那么的丰润而美丽。

就像金扎吉第一次在月光下见到她一样。

她的美的令人目眩的脸上,溅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只是,这次的鲜血,不是为宋人孕妇接生而溅上的,这次是杀掉金人而溅上的鲜血。

金扎吉的手臂一直在不停的颤抖着,他纵横沙场,弯刀挥舞,从不曾犹豫;可是面对这个如梦似幻的少女,他真的下不了决心。

少女被夜风吹过的乌黑秀发,在月光下飞舞飘荡着,那发丝轻轻拂过弯刀与他健壮的手臂。

一个曾经杀罚果断的将军,在此刻,已经与理智二字彻底绝缘了。

少女的眉梢与眼角的弧度,那灵动而茂密的睫毛,那含苞待放的双唇……这个少女为什么如此的美丽。

美丽的不像是一个人。

像是妖精,或是一个仙子。

“你们走吧。”金扎吉紧闭着双眼,蓦然扔掉了手中的弯刀。

六儿明亮秀美的眼眸看着金扎吉,她深深喘了口气,一字一顿悠然道,“我应该谢谢你吗?”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拨转了马头,跑出了金营的大门,她关切的侧头问着啰嗦,“啰嗦大哥,你怎么样了。”

啰嗦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刚才对战中,有一刀正捅在了他的命门之上,如今那血液已经染红了他的脊背和马鞍。

他强忍着疼痛,“我……一时……半……会还……死……不……额。”紧接着“扑通”一声他猛地从马上跌落下去。

啰嗦早已知道自己必定是伤重难医,此命休矣。他的灵敏的双耳已经听到了背后强硬而阴冷的风声,于是本能的猛地向后一倾,一个人挡住了那只长而尖锐的强弩。

*****

金扎吉本来心已经软了,但他看到六儿对身后的男人那么关切的样子,胸中的怒火再次复燃了。

这少女是他的猎物。

这个猎物只属于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别的男人。

就算他得不到,别人也休想。

爱不得是一种无法阻挡的恨意。

他以惊人的速度搭上了一只强弩,瞬时瞄准了两个人的背影,如此近的距离,定能射穿两个人的心脏,一箭双雕。

他要亲手杀死这个从他手里逃脱的少女,顺带埋藏自己荒唐无比的爱情梦想。

他从来没有这么的恨过一个人。

从来没有。

他又变回了一个杀人的武器,他要杀掉眼前这个少女……

“啰嗦大哥。”六儿也听到了那冰冷的声音,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一带马缰绳,回头望去,眼见啰嗦仰面朝天躺在地上。

那支强弩已经扎穿了他的身体,那锋利而沾满鲜血的箭头,挑衅似的竖起。

啰嗦的嘴角最后抽动了一下,他本来以为自己能趴在这么美的姑娘肩头死去……

“六儿,快跑,成大事者不惜小情。”邓老头在远处横马张望着动静,眼见六儿和啰嗦安全出了金营的大门……

邓老头刚才一出来,本有心抛下陈玉莲和她怀中的婴儿,让她们先走,自己跑回去救六儿;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陈玉莲吓得使劲拉着他的衣服,怀里的朱十一嘤嘤呀呀的哭声,更是哭的他心烦意乱。

很多年前,他也被这哭声烦恼过,他那时觉得,这哭声简直比鬼哭狼嚎还令人厌烦。

可如今,他风烛残年时,能够仔细聆听这种生命的悦动,都变成了一种奢望。

他的心爱的孩子们,而今都散落在哪里?

又有谁能知晓。

自从成为了一名大宋的高级特务,他就把儿女私情、老婆孩子抛在了一边,他以为自己铁血心肠,为家国事业真的全能抛下。

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这些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寂静的深夜里,苦苦思念着自己失散的妻子和三个孩子。

没有经历过他这种长夜痛哭与悲伤欲绝的人,是永远不会真正懂得什么是坚强与冷漠的……

*****

邓老头的劝阻,丝毫没有阻挡住六儿的愤怒。

她掉转了马头,与金扎吉对望着,气愤难忍的点指,“金扎吉,你这个小人,言而无信,我鄙视你。咱们战场见,我苏六儿一定会光明正大的把你打下马,再用刀戳穿你的心。”

金扎吉颤抖着双手,整个脸在抽动着,面前少女那哀怨的眼眸,充满着无边的恨意,那恨深的好像一辈子都无法解开。

他微微低下了头,他以为他已经不再会爱恋这个少女。

但是,如果不再爱恋,为何不敢去正视她依旧迷人的双眸。

金扎吉终于撕心裂肺的嚷了句,“好,我等你,杀了我。”

六儿的发丝轻轻飘扬起来,脸儿苍白而淡漠,异常凄凉的冷笑了一声,“如果我能活着离开。你有本事再放一箭,从我背后穿过我的心。”

“我……”金扎吉的话还没说完,就“扑通”一下栽倒在了岗楼之上,一把飞刀直插他的后心而去。

高个黑衣人隐在一个角落里,放下了手臂,深深出了口气。

矮个黑衣人带着三个随从凑了上来;低语道,“大哥,你不是说不杀金扎吉,不管我了吗?”

高个黑衣人眯着眼睛,“我突然发现我看这厮特别不顺眼,我最讨厌人在背后射冷箭,捅刀子了,跟你没关系。”

矮个黑衣人又问道,“大哥,咱们现在……”

高个黑衣人的手往下一闪,“所幸帮主子再多除几个吧”……

大黑、二黑、三黑,外加高个、矮个,齐齐出手,五个人十把飞刀,正好结果了那十个金人的性命。

大家从来没有配合的如此默契过。

五个黑影相视一笑,闪电般的涌出了金营的前门,伴随着几声响亮的口哨声,五匹高头大马从远处的树林里飞奔了出来。

他们齐齐向六儿行了抱拳之礼,转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六儿赶紧把啰嗦大哥扶了起来,使劲力气生生拽到了马背上,“你可别死,你要死了,咬我那下谁还。你不会死的。”

六儿摸了摸生疼的右肩膀,一抖马缰绳,朝着邓老头的马儿跑去……

(年年很用心的写作,为了和更多朋友分享小说带给我们的乐趣与感动。求收藏和推荐,你们的支持让我充满力量。)

第二卷 第三十九章 我是特务(一)

“快点,你快点走,别乱看了。”

“干嘛哪?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咱们兄弟工作很繁忙,你这都几点了,啊?”

“我们这属于加班,加班,知道吗?”

“大哥,别跟他说这个,这小子加过班吗?世上有像咱们这么频繁加班的吗?”

“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大晚上折腾的了,尤其是二更天。”

“对啊,没听说过那句话吗?阎王让你三更死。”

刚才那一幕在金营的拼死搏杀,奋力出逃……那些场景怎么全都消失殆尽了。

我的七彩斑斓的世界,似乎彻底的灰飞烟灭了,忽然间钝化成了两片黑与白,在眼前跃动。

面前则两位蹦蹦跳跳,举着小旗子的大哥,难道是黑白无常吗?我的心中冒出了这样的猜想。

“我是小黑,他是小白。知道你丫就得心思这个。”

“大哥,咱们和他说这么多话,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要是下辈子投胎变头猪,就没机会说了。这叫什么,这叫人道。不是咱们底下说的那种人道啊,你懂的……”

果然不出所料,我现在应该赶往在黄泉路上,同伴是黑无常和白无常。

*****

阴曹地府贵宾审讯室

进这个审讯室时,我下意识瞄了一眼门口的牌子,“审讯室”三个字旁边居然写着极小的“贵宾”二字。

审死官一身紫袍,那张紫脸像极了戏台上的老生,他皱着眉,无精打采的打着哈欠,“姓名?”

周围一团漆黑,唯有我和他的周围,光亮如白昼,这感觉很阴森也很奇特。

我很镇定,处变不惊是我的必修课,“我叫啰嗦,不,我叫李……东……田。”

审死官怒目而视,“说实话,必须的。你以为这是哪?这是阴曹地府。”

多年的磨练训练以及苦练,再加上我从入行第一天起,所树立的高尚的职业素养,还有无数他妈血泪事实教会了我:既然说与不说,都是个死,那么打死也不能说。

因为任何时候,说实话都是要倒大霉的。

“时光荏苒,人生天地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不知为什么,这句话忽然跳闪在我的脑海中。

这些年,什么老子庄子孙子韩非子,什么李白杜甫白居易李商隐;琴棋书画,诗歌礼韵;轻功刀剑,骑马射箭;煎炒烹炸,缝补绣花。

除了生孩子,我好像现都已经学会了。

用十年的时间,一直走到今天,完成了人生最为华丽的蜕变。

十年时光,从一个大字不识,成天流着鼻涕,到处要饭的丐帮小乞丐,到被组织上赏识,挖掘,悉心栽培……

我从一个标准的少年无业游民,成长为了一个大宋三等特务。

我实在应该为自己的一生感到荣幸。

审死官晃悠着脑袋,拍着桌子,“喂,别发呆,我这是不给钱的加班,拜托你尊重一下我的劳动,老弟,我问你哪?你叫什么?”

周围的莫名的白光,让我的思想游离了,游离在黑暗之中。

看到眼前这个地狱官差,如此的不淡定,我淡定的缓缓开口了,“俗话说一死百了,一切都应该如此简单。不是直接看生死薄,依据功过善恶,折算一下是去哪层地狱,然后投哪个道?不用这么费劲吧?”

我习惯了,淡然处之的外交辞令。

避重就虚,就不答你丫问的。

审死官无奈的摇着头,“那是他们,你不行,你这个属于特殊情况,上面特批的,得记录清楚,配合一下。”

我心中有些惊诧,我真的有什么与众不同吗?

如果真有与众不同,那就是我的特殊职业。

我决定装疯卖傻一下,“什么意思,我不懂,真的不懂。”

审死官扬着一条眉毛,“想知道吗?”

审死官又扬着另一条眉毛,“真想知道吗?”

我咬着嘴唇,冷静的回答,“当然。”

好奇是一个特务应该具有的基本素质,即使是用自己最宝贵的一切去交换一条诸如:汴梁的大白菜明早开市多少钱一斤的消息。

审死官看了看卷宗,抬头看我,“你先说说姓名,性别,职业,年龄,婚否,爱好,有无住房,基本条件。你先说实话,我再慢慢和你说你的问题。”

我明白了,这是交换秘密。

很公平的交易。

我努力的回忆着我的原始姓名,“我叫什么来着。马小云,唐小俊,罗小浩……”

审死官听的不耐烦了,“你叫端木凌云。”

“我叫端木凌云?”我稍稍有些激动。

这是我离家出走后,第三次这么正式的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

认真追忆,第二次是在加入组织的时候,庄重而威严;第一次是在很多年前……

*****

丐帮吴中分部,实际上就是一个破庙。

一袋长老插着腰,颐指气使,“臭小子,你擦擦鼻涕,你瞧你这脸黑的。姓名报一下。”

“狗蛋,狗剩,二狗子,写什么都行。”我用力抹了抹脸,蹭了蹭鼻涕,我这脸还叫黑,我就是抹黑了,我也是个白净的人。

一袋长老拿起毛笔,白了我一眼,“说大名。那些个是名字吗?啊?”

“我,我,我叫端木凌云。”我颤抖而骄傲的爆出了这个让我恶心想吐的名字。

一袋长老直着腰,目瞪口呆,“你可真行,你一个要饭的,还是没有组织,一直自己单干的要饭的,你居然起了这么一个高雅的名字?谁给你起的。”

“我爹。”我极不情愿的开口回答,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厌恶“爹”这个字眼。

一袋长老挠了挠胳肢窝,闪进了里屋。

不多时,他弯腰驼背的走了出来,眉开眼笑,“我看你聪明伶俐,非常,十分符合我们丐帮的要求。想不到,丐帮居然能傍上你这个富二代。你知道你爹悬赏找你吗?”

我冷冷的说道,“我爹已经不在了,我没有爹。”紧接着,我又甩了一句,“给句痛快话,你们收不,不收我继续当个体乞丐去了。”

我那个没有人性的爹,很不幸,其实还活在世上。

不是都说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吗?

我真的不知道,他啥时才能抛妻弃子丢小三,直奔阎王爷那去反省一下自己的人生……

作为一个人,我为我有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渣爹而自卑和脸红。

但是作为一个特务,我又何尝不曾干过一些黑暗而又龌龊的勾当。

我曾经无比憎恨这个男人,可是当我明白,就算这个男人真的倒霉透顶了,我娘也不会再回到我身边了。

这种恨就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淡漠了。

只是很不幸,在我变得坚强以前,我娘就揣着满是泪痕,字迹早已模糊的一纸休书,含恨而去了。

从那以后,我就离开了家乡彭城,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足足离我家有十里路远。

我要急死渣爹,就不让他找到我,我要冷静的看着,看着他和那个胡美丽是如何覆灭的。

我那时常会问自己:这样是不是太不孝了?

但是就算天打五雷轰,我也不要再去认他。

我知道,如果和他朝夕相对,即使天天山珍海味,绫罗绸缎,我也会疯的。

因为每次看到他,我会不停的想起娘的音容笑貌……

想当初,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大家闺秀,不幸的是,之后她竟鬼使神差的嫁给了爹,同时也把自己的家产带给了这个曾经一穷二白的书生。

爹,你怎么就能这么恨心。

占了人家的家产,人家的房子和地,让人家给你传宗接代,你还要赶人家走,临走了还送张休书?

我恶狠狠的诅咒这个男人,这个本应该和我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的男人。

有一天能变成天底下最彻底的倒霉蛋。

即使我知道,这诅咒很不孝,一定会给自己带来厄运。

但是,那又怎样?

哥不怕,哥死扛着,为了娘,值得。

老天似乎一直在考验着,我的意志品质是否足够的坚定,于是我这一诅咒就是十年。

皇天不负苦心人,不知道是我的诅咒,还是天道循环终于应验了……

*****

“啪。”审死官气得直拍桌子,“别走神,再发呆我给你动刑了!继续,你继续往下说。问啥说啥,先别回忆不该回忆的了。怎么上面来的人,都这奏性。”

人可不是都这样?

虽说与现实相比起来,回忆更加痛苦。

可是我怕喝了孟婆汤,去了望乡亭,就再也不会记得这辈子在人世曾经走过一遭了。

我原以为我不会留恋尘世,就像当初加入组织的宣誓:视死如归。

但是很明显,我在为自己拖延活着的时间。

只是,眼瞅着审死官那对比黑夜还要漆黑的黑眼圈,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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