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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新娘-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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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儿毛手毛脚的将小婴儿的脐带打了个蝴蝶结,太刺激了,吓死个人。

额的神啊。

这么二胡的接生姑操刀,这孩子能活吗?

这么就给生出来了,不得不说生命是一个奇迹。

为什么生一个孩子这么的艰难,杀一个生命那么的容易……

这弯刀一割,割开了母亲和婴儿的生死相依,也割裂着六儿的心,她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宝贵。

这种宝贵,不分贫富贵贱;不分美丑善恶。

它平等的,应该属于每一个人。

中年孕妇冻得四肢不停发抖,小腿微微地抽搐,她忍受着百般的艰辛和折磨,只为了给这世界带来一声明亮的啼哭。

六儿紧紧抱着怀中的小婴儿,她看看孕妇,再看看这孩子,浑身孳孳的冷汗直冒。

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才好?

正在这时,只听东边的大地轰隆隆,马蹄声声,火光冲天……

*****

是日上午,金扎吉带着一万铁骑灰溜溜的离开了五里坡,赶回了金营大寨。

“上酒,切肉。”金扎吉一迈进自己的寝帐,立刻吹胡子瞪眼的冲着身边的亲兵嗷嚎着。

想我金扎吉。

声名显赫的大将军。

前王宫侍卫统领教头。

大名鼎鼎的草原大英雄。

从无败绩,从无落马记录。

大金国纵横草原的第一骑手。

大金历届马术及赛马大满贯赢家。

第四期“完颜阿骨打勇士勋章”获得者

大金国无数次竞技大赛比出来的万年老二——第二号猛士。

就这样被一个骑着黑毛驴的黑衣人,飞两口小黑锅给砸下马去了?

不可思议。

匪夷所思。

奇耻大辱。

窝火,太窝火了,憋屈大了。

金扎吉的脑子在不停地思索。

痛苦地思索。

就着浓浓的草原烈酒,香喷喷的孜然烧烤羊肉,这个勇猛的汉子孩子一般的哭了。

哭着哭着居然哭的睡着了。

睡着睡着居然哭的醒来了。

人生在哭与醒之间,似梦非梦,似醒非醒。

就这样醒了就吃,吃了就喝,喝了就哭,哭了就睡,睡了再醒,醒了再吃……

周而复始。

始而复周。

一直折腾到了傍晚时分。

金扎吉再次从梦中醒来的时候,竟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惊恐的梦见:漫天乌云翻卷,惊雷闪电道道。千万只黑色小毛驴,背着千万口小黑锅,疯狂的奔向了金朝王宫;一个黑衣人飞出无数口黑锅砸向了金朝的王公大臣;最后那黑衣人的一口惊天巨锅,狠狠的砸向了金国皇帝。

金扎吉悲痛万分,捶胸顿足,哇哇大哭。

亲兵们在身边这通劝啊,“扑通通”跪倒一片,声泪俱下,“大将军,您千万要挺住,不行咱们以后不吃驴肉了行吗?咱不提驴字了行吗?”

金扎吉呼呼的喘着粗气,络腮胡子抖作一团,擦了擦满脸的虚汗和泪水,振作着萎靡的精神,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如此睡生梦死了。

复仇。

必须的。

杀驴杀人。

以绝后患。

金扎吉超乎寻常的潜意识告诉自己:不除掉飞锅大将军,金朝必定要走向灭亡。

生存抑或毁灭。

是个严重的问题。

金扎吉果断的派出最得力的探子,前往宋营仔细侦查;他决定如果时机得当,晚间将实施偷袭行动,一举歼灭南宋平西大营的全部军队。

寸毛不剩。

片甲不留。

是夜,两名探子激动的骑马飞奔来报:大宋军营正在彻夜狂欢庆祝大胜,放松的连门岗都给撤了。

金扎吉大喜,此时不动,更待何时。他立刻调集了三千精兵敢死队,挥刀饮马,要一雪前仇。

*****

难道是金兵偷袭?

不会是金兵偷袭吧?

六儿听着这巨大的动静,冻得僵硬的小脸蛋,开始抽搐了。

她把血淋淋、脏兮兮的小婴儿揣在了棉袄前襟里,深深吐了口气,缓缓站起身子,放眼东方:只见上千的金军铁骑举着火把,踏着烟尘一路飞来。

为首的高大身影,金盔金甲,汗血宝马依旧,正是金扎吉。

六儿的身子惊得往后倒退了几步。

大事不妙。

今夜宋营安危难保。

六儿颤抖着对地上的孕妇说,“大,大姐,金军来了。”那孕妇紧闭着双眼,仿佛被冻僵了,一言不发。

六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安慰着自己:唉,这不是对牛弹琴吗?别说一个刚生产的孕妇了,就是十个、一百个武林高手,也不一定能挡得住这些豺狼虎豹。

*****

金扎吉在队伍前面吹着响亮的口哨,这哨声是激励,也是暗号,他老早就看到了河岸边上有人影攒动。

他挥舞着火把,一马当先冲了过来,仔细打量眼前: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僵死的妇人,还站着一个怀里揣着个婴儿的美貌少女。

月光下,少女的脸润泽而粉嫩,目光若郎星般明媚动人。只是她的手上,脸上和衣服上满是星星点点、斑斑驳驳的鲜血,那神情平静而淡漠。

金扎吉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紧握佩刀,催马步步紧逼,渐渐走近了面前的这个美貌少女,他大声的用汉语普通话问道,“你是什么人,在这做什么?”

六儿出奇的淡定,比起上午大战的一万勇猛铁骑,一千弓箭预备,这个阵势还是勉强可以接受的。

小丫头意气风发的捋了捋头发,准备加强一些杀气,才想起自己已经一手的血和粘液了,“额”她的大眼发直,胃部一颤,不会是又要吐吧?

先忍忍。

继续淡定下去。

借着火把的光亮,她更加确定了面前这个人就是金扎吉,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已,哈哈哈哈,何足挂齿。

我六儿飞两只绣花鞋都能要了他的小命。

谁说只有在得意的时候,在害怕的时候,六儿这丫头更找不着北了。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害怕和担心起来。

自己的安危是小。

孕妇怎么办?

婴儿怎么办?

宋营的那些人怎么办?

爹,哥哥,胖姐,邓老伯,素素,彩云,董青,四宝,阿达……

六儿的亲人和朋友们,喝酒的喝酒,受伤的受伤,失恋的失恋,悲伤的悲伤……

六儿深深吸了一口气,她鼓起勇气迎着金扎吉走了过去,她知道退后不如向前,退后代表着恐惧;而向前至少代表着勇气与无畏,即使这无畏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六儿知道,自己这一次要拼命一搏了,无论是用打的,骂的,说服教育的……她要以一己之力退敌。

这种愿望是奢求吗?

她问自己。

她的心崩崩崩的跳个不停。

六儿看到金扎吉身后那些高大威武的金兵,似下山猛虎般跃跃欲试,他们或瞪直了双眼色迷迷的望着自己,或手握着弯刀晃动着臂膀,或轻轻带马缓步靠近自己的方向……

往后是冰冻三尺的小河与陡峭而寸草不生的高山,往前是上千凶神恶煞般的金兵铁骑。

她的冰凉的小手,颤抖着轻轻拍着怀中的婴儿,恐惧而又高傲的走向了金扎吉。

金扎吉愣住了,面前的汉族少女,气质脱俗,宛如仙子下凡,她移动着脚步,唇边居然露出了一丝冷静的微笑。

金扎吉莫名其妙,毫无来由,忽然觉得心情异常的激动起来,他感觉自己似乎在哪里与这个少女相逢过。

那种感觉好像远在天涯,又好像近在眼前。

金扎吉被面前的少女惊呆了,这少女看起来居然没有丝毫的恐惧?

他不解的跳下了战马,夜风渐渐吹醒了他的酒气,他一步步走向面前的少女,“你到底是什么人?是宋营的吗?”

六儿的眼眸冰冷晶莹,她缓缓的开口了,“金扎吉,你既然败了,就愿赌服输。夜晚突袭,趁人不备,岂是英雄好汉所为。”

金扎吉一听,面前的少女既然知道自己的大败,毫无疑问,肯定是宋营的人。他冷着脸,向身后的士兵们摆了摆手,“大伙看,我要把这个小美人抱回去,慢慢的审问。”

“哈哈,哈哈。”乌压压的金兵们在金扎吉的身后,充满着幻想的淫笑着,起哄着,沸腾着。

六儿怀中揣着的小婴儿,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哇,哇,哇,哇。”

金扎吉的两名亲兵下马站在了他的身后,他们眯着眼睛看着六儿,低声在主子的身边,“大将军,这小美人果然是匹好马,一定很烈……”

金扎吉张开大嘴“哈哈哈”的笑了三声,傲慢的说道,“我们大金的铁骑,不但要踏破宋人的万里山河,也要踏遍天下最美的女人。你们上去把婴儿和地上的女人干掉,把这美人绑好,先送回大营,待我把宋营踏平,再来驰骋这小美人。”

六儿依旧缓步向金扎吉走着,她的唇边依旧弯出一抹微笑,“我还以为金国第二猛将是什么厉害的角色,没想到,是个只能杀害妇女和婴儿的狗熊。”

金扎吉的眼光中满是凶狠和疑惑,他冷漠的眼眸放着动情的光彩,不屑的说道,“你们汉人说过,胜者王侯败者贼。你别忘了,宋朝的天下已经大半都姓金了,姓完颜了。到底谁才是狗熊?哈哈哈。”

六儿的眼中猛地喷出阵阵的怒火,她冷笑着,“哼,真正强大的人,从不以欺负弱小为荣,所以,你在我眼中,不过是一摊狗屎而已,连狗熊都不算。”

金扎吉捻了捻不长的络腮胡须,双目放光,“你说我是什么?狗屎?还一摊。”

“哼。”六儿故作深沉的又是一声冷哼,还没来得及说话,她的小脸忽然皱成了一团,她眨巴着眼睛,向左右两边,分别用余光一扫,两名金兵早已把两柄明晃晃的弯刀,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原来金扎吉的两名亲兵,早就趁着她和金扎吉对话的功夫,绕到了她的身后。

六儿坚信识时务者为俊杰,说得过就说,说不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的原则和方针始终贯彻在她幼小而强大的内心里。

六儿冷静的脸上陡然掠过了一丝和气,“金,金大将军,难道你英雄的弯刀要伸向我们这些弱小的妇孺吗?”

金扎吉又是“哈哈哈”的三声大笑,他觉得面前这个汉族少女挺有意思,很对胃口。“我不是要把刀伸向你,我是要把手伸向你。”说罢,金扎吉上前一步,把一双大手伸向了六儿的胸脯。

第二卷 第二十一章 我不想走

六儿浑身僵硬,紧咬双唇,紧闭着双眼,“要杀要剐随便你……”

金扎吉也不理会,两只大手,轻轻一裂开六儿的前衣襟,将她怀中的婴儿一把抱了出来,“小崽子,唉,一个汉人的小崽子。”

六儿刚才还羞愤不已,默念着咒死这个色魔,咒死这个色魔;谁知金扎吉是奔着小婴儿去了,她睁开眼睛,大声的呵斥着,“别动他,我再说一遍别动这孩子。”

金扎吉哪管六儿的劝阻,高高的把婴儿举过了头顶,“这个小崽子,必须死,我不会让他长大,变成我们大金国的敌人,变成和我们作战的士兵,变成不服管束的百姓,我要除掉每一个挡住我大金国铁蹄的汉人。对不起了,小美人。”

六儿咬着牙,刚试着移动着身子,背后那两把冰冷刺骨的弯刀,就已经从她的肩膀移到了脖颈两侧。

六儿的眼中满是愤怒和焦急,她的嗓子沙哑着,“金扎吉,我以为你是一个英雄,没想到,你竟然会对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下手。你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个地上的女人,她快要死了,这是她的孩子,这个孩子今天刚刚出生,你是个冷血无情的野孩子吗?你个禽兽,呸。”

金扎吉眯着眼睛,轻轻闪开了六儿的吐沫,“小美人,你说什么?禽兽?我们金人杀熊虐狼,屠鹿烤羊,禽兽算什么,我们连禽兽都不如。”

很明显,金扎吉的汉语还没学到家。

禽兽不如……

六儿的嘴唇咬出了鲜血,冷冷的说道,“难道你,没有娘吗?你是个天生地养的野人吗?要是你的娘刚刚十月怀胎把你生出来,就被人一刀杀了,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你觉得好玩吗?”

金札吉的眉头皱了起来,胸中如同堵住了一大团羊毛,憋得喘不过起来。面前这个少女的话语怎么那么……那么……那么让人焦虑和窒息。

没有娘,金扎吉确实没有娘。

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

自打从娘胎里出来,他就被当做了一个奴隶,一个被卖来卖去的,被送来送去的奴隶。

就仿佛是一个没有生命的货品。

他是喝着狼奶和羊奶长大的。

娘是个什么东西?

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这个问题他还真没考虑过?

金扎吉此刻就像是个没有智力的幼儿一般,陷入了深深的疑问之中。

此时宋营的方向,人声鼎沸,喧哗震天。

将士们唱着想念家乡的歌儿,吟着思恋爱人的曲儿,哼着获胜归来的小调,推杯换盏,互相倾诉心事……那里是一片欢乐与幸福的海洋。

而河岸边、大山前的这里,却是牵一发便要动全身,一触即发的战场,随时性命相悬。

六儿见金扎吉的眼眸突然呆滞了,她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希望,她又补充道,“听,你听,要是你正在吃着馍馍喝着酒儿唱着歌,就被人杀了,被人杀了,你觉得好玩吗?”

金扎吉听着六儿描述的场景:自己一边吃着馍馍喝着酒儿唱着歌,然后突然就被人咔嚓了。

奶奶的。

似乎确实太过残忍了。

何止是残忍。

简直是比禽兽不如还要禽兽不如。

把一个人从快乐的巅峰拉到痛苦的谷底。

这是人吗?

金扎吉自己都觉得义愤填膺,怒火难平。为什么面前的这个美丽少女这么……这么……这么善解人意,她的话总能触动人最脆弱的神经。

金扎吉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他的心居然在不停的狂跳,他感觉自己即烦躁不安,又有些蠢蠢欲动。

难道是为了眼前这个明媚又狡猾,纯真又奇怪的少女吗?

金扎吉的一双大手,慢慢放下了高举过头的婴儿,他轻轻的把小婴儿揽在怀中,低头认真的端详着这个肉呼呼的小家伙。

在这个草原硬汉的心中,这婴儿和一个刚刚出生的羊羔或狼崽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至少过去他是这样认为的。

六儿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金扎吉的一举一动,她不容自己放过每一个小小的细节。她用最快的速度冥思苦相,绞尽脑汁,试图唤醒这个男人的良知。

面前这个暂时掌握着宋营将士们生死大权的男人,哪怕生出一丝一毫的同情与怜悯之心,她都会多一分胜券在手。

但是,她从金扎吉的眼眸中,似乎看不出丁点的觉悟与救赎之光。

一切努力仿佛都是徒劳无功的。

到底什么才能改变这个世界。

铁骑还是弯刀?

公理还是强权?

还是另外的一些什么?

未知的东西。

这个十五岁少女的奢望似乎快要破灭了,她第一次这么的焦急,焦急自己的无用。

多少次,遇到大大小小的风波事件,六儿总能平安无事,化险为夷。

或依靠聪明伶俐的脑瓜,或出现从天而降的贵人,或碰到多年不见的故知……

每一次,只要动一点小心思,或是来个什么狗屎运加身,一切困难都会灰飞烟灭了。

这次怎么……

居然没有出现奇迹。

唉,一声叹息。

六儿坚定而又犹豫的,怀着矛盾的心情,张开了那张原本娇艳欲滴,而今却晦涩无光的小嘴,“把孩子还给我。”

金扎吉瞥了一眼她,反而把小婴儿搂得更紧了。

六儿的棉袄被裂开了一大块,还好里面是件灰色的衬衣,但是仍然裸露出了一小块细嫩的肌肤,那片凝脂一般的肌肤,被冷冷的夜风吹的,毛孔都紧紧的缩起了。

金扎吉也注意到了面前的少女,那裂开的衣襟下,露出了一片雪白娇嫩的肌肤。

皎洁的月光下,少女的饱满的胸脯起起伏伏,那韵律,让这个冰冷的大汉有些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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