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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新娘-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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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二章 岁月恩仇(六)

马艳儿始终微笑着,淡淡的回了句,“江西关雎县。”

董忆秋开口帮衬着,又拿了几块散碎的银子,递到了黑管带的面前,“给几位官爷买酒喝,您别嫌少。”

马艳儿哪能想到,黑三就是那里的人士。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黑管带一推董忆秋,“得了,我且问你,你是关雎县哪个镇子的人?”他真的以为遇到了老乡,还想攀谈几句。

马艳儿一时愣住了,她到哪都说是关雎县的,从没有人仔细问过她,这只是一个当年随意编出来的地点,具体哪个镇子,一时还真编不出来。

她真后悔了,脑子嗡嗡的直响。

学好地理是多么的重要。

学好各门知识都很重要。

谁知道什么时候能用上。

马艳儿的心扑通通作响,但还是强颜欢笑,“其实那也不是我的本乡,我还在我娘肚子里就离开了,我本乡算是苏北蒙山的。”

董忆秋挠了挠头,娘子一直说是关雎的人,怎么又变成苏北的人了,奇怪。

田大婶子和老王头站在院子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句话没敢说;俩人心中祈祷,甭管出什么事儿,最好黑管带能失忆,忘记有这俩人存在最好。

黑管带一琢磨马艳儿说的这个地界,明明是在苏南,怎么说成苏北。

不对,这个女人说话没个准谱。

黑管带越看越觉得这个娘们好像有点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他眉心一皱,搜肠刮肚,苦思冥想,就是想不起来。

黑管带瞥了主管户籍那小兵一眼,“你和我进屋说话。”

黑管带坐在官帽椅上,大胖脑袋往椅背一枕,一翘二郎腿,“我怎么看着那女人有点眼熟。”

小兵点头,低声道,“管带,小的也觉得似乎在哪见过她,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黑管带眯缝着双眼,揉了揉胖下巴,随口问了句,“本县的户籍册,你带好了吧。”

那小兵一点头,“管带放心,小人小心保管着。”

黑管带叹了口气,“真他妈邪性了,走吧,查下一户。”他起身刚要离开,小兵眼睛一亮,“管带,别走。”

黑管带一回头,只见那小兵从怀里掏出户籍册摊在桌子上,“我找找看。”

黑管带一乐,不屑道,“找什么呀,你小子他妈吃错药了吧,她是外省的流动人口,你翻咱们府户籍干嘛。”

小兵也不答话,忽然他的声音抖上了,“管,管,管带,你看,她,她,她她……”

“你哆嗦什么呀?”黑管带俯身近前一看,只见户籍册的最后一篇,不知是谁,歪歪斜斜用糨子粘着好几沓各省互通的通缉令,那小兵的手停在了一页:

各府台县衙:兹有女匪一名,姓孙名秀燕,绰号燕不留,与其夫在本府犯案多起,涉命案数条,其夫已被府衙收监处以极刑,女匪在押逃逸,下落不明。望配合共剿,匪女右手腕烙字可做凭证,令有画像一张兹供考参。

附:有苦主出赏金一万两求捕,江西府令五百两兹以褒奖。江西府台,庚寅月戊子日。

黑管带深吸了一口冷气,呲了呲牙。

燕不留?

这个女人可太有名了。

她和丈夫燕不停,是一对匪盗夫妻,养着一帮子死忠卖力,甭管是商贾巨甲,抑或是江湖豪杰,就算是官人也敢下手,偷盗抢劫诈骗,杀人越货,图财害命,不留踪迹。

江湖人送外号:夺命双燕。

黑管带擦了擦脑门子上的冷汗,这张求捕令已经是四五年前的旧事了,手里积的本府的案子还办不过来,时间一长,也就渐渐遗忘了。

他疑惑的看着小兵,“你看这画像和那女人是一个人吗。”

小兵点了点头,“起码有七八分像。管带,燕不留和马艳儿,都有个燕字。”

黑管带眼珠子一转,“嗯,有点联系。”

小兵凑到黑管带耳边低语道,“一会儿,咱们看看她手腕上的印迹便知,这个可是洗不掉的。”

黑管带点了点头,情绪高涨,心中窃喜:赏金一万两,能把我砸死多少次?

他拍了拍小兵的肩膀,“要真是的话,赏金到时咱们七三分成。”

小兵泪光点点,言语发抖,“黑大哥别见外,五五分吧。老天保佑,必须是她。”

说着,黑管带和小兵相视一笑,紧紧拥抱了一下,同事关系从没这么要好过。

他们准备拿出一百二十万分力气,逮捕疑似女匪燕不留。

俩人出了屋子,黑管带冲着马艳儿走过去,猛地一把抓住马艳儿的右手。

马艳儿大惊失色,目瞪口呆,浑身不停的哆嗦起来。

董忆秋一看,顿时怒目圆睁,一把壕住了黑管带的脖领子,“男女授受不亲,你什么意思,欺负我们不是本乡人?再不放下,我跟你们拼了。”

婷婷一见又有人拉着娘的小手,她扑着黑管带的大腿,挥着小拳头,“坏人,打你。”

董涣然也吓楞了,连忙拢住婷婷的肩膀,一把搂在怀里。

婷婷蹬着眼睛,挣扎着不啃放手,“欺负娘,坏人。”说着,她往黑管带的腿上狠狠咬了一口。

黑管带哎呦叫了一声,一张黑脸怒吼着,“去去去,你娘才是坏人。”

说着,他把马艳儿的衣袖一蜕,借着月光,马艳儿的手腕上却有一大片深紫色的疤痕。

黑管带冷笑几声,“你可没想到吧,砸在闽州府这。”

马艳儿顿时雨打芭蕉,泪水涟涟,“官爷,您说什么,奴家不懂,为何如此轻薄奴家。”

黑管带狠道,“你手腕上的一片疤痕是怎么来的,作何解释。”

马艳儿浑身抖着,委屈的开口,“这疤痕是我当初逃婚,在路上摔的。我的丈夫可以作证。”

黑管带一瞪他,“放屁,摔的能落下这么深的疤,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是你自己掀掉了一层皮吧。”

董忆秋挺纳闷的,不明白娘子手腕上的疤有什么问题,他支应道,“我娘子的伤是我给上药包扎的,用的我们董家的金疮药。”

四年半前,董家父子路遇马艳儿,她一身破衣烂衫,胳膊上都是血,董忆秋记得很清楚。

黑管带一白他,狠狠瞅着马艳儿,“愚人,真就是个蠢货,那是犯人烙的印子,实话告诉你,她就是全国通缉的要犯女匪燕不留。”

马艳儿的眼中射出两道冷冷的光芒,“官爷,凭着我的伤疤,就如此栽赃,奴家好冤屈呀。”

“你看这头像上,和你是不是一个人。”刚才那小兵在火把下拿出了通缉画像。

田大婶子“哎呦妈呦”的抱着老王头的肩膀,也不顾人多了;董涣然脸部僵硬,一把抱紧了孙女婷婷。

董忆秋的脸蛋抽动了起来……

他用力推开黑管带,咆哮着,“你们冤枉好人,我娘子叫马艳儿,她连杀鸡杀鱼都不敢,哪里敢杀人。”

马艳儿扑进董忆秋的怀抱中颤抖着,“公道自在人心,奴家是真的冤枉,大千世界,想象之人,多如牛毛。如今却为了奴家的一张脸,一块伤疤,蒙辱含羞。奴家的冤屈就像六月的飞雪一般。”

婷婷在爷爷的怀里一个劲的扭打,稚嫩的小脸上顿如倾盆大雨,“坏人要带娘走,坏人。哇哇哇,呜呜哇。”

大家一时愣住了。

马艳儿的莺莺之声,娓娓之言,再加上婷婷的哭闹,人们一琢磨,说得也不无道理。

眼泪是无敌的利器,能叫百炼钢化作绕指柔。

黑管带一看,大人哭,小孩嚎,大伙那眼神也挺嘀咕,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万一真的都是巧合,抓错人怎么办?

可是自己的话已经出口,总不能说话当放屁,他悻悻一看那小兵。

小兵心领神会,计上心来,不经意叫了声,“孙秀燕。”

第二卷 第十三章 人仰马翻(一)

董忆秋正在大树下蹲着,回忆多年前的往事。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遇到马艳儿,他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到底是生是死,正在何方?

她有没有在寂静无助的夜晚,回忆起生命中还曾有过一个丈夫和女儿……

彩云在帐篷门口叫着,“董大伯,胖姐姐醒了,快进来。”

董忆秋嘿嘿一乐,抹了抹眼泪,起身就跑向胖姐的寝帐了。

胖姐眯缝着眼睛环顾一周:老爹,郭素素,刘彩云,邓军医……她嘴巴一瘪,声音还是嗡嗡的,“小六这个小兔崽子哪去了,我都要死了,她人哪。”

众人一看,纷纷乐了,郭素素上前一把拉着她的手,“放心,你死不了。”

大家伙一忙,居然都忘记通知六儿胖姐重伤的事情了,刘彩云自告奋勇的去军法营给小六送信。

此时,小六盘着小腿,正在军法营里和阿达逗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飞锅大将军,呵呵,以后会不会有人把我写入什么某子兵法。”

阿达蹲在地上,歪着头,眨着俏皮而晶亮的眼睛,“还是叫吹牛大将军吧,你吹牛的本领真是天下无双,继往开来。”

六儿吐着舌头,摇头晃脑,“阿达,我告诉你,我要是吹牛大将军,你就是诡计自私失败大将军。”

“六儿”,正在这时帐篷帘子突然掀开了,刘彩云一身黑衣就那么站在了俩人面前。

六儿的身子吓得一晃悠,嘴张的大大的,脸部的表情顿时僵硬了;阿达见来了陌生人,天真的跳起来飞身入筐,谁知那不争气的大筐“扑哧”一声,裂开了。

“哈哈哈哈。”刘彩云插着腰笑了起来,花枝乱颤;连她这么没有幽默细胞,一脸严肃的人,都被阿达的糗样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六儿额头开始孳孳的冒冷汗,刘彩云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进来了,要怎么和刘彩云解释阿达这个人才好……

此时,阿达的身子被困在了变形的大筐里,他手舞足蹈,不停挣扎着。

刘彩云忍住笑意,几步上前,伸出双手揪住阿达的双肩,把他从筐里生生扽了出来,“咵嚓”一声,阿达出来的瞬间,大藤筐彻底地玩完了。

裂成了支离破碎,无法复原的摸样。

六儿的眼睛都直了,眼泪都要下来了;阿达这么大个一人,没了这个伪装的壳子,躲哪才好,自己的床铺就是几块木板子摞起来的,连床底下都没有……

刘彩云盈盈笑意的帮阿达拍了拍身上的那些碎末,回头冲着六儿一乐,“敢情周大哥把这人藏在你这了,我们几个还纳闷,这么大一个大活人,藏哪去了。”

六儿一听这话,原来刘彩云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那就不必惊慌失措乱担心了。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拍着自己的胸口,“彩云姐,你也不在外面嚷一句,悄默声的就进来了,可吓死我了。你知道这个人呀?”

六儿说完话,叹了口气,又坐回了床铺,今天一天竟受刺激了,实在有点吃不消。

刘彩云的粉唇一抿,眉毛一挑,“知道呀,我们去找马那天夜里,我的马不知道从哪把他驮回来的。”

六儿点了点头,眼睛一眯,一股子坏水冒了上来,她在刘彩云耳边低声说,“你还不知道吧,他是我爹的私生子,千里寻爹来了。”

阿达瞥着六儿,不知道小丫头又要折腾什么,一听“私生子”三个字,他顿时翻了白眼;看来这个称呼一时半会是抹不去了。

他见进来这个姑娘也是个美人,而且要比小六和蔼可亲多了,还把自己从变形的破筐里拉了出来,还什么用马把自己驮回来……

阿达气鼓鼓的瞪了六儿一眼,上前冲着刘彩云一抱拳,“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六儿皱了皱眉,一个手指戳上了阿达的脑门,“臭小子,我也救了你,怎么没见你谢我啊。”

阿达往后一退身子,没好气的,“你又凶巴巴的,我刚才卡住了,你怎么不拉我出来?”

六儿一瞪眼,撅着小嘴,“那是因为,因为我担心你被发现了,正在想怎么帮你解释。”

阿达一吐舌头,“骗人,你是因为我把你驴……”阿达本来想说他把驴抢走的事儿,可是六儿不想让人知道飞锅大将军的出处。

她推了阿达一把,“闭嘴,死阿达,”

刘彩云一看,这俩人说着说着居然急了,她上前扶着六儿的肩膀,“六儿,胖姐受伤了,背后中了一箭,刚醒,想见你。”

六儿猛地一转头,“你说什么?胖姐怎么了?”

刘彩云眨巴着眼睛,“胖姐受了重伤。”

六儿和胖姐的关系最铁,心急火燎般责难,“没义气,怎么没人早点告诉我。”

她一转头大步跑出了帐篷,一看刘彩云的黑旋风正在外面,她一拉马缰绳嚷了句,“你走回去。”

刘彩云追出来,面露难色,“这个人怎么办。”

六儿回头冷冷点指,“是死是活,你看着办。”

说罢,她翻身上马,黑旋风是匹烈马,哪肯让别的人骑,它四蹄子翻腾,倒退了几步,摇头摆尾,使劲往下甩六儿。

六儿的身子前后左右的摇晃着,身子剧烈的震颤着,黑旋风又用力一抖,六儿差点跌落马下。

此刻,也许好友的命就在一线之间,她知道自己一定要驾驭这匹马,即使是凶狠虎豹,又奈我何。

她咬着牙,噙着泪水,双腿夹紧马背,用力踹着马蹬,一手死死的拉紧缰绳,用尽全身气力照着马屁股就是重重一拳,“小畜生,快跑,不跑我打死你。”

刘彩云看到六儿眼中忽然射出了一道凛冽的凶光,那眉宇间满是杀气,她刚想嚷句别伤了她的马。

黑旋风“稀沥沥”凄惨的叫了一声,前蹄刨地,箭步跃起,飞将出去。

只见六儿驾驭着刘彩云的黑旋风,如午夜凶神般在一营,二营,三营,四营,五营,六营间穿梭,直奔七营而去。

放眼观瞧,六儿所到之处,人仰马翻,一片狼藉。

庆功用的唯一一坛子女儿红,刚被于达的亲兵抱出来,便被黑旋风一撞打翻在地,那小兵哇哇的坐地上哭了起来。

炊事组组长刚端出一道热菜,也被黑旋风给踏翻了,他插着粗腰破口大骂,“这他妈谁啊这是,不让人活啦。早晨刚丢了两个给大将军炒菜的小炒锅……唯一这么点猪肉,给大将军炒个焦溜肉片吧,也给老子打翻了,娘西屁,抓住你我炒了你。”

旁边的小炊事员一眯眼,“这肉要不然咱拣回去改道菜……”

炊事组组长一摸圆脑袋,“哎,这主意好,走……”

炊事组的火又重新燃了起来,掉地上的焦溜肉片改什么才好?

小兵把肉片在水碗里抖了几下,捞出来闻了闻,“组长,还是一股子土腥味”。

炊事组组长拎着大炒勺,抚摸着自己的大胖脸,砸吧砸吧嘴。忽然间,一个邪恶的念头飘了过来;他让小兵把肉片改切成肉丝,又舀了一勺子大酱,往锅里倒上了几滴猪油炒热,又抓了几颗小葱花煸香,他冲着小兵一眨眼,“扔。”

“兹啦啦”肉丝一进油锅,翻炒了两下,金黄透亮;再翻炒两下,棕红色的肉丝带着大酱的香味阵阵扑鼻……

“出锅。”组长嘎嘎的乐了起来。

小兵双手竖着拇指,“高,实在是高,您看咱这道菜叫什么才好?”

第二卷 第十四章 人仰马翻(二)

六儿的心全都系在胖姐身上,吹着夜的冷风,发丝在脸庞轻舞飞扬,双眼也渐渐迷蒙了。什么飞锅,什么英雄,什么江雨,全都暂时丢到爪哇国去吧。

唯有这一段惺惺相惜的友情让她今生珍重,难舍难离。

自己做了一回狗屁无用的逞能英雄,却无力搭救最好知己的性命,她悲伤,更自责。

一起在练兵场上唏嘘人生;一起蹑手蹑脚掩埋淫贼;甚至怀念胖姐暗恋鲁四宝时,真情流露的害羞目光……

六儿的鼻子酸酸的,她不能失去这个朋友;她见过的唯一一个真诚的近乎透明的人。虽然她不美丽,但是她像阳光,傻傻却又狡猾的一笑,便能退去所有阴霾,带来欢笑……

路为什么这么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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