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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新娘-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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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大婶子不太高兴。

这时候,院里的小女娃羞羞答答跑到了门口,揪了揪马艳儿的裙摆,“娘,我要找爹去。”

田大婶子趁机搭话了,“呦,咱们婷婷要找爹去啦。艳儿,走,咱们三人一起上街,我也帮你们拿点家伙事,凑个帮手。”

西门丁一低头,忙抱拳道,“田大婶,马……先告辞了,改日再会。”说着,西门扭身,一步一顿的走了。

马艳儿靠着门,娇美一嗔,“相公走好呀,奴家不远送了。”说着,一抖落香帕子,淡淡冷语,“田大婶,大热天的,您就回屋老实歇了吧。”

马艳儿弯身一揽小女娃的肩膀,“婷婷,你爹一会儿就回来。咱回屋娘给你讲故事去,讲大旱天的及时雨呀是怎么掉的。”

田大婶子一瞅这架势,平日里没看出来,小娘们装得跟个贤妻良母似的;今日里一副凤舞杨柳的狂浪样,再加上这指桑骂槐的臭德行……她心中甚是不服。但是一想起从这事里,没准还能捞着不少的油头,忍就忍了吧。

这边厢,田大婶子看出了马艳儿不是个省油的灯;那边厢,不能让西门那条大鱼咬了钩又脱开身去。

你们见了面,勾搭上话了,把我田西西甩一边,姥姥。

西门大官人要是如了这个心愿,这笔经纪人的钱我是挣定了。

不收上这笔钱,田字倒着写。

骑驴看唱本子,咱走着瞧。

*****

是夜,田大婶子搂着身边的老头子一个劲的猛啃,啃得老头都喘不过气来了,挣扎着干咳了几声,“我说你是要我命啊。一把老骨头,啃什么啊。啃瓜啊。”

田大婶子一推老头,“你丫懂不懂,这叫情趣,情趣。一头死木头,臭猪,卖你的瓜去。死老王。”

原来田大婶子寡居多年,卖瓜的老王头也是鳏夫一个,俩人一来二去就偷偷发展出了一段友谊。

但是年纪都不小了,怕被邻里四方耻笑,俩人也就是偶尔有个接触,老王头有时候来过过夜,仅此而已。

老王头嘿嘿一乐,牙噶蹦蹦直响,“你看,你又看不起我卖瓜了,我卖瓜不比你往外租房子来钱?没有瓜,还有那些菜,你就死磕你那后半院吧。”

田大婶子一把掐向老王头的老腿,“死鬼,告诉你,我想出了一个挣大钱的办法。别小瞧人。”

老王头一转身,“拉到吧,你先把人家拖欠你那房租都追回来,我就给你鞠躬磕头,外带念阿弥陀佛了。”

田大婶一个倔强,坐了起来,打床底下摸了会儿,摸出了一锭银子,扑到老王头身上,硬生生给塞手里去了。

“你摸摸,不用睁眼。闭眼,你闭眼摸摸,这是什么?”

老王头一碰有点冰凉,再一摸,又一摸,这是一锭银子。好多好多的血汗钱,无数无数的大西瓜也换不来的一锭银子。

哪来的?

田大婶子难道?

老王头不禁打了个冷战,“老婆子,可不能干那种勾当,要杀头的,搞不好要凌迟。”

“啊?”田大婶子心中一惊。

真神了,这死老头子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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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九章 岁月恩仇(三)

田大婶子正在诧异,老王头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开口,“你个挨千刀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这可是官银,你哪来的?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田大婶子一愣,摇晃着老王头的肩膀,“你说啥,啥官银。”

老王头捂住她的嘴巴,有点紧张,“小点声,把油灯点上,死到临头了你还嗷嚎。”

田大婶子七个不情,八个不愿的从床上滚起来,胡乱抓了衣服披上,摸索着点上了油灯。

灯光闪烁下,老王头把银锭翻过来,只见“闽州府”三个小字正刻在银锭右下角。

田大婶子立刻吓了个脸色蜡黄,目瞪口呆,颤抖着说,“老头子,这不是我眼花了吧。”她哆里哆嗦的看着老王头,白天她光顾琢磨怎么撮合西门大官人的好事了……

田西西觉得自己的美好生活还在后面。

银锭算什么,以后还得有金锭送上门。

老王头狠狠瞪了她一样,“你眼还花,就属你眼尖。看清楚了,这银子是个祸种,掉脑袋的玩意。这批官银上月底被人劫了。”

田大婶子一听,顿时六神无主,一下子扑在了老王头怀里,“唉呀妈呀,可不是我劫的。”

老王头揽着她,似嗔非嗔道,“废话,你哪有那个本事,快说,这银子哪来的。”

田大婶子又气又恼又悔恨,吱呜了半天,终于憋不住说出实话,“西门大官人给的。”

老王头一推她,侧目眯眼,“田西西,你是插上尾巴就要变猴啊,存心耍我?西门不求你不欠你,他平白无故给你银锭干啥?有这好事,我怎么轮不上。”

田大婶子一皱眉,细纹横生,“我……”

老王头眼珠一转,眸光明灭,“好你个半老婆子,你不会连西门都勾上手了吧,还惦记大小通吃,瞧你背着我干的好事儿。”

田大婶子一心急,差点说脱了嘴,自己倒是有那个颠龙的心,无奈西门没有那个倒凤的意。

她一把夺过银锭,利索的塞在怀里,急道,“你吃的哪门子飞醋,我这黄脸婆,他看得上我吗,也就你把我当个心肝爱。”

田大婶子终于能够脚踏实地,接受现实了。

珍惜眼前人吧。

别这山望着那山高了。

下了这座不定能爬上那座。

她这个年纪,再加上往日的不良口碑,也就卖瓜的老王能看得上眼了。

今天之前,她还幻想自己能够找个年纪相当,多金又俊俏点的好人再嫁。

但是,西门大官人那个不屑的鸟样;蔑视的眼神;滚热的茶汤,让她似当头棒喝,如梦初醒。

让往事随风。

幻想如浮云。

都淡淡去吧。

田西西这朵昨日黄花,在二十,三十,四十岁的爷们眼中,绝对是彻底的歇菜了。

老王头瞧着田大婶子低头皱眉的苦样,却也真有些心疼,毕竟他们这段友谊还是挺深厚的。

“小田瓜,小蜜瓜,你瞧我这一说,你怎么就恼了。我这也是爱什么海参,责什么妾,什么的,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别当真。”

眼见着老王头说了软话,田大婶子便就坡下驴,“瓜,还是瓜,你就知道瓜。以后要再冤我,咱就一拍两散。西门官人看上了后院的那个风流人物了,想让我……”

老王头眼光一闪,“你说的是马艳儿,莫非他想让你当个马泊六(旧时撮合不道德的男女之事的人)。”

田大婶子腰肢乱颤,一双老手揉了揉老王头的脸蛋,“什么叫马泊六,我这叫经纪人,知道吗你?可惜还没给人办成。”

老娘们的脸居然飞出了两朵憧憬的红晕。

行业新人都这德行。

老王头无奈的点了点头,“行,叫经纪人行吧,我看你和西门一搭上茬,说话都像上等人了。反正乌鸦再描绘也是黑的。”

田大婶子撒娇道,“我要是黑乌鸦,你就是只老黑猪,我踩在你丫头上拉屎拉尿,作威作福。乱说的,呵呵。你就等着沾我的光吧,我要是成功跳槽,转了行市,做成闽州府第一经纪人,黑乌鸦就变彩凤凰了。”

老王头心说,怪不得西门丁这只铁公鸡出手如此大方,挑个破瓜竟撒了不少银子。敢情先在我这探了消息,屁颠的寻觅新情儿的住处去了。

还没成功,先扔进去一个银锭,够烧包!便宜了这穿针引线的老娘们。

没想到瓜是圆的。

世界也是圆的。

绕个圈圈,费那么大事,还是没转悠出我老王的眼界。

见老王头低头不语,似乎憋着什么心思,田大婶子也不是什么信男善女,她凤眼一横,肥臀一扭,“琢磨什么哪?官银的事儿你怎么得着信儿的,我怎么就不知道。”

老王头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有些得意道,“一个小小的包租婆,这么大事你能知道吗?我在闽州府,上上下下的关系……”

田大婶子扑哧乐了,“又吹夸上了,什么上上下下,你是切切分分,一个卖瓜的,就别显摆了。你们祖上就是卖瓜的吧?”说着,田婆蹿上了床。

“唉。”老王头一转身,留给田大婶子一个大后背。

老头卖了三十多年的西瓜蔬菜,每天在街上看着那些达官显贵,富豪乡绅们穿金戴银,来来往往,心里真不是个滋味,谁不想当个体面人呀。

老王头虽然肚子里没什么墨水,市井小贩一个;但是身边有不少说书串街,唠闲嗑的,怎么也听过些典故,他可知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

自己为啥就非得是个贫贱的命?

田大婶子见老王头不睬自己,起了身借着油灯的光亮,在铜镜下端详臭美。她见自己好像美艳了几分,回身打趣道,“你看我这面皮是不是白净点了。”

老娘们大胆的猜想:用乌龙茶叶子擦几下脸,兴许有美白却黑的功效。

老王头哪有心思端详那张老脸,他的脑子在飞快的旋转着。

现在闽州府官银被劫的事情,府衙上下人尽皆知,内部早已开始悬赏通缉,只不过一般平头百姓还没得到信而已。

老王头知道这事也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前两天热的厉害,一个押司带着几个衙役出来挑瓜,絮絮叨叨谈及此事,本是说者无心,却被老王头有意给听去了。

刚才黑灯下火的,田大婶子硬让自己摸摸那银锭,巧的是还真能摸出凹凸的纹路:点凹点凹凹。

那手感,确跟当日里挑瓜的押司形容的一般摸样,原来每批官银都有自己的特定记号。

老王头还记得:当时那押司眯着眼睛,说上账的时候在库里面,忽然灯油烧尽了,周围一阵黢黑,自己闲得就那么一摸,如何如何。旁边的几个衙役还逗趣他,官银不是你给卷走的吧?那押司急赤白脸的抢白,那官银是在咱们自己的库里失的吗,那是在外运时让人劫去的。

府衙上下一个劲的让大家暂时保密,待上面回了公文批示再做筹划。

可这帮子官差听喝拿钱,没个靠谱的,张张的鸟嘴,衙内的机密就在瓜摊子上,让这老头听去了。

老王头当时也就当一乐子,心思官银被劫跟我这个卖瓜的能有什么关系;自己可扯不上那些大案子,顶多也就是缺斤短两,有个把乡邻投诉而已。

其实,刚才摸银锭时,老王头心里也有些打鼓,没敢太当真,本也是想吓吓田大婶子。谁知道一点灯,瞧个仔细,可不就是闽州府的官银。

要照田大婶子的话,银锭既然是西门赏的,那他和打劫官银这案子可就脱不了关系了。

哎呀。

闽州首富西门丁。

抢劫官银的通天巨匪。

这两者……

闽州府的悬赏赏银历年来都少的可怜,买盐不咸,买醋不酸;去官府通风报信,不但给的银子少,搞不好钱还没捂热,人头就被贼人报复搬走了;实在不值。

但要是得个合适的机会,能够在抢劫的盗匪手里狠狠敲上一笔竹杠,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全身而退……

嘿嘿,那银子可就哗哗的来了。

真有了钱,雇人给我卖瓜;扇着扇子,喝着凉茶,坐树荫子底下看着他们卖瓜;再明媒正娶个年轻俊俏的媳妇,最好像后院的马艳儿那样俊俏。哎呦,到时田西西这老娘们可怎么安置才好……

老王头很有幻想力。

老王头和田大婶子都是很有幻想力的人。

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特别的志同道合。

田大婶子一双老拳捶打在老王头的后背上,娇娇的问着,“咋回事,银子的事情你咋知道的,快和奴家说说,也不枉咱俩相好了一场。”

老王头脸都没扭,淡定的一笑,“那银锭你千万藏好,那可是无价的宝贝,但也是惹事的苗子。这两天,我先不去卖瓜了,住你这。灭灯,睡觉。”

*****

西门丁的寝室外,他的头牌身边人胡翠花徘徊了一会儿,没敢敲门。白天见西门丁回家后若有所失,她便觉不妙。

根据以往的经验,西门八成又在外面遇到什么莺莺燕燕,红粉知己了。瞧那魂儿呀,啧啧,跟丢了似的,这是又让谁给勾搭走了?

自从胡翠花使用各种暴力和非暴力,以及冷暴力手段以后,西门很少往家领相好的了。

原来那些个,基本都让大鼻子大眼大嘴巴大力气的胡翠花给大规模肃清了。

这是出了啥事了?

甭管出了啥事都得掐死在摇篮里。

自从西门丁的正房看破红尘出家为尼以后,他的正房就一直空缺。

胡翠花万分恼火,自己青春貌美,体格风骚,热情奔放,又会花钱,凭啥不给自己转正?真是越想越来气,胡翠花不由得在门外哼哼了几声。

西门丁的寝室里忽然亮了起来,西门不耐烦的甩了句,“我说外面闹耗子哪,还让不让人睡了。”

胡翠花扯着脖子啐了句,“没闹耗子,闹猫哪。”

过了半晌,西门丁披着长衫打开门,惺惺睡眼,正义凛然,“胡翠花,向后转,回屋去,别废话,老子最近谢绝女色。”说着,西门刚要关门,胡翠花一脚顶在门上,“丁丁,干嘛呀你,你这是要守身如玉啊。老娘告诉你,你要是再不稀罕我,小心我把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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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章 岁月恩仇(四)

胡翠花挺识趣,话说了半截子就给收回去了,她一副自鸣得意的小样憋着西门丁。

西门丁的惺忪睡眼终于完全睁开了,在黑夜中发出了两道凶狠的光芒,但是这光芒转瞬间就温存了下来,他嘻嘻一笑,“你看你这张小嘴,巴巴的不饶人,小夫妻的秘密,就别跟院里嚷嚷了,也不怕让人听见笑话。”

说着,西门丁摊开了双臂,胡翠花娇美一笑,十分配合的拥入了西门热情的怀抱中,那食指咬在唇边,一副风流样,“死鬼,人家想死你了。”

门吱扭扭的关上了。

西门丁一进屋,忽然搡了一把胡翠花,转身坐到了一字交椅上,那张脸变得跟三月的天一样,立马晴转阴了。

胡翠花身子晃了两下,吓了一大跳,眼见西门官人那张销魂的小白脸,如今在昏暗的光线下,和一团乌云相似,面目分外狰狞。

西门捋了捋头发,斜眼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半晌没说话。

沉默。

沉默是如此的充满了力量。

在某些时候,沉默甚至是邪恶的无底洞。

比任何凶狠残暴的话语都更加让人如临深渊。

暑热的闽南的夜晚,连风也是温暖的,胡翠花的后脊梁却如同铺上了一层冰霜。

西门丁绝对是一个潇洒倜傥的美男子,但是从一个闽州府中等富二代,在几年中迅速崛起为闽州首富,可绝不是靠那一张潘安般的脸蛋就能搞定的。

他的心是漆黑的无尽的夜。

与女人,从来只谈风月,只谈情。

什么莺歌雀跃,凤舞蝶飞,全钻不进他的内心;谁要是斗胆敢在他事业的大路上插上哪怕那么一脚……

胡翠花明白,她觉得男人在银子上动心思,女人在男人身上动心思,是天经地义的。

只是这一晚,不知是色令心迷,还是被没来由的妒忌冲昏了头脑,她第一次踩了西门丁的雷,谁知道会不会勾出他的心火……

人们恐惧的时候,或者是无条件的屈服,或者就是拼命的挣扎与反抗。

胡翠花仗着胆子往前凑了凑,颤抖着嘴唇,“西门大官人,您这是干嘛呀,我就是开句玩笑,您别这么看着我。”

西门丁翘起二郎腿,冷冷一笑,随手一提八仙桌上的凉茶壶,“翠花,你知道人的嘴是干什么用的吗?”他轻抬茶壶把水倒进了一个小茶杯,自斟自饮着。

他现在爱上了小叶龙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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