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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月影入梦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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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会着你的道。”她一面晕晕乎乎,一面懊恼万分。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雪莲疑云


雁回峰,雁门。
今日是掌门检验新弟子功课,选出个中新秀之日,清晨,依照惯制,顾长青领着几名亲授弟子在雁门大堂焚香之后,便要向习练场走去。
“禀报师父。”顾长青身旁的一名弟子向他行礼道。
“何事?”
“大师兄突感风寒,恐染与旁人,特向师傅告假。”
“让他好生歇息。”顾长青边走边道。
而此时,顾长青所居大宅里,那间厢房却似有微弱的声音传出,本该抱病的萧跃正在房内,只见他双眉紧皱,轻叩着墙壁。
直至探完三面墙壁,依旧是毫无头绪,萧跃不禁有些疑惑,若不是进入密道,不在屋内,凭顾长青的功力,断不可能连刘妈在门外偷听都没有察觉,他茫然地扫视了一圈,最后望着挂在右面墙壁上的一幅山水画,他缓缓走到画前,这幅画笔法毫不起眼,只是在这卷轴两侧边缘有着淡淡的折痕,应是和什么东西蹭擦所致。
“此画背后应有玄机。”萧跃暗想,他用力推了推,无法推动,便知必有机关相照应。
萧跃打量了其他物件,他走到博古架前,翻动上面的书籍摆件,待到放有《论语》、《孟子》等古籍的一格时,突然住了手,这《论语》与《孟子》中间夹了一本医书,细细看来,实有些怪异。
萧跃抽出《孟子》,未见异常,遂又抽出《论语》,只觉此书似粘在架上一般,要费一些力气,萧跃暗喜:“看来机关就在这了。”待抽出一半时,藏在那山水画之后的密道现了出来。
萧跃走到密道口,将随身带来的两个石块抛入其中,只听见这石子落地脆响,不见其他动静,静待一刻后,萧跃料想其中并无暗器,他心中盘算,离散课尚有一个时辰,便潜入密道,运功疾走,约摸不到两柱香时间,见到了前面的亮光。
萧跃悄然掩身于出口,微微探头向外望了望,见这密道通向的是一个十分精巧的花园,能有这样的花园,必不是普通宅院,萧跃思索片刻,便折回了密道。
郓王府,书房。
“启禀王爷。”
“说。”赵楷正在书案上铺纸作画,笔法奇异,不知所画何物。
“别院那边来消息,今晨有人走了那密道,没有现身,但应不是顾长青。”
“噢?”赵楷停笔,道:“吩咐下去,密切留意,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打草惊蛇。”
约有一炷香时间,赵楷将作好的画晾了晾,折起装入信封之中,封上蜡印,他召来暗卫,道:“今夜子时,将这放于马道街第二条巷子,第三块青石墩下,不得回头。” 
“是。”
吩咐完之后,赵楷端起茶盏,踱步到了窗口,他浅饮了几口,又唤道:“来人。” 
一名侍卫走了进来:“王爷。”
“准备一下,明日我须面圣。”
第二日,大内皇宫,文德殿。
当朝天子赵佶正在翻看奏章,刚看了几本便恹恹地丢在一旁,依旧还是“战事告急、叛民作乱”,已是到了宣和元年,不知这些烦心事何时才能到头。赵佶靠着龙椅,闭目养神起来。
一个内侍躬身走了进来:“启奏皇上,郓王求见。”
赵佶微微睁开眼睛:“郓王?嗯……赵楷。”他在脑中回想着这个儿子的样貌,不觉得厌恶起来,从小长相妖孽,惑乱后宫,他便早早打发了出去,任其自生自灭,据说生了几年怪病,之后更是放浪形骸,他连虚职都懒得给这个儿子,如今已是有四五年未见了,都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
“他来做什么?”赵佶问道。
“郓王说有一幅画想献于皇上。”
“噢?”赵佶酷爱书画,听到之后立刻来了精神。
“宣他进来。”
“是。” 
赵楷捧着一束卷轴走入殿内,道了声:“父亲。”便万分恭敬地行了跪拜大礼。
赵佶颇为受用,他坐在龙椅上,道:“你今日带了画作要呈献与朕?”
“是的,父亲。”
“起来吧,打开看看。”
赵楷起身,赵佶乘机将他打量了一番,相貌依旧十分英俊,那轮廓也还在,但是比不得幼时,应是长开了,这倒让赵佶满意了一些。 
赵楷打开手中的卷轴,那画中人乃是一个正在梨树下翩翩起舞的绝色美人儿,惟妙惟肖,引得赵佶不禁赞叹了一声,突然,他又觉得这个美人儿似有点面熟:“这是……”
“这是臣的母亲,叶婕妤。”
赵佶愣了愣,渐渐的,那个尘封许久女子出现在他的脑中,云髻雾鬟、明眸流盼、浅淡春山、娇柔柳腰,笑如海棠烂漫,愁如梨花带雨。她逝去的时候,他也曾是十分悲伤吧。
“……妾求皇上庇佑我儿……”
当初他是应下了,但终是负了她。
赵佶念起故人,再望向赵楷,神情也有所缓和:“这幅画是出自你手?”
“是的,父亲。”赵楷答道。
“嗯,巧密而精细,让人即景生情。”赵佶轻叹一声,唤来内侍,将那画作收了起来,又问向赵楷:“说吧,你想要何赏赐?”
“臣记得母亲在世时曾提过,她从未见过雪莲花的样子,想必是极美的。”赵楷顿了顿,道:“再过几日便是母亲祭日,求父亲将宫中所藏的千年雪莲赐予臣。”
辰时之后,叶恒升来到客栈,小钗虽没好脸色,但还是乖乖等在房间内。
见状,叶恒升不由笑了起来:“你今日真是好颜色,真正让我目不转睛了。”
小钗一下子红了脸,羞恼回道:“你今日却不怎样,根本入不了我眼。”
叶恒升懒懒道:“还得烦请再看两眼,同我去皇城附近走一趟。”小钗冷哼一声,随着他出了客栈。
外头日头正好,街面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叶恒升戴着斗笠,同小钗来到一道城墙外,便住了脚。只见那城墙足有三丈高,仰视着看,城楼上有两重禁军把守。
“这么多人。”小钗惊道。
“这里面是内城,皇宫尚在内城的正中,守城的加倍。”叶恒升道:“京都内外八十万禁军,耗费多少军饷,总得找点事做。”
“守卫如此森严,如何进得去?不如另寻他法。”小钗担忧道。
叶恒升笑道:“守卫森严是于你来说。”他又望着那城楼,道:“于我说来,至多是个摆设罢了。”他隐去了笑意,带着小钗回头往客栈走去。
路上,叶恒升并不言语,有些意外的沉闷,小钗犹豫再三,道:“你对都城的状况似是很熟。”
叶恒升道:“你这些年躲在边关,而我浪迹江湖,京都这等繁华地自然是来过,过去的雇主亦给了些消息,我弄来张图,到客栈你我商量一下。”
客栈房间内,叶恒升从怀中摸出一张纸展开,那上面画的是皇城大致分布。
叶恒升指着图道:“这是内城,入了内城后,皇城在这里,四面开六门,自是不能走这宣德门,应从这左掖门进去,需过皇城司、侍卫司等几队人马,这是御药院,雪莲必藏于其中。”
叶恒升向小钗道:“我预备两日后动手,你不必与我同去。”
“不可。”小钗“腾”地站了起来:“这是我的事,怎能让你去犯险?”
叶恒升倚在墙上,笑道:“我说过了,那些禁军,于我不过是摆设,再者,你功夫这么不济,去了只会妨碍我。”
小钗缓缓走到窗前,望着那街面上热闹一片,半晌,她道:“我知你此番跟我来都城,目的必不简单。”小钗转过身,望向叶恒升:“但无论如何,这夜盗雪莲,关系的是我一人的性命,你若有不测,我亦不会独活,算是报恩了。”
叶恒升凝望着她,道:“如今我只可告诉与你,此中的纠葛,不是你料想的那么简单,还要告诉与你,有些事情,我不敢奢望,只因身不由己……”
作者有话要说:

☆、十四、假假真真


叶恒升走后,小钗在房间内呆坐了一阵,她让店小二端来盆水,洗了把脸,收拾妥当之后,便去找来穆冕晨,要到街上去走一走。
“冕晨哥,到这家来看一看。”小钗拽着穆冕晨走进一家卖字画的店。
“这幅画怎么样?我虽说不懂,但这画画得真好看,你喜欢吗?我送与你如何?”小钗笑着问道。
“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幅画可是出自名家之手,您看这笔法、用色,真是……。”店主忙上前张罗,却见穆冕晨只是望着小钗,一时不知该如何招呼。
“不喜欢。”穆冕晨意外的冷淡答道。
“那这幅字呢?写得不错,冕晨哥喜欢吗?”
“也不喜欢。”
“这个,这个呢……”
还没等小钗说完,穆冕晨将她拉出了字画店。
“你是有话要同我说吗?”穆冕晨淡淡问道。
小钗先没有吭声,只随着穆冕晨慢慢走着,过了一阵才说道:“你我相识一场,也算是有缘,你人真的很好,日后定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但身旁之人终不该是我,我有催命的事在身,不能连累你,我们只能就此分道扬镳。若我还活着,定来找你叙旧,若我……你就当作曾有这么一个邂逅之交便好。”
穆冕晨没有言语,两人一路无话。
大内皇宫,文德殿。
“求父亲将雪莲赐予臣,母亲在天之灵亦能一睹雪莲之姿。”
赵佶坐于龙椅之上,望向赵楷,多年未见,这一见便是来要千年雪莲,他低着头,看不见他的眼睛,也看不透他的心思,那雪莲是解毒圣品,本身并无延年益寿的作用,他要来到底有何用?
不过,终究是欠了他母亲的……
“准了。”赵佶淡淡道:“就当是给你母亲还愿了。下去吧。”
“臣谢过父亲。”赵楷再次行了大礼,退出殿外。
两日后,一道圣旨并千年雪莲一起到了郓王府。入夜,赵楷没有歇息,却独自坐在书房内,身旁放着一只玉匣,似在等着谁的到来。
临近子时,一道黑影跃入郓王府,那人身着黑色衣衫,虽蒙着面,却并不慌张,只见他十分熟悉地穿过后花园,来到书房,推门便走了进去。
赵楷一见来人,立刻起身,竟半跪在地上,将玉匣奉上前去。
蒙面人打开玉匣,那朵千年雪莲安然卧于其中,约有手掌般大小,花蕊鲜红如血,花瓣片片似玉,筋脉根根分明,散发奇异暗香。
蒙面人望了一眼,又慢慢地合上:“他怎么说?”
“说就当是还愿……”
那蒙面人冷哼一声,他摘下了面巾,万没想到,竟是叶恒升。
“当年,他薄情寡义,害我母亲郁郁寡欢而终,又弃我不顾,如今还说为母亲还愿,真是可笑之极”叶恒升道:“如此,那就让他还得彻底。” 
“王爷,绛枫该死,让夫人的画像被收入了宫中。”
“欲图天下,必要有所取舍,无可奈何啊。”叶恒升缓缓道:“我幼时丧母,又生了一副父亲厌恶的容貌,被赶出宫去,是死是活无人过问,我早就不想做这个屈辱的郓王赵楷,我以得了怪病为由,遣散奴仆,隐藏容貌,暗收奇功秘籍,不分昼夜习练,既然天不待我,我何必求天?”叶恒升想起幼年习练那些个秘功时的痛苦,不禁捏紧了拳头。
“绛枫正是此时被王爷收留,再造之恩,永生不忘。”
叶恒升望了望跪在地上的绛枫:“你应该知晓我收留你,是因你长相、身量相肖于我。待我都快忘记自己样貌之时,便让你来顶替我。”
“绛枫只是街头流民,任人欺凌,没有王爷,早已归于尘土,愿以性命相助王爷大计。”
叶恒升笑了笑:“我虽为皇子,你虽是流民,这点倒是颇为相似。这些年你忠心耿耿,其他事情,不必太过自责。且起来吧。近日我便要离开京都,有消息遣暗卫送来,不要放在马道街青石下。”
“是。”那绛枫起身道:“还有一事需禀报,别院那边的密道似被人发现了。”
“无妨。”叶恒升冷笑一身,道:“应是雁门的人,如能借他人之手除掉顾长青,那最好不过了。
都城,客栈内。
叶恒升已走了两个多时辰,小钗在房间里坐立不安,
“再过一阵天都亮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自言自语道,心里渐渐担忧起来,恨不得跑去皇城看看。
终于熬到了天大亮,却仍旧不见叶恒升的踪影,小钗跑到内城门外的大街上,一边心不在焉地逛着,一边四下张望。
“姑娘,你这花买还是不买?”一个小贩将小钗手里的花夺了过来,心疼道:“你再这么揉下去,我的花都坏了。”
小钗连忙掏钱将花买了下来,借机向那小贩问道:“我见今日街上人少了不少,莫非有什么事发生?”
小贩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答道:“没有啊,我一早来这里卖花,没见着什么事。”说罢,又问向旁边卖炊饼的:“你起得早,可见着什么事没有?”
见那卖炊饼的也摇头,小钗只好心神不宁地起身往回走。
天色已是渐渐暗了下来,一天快要过去,叶恒升依旧不见踪影,小钗揪心不已,这种感觉从未经历过,不是为雪莲,却是为那玩世不恭之人,她再也等不下去了,突然起身,从包袱里翻出一身劲装,“不管如何都要知晓他的消息。”小钗咬牙暗想,匆忙换上了衣裳,就在她猛地开了房门,准备孤身闯皇城之时,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懒懒地靠着门口的回廊。
叶恒升一袭蓝衫,嘴角带笑地望向小钗,道:“从烛影中看到你正在换衣,不敢进去吓你,否则你定会又是‘浪荡子’之类的骂人。” 
小钗怔怔地瞪着叶恒升,没有言语,突然觉得心力交瘁,眼眶一热,一滴泪珠就这么掉了下来,她……掉眼泪了?除了爹、娘、哥哥,这乱世之中……她会为其他人掉眼泪?
叶恒升望着小钗,渐渐隐去了笑意,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抱着她,轻抚她的乌发:“我不该吓唬你……”
进了房间,小钗有些害羞,红着脸,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一般,给叶恒升搬好凳子,又给他沏上茶。
叶恒升笑道:“你不先问问雪莲是否到手吗?如此我心中甚为不安。”
“可是我安心了。”小钗轻声道:“真的,心中就像有一块石头落了地。”隔着橙红的烛光,她的脸庞显得分外动人,黑白分明的大眼,少了一分狡黠与伶俐,多了一分温软与柔和。 
叶恒升抑制住心中悸动,起身踱到窗边,背对小钗,半晌才道:“我已是将千年雪莲与金石一起配成了解药,如今,月上教的人常在中州灵谷县附近出现,离京都不远,那里的簪花楼是个消息灵通之处,应可打听到月上教的消息,你收拾收拾便可出发了。”
“你……不一同去吗?”
叶恒升转过身,笑道:“我们就此分别吧,我有雇主找上门了,况且解药已配好,也算是兑现了清潭边的约定。”
小钗望着他,道:“之前你在门外回廊上……你对我可曾有一丝一毫的喜欢?”
叶恒升亦回望着小钗:“我说过……身不由己……”
突然,小钗大笑了起来:“怎样?我这情深意重的样子,是不是连你都唬过去了?这还是学的你的样子呢。”她向叶恒升伸出手,道:“解药拿来,此番多谢你相助,放心,我记性好得很,日后必将报答。”
叶恒升不再言语,只笑着将一个小巧的铜胆瓶放在小钗手中,便离开了。
小钗的笑意凝在脸上,突然觉得心中空荡荡的,她急急忙忙打开包袱,将折好的衣裳又拿来折了一遍,系好包袱后,她又开始摆放起客房的桌椅、茶具,搬到一半之时,她猛地将手中的凳子撂下来,恨恨道:“这个骗子、坏人,居然连一句‘珍重’的话都不说与我。”
小钗缓步走到窗前,将窗子开得大些,那街面上灯火通明、熙熙攘攘,那空中却仅有一钩弯月,显得寂寞清冷。
第二日一早,小钗作了男装打扮,背上包袱,她没有向穆冕晨辞行,便出了客栈,待她刚出城门,却见路边,穆冕晨正背着竹箧,向她挥着手。
小钗走上前去:“冕晨哥,你这是……”
“昨夜叶大哥告诉与我,你今早要独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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