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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开之青鸢-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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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问的是南极真君,青华那一个字他也感受不出是何意来,听得甚是惶恐,抬手抹了抹额上沁出的汗珠,也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一时间所有神佛都看向青华,看得他甚是莫名,手指在桌案上轻敲两下,凉声道:“你们作何都看着本君?”
众神佛不敢答,佛陀缓缓睁开阖着的双眸,看向青华,道:“你,心有外物。”
青华一怔,继而苦笑,果然万事诸法都逃不过佛陀的眼,不过情这一事,佛陀他不会懂吧,青华合上面前佛笺,看着佛陀,问:“世尊可知如何解?”不过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问了这样一句。
佛陀手捏莲花印,仰头看了一眼头顶那株悄然花开的菩提树,缓声道:“法不孤起,必仗缘生。”
青华听罢,心中一顿,继而释然,即种因,便得果,一切命中注定。早在那一日留她在长乐界,这一世情长的因便已种下,此番花开,何时又能结果?他想,他要护着这朵花,看它花落成果。
青华当着众神佛的面走下法坛离开了,面对座下无数疑惑的脸,佛陀轻轻丢下“说不得”三字,再次阖眼诵起了经。
青华急急赶去九重天,就为了见慕鸢一面,然后告诉她,他喜欢她,不是师父对徒弟的喜欢,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欢。
可他到了九重天却遍寻不着慕鸢的踪迹,天君说慕鸢去见了宁泽便回蔚芜宫了,遇上司命又说慕鸢独自回长乐界去了。想着那夜走时留给白祈的话,他想慕鸢是个听话的孩子,回到长乐界便能见到她了。满心欣喜地回去,明松却说慕鸢根本不曾回来!
青华的方寸有些乱了,但心思还清明,便又折回九重天,入了往生楼去见宁泽。
宁泽听有人唤她,睁眼却见结界外立的是青华,朝他身旁背后望了几眼未瞧见慕鸢,有些奇怪的开口:“帝君为何独自到此,鸢儿呢?”
青华皱眉看着她问:“前几日鸢儿可曾来过?”
“不曾。”宁泽摇头,顿了顿,狐疑地问:“鸢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青华的心霎时便沉了下去,九重天和长乐界都没有她,那她到底去了何处?
见青华面色凝重,宁泽心里有些慌了,身子往前一倾,扯得缚在身上的铁链叮当作响,她抓着铁链望着青华:“帝君,到底发生何事了?”
青华迟疑了片刻,道:“我找不到她了。”
宁泽一惊,可她只能被困在玄铁住前动弹不了,挣扎了片刻停下来,安慰自己也安慰青华:“鸢儿她从小便不识路,会不会是在哪里迷了路?”
青华点头,“我定会找到她的,五百年前你将她托付于我,我便会护她周全。还有一件事,我想同你说一声。”
“何事?”
青华张了张口声音还未发出,却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烛光摇曳处看了片刻,淡声道:“何不出来说话?”
门口那盏烛火背后的黑暗里窸窣地走出一个身影,竟是天君,一头华发映着烛光看起来不再那么冰冷,他与青华对望片刻,而后缓步走到结界之外,看着宁泽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你可还好?”
宁泽垂下眼眸未说话,天君以为她还恨他,叹息着准备离开,宁泽却蓦地抬起头来叫住了他:“去找鸢儿吧,这是你欠她的,大哥。”
天君脚下步子一顿,回过头来,见宁泽苍白着一张脸对他笑着:“你们不是一直好奇鸢儿的生父是谁么?哥,其实你知道她不是我与壑暄的孩子吧,因着壑暄哪里是被罚下凡间去历劫,他一直被封印在昆仑墟下的坚冰之中。”
青华与天君一同看向宁泽,面上都满是诧异,只是各自诧异的却并不相同。
宁泽苦笑着扯了扯铁链,继续道:“三千年前我下凡去寻壑暄,那只是为了证实我无意中知道的这件事,后来我找到了那个带着壑暄一魂一魄的凡人,带回来的孩子是他的,却不是我和他的,那只是一个凡人。”
青华微微皱眉,“鸢儿的资质比大部分神仙要好,你说她是一个凡人?”
宁泽摇头,“不,鸢儿并非我带回来的那个孩子,五百年前我救出的才是我带回的孩子。”说着看向天君,天君却是一个踉跄,开口声音带了些微颤:“你……你说鸢儿……她是我的女儿?”
宁泽看着他,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是啊,她是那个一出生便被你封印了的可怜孩子。”守了这样久的一个秘密终于不用再瞒着了,真好!
可天君却不觉得好,他闭了闭眼平复着心中翻涌的情绪,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沉着声音问:“她现在何处?”
“这便是我将真相告诉你的原因,”宁泽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道:“鸢儿不见了,看在她与你是血肉至亲的份上,看在她是兮如女儿的份上,请你找到她!”
天君松开握拳的手,声音之中带了些疲惫:“你放心,我定会寻到她。毕竟,我欠了她太多……”说罢转身便要走,却又被青华喊住。
“天君,稍后我会去西天梵境请佛陀相助,只是……”青华顿了顿,看着天君的背影接着道:“只是,在寻到慕鸢之后,我想请你允我一件事。”
天君有些狐疑地转过身来,“何事?”
“我想娶她做我的帝后。”
随着结界之中铁链的一声惊响,天君的身子晃了晃,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青华,他方才的那句话是何意?是说他天家要与青华帝君结亲了么?是说他日后便是青华帝君的老丈人了么?霎时,方才还在心中笼罩的对妻女的自责后悔之情统统被冲散了,只余下那颗玄幻了的心,支撑着他平淡的点下了头。
宁泽倒是比他淡定一些,挑高了一双眉问青华:“帝君,你可知鸢儿虽出生三万年,却不过活了三千岁,你们差了这么多,不怕有代沟么?”
青华动了动,衣袍如青云翻飞,他望着就要熄灭的那一盏烛火,摇着头道:“我只怕来不及,来不及告诉她,我爱她。”
宁泽又是惊了一惊,原来冷情的帝君动情之后这般动人,慕鸢虽非她亲生,但教养了三千年感情便如亲母女一般,对于青华的为人她是信得过的,若是慕鸢对她这个师父也有心,那倒也是一桩大大的美事,不过这愿不愿意的也得等到寻到了慕鸢再说!便开口催促他们快去寻人。
两人走了之后,宁泽抱着铁链靠在玄铁柱上,望着上方如星空一般的结界顶端,喃喃道:“暄,两万多年了我一直没来找你,你会怪我么?等他们寻回鸢儿,我便去昆仑墟下陪你,可好……”
一滴泪滑落眼角,随着最后一盏烛火熄灭隐没在黑暗中,只剩下结界透出淡淡幽蓝的光,看起来那么的平静。
一切的苦难都要结束了,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从今天开始,很多悬念会以铺天盖地的速度解开,因为这个故事写得很不成功,原本打算写上下两卷的,前几天和编辑聊过之后决定下卷重新开一个坑,新坑之中会将这个坑中未尽的故事讲完,然后会以插叙的方式再补一些前尘,可能是这个故事中已经写过的,也可能是未曾出现过的。荒废了一年未写故事,重出江湖果然变得很差劲呢……这个故事会在最美满的地方结局,大概还有12W字,这不是弃坑不是烂尾,只是一个练笔的结局,我会努力做出最好的安排。
31
31、双姝并蒂 。。。
这日是忉利天境娑罗节,慕鸢和白祈掉落此境第十个日头。
帝释十分好客,他希望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留下来不再离去。娑罗节便是为留下来客而设的一个节日,娑罗节当日喜见城城门大开,任何人都能入城参加节礼,节礼过后便是帝释钦点的献舞的节目。
喜见城内有一片如镜平湖,湖上修有一座玉台,玉台一侧接着一个凌空建在水面上的凉亭,那凉亭便是帝释王座的所在,那里视角最好。
此时正有一个红衣烈然的舞姬跳着一支只热辣惹火的舞,撩拨得所有人都呼吸炽然。
慕鸢同白祈远远坐在一棵树上,晃荡着四条腿眺望水中央的玉台,如此一水之隔,那美人的舞姿便有些淡了,两人看着都兴致索然。
慕鸢扯了扯白祈面上如她一般系着的面纱,又问了一遍:“真的要带着面纱去?”她一直坚持认为只要白祈往帝释面前一站,他们便赢了!这里的美人再美能比得过他?可是白祈却死活坚持两人都带着面纱,他说这叫朦胧的美感,对此慕鸢深不以为然。
白祈今日一袭女装,被面纱遮了半张脸,如同一朵清露梨花一般冷艳,一双眸顾盼神飞之间惊煞一众人,只要他不开口说话,俏生生便是一个美貌女子。他甩着手中白绫抛向慕鸢,慕鸢红绫飞出挡住,红白两色纠缠在一起,如傲雪红梅,热情而又冷冽。
飘在湖面上的丝竹之声渐止,白祈手下一松,红绫白纱散开,他拍了拍慕鸢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今日你我能否离开便靠此一战了,用心跳,你可以的!”说罢折叶飞花而起,朝水中玉台掠过去。慕鸢吸口气,手一撑,飞身追过去。
两人落上玉台时白祈施了个小小的术,一时间漫天红白花瓣飞舞,带着淡淡馨香飘入了凉亭飘到了帝释面前。他们抬头才发现,原来那日在喜见城遇上的那个男子便是帝释,那个他们一直苦无办法接近的此处的王。
帝释显然是未认出两人,手中端着酒杯,一片花瓣落入酒中,微微蜷起如同一叶扁舟。他微笑着一口喝下那杯酒,带着花的甜香。他去看玉台中央的两个舞姬,一红一白很像他宫中那株红白双蒂的茶花。他手指轻敲过桌面,丝竹再起。
慕鸢同白祈相视一眼,红绫白纱重重飞起,做了一个华丽的开场。
开场过后,白纱之下,红衣的少女身姿婀娜,手指做兰花状挑开面前白纱,一幅衣袖却还挡在面前,半遮半掩着一个回身下腰,腰肢轻柔。身后白衣的女子手指做芙蓉花的形状在红衣少女身旁缓缓抬起,仰面而立的模样有如九天神女。
四周飞花乱舞,两人腰间环佩伴着脚步的移动而叮当作响,合着丝竹声响,多出了一丝旁的味道。而玉台上的那支舞,也从最初的轻柔曼妙变得急促起来,隐在一侧的乐师敲起了羊皮小鼓,踏着鼓点,红绫白纱交错辉映之间竟是变幻出几分剑招的意味。
再看两位舞姬,飒然英姿,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一来一往间如切如磋。看得凉亭中的帝释手指一抖,杯中酒水洒了一腿。
青华从九重天又回了西境灵山,法华佛会已经结束,众神佛都已散了。听过他的来意之后,佛陀垂眸掐指算了算,倒真让他算到了慕鸢所在之处,忉利天境也算是他佛界的管辖范畴,他便为青华指了条明路,末了又送了他一句话:“凡事太尽,缘分必早尽。”
青华也未将此话听进去,急匆匆的便赶往须弥山,施了个重法在那结界之上破开一个口子钻了进去,恰好落在喜见城外。
今日城门大开,他入城之后便看许多人都在往城中央跑,觉得有些奇怪,便跟着走了过去。那些奔走相告之人口中无一不在说着“美人”与“跳舞”这两个词,他想跳舞这事大约同慕鸢搭不上关系,本想着到别处寻她,却忽而心念一动,鬼使神差的未停下脚步。
喜见城不大,未几他便随着人群到了城中那片湖边,只是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许多人,除了窃窃私语之声外隐约还有丝竹之音传出来。他四下看了看,挑了一株高挑的大树,一跃飞到了树顶,轻轻落在叶尖上,放眼去看湖面,恰好看到一抹绯红的身影怒起如烈焰一般绽开,随即落下,双手抱胸倾身而拜。其实,还有个白影做着同样的动作,但在他眼中,天地间却只剩那抹绯色。
那一幕,让他想起了那一夜的她,嫁衣如火。
一舞终了,慕鸢同白祈便被请到了凉亭之中,这是之前所有舞姬都不曾有过的待遇,他们想,今日这个恩许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两人一左一右站着,对帝释俯首行下一礼,礼还未尽,覆面的面纱却不翼而飞了,诧异着抬眸,却见帝释的手指还挑着,一双眼中浸满了惊艳的神色,另一只手里的酒杯早已应声落地,清澈的酒水在地面无声蔓延。
帝释素来喜好美色,在他的喜见城里也藏养了各色的美人,却从未见过面前这两个这般绝色的,其中白衣的那个更是美得他找不到话语来形容,开口便有些结巴:“两……两位美人……”这一结巴,话便未能够说完。
一个青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在亭中众人都未看清之时,红衣的舞姬已被他拉到了身后。待众人定神,再去瞧那个不速之客时,他们的主上却猛地站了起来,满脸惊喜地对男子拱手一拜:“今儿吹得什么风,竟把青华帝君吹到我这忉利天境来了!”他虽属世尊佛陀管辖,但是对于神族三清四御的威名素来景仰,这位青华帝君他在数万年前的法华佛会上有幸见过一回,他旁的不敢自夸,但记性却是极好的,是以只一眼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见君主都行礼了,旁的那些个侍卫官兵哪敢无礼,一时间由内而外跪了个遍。
青华握着慕鸢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微眯起眼睛看了一圈之后落在帝释身上,道:“我要带她走。”
帝释一愣,继而了悟,以为这位青华帝君也是为方才那一支舞所动瞧上了这位红衣舞姬。看他拉着红衣舞姬的手不放,心觉原来这个号称六合八荒最冷情的青华帝君竟同自己有着相同的爱好,顿觉亲切,又看他选的是红衣舞姬,而将那个更绝色白衣舞姬留给了自己,顿时心中更觉亲切,急忙忙讨好道:“既然帝君喜欢,那便带走吧!”做出了一副十分慷慨的模样。
慕鸢因青华的突然出现而愣在原处,帝释此话一出,她却是哭笑不得。垂眸看看青华拉着自己的手,又想到他前次的不告而别,心中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知是喜是悲。
青华听了此话,转头看向慕鸢,竟是未作解释,眼中神色还带了些温柔。慕鸢被那目光晃了神,待回过神,只听见帝释在下令送他们师徒去城中一处别院休息,至于那个想用一舞来换的的恩赏因为师父的到来而被彻底遗忘了,不过有师父在还有什么地方走不出去呢?这般一想慕鸢便淡定了,也不再纠结于此。转头对白祈抛了个媚眼,意示他好好同帝释周旋,自己同师父手牵着手走了。
帝释一看就是个很懂享受且很上路子的人,别院雕栏玉砌,珠光宝气,那些送他们过来的侍卫将他们送入别院主屋之后便很识趣的退下了。
而青华握着她的手依旧不曾松开。
站了片刻,未待两人开口说话,白祈施施然进来了,步子在瞧见交握的那两只手时顿了顿,一时间倒是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慕鸢原本便有些尴尬,见白祈进来,赶忙将手从青华手中抽回,微红着脸往青华身后躲了躲。
白祈清清嗓子,缓步走过去,对着青华:“帝君,你可算是来救我们了!”
青华微眯起一只眼看他,“若我今日不来,你们可是打算入了帝释的后宫留在这里了?”
“不是的师父!”慕鸢赶紧摆着手解释:“我们不过是想得帝释的一个恩许离开这里!”
青华转头看她,眼角眉梢皆是藏不住的柔情,奈何慕鸢低着头不敢看他便未瞧见。青华便有些无奈,之前盘算着见面就说的话却张了几回口都未说出来,果然是高估了自己的勇气呢……
白祈将一切看在眼里,暗自偷笑。一向高高在上的帝君也会有这样一天,他该不该行个好帮他一把呢?可此事若是被阿姐知晓他怕是再无宁日,一想到家中那个执着地在帝君这棵歪脖树上挂了几万年的阿姐,心中便只剩叹息。
其实,感情之事若无法两情相悦那必定不会久长,帝君对阿姐始终无意,否则凭阿姐那姿容岂止是胜了慕鸢一两倍?是以,感情之事就像种萝卜,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属于你的坑就算跳下去也无法开花结果。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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