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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开之青鸢-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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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荒不周 。。。 
 
 
“她是我青华的徒弟,谁敢动她?”随着话音,一朵五彩祥云载着一位青衣神君缓缓降落在了琼芳苑中,跟着他落下的还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仙。
今日是神族历三月初十,一甲子才得一轮回的花朝大典正行到一半。
琼芳苑中有一方玉台,是专为花朝大典而搭的,本意是供众花神献礼的台子,此刻却跪了一个身形瘦弱的女子,身上还锁了一条冷黑的玄铁链。
女子闻声转头,看到那青衣神君时眼睛蓦地大睁,眼中神色惊喜交加。
青衣神君缓步而来,墨黑的眸子看向高位的天君,也未行礼,只是淡淡道了一句:“小徒年幼,若因什么过责要受罚,本君代她受了。”
话语虽淡,却掷地有声,在座的众神皆是抖了抖,谁敢拿帝君他老人家治罪那真真是不知罪了!不过毕竟都是见过世面的神仙,抖完之后赶紧拂拂衣袖对着青衣神君跪拜,三清四御在神界有着很高的尊位,青华帝君作为四御之一,自然受得起众仙这一拜。
天君作为神族之主,跪拜那是万万使不得的,却也还是对他拱手行下一个小礼,“青华帝君,许久不见。”三万年不曾见了,这青华帝君倒是半点未变,自己小他一个辈分此番看来倒似年长了许多,天君瞥一眼自己那头花白的发丝,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来。
看着跟在青华帝君身后的那个老仙将跪地的女子扶起来,天君面无表情的沉默了片刻,抬手一招:“摆宴。”天君一声令下,早就候着的仙娥们便将为花朝宴备下的琼浆玉液玉盘珍馐送了上来。
青华帝君身份如此尊贵,他一来,旁的事也不再重要,而他爱徒所犯的过错也无谁再敢追究,至少天君不打算再追究。他吩咐了仙娥在左上的尊位给青华帝君布了酒席,帝君小徒自当陪同师父入席,片刻的功夫便从阶下囚变作了座上宾。
在座的众仙都是见过大场面的,适应能力极佳,不消片刻,琼芳苑便开始觥筹交错起来。
帝君一向贪静,这丝竹绕耳衣香鬓影的花朝宴着实不得他心。见落座在身旁的小徒弟心情有些不大好,不经意抬眸望见那团簇的百花,心生一念,手一摊掌心便幻出一朵雪白的菩提花,放到了小徒弟面前。
小徒弟看着那朵突然出现在视线中的菩提花,眨了眨眼,转头对上师父浅浅带笑的眉眼,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去摸那朵花,怎料指尖将将触到花瓣,那朵菩提便幻作一群玉蝶飞散而去,带着淡淡清光洒了一路,翩翩然往万花丛中飞去。
小徒弟望着那群没入花丛的玉蝶,再回眸去看师父的手心,那朵花却依旧在。
看着小徒弟写满惊讶的那张小脸,帝君将手伸过去,轻问:“可喜欢?”
小徒弟接过那朵花,宝贝似的捧在手中直点头,“喜欢!”
帝君一手托腮看着小徒,眼中带了些宠溺的神色。
自打帝君到此,他便是整个花朝节的焦点,多少神仙有意无意的将目光往这边飘。在这位身份尊贵的帝君悠长的半生中,统共也就有过一段为人知的□□,此番众神看着他对那个小徒弟如此呵护,皆隐隐觉得,或许不久的将来神界便会多出一桩姻缘了。
……………………………………

在西方大荒之隅,有一座山,叫不周山。不周不周,有缺才为不周,而此山长得确然不怎么周正,东边的半山腰上缺了个口子,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啃了一口,还是张大了嘴死命咬下的一口。
不周山为凡间仙山,相传若是有缘觅得登仙径,凡人都能登上九重天。不过终年风雪漫天之处实不属凡人生存之地,是以从来这都只是传说。登仙径确有之,但却不是通往九重天的,天梯尽头只是位于最底层的第一重天,那里空无一片,并无仙景胜迹。
说句大实话,从那第一重天一重重往上看,虽每一重景致皆有不同,却都是烟朦胧,景朦胧,再好的景致都隐在仙雾中做娇羞状。除却九重天宫金碧辉煌耀眼夺目一些,天上的其他地方倒还真没有凡间来得有看头,是以那些偷下了凡间的神仙们大多都会动了凡心,这个中缘由除了人之外怕是还有景。
不周山如此苦寒之地自然鲜有人迹,可今日却来了位客,还是立在云头上飘着过来的。在这四海六合八荒之中,除开凡人之外,旁的族类大抵都有这驭云的本事,可单单瞧那形容却是瞧不出来是哪一族,毕竟没有谁会在自己身上贴个签子来表明自己的种族身份。
不过云头上的少女白衣墨发,身姿轻盈,发间别了一朵晶莹的梨花,花瓣上似还沾了晨露,在微薄的阳光下透出淡淡柔光,细白的面上柳眉樱唇,很是中看。
少女看着不远处那座白头雪山,脚下云头顿住,蹙着一双眉自语道: “诶,这景致不大对头,难不成又走错方向了?”她眉眼间尽是迷茫之色,看着教人忍不住想要跑上前为她指一指路,不过这四周除开几丝飘荡的浮云和那座冒着寒气的不周山,也不用指望能够就地蹦出个热心人了。
少女叹口气,认命地自发间拔下一枚银簪,对着虚空比划几下,画的似是定向的咒符,不过手中咒符尚未画完,一道明黄的闪电忽自身旁疾驰而过,风驰电掣间将她撞得往旁边一跌,少女“哎哟”惊呼一声,往后退了两步才堪堪稳住身形,心中庆幸自己这朵云抓得大了些,否则现下怕是已经跌下云头了!
庆幸着抬头,却发现方才那撞她的罪魁祸首还在前方不远处盘桓,定睛一瞧哪里是什么闪电,分明是一头明黄色皮毛的大兽,体状如狐,却又大出许多,模样生得颇有些奇怪,头顶上长了只角,而后背上似乎还有一团白色的东西,不知又是什么。
直到大兽甩身背过去,才看清它背上附着的居然是个人,同样的白衣墨发,粗粗看来同少女还有几分相似!
见大兽背上那人被掀来甩去似有不敌,少女助人为乐之心大起,手腕一翻,招出佩剑便飞身迎了上去,随着剑光一道火咒一同丢过去恰好烧到了大兽的尾巴,只听“嗷”的一声凄叫之后,那大兽便一个翻身大摆尾重重将背上之人甩了下来,然后足踏轻云仓惶奔逃而去。
少女脚下一踢驱云上前堪堪将掉下之人接住,迎来的却是一道白光袭面,电光石火间,少女点足飞身退开,那大兽身上翻下来之人却紧逼而来,手中那道白光再次朝少女肩头欺过去,少女虽觉莫名但也不会傻傻立着挨打,抬剑格挡之余,冷沉着声音喝道:“喂,我救你一命,你为何恩将仇报?!”
对手冷哼一声,也不应话,手下攻势半点不减。少女无奈,只得专心应战,一套剑法舞得密不透风,那些个剑招虽看起来有些匆忙,却是将自己护得很好。
缠斗一阵,忽觉对方不再步步紧逼,少女忙准备收手退开,却在此时又见白光一闪,一冰凉之物贴到了她的颈边,抬眸对上一双冷峻的眸子,眸色沉黑却又似乎透着一抹绿意。
“你是何人,为何到此坏我要事?!”那人冷冷道。
方才那一声冷哼未听清,此话一出倒是完全听清了,眼前的这是个男子,声音如消融的雪水一般清澈,模样生得那叫一个国色天香,便是号称神族第一美人的夙商也不及他半分。可惜了是个男子,若是个女子,定可将那四海六合八荒第一美人的名号抱回家了,那可是自青丘白染上神嫁到北极天宫并随着紫微帝君隐世之后便再无主的一个称号啊!
少女略有些痴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半晌才回神,想过那句问话之后挑起了眉:“救了你便是坏了你的要事,难不成你所谓的要事竟还是寻死不成?”
男子手下用力,那冰凉的物什便又贴近了些,“小丫头好利的一张嘴,你是谁,从何而来?”说话时一双好看的凤眼直直盯着少女,眸光流转间似笑非笑,那嘴角的弧度好看得就像是天池中最美的芙蕖花!
少女将头往后仰了仰以策安全,吞了口口水识时务地道:“我……我叫慕鸢,自九重天上来。”她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就被这莫名其妙出现的长得莫名好看的人给弄死了,虽然人家长得万分好看,但她可委实没有牡丹花下死的风流心思!
“九重天?”男子微一挑眉,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叫做慕鸢的少女,上下打量了一圈,眸中飞绿:“你是九重天上的小公主?”
慕鸢怔了怔,赶紧摇头:“我不过是九重天上一个位卑的小神仙罢了,怎会是什么小公主,公子真会说笑!”
她慕鸢确然是九重天上的小殿下,却并非公主,她的母亲才是公主,当代天君嫡亲的妹妹。不过眼前这个美男子也不知是什么底细,身份一事还是先瞒着吧。
男子对她的说辞不置可否,缓缓收回了手,慕鸢这才看清方才作武器抵在自己颈间的居然是一支白玉笛,一时间觉得武器的杀戮之气真真是辜负了这美玉长笛的一番意境。
正嗟叹着,却听男子道:“我叫白祈,是青丘山上的一只狐狸。方才你害我失了追捕许久的仙兽乘黄,我同你打半场,也算扯平,若是再打下去让旁的人瞧见怕是要说我青丘以大欺小了!”
这话倒是让慕鸢对那惊人的美貌释然了些,毕竟青丘之国的九尾狐一族本就是四海六合八荒之中皮囊最好的一族,出个如此美貌的那倒也真不稀奇,而且他姓白,那必定是白染上神那一族系的,可不得这么美!况且她的师父可也是四海六合八荒一等一的容貌,师父的美貌看久了之后,于她来讲旁的人再美也只叹不惊了!
见慕鸢盯着自己瞧,白祈倒也不恼,笑嘻嘻的任她瞧着,自己把玩着手中玉笛慢悠悠地开口:“方才你使得是什么剑法,瞧着颇是厉害!”
慕鸢一听,笑了,眼中带了些得意的神色,下巴一扬,道:“那是自然,这可是我师父独创的剑法,怎能不厉害!”
“哦?”白祈好奇地凑上去,挑高了一双眉,“你师父是何方高人?”
他记得九重天上是有这么个规矩,凡是天族子孙,年满三千岁之后便要离家拜师学艺,一向以来能够格做天族殿下师父的,那都是有名有望的神仙。他估摸着能够创出如此精妙剑法的神仙,定要往那些洪荒时期过来的远古上神中去寻了。倒不是他瞧不起后来的神仙,实在是他常常听自家祖母哀叹现在的那些神仙不思进取,久而久之便觉得确实是一帮子不思进取的神仙,尤其是九重天上那群道貌岸然的老家伙!如此这般一分析他便觉得眼前的小姑娘定不会只是个身份卑微的小仙这般简单。
慕鸢呵呵一笑,她自己的身份都瞒着未说,师父那了不得的身份又怎会轻易示于人,假装未听见他的话,抬手指着原本还在前方,待两人打了一架就到脚下的那座大雪封顶的高山问道:“下面那是什么山,我若是要去凡间的东疆该往哪个方向?”
白祈一听“噗嗤”失笑,“此处是西荒之隅的不周山,离你那凡间东疆可差的太远了。”他知道眼前这小丫头是故意岔开话头,不过这话头一下子岔得太开,足足远了数百万里,也不怕闪了舌头!
不周山?!慕鸢大惊之下差一点就跺起脚来,她知道自己可能是走错方向了,可不曾想竟是错得这样离谱。这东西之隔如同参商,果然不该耐不住性子背着师父自己偷偷下凡来啊!
她哀叹着抬头,作讨好状:“白公子,你见多识广定知这去往凡间的路,可否为我指一指?来日慕鸢必当感恩戴德,亲上青丘拜谢!”这套说辞是前些日子在九重天上听一个小仙对另一个小仙说的,大约是在赌局上输了借钱来的,也不知拿来用在这当口有用没用。怪只怪她自己那令人发指的识路本事,反正从蔚芜宫到天族学堂的那条路她记了足足三年才完全记下,小时候在九重天上迷路那可是她的日常!
白祈抄手立在那里,勾着唇角看她,揶揄道:“你去东疆作甚?那里可是凡间的皇都,难不成小小年纪不学好思凡了?”
小姑娘毕竟不谙世事,被这般一调笑,脸上腾地升起两朵红晕来,跳着脚道:“你才思凡,你全家都思凡!”
白祈一愣,继而大声笑开,笑了许久才停下来,一手扶着笑得生疼的肚子,对慕鸢道:“我思凡那是常事,不过我全家除我之外的思不思凡连我都不知,你倒是知了?”
慕鸢哑口,本就是恼羞成怒之下的胡话,哪当得真,嘟着嘴别过头去,想了想之后又转过头来,抽出手中剑在两人脚下的那团云上划了一剑,哼了哼道:“割云断义!”
白祈见她如此,本又想笑,但觉自己将个小姑娘气得如此着实有些过了,便忍着笑作一本正经的模样道:“反正我要去凡间走一走,不如发个善心带你一程,免得你又错了方向,迷路迷到万里之外去!”
慕鸢一听,忽才想起自己此番迷路的境况,可既然云都已经割了义都已经断了,哪还有那个脸跟在人屁股后面央人家带路,虽然现在是他自己提出要带她的,可总觉得若是没找着个台阶下,这面子有些拉不下来,咬着嘴唇想了片刻,语带无奈道:“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不好拂了你的好意……”
话未说完却听白祈幽幽道:“其实我也没多少好意,你拂了那正合我心意!”
慕鸢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下云头,难怪许多神仙都说青丘的狐狸都不好惹,那些话果真不是欺她年少而诓她的!眼前这只白狐狸就刁钻得紧,让她自从离开天族学堂之后就已经快要死光的暴力神经又开始复活,真想一脚将他踹下云头啊!
白祈轻转着手中玉笛,淡笑着道:“怎样,我这便走了,你来是不来?”
慕鸢绞着手指想到了天族学堂的夫子曾经常说的一句话:士为知己者死,面子为要紧事亡!此刻于她来讲离开这里才是顶顶要紧的事,面子里子的暂时就受一下委屈吧!宽慰好自己的心灵,她咬着牙点下了头。
看慕鸢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白祈忍着笑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脚下的那片云上,因为方才慕鸢那一剑,这朵云就变得有些小,小到她站过去的时候一脚踩到了白祈的脚尖,听着耳畔传来的那一声吸气声,慕鸢在心里得意地笑!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开篇真难写,怎么写都不如意,已经是第四遍改了_(:3」∠)_




2

2、凡尘俗世 。。。 
 
 
白祈一时兴起答应了给慕鸢带路到凡间东疆,上路之后却又有些后悔,毕竟自己多少年未发过善心了,今日之举着实反常,况且这小丫头也不知去凡间作甚,若是小孩子家不学好真动了凡心,那他岂不是间接地就将她推入了苦难的深渊?
想着转头去看旁边的慕鸢,一张小脸紧绷着,似乎有些个紧张的神色在上头,紧抿着一双唇,看起来也不像是思凡的症状。白祈看了片刻转回头去,感慨着自己越发像老妈子了,哀叹着觉得作为一个长辈他有责任看顾好神族的晚辈,既然遇上了那便是缘字碑上的一撇一捺,还是跟在身旁以带路之名行看顾之责吧!

凡间那一方天同其他地方的毕竟不同,云头都低垂了许多。两人钻在云层里头朝下望,花红柳绿三月天,从时节来看倒和神界未差多少。对这一世凡间,白祈也算是熟悉,毕竟两三百年前他是这里的常客,不过近两百年来,倒是因自家父君管得严不曾再去过,也不知还是不是当初的那个朝代,一时间倒有些唏嘘起时光荏苒来。 
看白祈缓下行云的速度,慕鸢料想大概是到地方了,心中却生出些忐忑来,只因她此番下凡来是来寻人的,寻的是她出生至今素未谋面的父亲。
慕鸢的父亲本是天君座下一员天将,后来却因犯了错被罚入凡间历百世之苦。慕鸢一直不明白她父亲到底犯了怎样的错,才会让天君降下如此重的责罚,这可远比在往生楼受千把年戾气难熬得太多。
白祈修长的手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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