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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凤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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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亲亲热热的聊着天,终于离开那莎车王宫,让三人心情大好。
作者有话要说:记得评论吖
☆、早有预谋
许子骞这几日伤势恢复的不算好,毕竟没有及时就诊加上军中医药不足,所以缠绵病榻十几日不见好转。
谢端和十日天后才算又回到军营,此时莎车城内基本上已经安顿下来,只是逃亡在外的王后和一直抵抗的成王叔颇为头疼。
回营第二日,谢端和就收到长宁公主求见的消息,长宁公主到底是敕封的公主,竟用“求见”二字,到让谢端和吃惊。这长宁公主长在西域,在大靖没有根基,对自己竟然小心翼翼到这个地步,可见也是过的不容易。
等许子骞再见到谢端和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的事。
上次见面,许子骞神智不清,只记得谢端和是位翩翩佳公子,再见面才发现,谢端和竟有几分像已故舒州王妃。谢端和的母亲是舒州王妃的二姐,这样的近亲,相像也是常事。
舒州王妃向来身子骨不好,深居简出,所以许子骞只在皇家宴会上见过几回,印象不深,但这位王妃为人虽冷淡,却是在自己出使时唯一一个说了句公道话的,所以许子骞记得清楚。
王妃病体缠绵数年,终在三年前殁了,实在让人叹息。舒州王与王妃感情颇好,从前就有传闻说舒州王是苦等王妃数年、前后求娶两次,才迎得王妃,恩爱不过十数年,王妃便与世长辞,实在是让人唏嘘。
王妃生的虽好,可世家中从不缺美貌的女子,王妃姿色也算不上出众,可凡是见过王妃的人多说王妃非凡界中人、有仙人之姿,可见王妃气韵极佳。
谢端和倒是不见王妃气韵,只觉得这个人生的婉约却不女气,轮廓清秀,眉目清朗,有些消瘦的体型却生的极高。他这个人气质极其内敛,一眼望去竟看不出其人深浅。
他今日依旧是深色常服,一身重紫的衣服穿在不过及冠之年的谢端和身上却不显得老气,到十分庄重。
谢端和微微一笑:“殿下是想问于阗王子渥密吗?我也是今日得到消息,渥密王子在精绝境内。”
许子骞疑惑不解,本以为南靖不过是不快于莎车王的不臣之心,按从前来看,也就是废了现任,再立一位王上,可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那……这次大靖到底中意哪位为王?”
谢端和握拳掩嘴轻咳:“殿下,您清楚的很,这一次南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皇上的意思是——灭了莎车。”
这人举止从容,做什么都透着些不经意,又仿佛几经雕琢,让人摸不透。许子骞在西域长大,最是懂得察言观色,却还是看不懂这个人。
“西域不定,大靖亦不安稳,如今殿下为我大靖铲除隐忧,圣上必定厚待殿下。”这话说的何其不客气,却正正说中许子骞心意。
如今一切行为,不过是为了重回南靖。许子骞不过一介女子,却要以身饲虎,手刃昏君,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依靠自己的功绩重回故里。
莎车王只这件事没想错,许子骞的的确确一心想离开西域。
西域有三十六国之称,可见其政治之纷繁复杂,大小国度你争我斗,横纵连横,几乎每月都有战事。其中莎车、于阗等国带领一众小国依附南靖;疏勒、龟兹等国又亲近北夏,成犄角之势。对内,各大国之间,大国与小国之间又是摩擦压迫不断,常有征战、吞并、复国之事。纵有敦煌都尉管制,还是难以避免这样的局势。
许子骞不过是一个敕封公主,常驻莎车,不知要面对多少或敌意或讨好的人。她无权无势如何在西域生存。早些年如履薄冰,不知受过多少辛苦,幸而四年前于阗王子渥密和许子骞暗中联络,才缓解和这样的情况。有渥密在外协助,许子骞在莎车及其他小国才慢慢积攒下不小的势力,如今莎车城内的官员有为数不少的许子骞部下,而其余小国亦是如此;于阗和莎车一直雄踞西域,想一争长短,有许子骞相助,才能这样轻易洞察莎车意图,不然这次莎车欲反的事也不会通过于阗上报南靖,莎车王不死,也无法轻易攻下莎车。
不过谢端和进西域的时间却要略为晚于计划,许子骞才这样匆忙下手,几乎丧命,不然大可慢慢筹划。
许子骞被这样说,到不气恼,反而坦然一笑。方才谢端和看似不经意的提起渥密,也是在警告自己,他已经知道渥密和自己的关系:“渥密王子在精绝,那圣上的意思不仅要灭了莎车这么简单吧,看来这一次是要大肆吞并西域了。”
“这不正是其羽立功的良机?回到南靖才能依靠这些功绩保我一世无忧?”许子骞倒也大方,不遮掩自己意图。
许子骞在西域这片土地说不上翻手云覆手雨,却也的确有影响一方的庞大势力,谢端和想要平定西域是必定要借助许子骞的。
“殿下愿意相助,仲纁自然……不胜感激。”
许子骞却觉得自己有与虎谋皮之嫌,这人实在深不可测。谢端和看着不过是个美貌少年,偏每每让人有被他压迫的不适感。
他要覆灭西域,许子骞自然不肯,万一莎车势力尽除,许子骞多年经营也要毁于一旦,必须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立功,又不必让南靖吞并莎车。
作者有话要说:
☆、一心回国
莎车王后最后还是带着王子和公主回到龟兹避难。这王后本是龟兹王族,龟兹王的亲妹,龟兹又是北夏附属不必忌讳南靖,也就收留了王后一行人,王族无恙自然也就为莎车埋下复国的伏笔。
听闻卫静嘉带兵在精绝一举歼灭成王叔余部,更生擒了精绝女王,最后一股莎车势力也就此覆灭。
渥密早在卫静嘉到达精绝就返回于阗,自觉让出战场,不愿和卫静嘉争。
于阗王宫自然也是豪奢异常,于阗盛产美玉,所以王室财力极盛,王宫大殿恨不得直接用美玉铺就。
琼浆玉露,鲜花美人是西域从来不会改变的风格,于阗王宫更是温柔乡、英雄冢,于阗美人肤如羊脂玉、眼若晴空、金发煌煌犹如黄金,或坐或立皆是风情万种,看见渥密王子快步而来,一双双媚眼恨不得在渥密王子身上打洞。
渥密仿若未觉,快步向前。
渥密推开许子骞卧房,就看见许子骞一身素白的于阗服饰靠在锦榻之中——于阗以白为尊,衣带飘逸,更显的许子骞纤弱;许子骞正望着自己左臂出身,一双眼睛似悲似喜,又带着几分迷茫。
听见脚步声,许子骞眼中略带戒备的抬头,看见渥密才又换上笑脸。
这样的动作自然取悦了渥密,看着许子骞露在外面的半截臂膀,发现上面有两寸长的伤疤,皮肉虽长合,却明显是与周围雪白的肤色不同的淡褐。
渥密自然的坐在榻上俯身看许子骞,这样亲密的动作让暧昧的气氛弥漫开来。渥密一头金发在烛火下变作橙黄,好似流动的金子般奕奕生光。蓝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许子骞的脸,许子骞竟有些羞涩,不禁低下头。渥密伸手轻抚许子骞脸侧,却在马上触及的时候被许子骞避开。
“御医说,我的手伤了经脉,又没有处理得当,以后会有些不灵便。”许许子骞叹息。
许子骞善琴,不但古琴弹得好,连西域的琵琶也十分擅长,此后再不能抚琴,自然有些伤感,却话音一转,带上几分愉悦:“我伤的越重,孝昭帝就欠我越多。”
渥密叹息一声:“你还是要回南靖?”
许子骞叹息道:“你知道我一心想要回去,做了这么多也只是为了可以回建康。”
于阗再好,还是不及南靖分毫;不论这皇宫多豪奢,又怎么比得过建康城的风流写意。在离开建康城的那天,许子骞就立志终有一日要荣耀而归;终有一日没人能左右自己的命运;终有一日要让那些轻视自己的人付出代价。
南靖国都建康城是一座许子骞追寻一生的地方,再多艰难也不能动摇回去的决心,这些年支撑着许子骞的便是“回去”的信念。
执念以深。
“留在这里做什么?做于阗的王子妃,然后是王后,再有一天你被人废去王位,我只好带着孩子逃回南靖建康去。渥密,这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你想要的,你知道的,我回去比留在这里更有用。”许子骞似乎对莎车王后的遭遇很是看不起。
“那好,我只问你,这些年你对我们到底是怎么看的。”
听到渥密这样问,许子骞除了叹息唯有叹息。
许子骞盯着榻边烛火想了许久,灯火辉煌却似乎一点也照不暖许许子骞幽暗莫名的双瞳。
“我……一个人很孤单,虽然动心过,却终究……”
渥密轻笑,带着几分苍凉,这几年好似成了一场笑话,原来在别人心里,自己不过是“动过心”,又怎么比得上建康城内的繁华富庶。
“你当我贪恋荣华也好、水性杨花也罢,你心里舒服些就好。”一番自述后,许子骞几乎不敢直视渥密。
渥密眼里痛意太明显,海水般的双眼看着许子骞,好像折射出许许子骞太多的不堪和自私。
渥密何尝不想恶意揣度眼前之人,可是却终究做不到。因为了解、因为理解、因为相像,所以连埋怨的借口也找不到。
第一次见面是在莎车的宫廷宴会上,堂堂一国公主却屈居一角,受尽众人冷眼。莎车王知道许子骞善琴,还要许子骞如歌姬一般当众献艺,这样的侮辱,连拒绝都要小心翼翼,不卑不亢。那时候就记住了这个看似高高在上却十分可怜的女子。所以才会选择和她合作,一个人的身份固然重要,但是能力和心性才是重中之重。
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若没有“执念”,只怕早就放弃,走不到现在。许子骞这些年的坚持就是为了“回建康”,若要放弃,又有什么来支持许子骞走下去。渥密不愿、也不敢让自己成为许子骞的“执念”。
许子骞性子太直,认定的事很难回头,心事重又太过重情,这样的人想要留在身边,就必须斩断双脚,拗断翅膀,否则只会两败俱伤。但这样一个依附于自己的女人,有何别的女人有何分别。何况自己这样做,许子骞必定会怨恨自己,与其让她怨自己,何不放她去飞,去见一见外面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夜凉如水
夜凉如水,西域的夜色更是如此,谢端和漫步于阗王宫,忽见前方有一女子独立巍巍殿门前。
冷月溶溶,女子衣着单薄,神色凄惶,全然不似平日所见的许子骞一般。
许子骞当是盈盈浅笑间引得金戈铁马无数的人,如今却独立寒宵,孤冷凄清。
许子骞见谢端和踏月而来,便微微一笑再无言语。二人本不熟识,所以两下无言,只静静的各怀心事。
已近初夏,但晚风却依旧刺骨,放眼望去,便能看见对岸灯火通明。对岸的于阗王宫正在宴饮欢歌,仅一水之隔的西宫却是这般宁谧幽冷。
谢端和见许子骞穿的实在单薄,就解下大氅要递给许子骞挡一挡夜风,手上衣服才刚刚递出就被许子骞忽然打断。
“九公子可听闻有人讲你生的像谁?”许许子骞幽幽开口,竟有几分怀念。
谢端和自然知道许子骞所说是谁——已故舒州王妃,谢端和的三姨——苏措。谢端和母亲与舒州王妃似乎并不十分亲厚,所以幼年时也不能时常见到这位姨母,只记得自己眉目之间与三姨母的确有七八分相像。
“殿下说的可是舒州王妃?王妃乃是微臣姨母,确有几分相像。”谢端和只记得三姨母十分安静,却又有时透出几分顽皮的孩子气,虽不可亲,却也十分可近:“王妃一直深居简出,不想殿下还记得。”
谢端和语气微有些冷漠,惹得许子骞侧身望了望端和的脸,只一瞬便收回目光。
“当年圣上要我出使时,王妃曾说过‘自古王侯将相、英雄豪杰,纵有千般霸业,也逃不过黄土一柸,就算是青史留名也不过徒增后世谈资罢了。其羽不过稚龄,这万千功绩、显赫身份未必是她想要的’字字句句,至今记忆犹新。”许子骞下颌微仰,露出优美的弧线,她声音极轻,却给人莫名的笃定感。
谢端和少听人讲到舒州王妃,也有些兴趣:“到的确是三姨母会说出的话。三姨母为人淡泊,心性自由。”
“我这些年在西域,常羡慕王妃洒脱,人生在世若真如王妃一般,该多快意。只可惜,我终究不过一个俗人。”许子骞声音太轻,似呢喃、似叹息。
“谁不是俗世中一俗人?、放不下、爱不得、意难忘,生而诸般苦难,不过是‘有所求,终成空’。人这一生,终究是‘苦’多于‘乐’,却也未必就非要自苦而不自救。”
许子骞身上全无生气,看起来似真似幻,好似顷刻间就要融进这冷冷的月色里。这一夜的许子骞太孤独,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孤独。
“ 争名逐利之人,安敢说自己不是‘俗人’。”许子骞唇边忽荡起一圈笑纹:“九公子,我们不都是如此?”
隔岸喧嚣方艾,众人流连不肯稍歇,有寥寥几人站在池边调笑。
“乱世求生罢了,谁又忍心苛责。”谢端和看着池边数人,已经酒醉,却依旧不肯安歇。
喧闹之后终归平静,可是总有人不能忍受这样的结局,苦苦支撑。
许子骞也顺着谢端和目光望去,见对岸已经是杯盘狼藉,竟透出几分萧索,便知道谢端和所言之意。
当今孝昭帝一心想要压制各世家,这些年不知多少世家大族覆灭,虽说王谢苏卫几家家底雄厚,才苦苦支撑到现在,但是其中辛酸也只有局内人才知道。也难怪谢端和会有大厦将倾的宿命之感。
这个世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责任和宿命,与其挣扎,不如听天由命。毕竟这世上谁能逃脱世俗之外呢,就算是洒脱如舒州王妃也终究是落寞离场,不过一样是“为后人徒增谈资”。
“此处风紧,殿下还是不要在风口长留,生病就不好了。”谢端和很快就回复往日的平静,闻言劝慰道。
许子骞闻言道:“是啊,该回去了。”
似有所指。
许子骞也没有停留,返身回到殿中。
手中的大氅依然挂在手臂上,终究还是没有送出。
后来谢端和常想,就好像那件没有递出的大氅,谢端和给的,许子骞从来都不会接,犹如诅咒。
作者有话要说:
☆、平叛册封
清晨里,随着一户户推开的门扉,建康城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这一天没有什么不同,街边摊位洪亮的叫卖声;茶楼酒肆的鼎沸人声;深宅之中贵妇桌边的脚步声,一切都如每一个清晨一样,在南靖皇宫也不例外。
七月归国的长宁公主因在莎车国平乱有功,擢升为宁国高阳公主,封地便是父亲祖籍高阳,邑千户,赐居泰宸殿,与皇后所居的长吉殿毗邻,一时间高阳公主风头无量,却依旧要回归平静。
泰宸殿里宫人们早早开始忙碌,从高阳公主睁眼开始,洗漱的、选衣的、梳妆的、备膳的,井井有条的进行着每日的工作。
早膳过后,无所事事的许子骞开始准备要去皇后宫中请安。
“听闻卫静嘉小姐下月初八入宫,位份也定了,是昭仪。”说话的阡陌。
现在跟在许子骞身边的自然不会只有半容和从易,除了这两个一等宫女,还有阡陌、涟漪、娉婷几个得力的丫头也在许子骞身边很有体面。
这个阡陌就是其一,阡陌性子开朗,人也和气,所以和宫中的人关系很好,消息也灵。
“这么快?卫舆之最后怎么判的?”本来准备出门的许子骞脚步稍慢了些。
“流放五年。”
私扣军粮倒卖,最后只流放五年,看来卫静嘉这一次到底打动了皇上。按说已经二十三岁的卫静嘉根本没资格入宫为妃,但卫氏少数几个成器的男子之一的卫舆之在西征期间私扣军粮倒卖的事被查,若是做大,这江东卫氏只怕凶多吉少,而皇上又一直忌惮手中有兵的卫氏,自然要狠狠发作。不想卫静嘉手段高超,竟然以入宫为妃换来卫氏无虞,还只这般轻判了卫舆之,不知道这位卫大小姐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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