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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已-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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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叶视线一掠那蝶王为人类女子跳的舞,悄悄伏在她的耳边道。
“你懂得他舞蹈的意思吗?”
琉璃庄重地点头,转脸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问。
舞叶眸光有些激动,挥去虚空的影象,翩然起舞。
——不要!琉璃愕然地退后,然而舞叶的眼神、身影却无处不在!跳得正是蝶王为那人类的女子和雌蝶跳的舞。
也许那人类的女子不懂,可琉璃与蝴蝶心意相通,对蝴蝶的舞姿心领神会,完全懂得!那是雄蝶对雌蝶求爱的舞蹈。
舞叶双手张合,华衣犹如翅膀一样展开,向琉璃展示着上面美丽的图案,然后身体有节奏地摇晃,随着华衣的颤抖围着她亲热地旋转,双足掠起美丽的水花,水花像一连串的音符溅在琉璃的衣裙上殷勤地鸣响。在这鸣响的节拍下,舞叶忽然停下了,在琉璃的面前优雅地一腿微向前跨了半步,深深地躬身,并低下头去,缓缓地单膝跪地,展开的华衣将琉璃半身给裹住。
琉璃被他这个动作弄得很是失措,反反复复地道。
“不,不是……不是……”就像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突见到一束光亮,但也只是一束光亮,仍然看不清外面是什么。
舞叶的华衣紧紧地拥着琉璃,痴痴地道。
“记得吗?七年前……你见到我化身的情景……从那时起,我就记住了你……”
……
琉璃嗅到一种让她无比陶醉的香气,目光无意地扫向屋顶、四壁,才看清,原来这满室的图画都是蝴蝶交尾的情景,它们的姿势千奇百怪,每一种都是欢喜的一瞬。
……
白国在南部属于最大的人类聚集地,临山面林,其中上万年的铁树成了天然的隐蔽屏障。铁树生性强健,古朴苍劲得浓枝繁叶连同其他茂草,绿压压的直延伸到山林的深处。
在白国有一座神圣古老的祭坛,听老人们讲,这里还没有人类的时候,祭坛就已经有了。还有一种说法,像这样的祭坛,世间上还有两座,如果谁能找到这三座祭坛就可以参透生死之迷,可惜的是,谁也不知道另外那两座祭坛在哪里。
此时正值午时,这座神圣古老的祭坛聚集了白国的老老少少。
祭坛方圆有二三十丈的样子,如同太阳形状,中间由暗红色的石头分三层叠起个同心圆,周围铺着长短不一的石条,远远一望,就像太阳射出的一道道光芒。在圆心处刻画着人类、花、鸟、虫、鱼、兽等各种各样的图案,图案一圈圈向外扩展,组成一幅更大的图案平铺了整个石台。周围是长短不一的石条,密密排列着大小不一的圆孔,黑洞洞的朝天而望,像一只只眼睛,流露着怪异与诡气。
祭坛的四面,仅距了*尺外,搭建了无数的石棚。石棚高两丈,宽有六丈,每隔八尺便立有一根石柱,刻着密密麻麻的字符,看起来古老而神秘。
外面下着雨,人们在石棚里静静地默立着,目光都显得小心翼翼,对面,有两个头戴高冠、身着长衣、赤脚的老人正在激烈地争吵。
离老人不远,子君正抱着头痛苦凄厉地哀叫,满身满脸都是泥水,脸上那道丑陋的疤痕像是要将他撕开似的。
狼丽站在一边,对此似乎见怪不怪,目光只是直直地盯着祭坛,雨雾里的祭坛像是披上了一层纱缦,显出几分的不真实,又好像隐约地轻轻晃动。也许就是这种不真实使狼丽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坛上的那些图案随着祭坛的晃动,慢慢地生动灵活,并立了起来。狼丽惊愕住,因为,因为当那些图案立起时,竟然是一条欲要飞上天的狼!
她情不自禁地在喉咙里低低地嚎了一声,眸光颤动之际,一切恢复最初,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不过,留在她心里面的震撼,却是真实的。目光仔细地扫视了一遍祭坛,又一次从心里面涌出一种*,这里的人类,信仰的却是狼神!那么,那么这些字符会不会……会不会是狼的文字?冥冥之中,像是有一种心灵的感应,让她恍惚有些明白。
狼丽喃喃道。
“子君,娘不会让你再头疼了,狼神也不会让你再头疼了!”说着,挥手射出一道灵力,将子君周身的几处穴位封住,并俯身把儿子抱起来,缓缓地向庄严的祭坛走去。
白国的人们很快发现了狼丽的意图,不知是敬畏祭坛的圣地还是什么,无一例外都以眼神愤怒地制止,却无一人上前。这座神圣的祭坛是不允许外人靠近半步的,狼丽的举动无疑冒犯了、也亵渎了白国的神。
争吵的两个老人是白国最高的祭官,名叫上界和上井,其中上界还是白国的族长。当他们感到族人的异常时,马上顺着族人的视线看到狼丽抱着儿子已走到了祭坛前,身形一动,在狼丽还距祭坛半尺处,拦下了她。
“站住!”老人们异口同声道。
狼丽冷冷地看着他们,一个字一个字地迸出来。
“你们答应给我儿子医好头疼病的!”
上井缓了缓气,正色道。
“这座圣坛灵气极盛,传言,它连着冥界,如果举行仪式,怕是……”面露难色。
一边的上界开口道。
“我看你是多虑了,那不过是传言,我们怎可当真,眼前要以白国的族人为重!”
上井愤然,毫不相让。
“难道我就不为白国族人着想吗!弄出事来如何收场!”
狼丽忽然插言。
“我会帮你们夺到蝶族的香丘,有了那座紫水晶宫,你们白国一族将永久昌盛!”
上界眼里闪过一抹喜色,冲口道。
“你还不如一条狼!”
上井一愕。
“你,你……”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气得瞪视着他。
上界大踏步从他身边走过,上了祭坛。狼丽神情一肃,抱紧了子君随了去。
许久,上井掩面而泣。
“我的神啊,非是上井之错!非是上井之错!……”
狼丽把子君放在祭坛中心靠左的一个位置。不知是不是因为祭坛太过庄严神秘还是什么,子君身体刚刚触地,头竟然奇迹般不疼了。
“娘,孩儿不疼了。”子君希望母亲解开他的穴道。
可狼丽轻轻抚着他的头,温言道。
“别怕,娘就在下边看着,等仪式一完,你以后再也不会头疼了。”顿了顿,闪眼扫过上界,阴毒地道,“他们若敢起歹心,我就杀光了他们!”说着口气又变得和蔼了,“子君,别怕,娘就在下边看着你,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去找你爹,子君,听话,听话……”絮絮叨叨地说着,起身下坛。转身的那一刻,向子君笑笑,坚决地道,“你会好的,娘不会再让你头疼了……”声音很轻。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冥煞
子君两眼热辣辣的,对母亲点点头,喃喃道。
“娘,子君很乖的,子君听话……”有一种大哭的*。
想起这许多年里,母子相依为命的情景,想起母亲不顾天下人类的追杀,带着他到处求医问药,只为了他不再头疼,想起母亲月魔珠一发作,反噬得咬破她自己身上的一处处,痛苦得声声惨叫……子君两眼望着灰蒙蒙的天际,雨水冲着眼、冲着脸,想到母亲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只因为他的头疼,而这头疼却是那个该死的人类,也是他的父亲……我出世不过一个时辰,他就想要了我的命……这是父亲吗?
这些事都是狼丽神志失常时告诉他的,他每想一次就会下一次决心,杀了他!总有一天,他要亲手杀了他!他要让他用死来偿还母亲受到的所有的苦难……
这种恨意随着子君的长大而加深。可是每每想到自己杀了那个人类的那一刻,子君就想哭,眼泪会不知觉地涌出来……
母亲说过,无论怎么样,他都是你的父亲,血脉的相连,世上任何的东西都斩不断,哪怕是恨得再深。
……是真的吗……子君心境时而混乱,时而清明。这时,听到祭官上界在唱祭歌。
“天之无形者视为风,地之成形者视为木,风木同气,东方之化。天之无形者视为热,地之成形者视为火,热火同气,南方之化。天之无形者视为湿,地之成形者视为土,湿土同气,中央之画。天之无形者视为燥,地之成形者视为金,燥金同气,西方之化。天之无形者视为寒,地之成形者视为水,寒水同气,北方之化……”
接下来,上界在祭坛中心舞蹈起来,动作极是夸张、怪诞,身体轻飘飘的,几欲飞起,口里低一声高一声地念诵着艰涩的音节,犹如狼在轻嚎。
狼丽听到这,心念一动,默默记诵上界发出的十几组音节,心里抑制不住的狂喜,虽然上界发出十几组音节后便一遍遍地重复,但对狼丽来说,像打开了一扇大门,那里面有一条虚无的路,直通向狼族的源头。
世间之上,万物之中,只有人类创出了文字,并发出了复杂的语言,这对其他生灵来说是一个不可跨越的距离。狼丽生性聪慧,尽管被月魔珠折磨得神志有些失常,但多数是清醒的,当听完上界发出的音节,试着在心里念着,感到了一种久违的亲切,比上界还要熟练。
狼丽忍不住暗道,狼族的语言绝非简单,而狼族的文字似乎比人类还要早!只是不知哪一环出了错,以至于这方面的传说都没有留下,否则今日怎么可能轮到人类成为万物之主!
看着上界在祭坛之上,虔诚地顶礼膜拜的样子,不由联想到先前看到飞狼的一幕,这让她由衷地感到了一种自豪,即使狼族失去了本族的文字,号称强大的人类不还是以我们狼为神吗!
事实却是,白国信奉的是山神。至于祭坛上古怪的图符,白国的几代祭官都未能解开,久而久之也就放弃了,自然,他们谁也没看到过飞狼,更想不到祖祖辈辈供奉的其实是狼。
上界的舞蹈越来越夸张,表情也越来越变形,在狼丽的眼里逐步演变成了狼在捕食、示威、对月长嚎……
在上界全神贯注地进行仪式时,上井担忧地望着天空。
雨小了,西北方向涌来一大团黑云,黑云所过之处,推动着雨幕前行,直到整个祭坛的上方,形成了两扇紧紧闭合的乌金色大门,大门隐隐泛着波纹,将整个祭坛截成两半,人们不约而同地扑倒下拜,*哆嗦着,却吐不出一个字。
上井突然双臂向上高举,抖着两只手,哈哈大笑。
“冥煞!冥煞!哈哈——完了!白国完了!”连连地在原地蹦跳。
而祭坛上的上界早已停下了动作,五官凝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带着几分不相信,也带着几分自得,一动不动地立在那。
他们一个疯癫,另一个木呆,这让狼丽的身体绷起,两眼紧紧地盯着儿子,不时瞄一下乌金的大门,终觉得不妥,想飞身上祭坛,然而,身体像被什么禁锢住,动也动不了,急得冷汗冒出。
忽然,祭坛上的子君坐了起来,站了起来。
子君!狼丽一惊,看到儿子的神情有些呆滞。
子君双足一点,冲上虚空,直打了个旋,来到那乌金色的大门前,两扇门的对隙有一段凹槽,凹槽发红,幽幽的样子。他像是对着凹槽笑了一下,手腕一转,一支骨箫赫然现在身前,骨箫红芒四射,子君二字转幻不停。手指一弹,骨箫落进那段凹槽里,不偏不倚,刚刚好。
狼丽随着子君的这一动作,吃惊地瞪大了眼。身边的上井看到这里,整个人都木住了,反复地念叨着。
“开了,开了……”
子君闪退一边,周身绕上了一层红丝,刹那,天空炸开了一个闷雷,两扇乌金的大门缓缓打开,只有骨箫悬在原处滚动。
大门一开,里面清明的一片天地,在这清明中隐约闪现着座座的山石,越是遥远越是混沌。
“这就是冥界,冥界的大门开了,世上乱了,乱了……”上井痴痴地望着大门内。
子君脸上挂着一抹邪笑,发出阵阵的呼哨,只见那清明中飞逝出一个又一个类似毛蚴的东西,身体丝一般的细,半个指头长短,左右两边密密长着长短不一的毛刺,一眼望上去就有种毛骨悚然、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它们排队地发着尖鸣飞出来,每飞过子君身边一个,子君就会朗声数道。
“一、二、三、四……”
每数一下,狼丽的胸口便痛一下,诧异的是身边的上井也跟着数。另外,还发现,这些东西飞出来后多数向四面八方散去,还有一些直接*到白国人们的体内,也只是过了片刻,这些先前还在诚惶诚恐的人们便换了个模样,一个个纷纷起身,头同时向那敞开的门伸去,并专心地跟着子君数。
“……八十……九十……一百零一……”
慢慢地,汇集的声音越来越大,说成惊天动地一点也不为过。
狼丽说不出这种怪异,顾不得去想,费力地去冲禁锢自己的那股大力。
夜深了,当子君数完最后一个数字,大声道。
“幽冥之界,十八层地狱,共放出八百万厉鬼,祸乱人性,世间大劫就此开始!”
轰的一声,狼丽只觉身体一轻,不由自主地眨了下眼,再睁开时,哪里还有什么乌金大门,只有儿子站在虚空无声地告诉她,先前那绝不是幻觉。
“子君!”飞逝上去拉住儿子。
子君睁着一双茫然的双眼看着母亲,低低地道。
“世间大劫就此开始……”
“子君!”
子君脸色一白,眸光逐渐澄澈,许久唤道。
“娘……”
狼丽抱住他,才发觉子君死死地抓着骨箫,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头上的阴云压来,下面传来白国人们的惊慌喊叫。
“水!水!啊——”他们边喊边跑,夜很快被一种汹涌的声音给淹没了。
狼丽只觉得水气狠狠地撞来,抬头望去黑漆漆的夜空下,洪水像一座座移动的大山小山迅捷地滚滚而下!
……
香丘。
那个绿衣少女侧卧在紫水晶宫的地上,不断地咳嗽,戏水、蝉音一边一个,急切地问着什么。
绿衣女子本是白国祭官上井的女儿,名唤月儿,与舞叶他们是要好的朋友,对香丘的结界也相当熟悉。此次冒险前来一定有什么事。
月儿断断续续地告诉他们。
“月魔来白国了,她和我爹还有族长正商量着怎么对付你们,他们要夺响丘和紫水晶宫……你们香丘的结界早被月魔打开了……”
戏水、蝉音面面相觑。
“月魔?她,她怎么会帮你们人类?!”
“她儿子头疼,让我爹举行什么仪式给她儿子治病,你们还是快跑吧……”
“香铃响就是因为这个吗?”蝉音问戏水。
戏水摇头。
“不是。连日下大雨,山体有些地方塌了,香铃警示我们尽快离开。”
“那白国会不会有事?”月儿急问道。
“这个……”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追月、舞叶、琉璃他们快步奔来。
“舞叶……”
“还愣着干什么,快离开这里!洪水马上就要来了!”
月儿想起白国可能还不知道此事,担心父亲的安危,一急之下昏了过去。
“这,她怎么办?”蝉音忙扶住了她。
“快送她回去!”舞叶刚说到这里,几只蝴蝶从外面飞进来跳起了舞,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这不可能!怎么会……这世上真有冥界?”一把抓住琉璃的衣袖,“紫蝶,跟着我,千万别乱跑!戏水跟我走,和我去结下护界!”
琉璃被他们紧张的表情弄得呆呆的,晕头转向地被舞叶牵着疾逝出去。
大雨倾盆!
舞叶他们结完往北延伸的无雨通道,无数的蝴蝶、蜻蜓、蝉、蛾子纷纷秩序井然地退去。一边给护界贯入法力,一边留意山洪的水势。
大地上,成群的象乌压压地铺了半个山野,没有一个发出嘶鸣,闷闷的,由头象领着呼哧呼哧地快速地前行,所过之处,草木一片残败。后面紧随的是豹,连窜带跑,旋风一样冲击着雨水。接着,虎、黄羊、野驴、野猪、白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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