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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给本山贼更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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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男人笑得甚是放浪,跳跃着烛光火焰的眸子满是笑意,“我这就送你回去。”说着伸出手将落嫣打横抱起。

伴随着落嫣一声惊叫,那男人抱着她从窗口跃了出去,留下身后一屋子弟兄不满地吵嚷。

屋外是如墨一般的黑,待眼睛适应了眼前的黑暗,落嫣发现此处居然是在山间,广阔天幕繁星闪烁,草木香气混着清新夜风扑面拂来,巍峨山峦在远处连绵起伏。

但低头一看,落嫣就忍不住惊叫出声,身下竟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黑魆魆的让人瞅一眼就心惊胆战,而那男人此刻就抱着自己站在悬崖边上,他要干什么?

见落嫣吓得一时不敢乱动,男人遂一笑,抱着怀中人顺着崖边小道健步如飞起来。

不多时,适应了崖边惊险的落嫣回过神来。打小,她还没有被除了皇帝老爹之外的第二个男人抱过,此刻居然被这陌生的无赖男人紧紧搂着。

落嫣火上心头,哪还管身边是美景还是深渊,只挣扎着怒骂:“你这个无耻狂徒!快放开我!”

男人置之不理,若玉就越发挣扎,骂声更大。可她找来找去,也只会什么“无耻下流卑鄙色鬼”之类的词,别的还真不会骂了。

那男人的脸皮也不知是什么做的,不怒反而听得直乐呵。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低头对落嫣狡黠一笑,然后将她往空中一抛。

那男人力气极大,落嫣感觉被抛得老高,都够着旁边的树顶了,小树叶小树枝也都纷纷蹭着皮肤和头发问候她。

落嫣忽而想起旁边是有个悬崖的,这么一想,顿出一身冷汗,难不成就要这么摔死?在她吓得浑身发软之际,背后又有了坚实的依靠,一双手稳稳接住了她,随后那张无赖的笑脸凑了过来。

落嫣惊魂未定,急忙将他死死抱住,待反应过来便恼羞成怒,想松手又不敢,咬着牙纠结万分:“你……你干什么?”

那男人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无辜道:“你不是让我放开你的吗?要不再来一次?”

落嫣惊怒交加,脑中轰然一热便昏了过去。

男人望着怀中被吓昏的女人,抿唇一笑,带着她拐弯绕离崖边钻进了高矮不一的繁茂树林。



清晨暖暖的阳光穿过绿叶缝隙中,点点光斑散落在睡在树屋中的两人身上,山间清晨依旧凉风习习。

落嫣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些凉,就伸手去拽床上的被子,摸来摸去只有薄薄的一层衣物,不见被褥,便伸手去远处够。

这一够就觉得奇了怪,触手都是光溜溜的一片皮肤,准确说还有一些起伏,胳膊、腿、还有一根奇怪的东西……

毛茸茸、硬邦邦还很烫手……作为一个长在深宫的公主,她也不是懵然无知的。几年前,她就曾无意间翻看过哥哥收藏的春宫图,甚是面红耳赤了一阵,但仍耐不住好奇,愣是把它当场翻看完了。

那本春宫图册做了落嫣的启蒙先生,然这先生又不能说话,无法解答她的深深疑惑。落嫣好奇又不能直问他人,便开始了长达数年的追寻答案史,蠢事之一是曾偷偷摸摸跑出宫,化妆成男子去青楼,可惜阴差阳错误进小倌馆,调戏了一番美人才发现其居然是公的。

此事被民间广为流传,演变出多个戏本。而落嫣也悟出真知并非定要通过实践得来,就着侍女去寻些民间戏本,从那些隐晦的花前月下描写里寻些蛛丝马迹,大致想明白了些鱼水之欢的必备要素,比如说男人的那活儿自是不能软的。

当然,让她真正大彻大悟的,大婚前教习嬷嬷的谆谆教导。

那些图,那些字,那些话,此刻在若玉的手里突然都变成了活生生的东西。

于是下一瞬,她扯着嗓子大叫着跳起来,像甩开烫手山芋般将那“棍子”扔开,原先盖在她身上的大红喜服被这猛力一甩,挂到了一旁的碧绿藤条上,随着晨风一摇一摆的,煞是喜庆。

这是间极其狭小的木屋,方够两人并排躺下,有门有窗,外头一片浓郁绿荫,开满紫花的藤条绕满窗口。

屋中央正躺着一个赤条条的男人,匀称精壮的身材,麦色皮肤,结实的胸肌随着呼吸缓缓起伏,还有……还有那处让人无法忽视的凸起。

落嫣的尖叫又拔高一层,响彻山间。

一对正在树上对歌传情的喜鹊被惊到,急匆匆飞往别处,安静的树林里此起彼伏地飞起一大群飞鸟。

落嫣甚是扰民的尖声大叫持续时间甚长,待她停下来不住喘气时,林子里所有方才还在睡梦中的活物大多醒了,也包括赤条条躺在地上的那个禽兽。

那人缓缓睁开眼睛,甚是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撑着手肘直起身,恬不知耻地望着落嫣,似笑非笑的清亮眼神说明他早就醒了。

阳光灿烂,藤条缠绕的狭小树屋,翠叶紫花。两个陌生人,一卧一站,一怒一笑,一人是怒火,一人是□。

落嫣认为方才的惊叫足以表达自己的震惊和愤怒了,然而面对这男人的无耻,仍激愤得浑身发抖。

那男人微微探起身,脸上带着一丝迷醉的神情,调侃道:“娘子这么早就醒了?相公的怀里不暖和?”

落嫣这才注意到那男人的亵衣被他当做床单铺在了身下,而自己刚才就躺在他臂弯里,和他一起睡着那临时的床单之上。

落嫣慌忙低头将身上衣物检查了一遍,奇怪地发现自己穿了一件极其粗陋的红嫁衣。但这疑惑一闪而逝,她随即想到关键:虽说衣物有些凌乱,但好在都还各就各位。可……可眼前这人是光着的啊!

昨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被山崖边上那一抛给吓得头晕,然后就全不记得了……

完了完了,清白全毁了!落嫣心底一声哀嚎,怨怒之气直冲天灵盖,也管不了这不着寸缕的男人方才是如何让自己感到羞怯,只管绝望地纵身一跃扑上去,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你这个流氓,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那男人倒也不反抗,随着落嫣的力道往旁一倒,两人就在屋里滚来滚去,小树屋哪里经得起这番折腾,几个来回后就摇摇欲坠。

“娘子别摇了,屋要塌了……”那男人从唇间艰难挤出一句话,眼里不见惧色,甚至还动了动眉头挑逗落嫣。

“本公主要杀了你,你竟然敢……敢欺辱我!我和驸马……驸马都还没有……”想到驸马,落嫣的眼泪就哗哗流得停不住,手下力道不觉松了几分。

躺在地上被掐得面红耳赤的男人万分无奈,他算是被这个女人彻底弄糊涂了。从昨晚开始,她就不断重复一句话,气势汹汹地声称自己是公主,让他赶紧送她回去。而此刻,一直是副凶悍模样的她,怎么一提什么驸马还哭上了。

男人无奈抽了抽嘴角,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可她的确是被自己从一伙贼人手里救下的普通女子。莫不是被昨日那毒草弄痴傻了?

那男人心里的这番做想,落嫣自然不知道,只是越想越难过,兀自哭得愈发伤心,最后干脆嚎啕大哭。

躺在地上的男人琢磨着哄个有些痴傻的人大概不是难事,便道:“娘子乖啊,莫哭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想法子弄来。”想了想,她似乎尤其执着于公主这个身份,便柔声劝慰:“你就是要公主的凤冠,我也给你去京城取来!”

落嫣本是哭得晕晕乎乎,听得这话一时歇住了哭:“我不要公主的凤冠,我就是公主!我只要你送我回去!”

男人彻底无奈了,估摸着她这状况还真是昨晚那毒草造的孽,便决定跟她讲明实情,让她清醒清醒。

“你不是什么公主,你叫缪兰夕。前些日子你逃婚出来,却被一伙人绑架,你在酒肆里遇见我,求我救的你,你忘了?”

落嫣本是懵懵懂懂地听着,却被“缪兰夕”这三个字震得小心肝一抖:“什么?缪兰夕?我是缪兰夕?开什么玩笑!”

、3山贼与公主

同一个清晨。

百里之外的京城,兵部尚书府,一宫装女子在余有几枝海棠的院中来回走动,她明眸下有一片阴影,似乎昨夜未休息好。牙白长裙上绣有几枝天青木兰,衬着绯红海棠,兀的生出些冷清来,绿衫的小丫鬟从月宫门外急匆匆奔进来:“公主,奴婢打听到了。”

女子转身,急切望向小丫鬟:“怎样?”

“公主,奴婢找了解忧公主府的王嬷嬷打听,她从前在宫中和奴婢的母亲关系颇好,应该不会骗我。解忧公主现下还未醒来,王嬷嬷说她不是被徐安推倒的,是她自己跌倒的,但是也跟徐安脱不了干系。当时的情况她也说不好,有人说是徐安故意引公主中计摔到,还有说是公主和他闹着玩……”

那宫装女子眯眼深思,讥诮道:“闹着玩?徐安看到那封信,还有心思和她闹着玩?溢香,昨日那封信你确实遣人送到了?”

叫溢香的小丫鬟肯定点头:“公主,奴婢寻了个街头乞儿送去的,亲眼看徐府管家接过那封信,黑着脸地就往里走。除非……除非徐安当时没有看那封信。”

宫装女子缓缓摇头:“不可能,他若是真心,看到缪兰夕的字迹,一定会等不及。”那女子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等落嫣醒了,我也让她尝尝被冷落的滋味,她十九年来日日受尽恩宠,哪知道什么是苦?凭什么她要嫁谁便是谁,我却只有挨着受着的份……”

“公主。”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细弱的声音。已至春末,他却仍披着厚厚的毛氅,白皙清秀的面庞,削瘦身躯掩在厚实衣物下更显单薄。

宫装女子扫了一眼那男子,不悦蹙眉,转身背对他,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院里的海棠也被这凛冽如寒风的一句话吹落几瓣,碎成点点香泥。

这样的两人,任谁都猜不到他们还是一对成婚未足一月的新婚夫妇。

宫装女子正是解忧公主落嫣亲妹——年方十七的骄阳公主上清,一月前方才与兵部尚书长子庞竞傥成婚。

皇帝本是欲喜上加喜,让落嫣与上清两姐妹同日成亲。然徐安却因缪兰夕失踪一事,累急交加生了场急病。皇帝觉得不吉利,便另挑了个日子,将落嫣婚期后延,而上清的婚事则按原定日期举行。

庞竞傥自幼体弱,虽生在将门,却天身体弱,练不得武,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是个不折不扣的瘦弱书生。其弟庞啸川却与之相反,生得高大魁梧,样貌伟岸,武艺高强,年纪轻轻就驻守边关,官至镇威将军。

上清对这个夫婿甚不满意,新婚之夜就将其赶出。庞竞傥担心母亲忧虑,在新房外的墙角窝了一夜,第二天便因受寒发了高烧。

庞夫人见儿子病中媳妇漠不关心的模样,就知晓这小两口有大问题,再三追问之下,庞竞傥只好道出实情。

眼瞅瞒不住了,上清索性搬出新房,在尚书府内另寻个院落住下。

庞尚书和夫人对此无奈又痛心,可奈何人家是公主,只好将这事压下,盼着日子久了,天气暖热起来,到了夏日,能不能给这小两口的关系升升温。

“公主,解忧公主昨日受伤一事,不知公主听说没有?”庞竞傥语气柔和,似乎并不介意上清的冷淡,“此事在京中亲贵间都传开了,我们是否备些礼物前去探望,毕竟是公主之姊。”

上清心里有些硌,一拂衣袖:“是要去看的,我正要和你商量这事。药材她府里自然不会少,你略备些表表心意便行。”

庞竞傥笑了笑:“药材已经备好了,前几日啸川送了些珍贵药材回来,我便亲自挑了些解忧公主可能用得上的……”

上清突然转过身,面上微露喜色:“啸川回来过?”

“他本人未到,只是托人把药材送回来了。”

上清有些失落地颓下肩,庞竞傥毫无察觉地继续道:“这些年,老太爷的病全靠他在外四处寻药,真是难为我这弟弟了。不过他还一起捎来书信,说是过几日可能要回京。”

上清心头一振,不觉笑出,随后急忙背过身掩饰:“你让人备马车吧,我也很是担心解忧公主的伤情。”



清澈的山间溪塘,映着碧云天,青翠山,还倒映着一个不断拍打自己脸颊的女人。

“醒过来!醒过来,我是在做梦!我在做梦……”

可打了半天,非但越来越清醒,还彻底认清了眼前这张脸。

其实从昨晚开始,落嫣就觉得自己的嗓音变了,当时只以为是重生之后的魂魄没有完全归位,没想到根本就是因为她已经不是解忧公主落嫣了,她现在的容貌分明就是缪兰夕的!

那个陌生男人将她带到了这处山间水塘,让她自己看看自己到底是谁。初时,落嫣还以为是自己眼睛出了毛病,可左看右看再怎么看,抽了自己十几个嘴巴子,那倒影也变不成她解忧公主的模样,伸出手脚看看,也全然不是自己的了。

落嫣欲哭无泪了,大仙啊,你既然让我死而复生,为何还要调换我和缪兰夕的魂魄?

“我是缪兰夕?”落嫣反问,哭笑不得。

“对。小兰草,你终于恢复正常了。”面前的男人长长舒了口气。

“那你是谁?”落嫣抬头怔怔望他。

“我?”男人挥手将周围山川一扫,哈哈笑道,“我就是这五峰十八寨的寨主。”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暧昧地望着落嫣挤眼笑了笑,“还有就是你小兰草的官人。”

“别叫我小兰草!我是解忧公主秦落嫣!”落嫣恼怨地纠正,虽然面貌已经是别人的了,可做主的魂魄还是自己的,她才不愿被人当做那个抢了她男人的缪兰夕。

“好好好,不叫你小兰草了,别生气嘛~娘子脾气可真大……”

“你还是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落嫣将那双随意揽上她肩膀的手甩开,厌嫌地拍了拍刚才被他碰过的地方。

“我叫戎玄。戎马生涯的戎,玄机妙算的玄。”这次男人回答得很干脆,还带着一股子自豪劲儿。

落嫣撇嘴,不屑地瞪了他一眼:自大的男人!不过是个草莽山贼罢了,压根就没见过什么世面。话说,难道她解忧公主就要披着缪兰夕这张皮,然后跟这个山贼过一辈子?落嫣发觉这才是真正让人头疼的问题。

四面都是莽莽青山,下山的小路极其崎岖,落嫣趁那个叫戎玄的山贼不注意,尝试着跑了几次,可每次不过百步均以失败告终。

第一次,她跑进密林,被枯藤缠住脚踝,误以为被蛇缠住,大惊失色地直叫喊救命。戎玄笑嘻嘻从旁边灌木丛里跳出来,将那藤子砍断,一副你可以再跑,我就在附近随时搭救的表情。

第二次,落嫣跑迷了方向,面对无路的百尺断崖欲哭无泪。戎玄长叹一声,从身后的小道上来,热心而及时地将她引回了正道。

第三次,落嫣在前头跑,戎玄在后满意点头:“对,娘子这次的方向对了,山寨就在那里!”

……

所以,当山寨的弟兄们老远见他二人从山上下来,欢闹着跑到路边迎接时,落嫣的脸比擦了锅底还黑。

一人问:“寨主,春宵一夜值千金,昨晚过得怎么样?”

另一人接茬:“那还用问,寨主带着新娘子跑到个没人的地方,不就为了风流快活……”

落嫣的脸更黑了,于这黑里又透了些许红,她厌嫌地捂住耳朵,不想听这些粗鄙话语,兀自往山寨大门走去。

戎玄见她走得甚急,到了寨门口却停住脚步,心知她是不知道该往那里走了,忍不住笑了。

果然,她悻悻停下脚步后,就转过身来看他,见他在笑,一瞪眼凶悍问道:“姓戎的,我住哪儿?”

“戎某这就来给娘子引路。”戎玄笑着上前,故意伸手去牵落嫣的手,见她冷着脸再次甩开,更觉有趣。

这山寨建在山顶,三面悬崖,一面是草木茂盛的缓坡,地形险要,不过倒是个俯瞰风景的佳地。山寨的屋子都就地取材,用山木所建,整整齐齐盖成数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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