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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不足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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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手臂么?
竟然……这样有力。
丝毫不像一个久卧在床的病人。
或许,他本就不像她想象的那般弱不禁风。
她下意识地回应着他唇瓣的追逐,一不留神皓齿微翕,竟教他灵巧的舌头溜了进去。
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她本能地闪躲,却教敌人愈发嚣张地攻城略池。
忽觉天旋地转,身体顺着一股力量倾倒。
瞬间沿脊背盘桓而上的凉意令她不由一凛,猛然惊觉,嫁衣不知何时已被褪去大半。
绵密的触感由颈侧和肩头顺势而下,直至耸立的双峰。
“唔——”刺穿心房的颤栗让她喉间一紧,溢出娇喘阵阵。
仿如猛犬抓住猎物般,压在身上的人骤然加重了力道,毫无怜惜地啮咬她的每一寸肌肤。
颈间突然袭来阵痛,但只一瞬便被身下更为剧烈的痛感淹没。
仿若一把利剑钉入胸口,又生生拔出。
体内所有的血液霎时凝结,继而崩裂。
滚烫的洪流漫过四肢百骸,攫住每一寸贲张的血脉。
剧痛,却是前所未有的快感——
濒临窒息边缘却又突然苏醒的快感。
坠入阿鼻地狱却被遣返重生的快感。
心儿高高飘起,如入幻境,如履云端……
倏地剑锋一软,身上却是一沉。
耳畔原本粗重的呼吸渐渐轻柔,舒缓,伴着一声悠然的,满足的长叹。
试着将身上的重量移开。
双手触到坚实有力的胸膛,不由一怔。
不,这绝不可能是病人的身躯!
她这才发觉,紧紧贴合自己的,是泛着光泽的古铜色皮肤,和纺锤般虬结的肌肉。
难道,体弱多病、手无缚鸡之力的赵二公子,只是他在世人面前刻意营造的假象?
那么,老爷和太太是否知道?而他,又为何要刻意隐瞒呢?
她只觉心绪越发凌乱,好似一团缠绕纠结的毛线,纵横交错,却找不到始端和终点。
正欲起身下床,忽觉腰间一紧。
他不知何时醒来,一手正勾住她柔软的腰肢。
“别走……”暗哑的喉音裹着燃情之后的余焰。
“二少爷……”
“不要叫我少爷。”
是了,他们已然是夫妻,她应该叫他“相公”。
“相……相公,你先歇息,我……去去就来。”
“我说了,不可以走!”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俨然一座铜墙。
天啊,连性子都霸道起来了。
那么先前温润如玉的容止,统统都是伪装么?
她一向不喜欢欺骗,索性凝定心神,趁机问个明白。
“为什么要装病?”
“你说什么?”手臂一僵。
“身子明明结实得很,根本不像病人。”
“哦?是嘛……”他忽而邪魅地笑起来,“竟然忘了这档子事,真是百密一疏。怎么样,你喜欢么?”
她一怔,方才明白他的意思,双腮不觉泛起桃红。
“娘子,你的味道很美呢。”他无视她的羞赧继续道,大掌亦开始在她身上不老实地游移。
想起前一刻的旖旎缱绻,她不由心神一荡。
但立马反应出他在故意岔开话题。
“放手!除非你先回答我。”
☆、心债
“好啊,你可看仔细了。”他说着,伸手扳住她下颌,另一只手则覆上发际,沿着一条微不可见的贴痕,慢慢掀起。
薄如蝉翼的面具一点点褪下,现出一张剑眉星目的英挺面庞。
“你——易容?!”
她心下诧异,然而下一刻便惊怒万分。
自己竟然跟一个陌生人行夫妻之事!
挥掌直冲他线条硬朗的侧脸,却被扣住手腕。
“娘子,温柔一点嘛。”一副无赖的样子。
“你——谁是你娘子!”
“自然是你啊。”
他简直是故意气她!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让她挣脱了他的钳制。正欲跃下床,猛地想起身上未着片缕,便随手抓起嫁衣一扬,顺势翻身,结果衣裳十分顺从地裹住娇躯,而整个人已经站在地上了。
“娘子好身手啊。”他痞气地笑着,只是眸光中隐隐透出危险。
学着她的样子穿好外衫,落在她面前,扬起的广袖让她忽觉眼前一黑。
“你——下毒?”
“放心,不会要了你的命,只是化功散。”
“你到底是谁?为何假扮二少爷!”她按住心口,强忍胸中痛意。
“这话我该问你才是。你究竟是谁?为何假扮丫鬟藏匿于赵府?”
说她假扮丫鬟?真是荒唐!
她本欲平息怒意,跟他好话好说,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不知怎的,体内似有千般热浪翻涌,让她丝毫忍不住自己的冲动。
兀地,她发现自己的双掌正直直逼向他!
这是……怎么回事?
她何时会武功了?
为什么一招一式,都自然得仿如天生本能?
不由她分心,因为他亦开始凌厉反击。掌风所至,气势如虹,竟劈裂了八仙桌一角。
她不得不全力应战,却渐觉体力不支。
是化功散发挥作用了吧。
情急之下,心念忽地一转,足尖勾起地面棱锋尖利的木片,双臂轮转,便如万箭齐发般朝他射去。
这招果然管用。
他腾挪闪躲,霎时间扫落数剑。
却仍有一片余羽直逼胸口。
正当千钧一发之际,只闻“铿锵”一声,木片竟被什么挡了一下,减慢了去势,却足以让他化险为夷。
倏忽间,她只觉胸口一窒,猛地喷出一股猩红,恰恰溅在洒落地面的玉观音残片上。
羊脂般的莹白映着胭脂色的血红,眩人地刺目。
仿佛顷刻被抽干力气,她双膝一软伏倒在地。
忍着体内剧痛,将手一寸寸伸向离自己最近的碎片。
这是……爹娘留给她唯一的物什……她……不能丢……
只差……一点儿。
指尖挣扎着向前,却终究垂落在距离目标不足毫厘的地方。
深重的绝望从四面滚滚袭来。
鲜血因用力过猛,顺着嘴角汩汩涌出,浓重的殷红于身前铺开一朵朵血玫瑰。
大红的嫁衣,赭石色的血,叠加在一处,竟是教人心痛的绝艳!
他在一旁看呆了。
怎么会这样!
难道那块玉观音,竟是她的命符!
想到这儿,他急忙抬手封住她穴道,却仍然无济于事。
他突然有些慌了,揽起她靠在自己怀里。
“小薇,小薇,醒醒!”
鹅卵般的脸颊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小巧的双唇却一片灰紫。
可不知为何,整个人竟散发出一种绝代芳华。
原来,她是这样美!
莫非,生命惟有在行将消逝的瞬间,才肯绽放出极致的颜色?
难道,是他错了么?
他算出赵府大喜之日必有血光之灾,而灾星正是命格忽遭逆转的女子。
那么,一定是她了——从一名不文的丫鬟直升为二少奶奶的林小薇。
因而他才决定易容成二哥,拯救赵家于危难。
他,赵家老三赵珩,二姨太所出。
和两位哥哥不同,他性喜游侠而又精通命理,于是父亲便放任他行走江湖,既不必挂心自家生意,亦无须囿于病弱形骸。故而当他夜观天象而得出那个惊人的预兆时,即刻马不停蹄地从千里之外赶回家中。
然而想不到,所谓的“血光之灾”,竟是因他而起。
他不单一时情迷玷污了兄嫂,甚至还置她于死地!
他,对不起她,更对不起二哥啊!
若有来生,他愿替她和二哥担下所有的苦厄,只求得以弥补今生今世无法偿还的心债!
猛然间,一股巨力贯彻心脉。
他蓦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望向怀中人儿。
她双眸微阖,似乎仍在昏睡。
一只柔荑却未失分毫,直直拍上他命门。
纤细而惨白的指尖凝了血,恰似锋芒闪动的利刃。
他忽然笑了。
一命偿一命,他终于可以不再欠她。
目光移向散落地面的碎玉。
绝卦,主死。
然水火未济,有生相,主轮回。
那么,林小薇,但愿你我来世重逢时——
不会再这样互相伤害。
☆、火场
她这是在哪里?
四面是雪白的墙壁,白得没有一丝杂色。
间或响起的“嘀—嘀”声,衬得周围愈发寂静,静得毫无声息。
有人么?
她想喊,喉间却袭来撕裂的剧痛。
想起身,四肢百骸却如同灌了铅,沉重而酸胀。
依稀听到逐渐临近的脚步声。
会有人来么?
请来看看我吧!
终于,她的祈愿生效了。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子走到她身边,惊喜地道,“林小姐,你终于醒了!”
她,之前一直昏睡着么?
梦境里,有鸣笛声,有浓烟,有喊叫……
对了!是她所服务的饭店起火了!
她终于回想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清楚火源是什么,但当她被烧焦的气味从睡梦中唤醒时,即刻意识到危险。
浓烟从门下的缝隙滚滚渗入,偏不巧暖水瓶是空的,情急之下,她只得将喝了一半的鲜牛奶倒在毛巾上,塞住门缝。
饭店提供的住宿条件并不好,是没有窗户的筒子间。
也就是说,即便在低矮的二楼,她也无法跳窗逃生。
怎么办!真的会憋死在这里么?
虽说她林小薇只是个年纪轻轻,微不足道的服务生,但她还想努力拼搏奋斗一番啊!
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餐厅,是她一生追逐的梦想。
难道——就这样终结了么?
不过五分钟的工夫,浓烟便重新涌入。
她只好拼命挤出唾液黏在纸巾上,堵住鼻子。
可终究不是办法啊!
忽然,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的水果刀。
真的……要这样做么?
握着刀柄的手剧烈地颤抖。
终于,她闭上眼,咬紧牙关,将手中的锋利向腕间划去。
好痛——
就当是在义务献血吧。她这样安慰自己。
蜿蜒而下的鲜红落入玻璃杯,一滴,又一滴。
仿佛没有完全拧紧的水龙头。
还记得老板告诉她,平时不用水的时候,就把龙头拧松一点点,在下面放个塑料桶。这样既可以接水,又可以让水表不走字,能节约好大一笔水费呢。
天!生死攸关之际,她怎么会想到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再次掉转目光时,杯子竟然已经满了。
她颤栗着将一条手帕放入杯中浸湿,然后堵住鼻孔。
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轰然扑向五脏六腑。
强忍着胃中的翻江倒海,她将剩余的血液倒上毛巾,再次塞进门缝。
起身时,猛然袭来的眩晕让她差点儿站不稳。
挣扎着爬上床,将自己埋进被窝。
等待。
此时能做的,惟有静静等待。
恍惚中,耳畔响起消防车的鸣笛。
终于……来了吗?
她紧绷的心弦一松,陷入昏迷。
“第一小分队排查一楼。第二小分队跟我上去!”他下达命令,便率先冲进火场。
今日风大,火势蔓延十分迅速。
幸而是清晨,没有客人用餐。
既然是这样——
二楼的员工宿舍一定有人!
因为未卜先知的能力告诉他,今天的大火,会有一位女性伤者。
必须尽快找到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浓烟吸入鼻腔后,30秒便会造成大脑缺氧,60秒则会窒息而死。
所以他必须同时间赛跑!
奔上二楼后,他迅速查看了地形。
左右各十间房。
他和其他四名消防员迅速分散开来,每人负责四间。
此刻,他多希望自己能算出她在哪个房间!
这样就不必浪费生命般宝贵的时间,不必承受撞开一扇门后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的强烈失望!
冷静!一定要冷静!不能让焦躁扰乱了心神!
电光石火间,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数字——
218。
他无暇判断这直觉的准确度,拔腿冲向走廊尽头。
“嘭!”
门终于被撞开。
由于靠近角落,屋里的烟雾浓度不至过高。
但也因此,室内的人往往察觉较晚,继而错过最佳逃生时机。
进入房间,他最先看到的是血。
殷红的血,正从他脚下的毛巾上刺入眼帘。
怎么会,怎么会没有人!
一定有人的,否则哪里来的血!
对了!床!
他冲到床前掀开被子,登时被眼前的情形骇住。
她,竟用自己的血当水!
迅速压下胸中强烈的撞击感,抱起女子冲出去。
“撤!”
正当他冲到门口时,忽然听到队友的呼喊:“队长小心!”
下意识地将怀中女子抛出去,还未来得及护住自己,便觉胸口一阵钝痛……
☆、女友
醒来时人已在医院。
“赵队醒了!”
守在床边的队友见状,立刻扬声喊道。
结果呼啦啦一片人涌过来,将病床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就说嘛,赵队福大命大,这么粗一根钢筋砸下去,竟连根胸骨都没断!”
“瞧你说的!好像巴不得赵队出事似的。”
“我可不是这意思啊!”
……
唉,这帮子队友,还把他这个刚刚苏醒的病人放在眼里么。
他象征性地咳嗽了一声。
一班人顿时安静下来。
“既然我没事,你们就先回去吧。对了小王,那位小姐怎么样了?”
“听说已经醒了,除了有些虚弱,没什么大碍。”
他点点头,以目光示意众人离开。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请问是赵队长么?”
虽然穿着宽松的病号服,他仍能感觉到她的纤弱。
“我就是。小姐感觉好些了吗?”
“我好多了,谢谢你救了我。”声音透着一丝沙哑,“你呢?好些了么?”
“我没事,刚才队友还说我命大呢。”他笑着打消她的担忧。
为了感谢他,她主动承担起照顾他的任务。
因为伤在胸口的缘故,他不方便起身,上身一动便会牵扯伤口,痛彻心扉。
她便将稀饭一勺一勺喂给他,将苹果削成小块送进他口中。
唯一有些尴尬的是,他需要排尿时,她必须将尿袋套入他□的坚·挺。
这日午后,她喂他吃过午饭,便留下来和他聊天。
“你是个很勇敢的女孩子。”他赞扬道,“如果是我,也不一定敢拿自己的血救命,怕万一还没等到救援,便因失血过多而死。”
“或许是求生的欲望胜过一切吧,我只是想活着,因为,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她一边削苹果,一边回答。
她的表情总是淡淡的,没有太明显的起伏。
或许经历了这样的生死攸关,便将一切看淡了吧。
“一共二十间房,你是在第几次找到我的?”她忽然问。
“我和队友一共五人,每人负责四间房。你所在的房间本来不归我管,但当时脑海中突然闪过218这个数字。”
“知道我为什么住218吗?”
“是……你的生日?”他猜测道。
“嗯,答对了。”精致的唇角勾起一弯好看的弧度。
她应该多笑一笑的。
“你说什么?”
“啊?”他说什么了吗?
“我笑起来很好看么?”她问他。
“唔,有句话叫做‘微笑是最好的表情’。”他选择了一种间接的回答方式,只为避免自己的窘态。
“你没有女朋友吧?”她问得很个性。
换作一般人,大概会比较保守,比如“你一个人吗?”或者“你女朋友没来看你?”
而她似乎很肯定。
这么说,他看起来就是一副“职业光棍”相?
“消防员是高危工种。”她对自己的断定做了解释。
“我的确没有女朋友。”他老实交代。
“正好我也没有男朋友。”她口气平淡,仿佛在说“今天的鸡蛋四元一斤”。
正好?意思是说,她可以勉为其难地和他“将就一下”?
“我并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才这样做的。”她将一小块苹果放进他嘴里,“你长得像我……”
“前男友?”他边嚼边抢答。
“赵珩,你不会是小说看多了吧?”她揶揄道,“我是说,你长得像我在梦中见过的一个人。”
果然,教她越说越玄了。
意思是——他们有缘?
他发现自己总忍不住试图探究她话语背后的真正含义。
一个星期后,他们同时出院。
如今,除了救命恩人和病友,他们之间又多了一重关系——
男女朋友。
“就说赵队有福气嘛,执行任务还顺来个女朋友。”队友的语气中满是欣羡。
不知情者居然以为是他“顺来”了她。
难道他的魅力就这么不济吗?
好歹也被票选为市消防队的队草呢——
没有“之一”,只是“当年”。
“那个……小薇,你住哪里?我送你。”话一出口,方才想起她的住处恐怕已经惨不忍睹。
“身为男友,难道不该发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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