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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家欢-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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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世交。而发誉就代替发昭,捧着礼巾跪在门口做最后答礼。
先是杨老太太的娘家人,接下去便是三个儿媳妇的娘家代表。清如不停地扭着清若,暗暗地感叹自家舅舅礼仪动作标准得体,不管气质还是模样完全秒杀方氏吕氏两家的娘舅。接下去的世交部分,多是杨茂礼的朋友,因不必行大礼,也挑不出刺,但也遇到有些没见过世面而把礼仪弄错的,一群不厚道的人都各种隐忍地低头偷笑。
“阿姐,殷叔叔不是要来吗?”清如张望了好久,都不见殷时上来。“他不会是忘记了吧。”
清若白了她一眼,“怎么可能。”说着,也忍不住外张望。
自从黑龙说殷时要前来吊祭时,她的心情就没一刻平静过。就算是杨茂礼那些世交朋友,感情至深顶多也就是托人送个丧礼钱,根本不会主动前来,大多都是邻里乡亲,极少听说会特地从外地赶来参加丧礼的。
可是清若知道殷时说来就一定会来的性子,她只是疑惑,他为什么如此执着,若他真来了,仅仅是以世交身份吗?谁都知道杨家和殷家并无交集,就黑龙那次前来,落笔莲城殷家时,许多人都诧异地打量着他。可见殷家在莲城,甚至于邻近不少地方都是颇有声名的。
忽然,整个家祭像是打断似的,没人唱名,也没人进来,众人不由得都窃窃私语起来。“就这样结束了吗?”不知谁问了一声。
“还有人没来呢!”清如刚出声,就被清若死死捂住嘴巴,却仍挡不住各种探寻而来的视线。
就在此刻,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蹲在杨茂礼身边,跟他耳语一番后。只见杨茂礼脸色一变,连声道:“这不符合礼节啊。”
“是啊,我都说了,可他不肯。要不大爷你去劝劝他吧,就他一个了,时辰过了不吉利。”男子面带难色地说。
杨茂礼点点头,对灵前的司仪歉然笑了笑,然后跟了出去。这下子众人更加议论起来了,所有人都好奇到底是谁的架子竟然这么大,居然把这么一个家祭给打断了。宗亲族人已经吊祭完毕,拿了回礼许多都归家了,剩下的自然都是世交。既然只是世交,说难听点,你就是上来鞠个躬,也就算情礼到了,弄成这样难不成还想行大礼不成?
“阿姐,你说会不会是殷叔叔?”清如小声问道。
清若无奈地点点头,这个时候除了他,还会有谁这么大架子。早知道他是来当大爷了,就让黑龙转告不用来了,弄得旁人都在议论。“不知道他想干嘛。”
清如正想出声,睨见杨茂礼无奈地走进来,跟灵前的两个司仪耳语几句。只见他们脸色都露出惊讶的神情,众人更加好奇了。
紧接着听到门口的司仪大声唱道:“恭请,莲城殷府,殷时世侄上堂祭拜。”
众人的目光都出奇地一致,等待着这个神秘的人物出现。清若不知为何,觉得自己的心跳得特别快,好像随时都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一样。果然殷时不负众望地走进来,一身月牙白的长袍,周身不着其他繁冗的点缀,只有碧色的束发跟腰间碧色相呼应。
清若几乎都可以听到身边大小女人们对他如玉面容以及他每个优雅动作发出的小小惊叹,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但让清若惊讶的是,殷时行的竟然不是世交的礼仪,用的是宗亲的子侄礼。她总算明白为什么理事会的司仪们会如此困惑和烦恼了,明明是高人一等的世交身份,他却固执地选择用子侄身份来行大礼。
一种异样的感觉回荡在心头,直到殷时行礼完毕,翩然离开,她都没有回过神。
“阿姐,你看见没有!天啊,我第一次发现殷叔叔是这般的英俊优雅。”清如大呼神奇,但也没少控制住她的八卦天分,“你知道吗,清曼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柔表姐也悄悄脸红了。”
想着反正殷时是喜欢自家姐姐的,勉强也算是自己人,能用美色打败敌人,也是一种骄傲!




第一百六十五章 告白
家奠结束,整个白事也算告一段落了。
清若想着终于可以好好睡一次懒觉,却被告知每七日得巡一次山,直到七七后,才可以安心在家守孝。相对于清如垮掉的表情,清若淡定了,就当是每周一次踏青而已。按理说,家中有丧,守孝的子孙一年内都不能婚娶,但因为清曼清嘉和发策本身都有婚约在身,按传统惯例,必须在七七以后,百日以内完成婚礼,曰冲喜。
这一年内一丧四喜的比例可不多,所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众人又得开始忙碌起来了。清如取笑道,方氏原还仗着清曼嫁了个有钱人想挑剔肃三家出重聘,可现在看来,就是肃三家一分不出,方氏也得求着让他们赶紧把清嘉娶回去,要不然对他们家不好。
“还有这等规矩?”清若听着好奇,“那昭哥儿百日宴呢?”
“呸呸呸,活人才不做百日宴。”杨妈妈气得脸鼓鼓的,清若立刻自觉地拿茶水漱口,不想这里的习俗与她记忆中的完全相反,她吐了吐舌头,庆幸杨妈妈不追究。“昭哥儿满月在阿嬷的百日内,所以也不能办了,你们到时的笄礼也是。诶,可怜了你们还得再等上一年。”
“阿姆,你这是什么话,谁家子孙不守孝的,再说能在你们身边,待多几年我都乐意。”清若连忙讨好地说道。
“你乐意我可不乐意,养老姑娘会被人笑话的。”杨妈妈嘴里是嫌弃,眼底却是无限温柔。“对了,刚刚那殷公子呢?怎么没见到他,人家特意赶来,还做大礼,可不能怠慢了。”
既然殷时行的是子侄礼,也就是将自己定义为杨老太太膝下子孙。虽说并不是不可以,只是这种情况通常是在两人青梅竹马抑或刎颈之交、管鲍之交。若说殷时是为了感激杨茂礼的救命之恩,亲自前来吊祭情分已经够了,再行大礼,总不免会让人多一些猜忌。
“阿姆,我出去一下。”赖在杨妈妈身边撒娇的清若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把殷时他们丢在外面,忙不迭地跟母亲告罪,跑了出去。
谁知,黑龙早在小院门口候着,见她出来朝她行了礼转身带路。看黑龙眉头微蹙,显然是挨骂过的样子,吐了吐舌头跟上步伐。早在家奠结束后,殷时就告诉她,他在门口等她。清若也没想多,只答应将母亲送回去便出来。结果一回到家,她就把答应殷时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要不是杨妈妈提起,她估计睡完一觉都未必想起来。
看黑龙长腿阔步往外走,清若急忙喊道:“你要去哪?未过百日,我是不能去别人家里的。”
“少爷在车上。”黑龙头也不回地说。
到底有些心虚,清若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一路跟着小跑。从西偏门出去,果然看见一辆墨色顶盖的马车停在路边,黑虎朝她使了个颜色,指了指马车内,皱着眉摇头。
清若点点头,整了整衣裳,搭着黑龙的手爬身上马车,黑虎连忙帮她掀来帷帘。“少爷,清若姑娘来了。”
“噗。”听到黑虎小心翼翼地出声,清若忍不住笑出声,忽然觉得这情况像极了恩客逛青楼。“对不住,刚刚跟我阿姆说了一会儿话,便来晚了。”
殷时用鼻腔冷哼了一声,没出声搭理她。清若打量着车厢,跟外表的朴实无华想必,车内显然精致多了,并且宽敞得足够她躺在里面打滚。
“咳咳!”殷时又咳了几声。
“喉咙不舒服?要喝水?”清若望了一眼右手边的花梨木小几,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殷时接过水,仰头一口饮尽,又瞥了清若一眼,“你不觉得你应该道歉吗?”
“我说了啊。”清若对他的无理取闹有些不解。
“我不是说你迟到的事,而是老太太这件事。先前老太太病危时,我让黑龙给你带话若有需要去跟染坊的吕官说一声,你为什么不说!”殷时口气低沉,听得出他心中的愤怒。
“因为没什么需要的。”清若理所当然道。不说她年纪小,就算及笄了,这种事也是男人去处理,没她半毛钱关系。
“那我让你事情忙完以后给我写信呢?”殷时第一次发现自己有冲动想要掐断清若那纤细白皙的脖子。
清若依旧摇头,“事情没有忙完,阿嬷病情好转后,阿爹回县学,光是照顾阿姆就没什么闲心了。然后没过不久,弟弟出生了,隔日丑时末阿嬷就走了。”细算起来,从开年到现在几乎没有一刻是清闲的。
不听还倒罢了,听清若如此平淡无奇地说着她历经的生活变故,殷时只觉心中苦涩抑郁。他在杨家那段日子,但凡有什么心情不愉快或者烦躁的事,清若都会借口寻他出气打闹,说说笑笑也便过去了。可如今明明过得如此不快,她却只字不提,就连唯一的回信也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之前我答应过老太太会来看望她,如今……就算见不上最后一面,我至少也该来送她一程,你怎么什么都不说。”殷时大大地吐了一口闷气。
清若恍然大悟,原来殷时之所以行大礼是因为他惦记当初答应过杨老太太的事,于是笑道:“其实阿嬷到那个时候已经记不清自己说过什么了,你既然有心来,还行了这么大的礼,我阿嬷在天上也会开心的。”
“我才不是因为这个才行大礼。”殷时一时脱口而出。
“那为什么?”清若好奇道。
殷时陡然觉得脸热如火,睨见她歪着脑袋,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气得牙痒痒的。“你该知道!”他都做到这种地步了,她居然问他为什么!
“可我不知道啊。”清若一时没反应过来。
殷时听了一愣,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她,气得拳头攒紧,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来,“我到处搜罗新奇的东西给你、任你心情不好时发泄、在你被困的时候带人回来救你、冒着被我爹紧闭偷跑来你家给你解释道歉、连着几个月不间断给你写信,我做了那么多,你居然跟我说你不知道!”殷时早已气得不知说什么才好,他还跟孔安宁他们打赌清若绝对能明白他的心思,如此一想,觉得自己这么久以来都在一厢情愿,殷时提拳用力捶在车壁上。
听到车门声低沉的重击,守在车外的黑虎一脸茫然望着黑龙,“少爷什么时候做过那么多事?”
“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黑龙挑了挑眉道。
在听到殷时细数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时,清若心中同步浮现那些场景,一桩桩、一幕幕,渐渐的潮红灼热爬上她的脸,她低头没敢面对他的恼怒。她自然是知道殷时为她做的一切,可他暧昧不清的态度,不肯一语道破的感情让她如何做出回应。
清若连咽了几下口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缓缓抬头,直视他的瞳眸。“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闻言,殷时愣住了。
这样的话孔安宁也问过他,只是他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已经付出了,她应该知道,至于那所谓肤浅虚无的表白又怎么能比得了实际行动。
“你想要我知道什么,你说吧。”清若忍着欲逃的冲动,坚定地看着殷时的眼睛。
被清若看得有些胆怯,殷时张着嘴巴,顿时也不知说什么,刚刚的愤怒和抑郁早就在她的注视中烟消云散。他在清若明亮而清澈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慌乱不安的模样,彤红的双颊点缀得她精致的面容更加明媚娇艳,绯如春樱的唇瓣微张,看得他忍不住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殷时暗暗捏紧了双拳,看着她渐现失望的表情,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包住。将脸埋入她如丝的秀发里,闷声说:“你就非得让我说出我喜欢你才高兴吗?”
清若被他猛地抱住,心跳骤然紧张起来,而当听到他羞涩的告白时,无端地却觉得抚平了她心中的躁动。抑不住的嘴角上扬,感觉到他紧张地双臂在不断收紧,尽管勒得她生疼,清若却不愿开口。就是这样的拥抱让她恍惚,让她沉沦,如今又是这样的拥抱让她觉得安心。
“你早该说了。”清若恼了他一句。
殷时周身一僵,松开双手,见她潮红的小脸却漾着微笑,不禁问道:“你知道的?”
清若故作无知地将眼睛装向别处,“本来是不知道的,你说了我便知道了。”言下之意是,你早一点说,我便早一日“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说!”这下子轮到殷时脸红了。
“我一个姑娘家,你让我说什么?而且,之前我也是有婚约在身的。”清若小声嘀咕,想到发策,就算她问出答案也无法解决,还不如装傻。正想着又被殷时再次拉入怀里,这次却是轻轻地抱着。她想要拒绝,这毕竟才刚刚办完白事,她如此有违道德会遭天谴的。“别、阿嬷知道会生气的。”
却听到殷时低声说:“别动,我就这么抱着就好了。你阿嬷不会生气的,她早把我当成孙婿了不是吗?”
清若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殷时低声笑道:“我问过了,在木云,郎就是孙婿的意思。既然老人家都默认了,我再不来行礼,这才是大不敬。”正因为如此,他才非坚持要以子侄礼不可。




第一百六十六章 转折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从木云离开后,殷时的嘴角就没一刻不放平过,整个人要说多亲切就有多亲切。黑虎好几次都想问他是不是脸抽筋了,所以嘴巴动不了,可他一开声,就被黑龙扭回来。
“你作甚麽?一路老是拧我。”好在他皮粗肉厚,否则都被拧淤青了。
“看你皮痒。”黑龙头也没回,自顾地驾着车。
黑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着整个人趴在车窗上,对着窗外傻笑的殷时,假装小声问道:“你说少爷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他这样下去,脸不酸吗?”老早就已经离开了木云,殷时却还是望着木云的方向,兀自地发呆。
“不会,因为心里很甜。”黑龙沉着一张扑克脸说着酸掉牙的话,就连黑虎都有些受不了。
“难道清若姑娘给少爷糖吃了?”黑虎夸张地用喉底音问。
“清若姑娘本来就很甜。”黑龙表情依旧不变。
“你怎么知道?”
“看少爷的表情就知道了。”
“啊!!难道少爷舔过?”
“少爷又不是狗。”
“那你怎么知道少爷知道?”
“看少爷的表情……”
“你们都给我适可而止!”二黑的对话还没说完就被殷时打断了。明明就是两个人高马大威武雄壮的大老爷们,一个貌似翼德,一个形如李逵,更不用提他们如洪钟般的声音,可偏偏却要用小媳妇咬耳朵般在车头议论。更甚的是,那看似私下讨论,其实其声量却一字不落都传到殷时耳朵里。
殷时揉了揉发酸的脸颊,他确实有些兴奋过度了,没想到自己的一声告白能得到佳人的回应。想到清若绯红了脸颊骂他呆子时,不知为何那一声娇嗲,比之任何甜言蜜语都让他心情愉悦。
“今日发生的事一句都不能回去透露。”殷时回车内坐正,闭眼调整呼吸。再次睁眼时,整个人变得严厉沉敛,与刚刚判若两人。
听到殷时恢复了平常的语气,黑龙黑虎也收起嬉笑,他们知道只有在木云,殷时才会像如此轻松自然甚至于像楞头青一样傻笑。一旦回到莲城,殷时便不只是殷时,而是殷家二少爷,在那样深水浑浊的地方,早就不存在所谓天真和直率。特别是从殷时春闱落榜后,整个殷家便不再是殷时所认识的殷家。
“是。”黑龙应道。
“可是少爷,那清若姑娘怎么办,不让老爷知道您怎么娶她回来?”黑虎不解,这婚姻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倘若殷老爷不知情,到时随便搪塞给别的女人给他怎么办。
“清若尚小,又得守孝一年,我便是推迟两年再上门也不急。但我不允许殷家这泥塘把她玷污了。”殷时双目一睁,原本棱角分明的脸庞平添了一份凌厉。“潘岐那批货出手了吗,如果没出手就让他把价格往上抬,隔一日加一百五。”
黑龙脸上的严肃也有些松动,“少爷,抬高了会积仓,怕到时收不回来。”
“这个你便不用担心了,这批货他非要不可。”殷时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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