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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家欢-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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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适应了这边的生活习惯和人际关系,也能轻松地在这宅子里各种巷子兜来绕去,可最后她还是习惯跑到这嗣院来发呆。一口多年不曾用过的古井,一棵孤单却茂盛的罗勒,还有四壁斑驳的墙灰。有时候她也会想这口井会不会是连接原来时空的通道,不过她不敢尝试,她怕两边都回不去,徒增伤悲。
若不是偶尔闹场的方氏和吕氏,其实她挺喜欢木云这个地方,安详平静,是她以前从未感受过的生活。因为年迈的双亲,杨茂礼婉拒了几次上司的任命,杨妈妈欲言又止,杨老爷子也默不作声。作为子女,清若除了替父亲感叹,也无力改变其他,好在上苍还算体谅好人,海亭的收益开始起色,有时候忙不过来还得请短工。杨老爷子或知情或不知情也都睁只眼闭只眼,所以就算没有知海堂,日子倒也过得闲适。
只是,长辈在,就算分家后的杨茂昌一家还是三不五时会出现在大院里,而每次出现总是会闹一些风波,而最终收拾残局的自然也只有杨茂礼夫妇。比如这一次,弄到最后,杨茂礼还是忍不住自掏腰包,帮杨茂昌填了不少坑。
她心里是有些怨的,不明白为什么杨茂昌三番四次都对父兄无礼,好几次把两人气得吃不下饭,可每当他有困难,两人还是义不容辞地出手。杨妈妈也恼过,可是杨茂礼却只是沉默不语,任由妻女的抱怨。有一次她忍不住出声维护了父亲,还没等她说完,得到的是父亲的怒斥,还挨了十下手心,就连杨老爷子也没维护她,说她目无尊长出言不逊,该罚。
清若没有哭,只是憋红了眼睛好久不出一声,若不是杨妈妈在面前哭着让她别犯傻,她不知道会不会把自己憋疯。想起父亲的委屈,再想起上一辈子的结果,清若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重生为男子,至少还能替父母挡一挡。
“你在这里发什么呆,所有人到处在找你。”殷时的出现把清若吓了一跳。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清若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找我干嘛?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殷时伸手拉住急急要走的清若,裂齿笑道:“骗你的,别着急,没人找你。就是遇到清如,她说你被你堂姐说了,怕你想不开,让我过来看看。”
清若低头沉默,清如一如既往地担心她被人欺负,但凡有事总是护在她前头。心口温暖,鼻子微酸,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里漾开。
“你可别哭,我身上没带什么东西可以哄你,你知道我最怕小孩子哭泣的。”殷时有些紧张。
清若噗呲一笑,恼了他一眼,想到第一次见面就被他吓得掉泪,结果殷时给糖葫芦送玉佩来哄她开心。难怪他那么害怕,这太不划算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用你哄。”
“我知道你不是小孩子,哪个小孩子有你这么多心思。卫濛在还没成为你小姨丈之前就说了,你长大以后,风头势必要盖过你其他姐妹。”殷时见清若一脸惊恐,笑道:“不是说你相貌才能,就单单说你的为人处事,老练得不像个小孩子。若是委屈嫁个小户人家反倒埋没了你的才能。”
“小姨丈言重了,正所谓一入侯门深似海,进得去就出不来。我今生只求嫁个普通人,当个普通的妇人,往后能有叉腰骂街的资格就够了。”清若受宠若惊,没曾想卫濛对她的评价竟然如此高。
“瞧把你吓的,你以为侯门那么好嫁,就是四五品官员家的小姐也不是想进去就进去的。就你这样子,当个良妾也就是足了。”殷时被她诚惶诚恐的模样给逗乐了。
清若这才松口气,“那还好,我志向没那么高,当个普通人家的正房太太就够了。”她歪头,看见殷时微笑的侧面很漂亮,从额间到鼻头到下颚,一直延续到脖子,整个线条流畅且完美,除了皮肤黝黑了些,恍惚有种二次元的感觉。被他捕捉到视线,她忙顾左右而言他,“像我们这种小户人家说好听是有家族背景,其实早就单门独户了。不像你们这种富贵人家三妻四妾的。”
殷时一阵沉默,清若倒也没打算他会接话,正准备转移话题,却听他叹了口气。
“我家也不算是富贵人家,祖上有先人官至户部侍郎,之后也就没再出过四品以上的官职,最后直接从了商,连个官衔都捞不到。”殷时有些感慨,“我爹是盼我能高中的。”
当时殷时闹科场的事,后来清若也听说了。主要是因为殷时发现原来秋闱作弊险些被捉住的人得了二甲前茅,而他自诩文章莲城第二,没人能说第一的却落到三甲最末去。他气不过便去质问,哪知又凑巧碰上考官私下受贿的场面,那考官害怕殷时报复,先下手为强上奏殷时考场作弊要求撤销他三甲名次,这才导致最后大闹科场重罚十年不准科考。
虽然那受贿的考官最后被殷时几个春闱中榜的旧日好友联名参了一本,撤职查办,可是殷时的事就被耽搁了。十年漫漫,谁知道会有什么变化。
卫濛一提起这事就为殷时愤愤不平,意图再次寻找旧时的朋友再上奏请求恢复殷时的名次,但被孔安宁规劝了。一个小小的举人,连进士名分都没有,能使一群各有身份的人都联名上奏使皇帝查处贪官已是不易。皇帝本就对殷时没什么印象,自然也不会特别去提拔,而且时间过去那么久,谁还愿意屈尊降贵再为殷时谋求官职。
“那你怎么还不肯回去?”见殷时口气有些松动,清若忙趁热打铁。“你这般一声不吭地离家出走,你爹一定很担心,我想你娘九泉有知也一定很心疼。”
被戳到软肋,殷时脸色软和了许多,“等我弄清楚这事,我就回去,你不用操心。”伸手捏了捏清若的脸,皱眉道:“你看你,光顾着操心别人的事,脸上都不长肉了,不如小时候好看,脸都尖了。小身板也不长肉的,干巴巴的。”
清若急忙捂住自己的脸,她现在是标准的瓜子脸,上辈子花钱都整不出来的标准脸型,居然被嫌弃不好看。“殷叔叔,我已经是大姑娘了,男女有别,请你自重!”清若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
“噗,看不出你哪里大了。”殷时打量了一番,气得清若直跳脚。“皮肤倒还是不错,比以前更白嫩了。”
她今年还不到十四岁,不管古代现代都是标准未成年少女,模样长得开就算不错了,还指望她能有什么身材!这还多亏了她每天雷打不动地坚持做操和喝牛奶羊奶的关系,再过十年八年来说这句话也不迟。
还白嫩呢,当她是山水豆腐呢。
“你家是不是还在制糖,好像产量挺大的。”殷时轻飘飘一个问题把清若给吓住了。
“你哪上打听的。”关于海亭那边,杨茂礼几乎是不插手的,说是把柏青安排过去还有去而复返的康六一家,主要来回奔波的还是肃三和柏青,木云这边都不知道杨茂礼和海亭那边的关系。
“凑巧听到的,好像最近的货都销不出去。”南方一带虽然产蔗制糖的多,可是每个人消耗也就那么大,再远一些到中原江南甚至东北西北又太远,怕打不开市场,整个过程运输成本都支付不起。“江南一带的人虽然喜欢吃甜,但是没有熟悉的门路,是挤不进去的。”
清若听殷时的口气似乎别有用意,眼睛亮了亮,“你跟着商队那么久,可到了不少地方吧,有没有门路能帮忙把货销出去的?听我阿爹说,南方一带许多人家都是几代制糖的,小本生意就还行,如果大投入就会被人挤出来,所以堆积了许多都卖不出去。你要有办法能走远一些,我阿爹一定会重谢你的。”
殷时不以为意地笑了,“路子倒不少,只是有些太远了,我也不大确定。我听说兹琉山那一代也有不少地方嗜甜,不过那里不产糖,都是要从中原运过去,要不等商队来了我帮你打听一下吧。”
“那就太好了,我替我阿爹先谢谢你了。”清若忙起身,做了个大礼。
“看你这操心样,要是儿子,你爹可就清闲了。”殷时也不避让,大方受礼。
清若吐了吐舌头,“我也想啊,要我能是男儿身,我阿爹也不会活得这么累。他们也不敢来欺负我阿爹阿姆了。”一想起方氏那副嘴脸,清若心里就气得痒痒的。
“你是说刚刚来的那一家子?”殷时若有所思。
清若也不把殷时当外人了,一股脑把苦水都吐出来,“就是!欺负我家没儿子,整天都摆出那副别人欠他们钱的脸色,我阿嬷病了那么久,从来都不见他们到跟前来伺候。之前可是说好同意分家才来伺候的,现在分家了他们倒干脆搬到外头去,只有闯祸了才记得回来找我阿爹,这次也是。丢进去的钱被人卷了,还得要我阿爹来掏钱填坑。”清若对父亲那老思想也气得说不出话。
“他们家没钱了吗,怎么要你爹掏钱?”殷时凝眉。
“他说他家的钱也被卷了,让我阿爹先垫着,以后再还。明知道他不可能会还的,我阿爹还借,你说气不气!”清若忿忿难平。
殷时点点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是局外者不敢随便插手他们家的事,只能敷衍着点头。清若发泄完然后长叹一声,摇头道:“其实我觉得我阿爹也挺可怜的……我阿姆那边虽然也有吵闹,但总归是一大家子和和气气,不像这边一见面总是要吵架。阿爹心里一定很难过。”
没想到清若会这么说,殷时也有些触动,安慰道:“你爹能有你这么个女儿,就该高兴了,哪里还会难过。好了,赶紧回去吧,再呆下去真的满天下找你了。还有,你那个堂姐被清如摆平了,你就安心吧。”
“堂姐?”
第一百二十七章 恶有恶报
厨房里想起一阵急促的刀剁声,清若系着亲手缝制的围裙手套和帽子站在炉灶前,有种大厨的味道。掀开锅盖,一阵袅袅轻烟,空气中弥漫一股浓浓的肉骨香。几片海带在肉骨汤中正惬意地招摇着,将剁好的肉臊子放入滚汤中,用勺子揉开打散,再加入切成丁的能豆腐,闷上盖子小煮一会,然后盛碗端起。
咸味已经剁入肉臊中跟着肉散进汤中,变得鲜甜,原本的汤底就是取了两勺肉骨浓汤加水并海带炖出来,其鲜其甜不言而喻。如今白瓷浮寿字青花碗盛着一碗海带豆腐汤,犹如翡翠白玉般颜色模样都诱人好看,味道更是鲜甜无比。
“你仔细些,别洒了,再舀一碗五谷粥来。”清若从一旁的大瓷盅里拿出一碗虾蓉蒸蛋羹。用的是特选的鲜晒大虾,去了壳挑了肠,碾成虾蓉放进蛋液里一起蒸,待出锅后再撒几颗葱花,嫩黄翠绿,颜色明艳袭人,令人垂涎三尺。
而那五谷粥食用薏仁芡实赤豆小米还有一小把血糯米,用砂锅慢慢煨出来的,不但健胃补齐还能消水肿,因糯米难消化,所以分量最少。一汤一菜一粥,都是软绵易消化的食物,给长期卧病的人吃最合适。
“阿姐,你说继嫂子要去多久?”因为是丈夫祭日,前几日发继媳妇就带着孩子跟杨茂礼请辞几天。一听到发继媳妇不在,吕氏立刻装病,让发誉过来问需不需要帮忙,方氏直接带着孩子回娘家。杨妈妈生气,也懒得去喊她们,就让清若清如帮忙看顾着,好在杨老太太如今身体好了不少,就是行动不便而已。
许久没有照顾老人,才一天清如就开始唉声叹气,不住地惦记发继媳妇的好。清若白了她一眼,“你是懒散惯了,让你去洗个衣服都推三阻四,以后嫁人可怎么办。”
“阿姐,你可听说了,发贵生病了。”清如忽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清若吃了一惊,转过眼去,“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
“严不严重我倒不清楚,听说小姑丈开了药也没效,全身爬满疹子,痒得在床上打滚,东西都摔破好几个了。”清如口气里弥漫着明显的幸灾乐祸的味道。
“你整日上哪打听了那么多消息?”清若嫌恶地瞪她一眼,小心把汤盅饭盅合上盖子,放进挎篮里。
清如撇了撇嘴,不乐意,“明明就是你孤陋寡闻,我早上出来时听到四里巷的潘媳妇跟五平巷的九婶说的。今儿十五,她们早早去庙里进香,正好看见老二家的也去,便偷偷听到了。”清若被清如那一串复杂的地区兼称谓给吓到了。“也不知道他上哪惹来的肮脏病,居然连药都没用。”
“这么严重,怎么没听他们说啊?”发贵算是方氏的命*根子了,如果真病得那么严重,不可能家里不知道。
“估计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不敢说吧,哼,谁让他阿爹做了那么多缺德事,现在遭报应了吧。”清如一副小人得意的模样,挑嘴不屑道。见清若眉间有忧色,撒娇道:“阿姐,你甭为他们担心,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听说昨夜他们家去了一个奇怪的人给了付药,吃了以后,早上好多了,好像花了好多银子才买到的。阿姐你看吧,之前让他们还钱还推脱说没钱,现在为了治病倒挤出钱来了。”
“也许那药不贵吧。”清若倒不是为发贵担心,只是害怕他们又来扯杨茂礼下水。
“谁知道呢,总之这叫恶人有恶报,那人不要给他药让他多疼几天才好呢!”清如依旧忿忿不平。
“你啊,修修口德吧。好了,把东西送过去吧,别冷了。”清若总觉得心里有个奇怪的预感,可又说不出具体什么来,索性作罢。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发贵染病发痒的事很快还是传开了。据说方氏花了二十两才得了一包药,吃完以后发贵就立刻活蹦乱跳了,虽然疹子没消,但也不痒了。可这状态只维持了半天,到了夜里又开始发痒,发贵几乎把全身都挠破了,遍体血淋淋的,看着骇人。清曼清嘉都被禁着,不让她们靠近发贵的房间,怕被传染。
有些老人就说发贵是中邪,让方氏去庙里求符拜神,甚至添香油钱,可是不管是符水还是药水,吃的搽的一概没用。发贵依旧痒得像是千万只蚂蚁在身上啃咬,细细小小的伤口,又痛又痒。
王敬去了几次都搞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为除了发痒,发贵身体很健康,一点事都没有。
跟着就有人风言风语说是杨茂昌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才会报应在发贵身上。方氏虽然生气,但也顾不及其他,看着儿子发狂似的把自己抓得体无完肤只能干流泪,最后只能让王敬开点药让他暂时睡去。
后来不知谁提醒了方氏,她便到处打听那半夜到他家的人,高高大大,皮肤黑黑,整个人被布缠得紧紧的,看着有些诡异的外地人。
“那人是不是你?”清若终于忍不住心里的好奇跑来责问殷时。
因为肃三一直没空回海亭,殷时就暂时住在柏青原来的屋子里,没有付工钱但也算包吃包住。殷时也不闲着,把家里的重活累活都做了,包括把杨老太太从床上到轮椅之间来回挪移。因有一次看见清若正费劲地搀扶着杨老太太从床上挪到轮椅上,殷时便主动过来帮忙,在人高马大年轻力盛的殷时面前,杨老太太娇小枯瘦的身体几乎算不得什么重量。出现的次数多了,杨老太太有时候也会偷偷地拉着他的手,塞点省下来的糖块,唤他做“孙郎”。
“你阿嬷怎么叫我孙郎,我跟她说了好几次我不姓孙啊。”殷时被喊得一头雾水。
“咳,老人家记性不好,你别见怪。”清若尴尬了一脸没好意思跟他解释,在木云,对女婿孙婿的另一种称呼就是“郎”。
不管殷时接不接受这种解释,但清如却多了个心眼,好几次都刻意拉开姐姐和殷时的距离,在她心目中未来姐夫只能是发策。就算殷时对她们再好,毕竟比不过自己的亲堂兄。
“阿姐,策哥哥好久没来了。”清如好几次都故意在殷时面前提起发策。
“大概他忙吧。”清若也知道她的心思,可不乐意搭理。
“殷叔叔,你认识我策哥哥吗,他人可好了,对我阿姐也好!”清如不厌其烦地跟殷时解释清若和发策之间多么亲密多么般配多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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