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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家欢-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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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我没有,我没有!”秦氏喊得有些撕心裂肺,若说她刚刚的眼泪都是用嚎哭出来的,那现在的眼泪绝对百分之百真情流露。
“大郎会有今天这样子,敢做出这样的事,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殷稷山神色淡漠,一双剑眉显得格外凌厉,眼神落在秦氏的瞳眸里,缓缓说道:“我当日娶你便是见你宽宏大度,知你理家有道,所以我才把整个殷家都交给你。放眼整个莲城,你可曾想过有多少人家的太太在眼红你的一切,我从不过问你的做事,哪怕整个殷家人事调度用量,我分毫不曾干预。”
所有人都自动启动隐身模式,整个舞台,是殷稷山夫妻的对手戏,若不是怕起身打扰了气氛,清若都觉得这种情况下应该闲人退散。
殷稷山幽幽吐了一口气,“是,我一开始就告诉你,我不爱你,但我尊你敬你,我能给你所有一切。我说过我受到多少人尊重,你就会受嫉妒。可是你太令我失望了,你太令我失望了!”
清若想为殷稷山直白而残忍的话鼓掌,果然真英雄,这种诛心的话一般人想想也就罢了,他竟然说出口。忽然间,清若有些同情和理解秦氏为什么那么仇恨殷稷山的妾,甚至每一个都要机关算尽地把她们赶尽杀绝。
因为她以为,那些女人得到的恰是她这辈子最渴望,然而是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既然如此,她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或许连殷稷山自己都不知道,他从来都不是喜欢一个女人而去宠爱她,仅仅是他需要一种依赖和体贴。而这种人文关怀是作为子当家主母的秦氏永远无法做到的,如果她真的做到了,那她只能算是个失败的女主人,这样的话殷稷山也就不需要她了。在这种婚姻里,最混帐的应该是殷稷山,而秦氏是那个可怜的受害者,无论她身处哪个位置,永远少一块。
“大郎会有今日,我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因为他是你的儿子。你一手养大了他,也是一手毁了他。”殷稷山再次看向殷奇的时候,眼神已经从严厉变成怜悯。
“不,不会的!我怎么可能会害他,他是我儿子,我最爱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会毁了他!”此时此刻的秦氏已经不能用憔悴落魄来形容,而是一种近乎癫狂的模样。
“没错!就是因为你爱他,所以你把他给毁了!”殷稷山忽然铿锵有力地说道,“你看看三郎,一样是你儿子,为什么他跟大郎完全不一样,就因为他没被你带坏了!”
这句话终于殷琛的表情有了变化,他抬起头,与殷稷山四目相对,心中有些受宠若惊,他从没想到自己也会被父亲关注到。
“是,我是觉得我亏欠你,所以就算他是个不学无术、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废物,我也从没想过遗落了他,我一直把他当做我的嫡长子,我未来的继承人,我甚至不寄望他能支撑整个家业,因为我相信会有二郎替他撑住整个家!”
清若闻言,好奇地望了殷时一眼,用眼神询问他可会如此伟大。
殷时接收到她的眼光,一言不发地走过来,伸手弹了她的额头一眼,翻了个白眼表示他从没打算替别人赚钱养家。
但这种情况下,谁都不好意思打断殷稷山的激情发挥:“可是我告诉你!他如今敢做出这种谋财害命,残害手足的事,我就敢废了他。我要让他知道,他是我殷稷山的儿子,但我殷稷山不止他一个儿子,我就当从来都没生过他!”殷稷山的话彻底把秦氏最后一丝希望给打破了。
“爹……爹,您、您开玩笑的吧?您一定是说气话对吧?”殷奇声音有些颤抖,跪爬过去扯殷稷山的裤腿,“爹、您别吓我,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以后、以后绝对不会犯了,爹您就原谅我吧。”
“原谅?你问问你弟弟可会原谅你。”殷稷山冷笑一声。
殷奇打了个冷颤,转过头看着一脸嫌弃的殷时,咬了咬牙,爬过去,“殷时,不,二郎,是大哥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清若暗暗吐槽这只老狐狸,居然把烫手山芋丢到他们身上来。
“谈不上原不原谅。”殷时的话惹来清若的侧目,和殷奇的侥幸,忽然他又笑道:“我恨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只是原谅这么简单。就算我肯原谅,别忘了,我娘还没原谅你呢。”
清若暗暗给殷时竖了个拇指,这一招真高,若说每个受殷奇欺负伤害的人都要原谅,殷奇才能解脱的话,那恐怕这辈子他都无法自由,因为有些人已经无法开口说原谅了。
殷稷山闭上眼睛,喝了一声,“来人啊,把大少爷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待养好伤以后,即日搬出府去,分两处庄子田产与他,从此殷家家业不许再由他经手!”
第二百八十七章 所谓家业
殷奇这一顿打是实打实的,也不知是细皮嫩肉惯了,所以叫声特别凄惨,还是想要引起殷稷山的同情。
如果说是后者,那殷奇大概打错算盘了,他被拖出去的同时,殷稷山只拱手让卫峥等下帮他好好治疗,然后就带着施姨娘走了。卫峥自是满口答应,他是大夫,救死扶伤是他的本职工作,只不过没人规定这伤得怎么治。
殷时不忍清若在这里被那哭天抢地的嚎叫声折磨,早早让人送她回院子,殷稷山一走,殷奇挨打,这个场面撑得住的也只有他。
不得不表扬一下的是戚氏,她一声不吭地陪着哭得死去活来的秦氏,还不让秋桂去熬煮安神汤。余光斜睨了院子里的丈夫一眼,默默地转开头,眉头攒紧,不哭不闹不慌。直到殷奇那二十大板打完,秦氏也终于捱不住昏阙过去,两头母子都不省人事。她不曾开口求过殷时一句,以她往日的为人,还是有些许积威,仆役们望了殷时的眼色后也顺从地把秦氏母子送回院子。
“就不劳二郎亲送。二郎若有心,夫君也不会如此。”戚氏走在最后,拒绝了殷时的好意。
“我若有心,他便不知如此,大嫂你应该知道。”殷时一眼望去,见戚氏蹙眉咬牙,双目之中皆有隐忍愤怒的神色。
少顷,戚氏忽然莞尔,好似刚刚无事一般,浅笑道:“这倒也是,看来我还得多谢二郎手下留情。”心里早已将殷时骂得狗血淋头。
这要只是殷奇被打也就罢了,殷稷山竟然说要他们搬出府去,只分两座庄子,往后家业皆一分不得。
要知道,就是把殷家名下两处最大最豪华的庄子分给他们,也只是肉汤一勺。况且殷奇自幼金贵骄纵,花钱如流水,怕是这庄子也不耐他几年光景。特别想着那原是大锅端的香肉,如今不说一分不得,还落了一顿打。要让戚氏不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还好殷稷山没有让他们立刻搬出府,而是让殷奇养伤,戚氏心里盘算着如何在殷奇疗伤期间来个“戴罪立功”,争取从无期徒刑改判成有期徒刑,继而无罪释放。
“谢就不必了,你在心里少骂几句就够了。”殷时不以为意地说。“我若真要跟他算账,怕大嫂得守寡了。”
戚氏转身,怒瞪着他,眼中火气几乎是呼之欲出。
殷时毫不在意戚氏的怒视,从小到大,他替殷奇挨过的打要累计起来,绝对能把殷奇活生生打死。可是他知道,折磨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杀死他,更不是凌迟,而是得到他所得不到的东西在他面前过他想过的生活。能看到对方咬牙切齿地怒骂痛恨,却拿他没办法的时候,总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美妙感觉。
就如同他家娘子说的,能给那些讨厌自己的人心里添堵,也是一件开心的事。
“怎么样?”
看到卫峥没有跟殷时一起回来,忍不住好奇地追问。
还以为殷稷山会把这件事就按捺着,没想到她从律晖堂出来,经过二门时,看到一串管事个个垂头丧气地在外院等着。夏初撇了撇嘴,怨恨地啐了一口:“这群狗腿子,看老爷这下子怎么治他们!”
“你还别都冤枉了他们。”清若站住了脚,打量着那一群神色不一的长袍男子,“除了那几个赭石色或枣红色的人外,多半不会怎么样,罚点钱,挨个骂,也就是了。”为避免久站被外头的人发现,清若收回视线,快步走回夏园。
红蕾一头雾水,明明一群人跟着起哄要赶他们出去,难道殷稷山还会厚此薄彼不成。
清若回望了红蕾一眼,想了一下,不由得叹了口气,“殷家那么大的家业,底下大小管事数十人,若全都罚了,谁来主事。”
“可、为什么只有那几个人会被罚。”看着一群人都没什么区别,一个个都一脸心虚。
夏初脑筋转得比较快,“我想起来了,那几个都是太太的人,也是帮大少爷起哄的带头人!”这么多的管事,谁没画个圈子,就算同是一个主子底下的也都有利益纷争呢。
“这是其一,另外从他们的衣着也能看出他们手上拿捏的是油水多丰厚的,趁机清理门户也是正常的。”清若眼睛看得清楚,他们身上穿的那些布料分明与殷时给杨茂礼准备的一模一样。
倒不是说管事就穿不起好东西,可殷时是什么样的人,他为自家岳父准备的礼物会是什么档次的。而那些管事却也能穿上这般质地的,还不算那身衣服,那肥厚的手指上戴着的戒指跟腰间的玉佩香囊,跟前后的人比起来多少有些让旁人眼红。
但这都是男人的事,女人负责的是内宅,但凡家中上下的月俸吃食、四季衣裳、人事调度,亲朋世交的红白喜事、节日贺礼等等烦心琐事才是她们应该头疼的。殷家还算是人脉伶仃的,遇上父辈三妻四妾,膝下嫡庶子女不说,丈夫要是也纳几个小的,那可就更热闹了。
清若心道,当初祖老太太同意殷家的亲事应该也是考虑到这一点吧,只可惜她却不孝。
正所谓,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件事,清若又想起了这事的起因,心里正烦恼,就看到殷时跟她同时不同路,竟在自家院子门口碰了头。
殷时伸手将她揽进怀中,拥着她进屋,“你想问什么?”
“明知故问。”清若嗔怪地瞪他一眼,掰开他的手,从他怀里轻盈地逃开。“爹舍得这么赶他出去?”
殷时不满清若的逃离,长腿一跨,就过去将她再次拉入怀中。清若正好倒了水,还没入口,被他这么一扯,吓得险些洒出来。殷时笑嘻嘻地看着她的不满,低头将她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不舍得也得舍得,你没见管事都到大院去了。这回爹是真的发火了,那些人敢趁着他不知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呵呵,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清若瞧着杯子见底,无奈又转身倒了一杯,“那我们怎么办,还要一直住下去吗?”
“你不乐意?”清若举杯到殷时面前,他摇了摇,看着清若捧着杯子的模样,觉得甚是可爱。
“可以不乐意吗?”清若歪着脑袋看着他。
“可以,但不是现在。”看清若欣喜的表情忽然黯淡下去,好笑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这事情都还没解决好,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你可是说过,属于咱们的东西要一件不留地带走,现在离开你舍得?”
“当然……舍不得,只是觉得我太高估自己了,你们这些有钱人怎么那么喜欢勾心斗角,让我想法子防人我都头疼,哪有心思去争斗。”她只想早点搬出去,过她自己的小日子,没有人管得住她,也不需要看别人眼色,更不用讨厌一个人还要跟她朝夕相处笑脸相迎。
“别忘了,你现在也是有钱人。”殷时喜欢看清若各种吃瘪的样子,宠溺地对她笑道:“爹如今身体尚好,这个家又被殷奇搅得这么乱,你好歹得让他把事情理清再说。还有我是不打算接手他的事,但以后谁来接手,还是个问题。”
“还能有谁,除了殷琛,难道你爹还有其他私生子吗?”清若好奇地问。
“胡说,我爹哪来的私生子。”殷时虎下脸,清若嘟起嘴,摆出一副谁知道的表情。殷时无奈,只好道:“施姨娘有了。”
“什么?”清若瞪大了眼睛,好似一对牛铃般,整个小脸都呆掉了。
殷老同志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如她没记错,殷稷山好些年前就已经过了五十大寿了呀!最大的孙女儿都开始五岁了,这会儿冒出个小儿子或者小女儿,那可就热闹了。
“才三个月,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殷时有些感慨地望着清若平坦的小腹,“若是女孩,倒还好些,只要贴些嫁妆就是了。要是男孩……”殷时沉吟片刻,“爹这些年就施姨娘一个身边人,又是盛宠,怕是爹会偏心一些。”
清若表示理解,“就算是儿子,也总不能得到他长大再让他接手吧。”
如果让殷琛接手,以后是不可能会再让出来的,二十年后,殷琛的儿子都应该可以去考秀才了。
“当然不是让他接手,就算他如今成年,也轮不到他。”秦氏又不是没有儿子了,怎么都轮不到一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小妾生的儿子来继承,就算殷稷山同意,秦氏也不会同意。“如果是男孩,势必要给他留一份,至少保证百年以后不会被排挤。”
清若皱了眉头,这件事确实很难说,如果殷稷山长命百岁,能看着小儿子成家立业那还好。要是半路出了意外,施姨娘又没万姨娘的本事,能给自己的孩子留个两辈子也吃不完的本。所以,正好又遇上殷奇这事,殷稷山不免会为他尚未出世的孩子操心。
第二百八十八章 养伤
“你就别皱眉,这事又与你无关,你不用管。”殷时揉了揉她的脑袋,伸手将她的眉头捋平。
清若听着正来气,前些日子她最恼火的就是殷时这态度,说是让她不用操心,其实却把她瞒得死死的,让她自以为能八面玲珑地处事,殊不知她不过是在他安排好的小圈子里绕。
“是,你们殷家我都不操心,爱干嘛干嘛!”清若没好气地挣开他的手。
殷时被她说得一头雾水,不知自己哪里又惹她不开心了。“我说错什么了吗?”看她一脸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殷时立刻柔声讨好。
“没有!”清若鼓着眼睛望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把头转开,“反正殷二少爷神通广大,什么事情你自己处理就好,不用过问我,也不用让我知道!”
殷时皱着眉,努力想着,愣是没想出自己做错什么。
清若看他一脸茫然,更是不悦,自言自语道:“我想破头皮也是自作多情,这个家又不用我理事,就算接手了,还不是让人支使去做这做那。难怪老嬷常说有钱人心里都是坏水,吃人不吐骨头,说话不算话,贪财好色,没一个好人。”
越听越觉得不靠谱,再看清若一脸怨气包子样,殷时不觉失笑,“老嬷没说这么多吧?!”
“就说了,你不信你可以去……”清若忽然想起,祖老太太不在了,就是想求证也求证不了,情绪更是低落下来。
殷时自知踩了雷区,马上举手投降,“老嬷说得对,有钱人就是一肚坏水,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因为骨头吞不下!说话也不算话,所以我刚刚说得都不算!最最可恶的就是贪财好色了,想着赚更多钱,建个金屋把你藏起来。”看着原本眼眶转着泪的妻子忍不住破涕而笑,殷时才松了一口气,“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过了年,咱们去老嬷坟前磕头赔罪吧。”
清若一愣,以为他在说笑,抬头看着那双深邃幽黑的瞳眸,好似能直达她心底。心头微悸,不知所措地转开视线,心里却恼自己又使小性子了。
“好了,别钻牛角尖了,我保证以后咱们家里都有你一个人说了算,你要说东就绝对不往西。”殷时一脸严肃地说,忽然又补充一句,“但你不许把我赶出房间,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你知道,我没有抱着你睡不着的。”
大手将清若圈在怀里,低头轻啃她的耳尖,引得她周身一阵战栗,顿时红透了脸。
“少爷,少奶奶……卫大夫回来了。”夏末淡定地看着一个满脸春光得意,一个红云扑面。
清若推开了殷时,急忙躲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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