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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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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不可思议地出声,“你说什么?哥哥他……”
心头忽然凝聚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她不由揉了揉眉心。凌舒诧异地望她,问:“……你有个哥哥?”
司空镜闻而不答,抬头注视着万峰,厉声道:“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万峰扬了扬眉,冷冷道:“三个月前,你堂兄带了一本未完成的册子给我,让我将这药方还原出来。我虽没这本事,但发现里面有一药可延续人性命,就拿来尝试了。”
凌舒揣测片刻,问:“你哥哥找这种药作甚?”
司空镜未答他话,淡淡垂睫,似有几分黯然。凌舒直视着万峰,毅然道:“你研究你的药方,与我无关,但你若再送这等药去,休怪我不客气。”
“嘁,怎还威胁起我来了……”万峰话至一半,突然瞧得他肃穆神色,显然所言是真,遂唯唯道:“我不去不就行了?横竖研究这药也是个死胡同。”

凌舒沉沉点头,忽闻司空镜问道:“普天之下的武功路数,你可有所了解?”
万峰笑应:“凡是说的出名字的,我大概知晓。”话毕他补充道:“不过既然是买卖,这消息可是要钱的……”
“多少钱?”
“一个人,一个问题,一百两。”万峰竖起一根手指,毫不客气道,“想问问题,就先给钱。”
“那好。”
她微微一笑,起身放了张银票在桌上。万峰捻过银票,细细打量一番,赞道:“不愧是司空世家的后人,出手果然爽快。”

她不为所动,转身坐回原处,问:“天玄阁的赤砂掌,除了盛阁主之外,还有谁人曾修习过此功?”
万峰细细一想,摇头道:“据我所知,没有。当年盛旭英的师父只收了他一个徒弟,从未传给他人。”
“那秘籍呢?”仿佛不可置信,她连忙追问,“可有记载这掌法的秘籍?”
“应当是有,不过被盛旭英收得好好的,从未流出江湖。”
“……”

她微微颔首,不死心道:“那世间可有掌法,与赤砂掌类似?”
万峰幽幽一顿,“赤砂掌独步武林,自是因它招数独特。世间掌法千千万万,却没有哪一种与其相似,这点我可以保证。”
司空镜闻言,猛然望他,声音嘶哑,却难掩惊慌:“……就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使受伤之人看似中了这一招数?”
万峰瞧她言辞急切,遂神秘道:“有倒是有。赤砂掌的独特之处无非在于毒性难以察觉;若是普通毒掌,只要能延缓毒发之势,想必是不难模仿。”
她顿然松了口气,神色渐舒,默默念道:“那就好。”

万峰端详她片刻,续道:“不过这种方法我也没研究过,帮不上忙了。”言毕他指指外边,“不送。”
司空镜听罢转身离去,不知是释怀还是恍惚。屋外溪水潺潺,鸟语花香;木阶之下,绿坪葱葱,一派春意盎然。她未走几步,便见凌舒欣然追来,笑道:“指不定是盛阁主传授给谁了,这又说不准。”
司空镜抬眸注目,惑然道:“你怎就不怀疑,阁主真的是凶手?”
“哈,我曾见过盛阁主。他为人光明磊落,极有人望。”凌舒神色爽朗,“再者,他是一派之主,杀一年轻弟子作甚?”
“对,义……阁主他不会杀人。”她抿唇一笑,一时竟有几分激动,待得察觉到之时,方才一声不吭地移开目光。

“而且,你这般维护他,想必他是个好人。”凌舒抓着脑袋冲她发笑,转而想起什么,“关于这件事,你还有其他线索么?”
阳光之下,他的笑容竟有几分似那明媚春光,踏实而温暖。她不觉一怔,冷不丁回头,唇角扬着一抹笑意:“线索当然有。”
“是何线索?”
“不告诉你。”言毕她轻步前行,笑着向谷口的马厩走去,方行数步,便见有几人身影迎面而来,身形极快,不过须臾已掠至她面前。

凌舒大惊,正欲上前,却见那些红衣之人顷刻顿住步伐,在司空镜面前侧身站定,微微垂首,静待后方之人。
定睛一望,他方才察觉到一人自远处而来,是一碧衣白发之人;此人乍看满头白发,但面容不过而立,相貌俊逸,眉目凛凛,一身清净之气。他步伐稳健,身后还有四人随同,正从谷外齐步走进。
司空镜神色一栗,对上白发男子那双平静眸子,目光讶然,一时未得出声。
凌舒瞧出那些红衣弟子的装扮来自天玄阁,遂稍稍松了口气,尚有几分不解,便听那白发男子幽幽开口,沉声唤道:“阿镜。”
作者有话要说:凌舒的性格是跟经历有关的,阿镜也是》《
一直想写一个豁达开朗的男主,嘿
其实他已经开始怀疑了有木有

吼吼,下章是主线重要人物~~




、「久别重遇」

司空镜微怔,注视着那白发男子,良久才出声:“……哥哥?你怎会……”
凌舒听得这一唤,不由诧然望她,又见那白发男子身后之人正是在苏州时遇见的弘宇和铃兰,心中明白了几分。
白发男子双目微垂,瞥了身后的李孟泽一眼,冷声道:“在苏州时,你为何不愿回去?”
司空镜神色一滞,想起在苏州之时,李孟泽曾要携她回去,遂脱口道:“你怎知我在这里?”
“想找到你不难。”

她略略一顿,“你寻我回去,有何要事?”
“你五年未归,不该回长安看看么?”白发男子眉目一凝,显然有几分不悦。
司空镜张了张口,摇摇头道:“不行,我还有事情要做。”
“何事?”
“我得去寻找治嗓子的药方。”她抬起眼,目光坚定,“而且,豪杰山庄命案一事……我也要去查。”

白发男子一听,目光霎一震,厉声喝道:“胡闹!”
不知他为何竟如此生气,听得前后之人皆是一惊。弘宇瞧他怒意不消,茫然道:“爹,你怎么了?”
他方才意识到神色激动,遂理了理心神,道:“那是他们豪杰山庄的事,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司空镜毅然道:“此事关系复杂,并非一言可以说尽。”
“既然如此,随我回去再说。”白发男子蹙眉,“莫要再任性。”

司空镜无言以对,抿了抿唇,终是应下声来,向他徐徐走去。方行数步,便听身后之人出声,是凌舒哈哈一笑:“这位前辈,我看她不愿走,你何苦硬逼?”
白发男子方才侧首打量他,却不出声。他一直面无表情,声音不见起伏,唯独脸色不太好,似是有什么病症。
凌舒被他瞅得尴尬,朗然续道:“吵架不太好吧?”
白发男子神色一肃,漠然道:“此事与你无关。”

凌舒哑然,正不知如何接话,却见司空镜抬起手来,示意他不要说话:“罢了,我走便是。”
凌舒见她应下,遂不再出声阻拦,只静静注视着那一行人远去身影。待得司空镜的身影离开视野,他方才想起什么来,一拍脑袋,叫道:“哎我说,你刚才说的线索……”
远去之人早已听不见他所言,独清幽静谧的山林之中传来几声鸟鸣。他抬手抓抓脑袋,忽然想起什么,一探腰间照袋,而后快步走至马厩处。

***

未时三刻,凤凰山上鸦雀无声。山回路转,依稀见得十几人下山身影。司空镜跟在一行人最后,注视着前方白发男子的背影,兀自叹了口气。
弘宇听得此声,遂慢下步伐,侧首与她笑笑道:“姑姑,你怎么了?”
她稍稍一顿,注视着少年的眼眸,问:“哥哥他找我回来作甚?”
“我也不清楚。”弘宇徐徐摇头,“爹说要找你,我后来才知晓。”
她暗自一悟,重又凝视着前方男子的苍苍白发,心中一阵黯然。

自她离开天玄阁,已有五年之久。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而兄长的性格,却是愈发冷漠。
自两岁时父母双双病逝,她与同样父母双亡的司空离墨被天玄阁阁主盛旭英收养,拜为其门下子弟。他们虽是堂兄妹,但因自幼相依为命,有如亲兄妹一般。
十几年光阴如梭,随着他头发全白,加上嫂嫂去世,她只觉二人距离越来越远,远到望而不及。纵使是儿时,司空离墨也未曾如此管教过她;而今匆匆寻她回去,难免让人心生猜疑。

思至此,她眸子忽而一凝,似下定什么决心,快步追至前方,开口问:“哥哥,万峰说你拿了个药方给他,可是能医治你的病?”
听罢,司空离墨神色微滞,却未顿住脚步,撇开眸子道:“你问这个作甚?”
她抿了抿唇角,“他从这方子里研究出一种害人的药,你可知晓?”
他淡淡出声:“不知。”

司空镜轻顿,续问:“这方子你从何而来?”
司空离墨注视着她,神色琢磨不透:“你觉得那害人的药与我有关?”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连忙摇头,目光落定在他鬓角之上,“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寻找治病之方,我和师公也在努力。只是……”她停顿良久,“你既有治病良方,为何不拿去给师公看看,反而要找别人来帮你?”
他似乎未听进去,只神色复杂地思索片刻,仍旧摇头道:“我自有办法。”

“我……”她正欲开口,却发觉此刻已出树林。前方是一黄沙土地,路的那一侧拴着十几匹马,想必是他们停放马匹之地。见此情景,她不由想起还停在方石居外的马,一时手足无措,直至铃兰拍了拍她才回过神来,闻对方笑道:“姑姑,上马吧。”
“……诶,好。”她微声一应,“我们……回长安去?”
“是啊。”铃兰眯眼笑笑,“先前在苏州时你突然就走了,右护法猜测你会上这里来,就带我们来找你了。”
她点头上马,目光停定在远方山峦之上,叹口气后,扬鞭离去。

长安路途遥远,到达约需十日。西行半日,直至日暮西沉之时,一行人仍未寻见留宿之地,遂决定在郊外露宿。
此地是一座荒僻山谷,曲径幽深,四处不见人声。休憩片刻,夜幕渐渐垂落,弦月初明。除司空镜外,火堆旁仅坐着弘宇及另两名红衣弟子。她环视四周,瞧不见其余人身影,遂问:“弘宇,其他人呢?”
“铃兰他们去找吃的了。”弘宇轻声答道,“爹在竹林那边。”
“哦……”她悟了一悟,“我去看看。”
起身之时,那两名红衣弟子瞧了她片刻,似是欲言又止。她心中古怪,却也未发问,只独自向谷中深处竹林走去。

戌时未至,林中月华如水,竹影婆娑。司空镜行至一半,隐约瞧见前方一人站定,器宇不凡,独发丝如银,在月光之下更显孤寂。
她轻步走去,而对方亦听见她声响,徐徐转过头来:“何事?”
她微声一顿,许久才问:“哥哥,你先前所提药方……真的可以治疗病症?”
司空离墨默然片刻,神色平静:“也许吧。”他侧过身去,“……先前是我言重了。”

静静注视着他头上白发,司空镜只觉心头像是堵了什么。从儿时起,她记忆中的兄长便是白发缕缕。多年以来,天玄阁上下都在寻觅治病良方,却无一味起效。
她不由一叹,转而微笑道:“师公是神医,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找到治病的方法了。”
微风拂过她面上白纱,捎来一阵清香。司空离墨沉默不言,视线落在遥远的天边,不知在眺望什么。司空镜站定片刻,忽然想起命案一事,便问:“哥哥,你可知这五年来,阁主可有把赤砂掌传授给其他人?”
司空离墨侧对着她,因光线暗淡,看不清他面上神情:“据我所知,没有。”

她心头一震,暗暗垂睫,一言不发。对面之人觉察到她的异样,遂问:“你怎么了?”
“那个遇害的豪杰山庄弟子,似乎……是中了赤砂掌。”
司空离墨神色一凛,复而沉定下来,摇头道:“兴许是你看错了,阁主不会做这样的事。”
“我知道不是阁主做的。”她毅然抬眸,坚定道,“只是……这件事,似乎与司空家也有关联。”
听罢,司空离墨抬眸望她,满目不可思议:“这是从何而知?”
“是我从豪杰山庄听来的。”司空镜答道,“孙庄主说,这一命案或许与司空家有联系。师公并不清楚这件事。”

司空离墨顿了少顷,“爹和二叔在二十年前就已去世,能有什么关联?”
“可孙庄主所言,不像凭空猜测。”
“这件事我会去查。”他似乎想起什么,侧首问道:“二叔当年,可有给你留下什么信物?”
“信物?”司空镜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她注视着面前之人:“你问这个作甚?”
他眸子一沉,“不是说与司空家有关联么?”

“呃……是。”她隐隐感到哪里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思虑片刻,她问:“义父他……怎么样了?”
“阁主仍在闭关。”司空离墨淡声答道。
四周昏暗不明,她读不出兄长的面容究竟如何,唯见那一双幽瞳如墨,深不见底。
“哥哥,你是不是……病又加重了?”
司空离墨撇开目光,平静道:“没有。近来安好。”
沉吟片刻,她再次注视着对方,微笑道:“我……还是想留下来。暂且不谈命案一事,我还得去寻找恢复嗓子的药材。”

“这个不难。”司空离墨凝视她片刻,“药材我替你找;至于豪杰山庄的事——你莫要再插手。”
“为何?”
“你既知道此事关系复杂,就别搀和进去,我不希望你脱不开身。”
“那遇害弟子身中赤砂掌一事迟早会被发现,届时若阁主被诬陷怎么办?”
司空离墨沉默片刻,续道:“赤砂掌乃本门独有武学,因你是天玄阁弟子才看得出;再者,阁主的为人你不会不知,只要行得端正,还怕豪杰山庄那些人么?”
“可是……”她一时无言以对。

他说的不假,若非因她对此掌法有所了结,只怕是看不出其中破绽;可赤砂掌与天玄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今一切尚未水落石出,她心中惑然便是愈发强烈。
思及此处,她坚定地抬眸,毅然道:“哥哥,这件事……你还是让我去查罢。”
“你怎还不明白?”司空离墨眉目一蹙,嗓音低沉,“你年纪轻轻,又能查出什么来?今年正逢武林大会,豪杰山庄必定不太平,还是省一事为好。”
司空镜听罢,不由心生烦闷:“哥哥,此案线索虽已断了,但我并非一无所知。若是这件事真的与司空家有牵扯,也断不能置之不理。你一直了解我的,我决不会贸然行动。”

“你是不会,那弘宇呢?”司空离墨沉沉开口,面目冷然,“他从小喜欢跟着你这个姑姑跑,若是被卷入其中,怎么办?”
“弘宇乖巧懂事,亦有分寸。再者——”她顿了一顿,“让他知晓江湖险恶,又有何不妥?”
“你不过也是个孩子。”司空离墨闻言,一字一顿否定道,“此事还是听我为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戳一戳上面的图就可以包养窝啦~】

堂兄登场V
怎么说捏,阿镜是属于比较独立有主见的,被质疑能力的时候会有一种很不爽的挫败感
果然兄妹俩性格都冷不好处理啊_(:з」∠)_




、「雾里看花」

“你……”瞧他顽固不化,司空镜不由叹了口气。皓月之下,这阵沉默几乎让人窒息,许久她拂袖转身,低声道:“罢了。”
言毕她头也不回地离去,背影之中凝了几分愠怒。司空离墨徐徐侧首,静静注视着她疾步而去的背影,目光黯然。

回至火堆之旁,铃兰等人尚未归来。司空镜步伐轻急,未几已然走近,帷帽下的白纱随风舞动,虽看不见神色,却掩饰不住心中烦闷。
那另两名弟子瞧她似有不悦,皆不敢说话。弘宇面露不解,忙问:“姑姑,你和我爹吵架了?”
她倏然一愣,摇头道:“没有,有些事说不通罢了。”

她徐徐坐定,注视着那明灭的火苗,良久又是一叹。弘宇悄然挪了两步,凑近她身,笑笑:“姑姑,你也别怪我爹,他只是不太会说话,其实是很呵护你的。”
司空镜神色微滞,闻他续道:“自从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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