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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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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就像是他说的一样,看似全无所谓的事,更或许是坏事,都暗藏着转机。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走回了小屋前,梁蕊和弘宇正站在外面等候着她,显然是早已知晓了天山灵蛇一事。那少年的脸色不复先前的虚弱与苍白,而是满面红光地跑来,欣然道:“姑姑,你的嗓子……终于可以治好了。”
她默默点头,抬头之时正好撞见梁蕊的眼神,只见对方正双目含泪地望着她,踌躇许久才道:“阿镜姐姐,对不起。”

“不必与我道歉。”她说着走进屋中,将手里的药材递给妙神通。而凌舒一干人也在这时跟了进来,全部堵在屋子外面,探头探脑地向里面瞧,仿佛在看什么热闹。
司空镜隔着屏风都能看见凌舒那高大的身影在外面走来走去,登时有些不耐烦,拾起个茶杯就砸了过去,刻意冷声道:“——都给我出去。”

外面的人听罢,全都被她给吓住,忙不迭跑开。妙神通边笑边叹气,无奈道:“你这丫头啊,怎么总对他这么凶?”
“有么?”她默默地低下头,“我觉得我对他算温柔的了。”
妙神通有些诧异地望着面前这个徒孙,随即笑了一笑:“你也就嘴硬的本事比较强。”

***

屋外,弘宇和铃兰只是被教训了一通,而凌舒却被那个茶杯径直砸中了脑门,头上明显青了一块,看去极为滑稽。
铃兰想笑却又不敢笑,引得那腼腆的弘宇也是忍俊不禁,靠过去道:“凌大哥,谢谢你。”
“诶?谢我什么?”他有些不解。
“姑姑的事……谢谢你。”

他想了一想,觉得这少年所指大约是他为司空镜找回雪龙参一事,便乐呵呵地摇手道:“不谢不谢,只要能治好阿镜的嗓子,取什么药材都无所谓。”
弘宇微微一怔,转而摇头道:“……不是。”
“那是什么?”
“是因为……”少年垂着脑袋想了想,一时不知该怎么表达,“姑姑的话比以前多了,也比以前爱笑了。”

一听这句话,他的眼前顿时浮现出最初见到司空镜时的情景。他还记得,她曾经是那样孤傲与冷漠,总是戴着帷帽,纵使被误解也从不去解释,对所有人的态度都是敬而远之。
而他也还记得,她最初在他面前露出笑容之时,是那样美好与恬静。

出神之时,司空离墨已经拿好了行李出屋,领着弘宇便要离开。凌舒连忙将他拦住,疑惑道:“你们要走了?”
“对,我们马上就回长安。”
“不跟阿镜告别么?”

“不了。”司空离墨摇摇头,笑容是欣慰而温暖的,“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
“好。”他朗声笑笑,抱拳道,“那……后会有期。”
弘宇也在这时与他告别,颇为礼貌地点点头后,便追着司空离墨问:“爹,我们直接回长安么?”
“不。”司空离墨顿了良久,“我们先去寂风堡,看看你的外公吧。”

***

凌舒一人坐在屋外等了很久。
在司空离墨等人走后,他注意到梁蕊也不见了,不知去了何地。此时屋外只剩下他一人,不禁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司空镜的情况如何。

正这样想着,只见白音从溪边走了过来,问:“阿镜还没出来么?”
“还没。”他赶忙吐掉嘴里叼着的树叶,“伯母,你身体好些了么?”
白音细细盯着他瞧了一会儿,摇头道:“虽然你们说已经过了二十年,但这声‘伯母’未免把我喊得太老了吧?”

凌舒怔了怔,但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踌躇之时,只听对方又道:“算了算了,我不为难你这个小辈了。说起来,你和阿镜成亲了没有?”
他尴尬地抓了抓头:“……还没。”

“那有孩子了没有?”
他有些哭笑不得:“……更不可能有了。”

“怎么这样啊。”白音不由抱怨道,“我像阿镜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怀上她了呢。”
凌舒嘴角一抽,还是摆出一副笑脸来:“伯母,我……会努力的。”

他刚一说完,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司空镜与妙神通缓缓走了出来。
她看起来与先前并无变化,只是喉咙附近有一处细微的伤口,应是天山灵蛇所致。在那一刻,凌舒的心中霍然有些焦急,连忙走到她的面前,问:“怎么样了?”

她并不说话,只是摇头。

妙神通道:“哪有那么快。药是吃下去了,不过大约还需三日才能复原。”
“哦,这样啊……”他一脸关切地望着面前的司空镜,又问,“你现在感觉如何?”
司空镜轻瞪他一眼,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能说话。

“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还有我准备去买些吃的,你想吃什么?”他仍是自顾自地笑着,半晌才反应过来,“哦对了,我忘了你不能说话……”
他还没说完,便被司空镜一巴掌抽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Orz我的完结综合征好严重




、「七夕时节」

三日过后;司空镜仍是不能开口说话。
妙神通的估计不会出错,而天山灵蛇与雪龙参也决不可能有假;可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却一直都没法出声;实在令人感到有些焦急。

正午过后,天气晴朗;司空镜坐在小屋外面;静静看着白音绣着针线的模样;不觉露出安心的笑容。
“我想给你做件衣服。”白音与她笑笑,脸色却显得甚是苍白,“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来及做好。”

司空镜一怔。
她自然明白其中意思;纵使是有妙神通这个活神仙的帮助;也无法治好一个身体早已衰竭的人。

站在窗边的凌舒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有些疲惫地转过头来望着妙神通,问:“妙前辈,阿镜她……为何没办法开口?莫非是这药……”
“药没有问题,她的嗓子应该已经好了。”妙神通抬手指了指胸口,“她迟迟不能说话,估计……是心病。”
“心病?”他神色讶异。

妙神通点点头,道:“这孩子十七岁那年被毁了嗓子,到现在已经有五个年头。她虽是毫无抱怨地撑了下来,可这么长时间过去,心里总归会有阴影。就算她不说,你也应该看得出来。”
凌舒闻言琢磨一番,摸着下巴道:“莫非……她害怕开了口之后,还是不能恢复原本的嗓音?”
“应是如此。”妙神通耸了耸肩,“不过……这个我也没办法治,心病还须心药医。”

他说着将药箱收拾好,续道:“我们还是尽快回苏州吧。白夫人的病需要大量药材,总不能让你每天来回跑。回去之后,好歹也有个照应。”
听及此,凌舒不由想起那座被摧毁殆尽的半仙草庐,问:“妙前辈,草庐那里……你准备如何打理?”

“既然那里什么都没了,我也不想再回去了。”老人背起药箱,边走边道,“我也没想过以后如何,或许是在苏州开个医馆,又或许是游走四方。不过我已经快七十岁了,只怕走不动了。”

凌舒默默听着,随他一同出屋。听见二人的脚步声,司空镜转过头来望了一望,却没有开口,只听白音问:“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凌舒点点头道:“伯母,我们回苏州治疗你的病吧。”

她本是一副欣然的表情,却不知为何在听到这句话后垂下了眸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司空镜瞧出她的异样,不解地推了推她,听她又道:“我不过是挺喜欢这个地方的,要走了好可惜。”
说话之时,白音手中的针线一抖,顷刻在指头上戳出一个小洞来。司空镜忙不迭上前给她包扎好,莫名觉得她的脸色竟比前日还要苍白一些,似乎完全没有好转。
心上不由一震,司空镜迫切地想要说什么,而白音却在这时推开了她的手,笑着摸了摸她的脸,“我们赶紧回去吧。”

***

一晃又过去了将近半个月,已经到了七夕之时。入城后才知今日恰逢七夕庙会的头一天,市集之中花灯遍街,流光溢彩,好不热闹。
此时距离戌时大约还有一刻,司空镜将白音送到客栈之后,只觉得肚子有些饿。

吃下天山灵蛇的解药之后,她一连三日喉咙里都恶心得难受,一直没怎么吃东西。奔波到了晚上,她终是有些吃不消了,正欲下楼去点些菜来,却听凌舒笑道:“外面就是庙会,要不我们去那里吃?”
司空镜摇摇头,指了指对面的白音,示意自己不能出去。

她这时忽然想起在离开豪杰山庄的那日,他曾提议过要与她一起去看七夕的花灯。她本以为不会有机会与他在七夕之夜回到此地,然而现在……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也许是看她露出了无奈的神色,白音伸手拍了拍她,笑道:“去吧,七夕一年一回,错过了多可惜。”

司空镜怔然凝视着面前莞尔笑着的母亲,仍是有些犹豫,指了指对方的心口。
“我不要紧。”白音依然微笑,声音却愈发低沉,“赶紧去外面吧,可别错过了放河灯,记得许个愿望。”
司空镜依旧不动,连凌舒也决定留下来陪她,谁知白音却在这时站了起来,一边推着两人一边向外走,不忘叮嘱道:“玩得尽兴一些。”

不等那二人拒绝,白音已然关上了门,闭着眼睛倚在墙上,猛地捂紧了嘴,等到听不见脚步声后才敢咳嗽两声,低头一看,手上是一滩鲜血。

***

天色越来越黑,苏州城内却是灯火通明。沿街的花灯下时而有人前来猜灯谜,酒楼里更是充斥着吟诗作对之声,颇有七夕时节的氛围。
主街之后是几条迂回曲折的小巷,通向几间空置的民宅。在其中一间院落中,似乎有什么人坐在围墙之上,手里拿着个酒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江明澄坐在高处已经约有半个多时辰,远眺河堤边上星星点点的火光,应该是有人在放河灯。
而他却无心在意这些,听得趴在他腿上的小黑轻叫了一声,便将酒壶递了过去,问:“你要喝?”
小黑移开了脑袋,似乎不喜欢酒味。

“这点倒是挺像阿皓。”他自顾自地笑笑,正欲又饮一口酒,却忽然感到身后出现了什么人,蹑手蹑脚地靠了过来。
江明澄侧身回头一看,只见朱雨寒正站在围墙下边伏在树干上,似乎是想要攀上来,因不想引起他的注意而没有用轻功。
见被他发现了,她便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一跃而上,哪知脚下一崴,险些栽了下去。

江明澄连忙出手扶她坐稳,似乎有些不耐烦:“你怎么来了?”
小黑一见到她,登时吓得寒毛直竖,忙不迭往后方躲去。江明澄不由叹了口气:“你不会又带着什么可怕的鱼来了吧?”
“才不是什么可怕的鱼呢,那是我从池塘里捉的。”朱雨寒立即反驳道,“我……我不会烧饭罢了。”

其实事情说来也简单:她那天晚上趁豪杰山庄的人不注意捉了两条鱼回去,又不知道应该怎么给小黑吃,就偷偷溜进厨房扔下锅,又往里面倒上各种调料,就这么给端过去了。
这猫儿与她不甚亲近,起初自然不从,她便拿着好几个小球过去,总算是将小黑逮了过来,哪知它根本不愿吃这两条鱼,她便强迫它吃下去了。

此后,小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甚是惧怕她。

见她低着脑袋,似乎有些歉疚的模样,江明澄的嘴角露出淡淡一笑,却不言语。良久,朱雨寒问:“你怎么不下去看花灯?”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壶,“我比较喜欢一个人喝酒。”

“放河灯可以许愿的。”
“我不信这个。”

朱雨寒听罢,有些惊讶地望着他,憋了好久才问:“你……没有愿望么?”
听到这个问题,他忽然很想不假思索地说“没有”,可终究还是沉默了。

“人不可能没有愿望的吧?”朱雨寒一脸认真道,“你若不是有愿望不能实现,又怎么会借酒消愁?”
她虽然年纪小,阅历也甚少,却往往能一语中的。
江明澄苦笑着摇头,“有愿望又怎样,一切都得由自己去实现。许愿什么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才不是自欺欺人,你许一次就知道了!”朱雨寒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神色激动道,“听说这里每年都会有五盏大河灯,都是要去抢才会有的。如果用这个灯来许愿,一定能实现!”
江明澄先是一愣,继而不动声色地移开被她抓着的手臂,耸耸肩道:“我就不去抢了。”

“没关系,我替你抢!”她眼神一亮,拍着胸口保证,不等他答话,就腾地跃下围墙,一溜烟的工夫便瞧不见踪影。
江明澄见状大惊,踌躇片刻还是决定不随她去,但又担心她因鲁莽而出什么事,于是赶忙道:“小黑,跟着她。”

***

亥时将至,河堤两岸早早围满了当地百姓。水面上已经漂浮着几十盏鲜艳的河灯,依稀能看到上面正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司空镜与凌舒几乎是被人群给推到这里的。他们刚一出客栈,便随着人山人海的队伍走到了河边,花了将近一个时辰。一打听才知,原来此地每年都会制作五盏别致的河灯,传言写在上面的愿望会得到上苍的祝福。

抬头一看,那五盏灯就挂在河岸边一根长约十五丈的柱子上,每个都足足有两个巴掌那么大,据说是专门请手艺好的师父来做的,一年里有且只有五盏。
司空镜自是不感兴趣,可凌舒却摩拳擦掌了起来,显然跃跃欲试,大笑道:“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取一盏下来。”

她又张了张嘴,似乎想要阻拦,却仍是无法出声。
“不要紧,这种事是小意思。”凌舒摸了摸她的脑袋,洒脱道,“不急,我等着你开口说话,多久都行。”

他还未出发,就已经被一个抱着梯子的少年捷足先登。紧接着,岸边有不少人纷纷开始了动作,去抢占夺灯的好位置,场面尤其壮观。
这些人虽力气不差,但毕竟不会轻功,折腾了许久才好不容易攀上一半距离。凌舒轻步跃上旁边一座屋子的顶上,不过须臾便登上了顶端,取下其中一盏河灯,视线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才看见司空镜的身影,特意将手中的灯晃了一晃,与她朗然一笑。

他再次跃下,将河灯交到司空镜的手上,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唏嘘,转头一看,竟是那方才快爬到顶端的少年,在柱子上与一个壮汉为争夺一盏灯而打了起来。
这少年身手敏捷,但毕竟力气不足,只得招架几下,却全无还手之力,自然争不过那名壮汉,眼看着便要摔下来。

下方的人皆是一惊,却因那二人位于高处,全然不知该如何搭救。凌舒见状,慌忙再次登上那根长柱子,一把将这少年扶稳,哪知少年仍是拽着灯死死不放,挣扎之时竟被那壮汉打了一掌,拽着凌舒的袖子就这么掉了下去。
因为没有落脚之地,身上又驮着个人,这下连凌舒也没了重心,与那少年一道从柱子的顶端摔下,眼看着就要掉进河里。
围观之人皆是一片骇然,而司空镜更是大惊不已,脱口叫出了声:

“——凌舒!”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码字倦怠,但我仔细想了一下,还是不准备砍大纲,按原本的剧情走
所以这文大概还有十章左右完结




、「彼岸浮灯」

也许是这一声令凌舒回过神来;他在落河之前侧身一转,手臂在地上用力一撑;硬是将他与这少年两个人弹了回来,重重摔在地上;但好在没有掉下去。
那少年显然是吓傻了,脸色一片惨白;愣了好久才低着脑袋道:“……多、多谢大侠相救!”
他似乎还未回过神来;神色恍惚地站了起来。凌舒忙问:“小子;你没事吧?”

少年摇摇头,但还是忍不住抬头看着那柱子上方的河灯,只见那壮汉正沾沾自喜地举着灯显摆;还故意在高处睥睨他一眼。
少年垂头丧脑地“哼”了一声;像要哭出来似的,默不作声地冲进了人群之中。凌舒本是想说可以再替他拿一盏,这下也只好作了罢。

他掸了掸身上的灰,正欲在人潮中寻觅司空镜的身影,却发觉对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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